《公主万岁万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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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万岁万万睡-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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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早在几天前就没有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我从贵妃榻上坐起来,发丝散乱,衣衫褴缕,握紧的拳头伸到了他的眼前,“我就是用这只手,亲手杀死了他!所以,你今天的劲白费了!刚才之所以会呕吐,是因为着实恶心!”
  
  华服之下,我看见皇宇硕的拳头在袖中紧握,“哼,果然狠毒不输于你父亲!”
  
  他冷笑一声,转身在殿中语气洪亮的宣布,“郁宁公主不守妇道,人尽可夫,勾|引亲叔,珠胎暗结。即日起充为官妓,永落贱籍!”
  
  不痛,我揪着心口,不停的告诉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痛。不过是充为官妓嘛,不过是人尽可夫嘛,不过是永落贱籍嘛。
  
  父皇说过,只要活着就好!
  
  “郁宁谢主隆恩!”我强迫自己镇定,强迫自己抬头挺胸的看着皇宇硕,然后非常得体的向他微微福身,仿佛得了天大的恩赐一般。
  
  经过如此这般的折腾,身子早已是摇摇欲坠,只是答应了父皇要活下去的那口心气强撑着我。
  
  甩开葛蓝文想要给我戴上的锁链,用高姿态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堂堂郁宁公主,岂容他如此践踏?
  
  ============================可怜巴巴的公主分割线=============================
  
  坐在明亮的铜镜跟前,我任由身后的小丫头知书为我挽起那复杂的发髻,化上艳俗的妆容。
  
  原本清丽俊秀的脸庞被她一番折腾下来,看起来倒真还有几分风月女子的味道与妩媚。
  
  来醉月楼已经十天了,这里属于半个官办妓院,老鸨在京城之中有脉通天,能到这里来的几乎全是达官显贵,这里不仅是全京城最是繁华与奢侈的妓院,亦是大庆国最出名的销金窝。
  
  据说,我那太子哥哥曾经最爱流连在此,对那花魁水若冰更是眷恋有佳!
  
  大年初一被送来的那天,老鸨说怕我这心性会坏了楼里客人的雅兴,所以一直将我禁足房间,说是要磨一磨我的棱角,十日后便要按照惯例为我举办桃花会。
  
  所谓的桃花会便是公开拍卖自己的初夜,按姑娘自身的容貌与才情定出底价,然后往上拍卖,谁出的价位高,谁就是开桃花会这位姑娘的第一个恩客。
  
  我嘲讽的望着镜中人一笑,想不到我堂堂郁宁公主,竟会落到如被牲畜一般拍卖的下场。
  
  轻抚上平坦的小腹,内心十分迷惘。那个小生命,他还存在着吗?
  
  这些日子,我从小丫头知书那里知道了这天下是真正的,彻底的易主了。
  
  现今的皇帝皇宇硕登基不久后便大整朝纲,前朝皇帝在朝中的心腹一夜之间全部被连根拔起,从此大庆国更名北国。
  
  更与东陵国结成兄弟盟国,从此两国互通贸易,紧紧相连。
  
  我听完之后没有太多的诧异,这早已是意料之中的事,不是吗?
  
  皇宇硕与东陵国本是一家,即使将两个国家合成一国,我也不会有太大的惊讶!
  
  离桃花会开始还有一会的时间,老鸨扭着屁股走进了我的房间。
  
  她遣走知书,神情中满是悲悯的注视着我。不多会,我竟看到她不再清亮的眸子中泛起了泪光!
  
  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这老鸨我虽然接触得不多,但每次知书提起她的时候手都会微微颤抖,可想而知这老鸨该有多可怕。
  
  在我惊异的目光中,老鸨扑通一声跪到了我的跟前,我心里越发的惊异了。
  
  这,唱的是哪一出?
  
  我没有去扶那老鸨,她却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公主长大了,和皇后娘娘也越发的相像了。当初我离开皇宫时,娘娘都还没有怀上公主呢!”
  
  老鸨沉重的叹了口气,在我不可思议的神情中又说开了,“这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再过四天就是公主十八的生辰了。”天,她竟连我正月十四的生辰都知道。
  
  “只是如今这大庆国的天变了,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只怕公主以后要受委屈了。”
  
  “你。。。到底是谁?”她知道我的身份并不奇怪,因为充入官妓的人老鸨那里都会有一份底案,但她为何会如此举动,会说这样一翻话?
  
  老鸨捏着袖子抬手擦了擦眼角,厚厚的脂粉被她抹得有些发花, “我曾经是宫里训练入宫秀女的女官,一次犯了事之后幸得皇后娘娘相救才得以保了命,以后便留在了皇后身边做她的帖身丫环。而我到了出宫年龄之后,皇后娘娘作主将我许配给了一位将军,然后我便离开了皇宫。却没想到,与皇后那一别竟成了永别。。。。。。”
  
  老鸨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那场景着实让人感动,我亦是心底发软。
  
  一说起母后心里便觉得格外的亲热,想不到竟然阴差阳错的,在我最落魄的时候碰到母后曾经的帖身丫环。
  
  只是心中也不免疑惑,她即已经出宫嫁人,而且还是嫁了个将军,为何又会来办了这间妓院?
  
  想来想去,思绪越来越乱。罢了,那是别人的事,与我何干?
  
  我将她从地上扶起来,自嘲的道:“妈妈何必行如此大礼,郁宁如今已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受不起。以后在这妓院当中,只不过是名人尽可夫的妓|女而已,还得劳烦妈妈多多指点。”
  
  我的话说得很见外,心里亦没有丝毫要与她唠家常的心思。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我经历了太多,再不敢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人,为任何人打开心扉!
  
  似感觉到我的疏离,老鸨不再续那些怀旧的话。只是拉着我的手,一脸关切的说:“公主放心,在这里,我定会保您的周全!这醉月楼中只我一人知晓公主的身份,千万不要暴露了才是。这儿有不少官妓是被公主曾抄家后贬到这里的,我怕她们会对您不利!还有,在这里的姑娘都是不能用自己的本名的,公主以后就叫花灵儿吧!”
  
  花灵儿,我无声浅笑,抽回被老鸨握住的手,她的手似乎是因为激动而出了一层薄汗,让我感觉心里潮潮的,很是难受。
  
  老鸨有些尴尬的收回手,然后打量了一下我住的房间,确认所有物品皆是上品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临出门时,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说是让我服下,今晚若有紧急情况也好应对!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那惨淡的收藏,笑笑真的想哭勒。。。笑笑第一次写文,还望妞们多多点评!!




☆、拍卖初|夜

  我淡淡的扫了一眼老鸨与她手中的那只锦盒,然后伸手接了过来。
  
  打开之后一阵清香扑鼻,里面装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玉色药丸。
  
  我没有多问,淡淡的了眨了眨眼,然后轻轻捻起药丸放进了嘴里。
  
  管不了那药丸到底是什么,但就我如此处境,别人要我死便死,要我活便活,我无从反抗。
  
  “记住,紧要关头喝一杯酒便能催动药性。”老鸨千叮咛万嘱咐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出门时还一脸担忧的回头看了我一眼。
  
  她的脚步踏出房门的下一瞬,我便看见她那张原本沉重的脸瞬间堆满了笑意,那种轻浮的笑,见财眼开的笑,果真是符合老鸨这一身份。
  
  我关好房门倚回贵妃榻上,半眯着眼细细打量着我住的房间,房间很大,是一个里套外的套间,清新淡雅,一盆君子兰高傲的绽放着,与这间屋子形成一种相得益彰的美感!
  
  初进来时,猛的一看感觉只是普通的女子闺房。但细看会发觉屋中所有物品与装潢皆是上品,张显着低调的奢华与贵气。
  
  这老鸨,对我还真是上心。
  
  只是,在我未到醉月楼时,这房间便已存在。曾住在这里的,又是怎样一位女子呢?
  
  里间的红木香榻旁摆着一架精致高雅的古琴,我突然心血来潮走到古琴跟前坐下,手指轻抚上那柔韧的琴弦,所过之处,发处一阵阵杂乱之声。
  
  呵,我本就不会弹琴,这把好琴放在我这里岂不是得任它落了灰,埋了它的风华?
  
  坐着发了好一会的呆,知书过来唤我,说时间马上就要到了,让我准备准备下楼。
  
  我缓缓起身,目光落到那张软玉温香的大床上时,突然想起我一直揣在怀里的龙言还在来时换下来的衣裳里裹着,还有那张父皇交给我的那张锦帕契约。
  
  我走到衣柜跟前,翻出衣物,取出龙言,用锦帕层层包裹起来,然后将房中的一盆君子兰连土倒出,将那不大的包裹放到了盆底,再将君子兰重新植入。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突发其想的要这样做,但这次桃花会,我心中莫名涌起了一种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悲怆之意。
  
  做完这一切,我打扫干净被沾上土的地面,然后站起来走到铜镜了跟前。
  
  我拿起胭脂扑往面颊上多扑了两层娇艳的脂粉,又拿起画眉用的碳笔将柳叶眉往下多拉了一分。看着镜中已然变样的自己,我满意的笑了笑。
  
  接着又用碳笔在右脸颊处轻轻点几下,几粒看起来极自然的黑斑瞬间活跃于脸上。最后,我拿起唇脂放在唇间用力的抿了抿,红得鲜艳欲滴的嘴唇着实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再看镜中,除了我那与生俱来的淡紫色眸子,哪里还能找着我原本的模样,竟差点连我自己都没有认出镜中之人。
  
  对于我的眸子,那是我最自豪的地方,因为它完全遗传了母后的神韵。因着母后是外域女子,模样美丽中却又带着异样的情调。
  
  尤其是那双紫色的眸子,深邃明亮,如皓月当空,让人一眼望不到底,曾经令无数男人为之痴狂。
  
  就连我的父皇当年亦是掉入那幽深之中无法自拔。
  
  此时镜中的女子并不丑,只是柳眉因过于拖沓而使整个眸子看起来毫无生机。通红的脸颊像被夏日被火热的日光晒伤,没有白皙柔嫩的质感。
  
  脸上的几点小黑斑看起来有点如邻家的小妹,很温和随意。
  
  整张脸最耐看是那一对淡紫色的眸子,最好看的是那一双唇,樱桃小口虽然过于红艳,却是泛着诱人的光泽。
  
  我脱下知书已经为我穿好的衣衫,扯下床幔上的丝巾将傲人的胸部紧紧缠绕起来。确认胸部平坦之后,我再穿上那绣花锦锻的紫色抹胸长裙,套上纱衣后缓步而出。
  
  临出门时,我还不忘了取出袖中的丝巾将脸遮盖起来。这是醉月楼的规矩,姑娘未被选中之前,是不得以真面目示人的!
  
  我出现在舞台上时,醉月楼上中下三层已是坐无虚席。有雅室,有散台,皆是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
  
  据说醉月楼每次举办桃花会都是这般场景,比过年还要热闹。
  
  虽然知书早已经跟我描述过,但放眼放去,数以千计的嫖客,还是让我瞠目结舌。
  
  呵,果真是饱暖思淫|欲,日子好过了,男人全都来逛窑子了。
  
  第一轮是才情展示。
  
  舞台上已经整齐的摆好琴,笔墨,画板与彩色颜料。
  
  从小到大,我一看到这些东西就头疼。打架滋事我是样样在行,琴棋书画却是只有它懂我,我丝毫整不懂它。
  
  我愣愣的看着那些东西,数以千计的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让我觉得极不舒服。
  
  从前,谁若敢如此看我,我定抄了他的家。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
  
  我有些局促的坐到那把琴跟前,像要打架之前那般习惯性的十指交叉,双臂前伸的热了热身,十个手指顿时咯咯作响,台下已是吹嘘一片!
  
  其实,说起弹琴我也并非完全不会。
  
  记得很小的时候,有一位师傅教过我一首歌,他说那是他们家乡最动听的儿歌,非常适合我。
  
  我问他什么是儿歌?他说儿童唱的歌就叫儿歌,于是我便学了来。不止会唱,还能勉强用琴弹出来。
  
  我回忆了好半晌,终是在记忆的最深处将那首曲子完整的拼凑了出来。
  
  十指落下之时,我亦是扯开嗓子动情的唱了起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最后一个“怪”字,我学着那已经想不起来样子的师傅拉得老长老长,完了之后还在琴上猛的一拍,发出声势震天的澎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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