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万岁万万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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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万岁万万睡-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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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蓉在床侧见我睁开眼睛,满面笑意的道:“娘娘,您终于醒了!皇上下早朝之后便来看过您,见您还睡着坐了会就离开了。走时说您昨夜太过疲乏,还特意吩咐奴婢去炖了滋补的汤水给您补补身子。”说完,竟红着一张小脸低下了头。
  
  “哦。”我应了一声,只觉面上一热,浑身更似火炉在烤一般,掀了掀被子便问道:“房间里有几只暖炉?”
  
  芙蓉回答道:“只有一只啊,娘娘冷么?”说着就去看了看暖炉的火势。
  
  我道:“只有一只怎会这般热的?感觉身子像是被火烤着一般。”
  
  芙蓉听罢,一脸惊慌的看向我,走过来轻抚上我的额头,片刻后惊叫道:“呀,娘娘身上如此烫,莫不是染了风寒发高烧了?”说完,立刻唤了小太监去传太医。
  
  我只觉浑身酷热难挡,嗓子干燥嘶哑,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喝些水,却是酸软无力,使不上一点劲。芙蓉眼疾手快的过来扶我坐起,片刻后却是脸上绯红一片。
  
  我随着芙蓉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见自己只着了薄薄的一层里衣,胸口若隐若现之处团团绯红极是惹眼。昨夜的一幕幕再次涌上脑海,或是趴着,或是跪着,或是榻上,或是窗边。虽与他已不是第一次,但经历了昨夜,我才知皇宇硕竟是如此能折磨人。
  
  联想到如烟那纤弱的身子,她能受得了吗?
  
  还真真是白天不能说人,说曹操,曹操便到。只见如烟身姿曼妙的扭着腰随太医一起进了正阳殿,人还未至,如水般柔溺的声音便传了来,“姐姐,方才妹妹听闻姐姐身子欠妥,还传了太医,特探望姐姐来了。”
  
  如烟这把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想起往日里她叉着腰扯着嗓子与我对面的情景,再看看眼前之人,真真觉得太不真实。
  
  我双手拉了拉里衣,裹住胸前羞人的印记,道:“我啥时候有了你这样一个妹妹了?我怎不知?再说了,我好像比你的生辰小几个月吧?怎当得起你的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评,这篇文真的极冷的说,但笑笑也仍会坚持写完。支持笑的妞都出来冒个泡呗!




☆、芙蓉受罚

  如烟面色微凉,却又极快的恢复了常态。
  
  芙蓉见状,微微躬身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今个儿早朝的时候,皇上已经宣布立您为后,后日便举行册封大典。”
  
  下面请安的太医更是奉承的跪拜在地,呼:“微臣恭贺皇后娘娘。”
  
  我一时迷钝,继而是吃惊与欢喜。
  
  计划之中,我不就是奔着皇后之位而来的吗?
  
  太医为我诊了脉,说是因连日的波奔疲乏又受了寒,所以才引发了高烧,写了方子交给芙蓉,叮嘱这几日不可外出受风之后便离开了。
  
  太医离开,如烟却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芙蓉为她看了茶,她竟是坐在厅中悠闲的品起了茶,似与我极亲厚一般,聊起了那过往的一些事。
  
  而那些曾觉得不共戴天之事,此刻被她玩笑着说起来,竟真让人觉得有了几分趣味。
  
  只是,我心中却如明镜一般,她此番如此屈身献好,恐怕是为了探我虚实而来。若说是真心要与我交好,那是鬼也不会信。想她父亲谭梵,官居左相,经历改朝换代仍能稳坐相位而不动摇,其中关系,不言自明。而我大庆的灭亡,更势必与他渊源莫大。
  
  而我此时便是在等,等陈天诺为我送来当初为灭我大庆而推波助澜之人的名单。
  
  直到芙蓉端了药回来,如烟才渐渐止了话语。我早已是极乏,喝了药之后便躺下歇息,无形之中便是下了逐客令。
  
  如烟见状,便笑了笑起身向我告辞,似极关心我一般,走到床前为我揶了揶被角。余光落到我胸前之时,面露瞬间的痛色,随后轻迈莲步而去。
  
  许是喝了药的缘故,睡下之后,发了一身的汗,而后又极香甜的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时已时日幕西斜,一名眼生的宫女手撑着头坐在厅中的桌上打盹,她的面前几样已经不见热气的吃食。
  
  我伸了伸懒腰,已觉浑身不再那般的困乏,只是酸痛之感仍在,身下却更是传来一阵阵的不适感,但较上午之时已经好了太多。
  
  离床不远的梳妆台上插着一束粉色玫瑰,芳香四溢,极惹人爱。我径直起了身,走到屏风处取了衣服穿上。是新的宫衣,想必是才为我准备的。
  
  淡绿的颜色极为清新,很适合这初春季节穿。清丽的大朵莲花跃于裙摆之间,高贵淡雅,是我极喜欢的风格。
  
  我穿好衣服,却见那宫女已经醒来,满脸惶恐起身跪到我的身前道:“娘娘,奴婢该死,竟是睡着了。”
  
  我走到铜镜跟前照了照,镜中之人巧笑嫣然,但眸子之中却隐隐的夹杂着丝丝的愤恨与落寞,如花美人,为谁而开?
  
  叹了一口气,道:“芙蓉呢?”话问出口我亦是有些吃惊,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芙蓉伺候。
  
  宫女低着头,唯唯诺诺的道:“芙蓉姑姑她,她,被皇上贬去了暴室。”
  
  “什么?”我一惊,回头看向那宫女,只见她身子微微颤抖,似是极怕。
  
  暴室我自是知道的,那是专门惩治犯错宫人所用。但凡进去之人,非死即残,芙蓉犯了什么错,竟是被贬去了暴室?
  
  思来想去,昨夜皇宇硕将在从浴桶里抱出时说的话浮现脑海里,说若是我因在凉水里睡着而病,定会要了她的脑呆。
  
  难道,真会如此?
  
  我唤了那宫女起身,问道:“可知芙蓉为何被贬去了暴室?”
  
  那宫女将女埋得极低,不安的搓着手指,道:“昨夜娘娘因芙蓉姑姑照顾不周而患上风寒,皇上大怒,就,就将她贬去了暴室。还,还说,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娘娘。。。”说着,那宫女扑通一声跪倒在我身前,壮着十个胆子一般抬头看着我,哀求道:“求娘娘救救芙蓉姑姑,她是无心的,真的是无心的。求娘娘念在她随皇上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救她一命吧。”
  我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经历了太多的事,也渐渐的成长起来,更加的知道了生命诚可贵。想想当初害了多少无辜生灵,如今一心只想弥补过错。
  
  我扶了那小宫女起身,道:“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与芙蓉是何关系?为何这般想要救她?”
  小宫女顿时双眼发红,泪珠儿滚滚的落了下来,道:“回娘娘,奴婢名叫苏莲,今年十四,去年刚入得宫来。入宫之后便一直是芙蓉姑姑在教导,且姑姑为人和善,待我如亲妹妹一般亲厚。苏莲自细家中穷苦,且五个弟弟妹妹年幼,母亲亦是身体不好。整个家就靠我和父亲支撑起来,自我进宫之后,家里便失了劳动力,更是食不果腹。芙蓉姑姑知道我的情况之后,便一直支助着我的家人。去年我父亲病重,无钱医治,眼看便要家破人亡,是芙蓉姑姑拿出自己的积蓄相救,才换了苏莲一家安宁。如今她出了事,我又岂能不管不顾?虽然人微言轻,但苏莲起码要为姑姑争取一番。若实在不行,苏莲愿代姑姑而死。”
  
  我心中微微一惊,郑重的看向苏莲,道:“你真个愿意为她去死?”
  
  苏莲望向我,亦是郑重的回答道:“奴婢愿意,还请娘娘成全。”
  
  “好。”我自茶桌上倒了一杯热茶喝下,道:“既如此,你便随我去暴室,替了芙蓉的罪。”
  
  苏莲身子微微一颤,松了一口气般语气轻快的道:“多谢娘娘成全。”
  
  暴室的路我自是认得,或者说很是熟悉,因为当初我没少将惹怒我的宫人往那里扔。只是如今,我却是要去救人。若是父皇知道了,一定会夸我长大了吧?
  
  抬头看天,此时天色已晚,心里是极想去见父皇的。但因病着,满脸憔悴,我不想让父皇看见这样的自己,不愿让他担忧,就盘算着再等上一两日吧。
  
  我看向冷宫的方向,心中失落却又觉温暖,知道父皇就在那里,心里又觉安心。
  
  暴室的路病不太远,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刚到门口便听见惨厉的叫声出来。那是芙蓉的声音,只是已经变得嘶哑。
  
  苏莲一听,顿时一张小脸变得惨白,眼睛红通通的又快掉下泪来。
  
  我加快了脚步,领头的太监很是识趣的飞快上前推开了大门,并喝了一声立即住手。正在施刑的人见了来人立刻停了手,躬身退到了一侧。
  
  进得暴室,只见地上血迹斑斑,芙蓉浑身是伤,衣不避体,如一只破败的布娃娃般无力的俯在地上,见到我到来,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喃喃的道:“娘娘。。。”声音弱不可闻,唇角亦是有鲜血不断溢出。
  
  苏莲身子微颤,极是心疼,冲上前去将芙蓉紧紧抱在了怀里,泪珠儿吧嗒吧嗒的落在芙蓉满是血迹的脸上。
  
  芙蓉吃力的抬起手为苏莲擦去泪水,却是污了苏莲白净的一张小脸。芙蓉苦笑,道:“莲儿,你来此作甚?赶快回去,休要让娘娘在此污了双目。”
  
  苏莲哽咽道:“姑姑,娘娘是来救你的。”
  
  “嗯。”我点头,道:“苏莲愿意用她的命换你一命,我见她真诚,便应了,芙蓉,你可随我走了!”
  
  芙蓉此刻面上脏污,看不清神情,身子却是微微一颤,眸子里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苏莲,随即滑落两行清泪,与脸上已经干涸的血液混在一起,让人看了极为不忍。
  
  芙蓉推开苏莲,颤颤巍巍的跪到我的身前,声音微弱的道:“娘娘,莲儿年小不懂事,求您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芙蓉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不愿拖累他人。娘娘还在病中,您还是快快回宫休息吧。”
  
  我道:“我已劝过苏莲,是她自己感恩你曾有恩于她,所以才愿意代你受过。入了暴室,你也知后果如何,若想出去,恐怕是极难的。我念在苏莲一片真心的份上,愿意给她一个痛快。”
  芙蓉大惊,道:“娘娘,求您了,万万不可。这个情,芙蓉承不起,纵是如此,芙蓉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苏莲亦是并排跪到芙蓉身侧,抢过话道:“娘娘,您已经答应过我了,一切都是苏莲自愿的。”转过身,对芙蓉道:“姑姑,莲儿心意已决,定是要抱您当初的大恩大德的。若不是您救了我父亲,我们家现在定是家破人亡。我母亲向来身体不好,还有五个弟弟妹妹尚且年幼,若父亲不在了,后果不堪设想啊。。。”说到后面,苏莲竟是泣不成声,与芙蓉双双抱着哭成一团。
  
  我掩唇轻咳两声,两人这才回过神,我拍拍手,身后的太监端了银盘走到我的跟前,我拿起酒壶倒了满满一杯酒,道:“芙蓉即是皇帝亲罚入了暴室,我也是无法救你的。但若是有人代你去死,我在皇帝面前也说得过去。”我蹲□子,将酒杯递到她俩跟前,又道:“这是一杯断肠酒,入肠即毒发,不会有太多的痛苦。比起在这暴室被活活折磨而死,这也算是一种恩赐了。怎么,你们商量好了没?到底是谁喝这杯酒?”
  
  “我喝。。。”
  
  “我喝。。。”
  
  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苏莲却是动作更快一步,自我手中抢了酒杯便一饮而尽。
  
  芙蓉见状,一把打落苏莲手中的酒杯,但却已经一滴不剩的入了苏莲的腹中。芙蓉慌了神,伸手大力捏开苏莲的唇,手指伸进去欲抠得让她吐出来。
  
  苏莲握住芙蓉的手,笑笑道:“姑姑,莲儿不悔。”
  
  语音刚落,只见苏莲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整个人似气不足一般大喘起来,芙蓉将苏莲紧紧拥在怀里,嘶声呐喊。
  
  苏莲看着芙蓉,满脸极甜的笑容,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握住芙蓉的手缓缓下滑,最终如枯叶一般落下。
  
  芙蓉失声痛哭,我不忍再看这一幕,吩咐了两名太监留下。一名照顾芙蓉,一名将苏莲的尸体送出宫去安葬,以免落个抛尸乱葬岗的下场。
  
  回正阳宫的路上,一名小太监来报,说苏莲的尸体已经运出宫了。我点点头,只觉心里头极为轻松,不禁想起去暴室路上与苏莲的那一段对话。
  
  当时我问苏莲,既然你家里如此困难,按国法是可以不用入宫的,你又为何要进这宫来?
  
  苏莲低头垂泪,只说当时的地方官下令急征宫女,所以根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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