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说爱[强强]by 捡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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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钱说爱[强强]by 捡到钱-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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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阴影,以后一想你就怕,不敢兴起报仇念头,这样才能息事宁人。

    这番话文渊永志不忘,指甲油有的是钱,今晚栽了大跟头,回头雇人寻衅,势必后患无穷,无论如何要治得他对自己闻名如见鬼。于是又把烟含进嘴,深吸一口,红红的烟头发出刺目的光,再一次落下,继续烫指甲油的右手背。

    隐伏已久的邪气激生而出,他被情感危机搅得身心郁结,满腔怨气无处发泄,抽一口烟,烫一次指甲油。

    极端之人一走上极端,容易迁怒于人。文渊和他本无多大仇恨,可是谁叫他撞枪口上了,每次烟烫都落于同一位置,誓要给他留一辈子印记。

    指甲油的手背灰黑一片,连续的疼痛麻木了神经,脑袋侧着地板,像被压扁一样,既无力挣扎,也无力叫喊,只剩下呻/吟。

    古岳原本打算阻止,可文渊神色冷漠之极,仿佛一名酷吏,积威之下,竟也不敢出声。

    “环环,拿张凳子,再拿瓶酒,满瓶没开盖的。”文渊眯起眼,把香烟扔到一边。

    叶环诧异:“哥,你想干嘛?”

    “凳子垫着,用瓶底废了他的狗爪。”文渊轻描淡写道。

    叶环惊悚,苏启胆寒,古岳终于看不下去了。

    “圈圈,算了吧,他吃的苦头够大,饶他一次。”古岳放下半截酒瓶,上前规劝。

    文渊目光凌厉,那股子狠劲,逼得他脚步停顿。

    叶环迟疑片刻,不敢违抗指令,搬起一张凳子往回走,走着走着突然面显痛苦之色,“啊”的轻呼。

    “你怎么了?”文渊关切地问。

    “没……没什么……”叶环按着右下腹,步履艰难,“啊——”

    苏启赶紧过去照看,急问:“哪儿不舒服?哪儿不舒服?”

    “肚子疼……”叶环使劲忍着,倒在苏启怀抱,“好像是急性阑……阑尾……啊——,痛啊!”

    文渊骤吃一惊,不及细想,喝道:“古岳,快去取车!”

    纵身弹起,冲到叶环身边,眉头紧皱,“坚持住,马上送你去医院。”

    情绪紧张加上剧烈运动,导致急性阑尾炎发作,原属寻常。文渊见他痛得咬牙切齿,俊俏的五官缩成一团,不禁心急如焚,快速背起,小跑着夺门而出。

    古岳驾车,向着远方的夜色疾驰。

    叶环躺在文渊腿上,仰望那张焦灼的清秀面容,心中爱意愈浓,真想学古岳,冷不丁盖住他的双唇。

    为什么每次想放下时,非但放不下,反而越束越紧,越缚越牢?

    叶环心下凄然,眸子湿润。

    “别哭,很快就到医院了。”文渊宽慰道,把手按到他右下腹,“揉揉可以止痛吗?”

    叶环再也控制不住,猛地抱住他的脖子,贴上热吻……

    车子颠簸一下,没亲到嘴,亲到了脸颊。

    文渊愕然,细细观他面色,呸道:“你个小屁孩,骗爷的,没病!”

    叶环倏地坐起,笑嘻嘻说:“故意伤害罪可是要坐大牢的哦。”

    前排的古岳、苏启不约而同扶额。

    卧槽,虚惊一场,吓死个人!

    文渊哭笑不得,指着叶环,扮了一会儿帕金森综合症,欲言又止,忽然把他打横抱过来坐自己身上。

    “你啊你啊……”文渊叹气,想起刚才的打架场景,嘴边泛起笑容,“平时那么乖巧,那么柔顺,想不到关键时刻勇气过人。”

    “当时没考虑那么多,换成别人,哪怕是我自己,未必有那胆子。”叶环附耳说起悄悄话,“差点吓尿了,一直在发抖。”

    文渊感动非常,抚摸他的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八年前,你多爱护我呀,还替我出了口恶气。感谢老天,掉下一个让我帮你的机会。”叶环说着,脸蛋发红,心中默语:哥,我爱你。

    他想宣出口,嚅嚅的,最终没敢。

    文渊望着窗外夜景怔怔出神,一场斗殴发泄完胸中郁闷,整个人仿佛变得格外清醒。

    “一个好吃懒做只会用屁/眼取悦男人的骚货”,指甲油的这句评价似乎又在耳边响起,想想半年多的同居生活,虽非完全如他所言,却也说中一半。

    刘帆敢于插足,是否基于这个原因呢?毕竟他常来家中作客,了解他们的生活状态。

    他和江离不在意,不代表外人不在意,小雅不也有过类似质疑吗?

    “渊,你真的不想工作?”

    “暂时歇一阵,以前太劳碌了,难得轻松。”

    “你这样依赖他,觉得好吗?”

    “他值得我信任!”

    “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会给他造成很大压力。”

    文渊闭起眼,做几下深呼吸,不摊牌不行了,不是不可以隐忍,不是不可以当没发生过,但悬在两人之间的障碍,单靠隐忍忽略,永远祛除不掉。

    “古岳,去刘帆的家,我要见老公。”

    文渊拿定主意,准备快刀斩乱麻,便如今晚打架一般,干净利落,彻底解决心腹大患。

 53决断

    上海闸北区芷江中路附近,有一片老式居民区;低矮的圆型拱门入口;一排五、六层高的红砖小楼;污迹爬满楼身。楼道前横着又窄又长的排水沟槽,不时散发异味;不用说;必是和厨房、厕所之类的地方;有着千丝万缕的瓜葛。文渊一个箭步飞快跨过;仿佛走得慢了;气味分子都要渗入衣料缝隙。

    刘帆的经济条件不算差,地道白领一族,怎么会住在这个鬼地方?

    古岳说:“这是他爷爷奶奶留给他的,父亲是上海知青;上山下乡时娶了当地最美的女人,于是落地生根,只叫儿子回上海。刘帆长得像母亲,从小到大不是被看成女孩就是误认为小白脸,其实他很爷们儿,能吃苦也肯吃苦,要强上进,对朋友也蛮讲义气,常常急人之难。”

    文渊哼道:“这么夸他。”

    “吃醋了?”古岳眉花眼笑。

    “即使吃醋,也是因为江离。”文渊毫不客气,“你知道你泡到我的希望有多渺茫,我怎么可能再让插过刘帆的鸡/巴插/我?”

    古岳霎时变色,一颗心凉了半截。

    文渊徘徊一阵,觉得不便叩门惊扰病人,发短信叫江离出来一见,打发古岳、叶环、苏启回避。

    “今晚爷和老公谈的是家务事。”他说,“尔等兜个风喝个茶什么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三人刚走,楼洞里现出一条颀长身影。江离缓缓走近,干净得连一颗痣都不生的脸庞带着疲倦之色,眸子里夹藏疑虑。

    “渊渊……”

    “嗯。”

    “你怎么知道刘帆的住址?”

    “问古岳要的,他们曾是一对。”

    江离隐隐猜到了他的来意,轻轻蹙起眉头。文渊迈步向前,清亮的目光直视他的脸。江离眼神慌乱,不敢看他。

    “找个隐蔽的地方。”文渊执起他的手,“比如,你的车里,停在哪儿呢?”

    江离怔忡不安,领着他到自己座驾前。文渊打开车门钻入后排座,拉他进来,脱去鞋袜,坐在他腿上,头枕肩,长长出气,像吐了一口烟。

    “老公,我有心事想对你说……”文渊轻抚他的胸口,心跳好快,“你暂时不要开口,听我说完,好吗?”

    江离点点头,说不开口就不开口,连“好”字都省略了。

    文渊默了默,理清思路,从回南京借钱一事说起,QQ聊天时的意外发现、骗他去宁波见朋友、机场窥视两人、口/交时的沐浴露清香、嫣嫣撞破奸/情以及古岳的知情,一股脑儿全端了出来,包括今晚的打架,所见所闻,所行所历,所思所虑,丝毫不落,古岳的追求也不相瞒,但隐去了他赠给自己的航空渠道、华凌项目、联排别墅三件大礼。这三件礼物太过敏感,容易引起江离猜忌,眼下情形,既非必需,又非筹码,还是不说为妙。

    文渊的口才一向不差,记忆力尤其惊人,对于上心之事,哪怕过个十年八年,只要不想忘却,途中放的一个屁都能记得。

    江离无声哭泣,一边听他说,一边止不住掉眼泪,泪水顺着脸颊,在下巴凝成滴,一滴一滴落在手腕上。

    “……我想继续和你走下去,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吗?”

    文渊将手掌移向他的脸,要替他擦拭泪痕。江离突然抱紧他,深深埋头,肩膀有节奏地耸动。

    “你真的可以原谅我?”他呜咽着,咬字不清。

    文渊吻着他的耳垂,低声说:“让一切成为过去,过去只是一场经历,不是负担……”

    江离闭着眼,仍在抽泣,帅哥就是帅哥,哭的样子也帅为天人。文渊忽然觉得他的颜,也是令自己欲罢不能的原因之一。

    “宝贝……”江离慢慢抬起头,“我对不……”

    文渊一下堵住他的嘴,激情热吻,悄悄松开皮带,引导他的手进入胯/下。

    “我想听另外三个字。”文渊把内裤褪到腿弯。

    “我爱你!”江离脱口道,“是的,我爱你……”

    文渊灿然一笑,正当以为可以为今晚画上完美句号时,他牙缝里又挤出一句令人四肢僵硬的三个字。

    “也爱他……”

    车厢里昏灯朦胧,江离眼睛红肿,用衬衫袖子抹眼泪。这么大的人了,还有这么幼稚的举动。

    文渊轻轻叹了口气,他果然爱他,同时爱着两个人……

    “我和他在一起很放松,说不出来的放松。”江离点燃一根烟,低沉的男中音充满磁性,“他有点嬉皮的味道,虽是上海人,却像北京人,给我的感觉很亲切,你则让我太沉重,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

    江离轻咳,被烟呛着了声,等到喘息平定,继续说:“和你在一起并非不幸福,我爱你的一切,你的学识、你的才华、你的能力、你的性格、你的身材、你的相貌……真的,实在找不着挑剔理由,非得鸡蛋里头捡骨头,也只有家务活干得一般般……”

    文渊打断道:“这一条不算!”

    “嗯,不算,本来就不算。”江离笑了笑,“你知道最让我得意的是什么?床上把你干得死去活来,叫你出去卖你都肯……”

    文渊也笑了,他应该是天生做0的料,高/潮来得之快,还让江离不高兴来着,说只要是男人就能干爽他,体现不出自己的唯一性。

    “还有,我可以养你。”江离捏捏他的脸蛋,“一代术数奇才,职场精英,竟然为我当起家庭妇男,那份成就感,每当想起,就臭屁得不得了。”

    “我不找工作了。”文渊说,“伺候你一辈子,让你养一辈子。”

    江离凝神看了他一会儿,轻叹道:“你是个要求极高的人,表面上看,物质欲不高,华衣美食,娱乐享受,都是可有可无的,富日子能过,穷日子也能过。本来感到十分欣慰,觉得你既可以和我同患难又可以和我共富贵。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渐渐发现,你的物质欲不高是建立在精神苛刻的基础上,你怀有强烈的精神洁癖。”

    “嗯……”文渊坐直身体,“说下去,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你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但容人而不容己。比如你迁就我,我和网友聊天内容暧昧,你一笑置之;你不想做/爱而我想,你仍会配合我;答应你的事我忘记办了,你也不埋怨我……举不胜举的例子,迁就,一味迁就,为什么?”江离又点燃一根烟,静默片刻,“我问过你为什么,还记得你怎么回答的吗?”

    文渊说:“我做不到的,绝不用来要求你。”

    “是的……”江离喃喃道,“你做不到的,绝不用来要求我。是的……”

    他又用袖管来回擦眼睛。这个孩子气的举动,令文渊禁不住笑。

    “知道你这一句话意味着什么?对我意味着什么?”

    文渊不语,听他解释。

    江离说:“小雅、嫣嫣都认为我对你好,但扪心自问,你对我其实比我对你更好,我给你的一切其他人都能给你,换成古岳,你说他能不能给?而你给我的,任何人给不了……”

    “你错了!”文渊忍不住打岔,“这不是给不给了的问题,是爱,傻逼,两个人过日子,最微不足道的给予都是爱!”

    “听我说完!”江离说。

    “还是我来说吧!”文渊又气又恼,“我迁就你,不用自己做不到的要求你,给你巨大压力,究其根源,不是因为我的好,而是你自认始终统治不了我。你的大男子主义情结,希望我全面需要你,保持独立却又样样离不开你。你养家养我,看似为家庭做出的贡献最大,但我依然比你有钱,我的蛰伏只是暂时的,人脉、资源、关系、工作能力哪一点不比你强,只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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