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今朝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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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今朝缠绵-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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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都不知道你是这样看他的。不是一直跟你说佐宁对我很好吗?”我有些惊讶,不自然的摸了摸脸颊。从没想过自己在别人眼中居然是一副铁定会被欺压的模样。跟佐宁相比我的确是有些斯文,但也不至于被他欺负吧?
  
  “你那时不是给他打工吗?被逼无奈才那什么的多了去了。又是个花花世界的GAY吧……”她也有些尴尬的微微红了脸——天知道是不是受那种小说的毒害,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龌龊东西。
  “现在放心了?”调侃着告诉她,我和佐宁交往其实是在找到新工作稳定下来之后,是因为那次愚人节的求婚玩笑。
  
  他不会和自己店里的人乱来,我也不可能在最窘迫时去跟自己老板勾搭,那样总会使人联想到钱和利益,不可能存在纯正的感情。就算有爱做基础,自尊也同样很重要——我无法接受那样的自己。
  “咦?可佐宁说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见钟情的啊?!他说什么看见路灯下你的背影突然觉得很感动……”听到两个不同版本的罗曼史,她一脸的意外。
  
  我愕然的抬起头,正巧看见佐宁举着瓶红酒走来。他也听到了鱼鱼的话,只是微笑着冲我挑眉眨了眨眼。
  跟佐宁交往了一年多,从不知道他居然那时侯就喜欢上了我——真的很意外!问他为什么不早说,佐宁只是笑着回答: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饭后没多久,吧哥打来电话说石磊在酒吧门口出现了。佐宁直接到车库取车,让我们从正门出去等他。
  锁门时,鱼鱼突然轻声说道,“他真的对你好得没话讲,也很了解你的心思,要哪个男的顾虑到我自尊,情愿空等几个月都忍着不表白——我肯定马上嫁他!”
  听到这话,我手突然抖了一下。
  钥匙,落在了地上,心快速跳动着——这应该就是叫做触动吧。
  
  夜色中,佐宁平稳驶着他的深蓝色悍马一言不发,我则和鱼鱼坐在后座聊着些旁的无关紧要的东西,想着就要见到石磊,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自己过去的人闹到这边来,我觉得很对不起佐宁,尽管他一再表示‘没关系、只是过去而已’,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堵闷着。
  
  而鱼鱼,听说她表姐好不容易刚怀上孩子,大着肚子都七八个月了,如果让怡君知道自己老公在这种时候跑到外地胡来,准哭死。
  特意让鱼鱼过来劝石磊,也够为难她的——即便是心里清楚姐夫会在外面找伴,只要不遇上也就过去了,而现在却是要面对面谈话。
  秘密如果永远是秘密,该多好。哪怕是众所周知的‘秘密’,也比真正捅破那层纸好得多。
  
  我们都清楚,石磊在PUB里遇见我只是一个意外,但意外的背后却是他背着老婆特意到外地寻‘刺激’这个事实。
  快做父亲的人在这种时刻叛逃,是他的错;纠缠曾经被他抛弃的我,也是他的错。
  
  可是,同样身处在这个圈中的我以及佐宁又都能理解他的无奈,可以体会到他的身不由己。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自己的人生,我们谁都不愿走上这条磕磕绊绊的路;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大学毕业那年我根本就不会告诉妈妈我的性向,我想我可能也会和石磊一样违背良心,逼迫自己去娶妻生子做个别人眼中的模范丈夫,然后为了解决自己的生理与心理问题,不得不跑远远的去找临时床伴。
  
  如果有选择的机会,我一定会跟家里人好好的隐瞒下去,并且现在同样是小心翼翼的隐瞒着所有同事。
  我清楚的知道被周围人猜疑的滋味,就像是跟整个世界隔绝了,曾经毫无拘束打闹嬉戏过的朋友、同学都开始悄悄的回避着,神经质的排斥与我身体接触——那时,正巧就在我失恋割腕期间,如果没有鱼鱼,没有她的开导,如果没有她在学校中心广场当着同学的面故意跟我亲昵拥抱,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好好的活到现在。
  
  正跟鱼鱼讲着话,突然音响中传来了王菲那空灵的歌声,“……我把心给了你,身体给了他,情愿什么也不留下。再也没有,什么牵挂。如果我还有哀伤,让风吹散它……如果我还有快乐,也许吧……”
  婉转的歌声,带着淡淡的忧伤。
  那歌词,就如同一个人徘徊在丈夫与情人之间,最终不得不无奈的放弃自己的最爱。我们都沉默了,就这样若有所思的听着王菲的《不留》,听着那个把心和身体分开的可怜女人的倾诉。
  
  其实,石磊又何尝不是这样?直到现在我仍觉得他那时的爱并不虚假,所以,即便是被抛弃,我也无法恨他。
  “说不定,你是他真正唯一爱过的人——所以才会这么冲动。”鱼鱼突然开了口,低沉的语调,缓慢说着。
  
  石磊和我的那场苦恋,她从头至尾都看在眼中,到最后因为怡君的缘故又做了参与者,那种圈中人的无奈与悲哀对鱼鱼而言绝对是感同身受。
  “已经结婚有孩子的老男人没资格和我抢!”佐宁伸手‘啪’一声重重的关掉了音响。
  鱼鱼笑了,抽出手边一本杂志就往他后脑勺敲过去,“凶什么?!谁敢跟你抢啊?这可是你俞大少自己的地盘,还怕人砸场不成?”
  
  “先说好,你一定要站我这边,可别临阵倒戈。”他嘀咕着减缓车速——远远的已经可以看见PUB的灯光了。
  “难道我还能去劝着他和我姐离婚?”鱼鱼苦笑着反问,又说道,“找个包间我和他先谈谈,谈的好你们就过来一起坐坐,把事情了结了。或者,直接把他扔出去。”
  “扔出去?真看不出来,文文静静的——居然比我还狠。”佐宁边停车边说着。
  
  我轻笑道,“上当了吧?她就只有那身材和脸看起来有点文静样,实质上就一小魔女。”
  说过几句玩笑话,仿佛心里好受了很多,当下车看到石磊时也是一脸坦然,反倒是佐宁有些紧张的握住了我的手。
  而石磊看着鱼鱼向他走过去,那脸色根本不能单纯的用‘难看’来形容——大概也就是与被捉奸在床相似的震惊错愕以及难堪。
  
  “姐夫,真巧啊——我来找蒲诺玩的。没想到你也在。”鱼鱼脸上挂着浅浅的社交性笑容。
  “是……挺巧。”石磊也点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看到他那压抑着的苦不堪言的表情,我突然一阵心酸,像是打翻了五味瓶,甜蜜与苦涩的往事一股脑的往外冒。
  “进去坐坐吧。”佐宁右手揽着我的腰,左手一扬,作了个‘请’的姿势。
  
  他让侍者把鱼鱼和石磊引去了楼上包间,推说我们要去招呼客人,得失陪一小会儿。真正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石磊只沉着脸点了个头就上去了。
  坐立不安的待在楼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佐宁说着话,他也看出了我的心猿意马,安慰道,“没事的,交给鱼鱼一定没问题。她不也说那家伙只是一时冲动吗?以后我们过自己的日子,他不会再来烦你的!”
  
  我没吭声,只是看着他。心里有些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左右为难。这阵子,佐宁也够窝火的,我不仅什么都不能为他做,甚至还老惦记一个早已成为过去的人。
  佐宁伸手抚着我的脸,然后默默的将我拉入了自己怀中,喃喃说着,“说吧。除了离开,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我笑了,含泪的笑。环抱着他的后背,下颚轻轻搁在他肩窝轻轻回答,“对不起,佐宁。再给我点时间,我想忘了他,可现在还做不到。”
  
  “傻瓜,谁让你一定要忘掉他?!哪个人能没一点过去的记忆?在你心里我分量比他重就好!”
  “恩!”我重重的回答,“佐宁,唱歌给我听吧。很久没听过了。”
  “好。”他松开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三两步就上了半圆形的舞台,拿起了麦克风。我又被吓了一跳——只打算听他私下哼哼而已,没想到佐宁却去了台上!
  
  他高高的站在那里,站在灯光下凝视着我,乐手配合着吹起了萨克斯,悠扬的曲调在夜空中飘荡着……原本喧闹的PUB静了下来,我眼里只剩下他,只听得到他的声音……深情的,歌声。
  “……离开爱过的人和回忆,怎能不挣扎不痛心?但是一个最难的决定,往往是最好的决定。让懂你的人爱你,重选一份值得坚持的感情……”
  
  “小诺,让懂你的人爱你。让我来爱你。”他站在台上,平静而坚定的说着,然后潇洒的抛下麦克风向我走来,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拥我入怀。
  泪水就这么滚了出来,滑过脸颊,落入唇中——苦涩却又甜蜜。越过佐宁的肩头,朦胧泪眼中,我看见了石磊离去的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JJ各种抽




15

15、弥足珍贵的感情 。。。 
 
 
  人生在世,总会有些回忆,或美好或忧伤,不管你是否想要,它都是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无法抹去,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是坦然接受而已。
  将那些曾经让自己哭过疼过的往事好好收藏,日子久了,便自然的成了不太痛的烙痕,若跟目前发生的事情两相对比,偶尔甚至能找出些许不一样的感动。
  
  正因为我经历了跟石磊的那段过去,如今佐宁的爱才更显得弥足珍贵……能够遇见他,或许是我今生最幸运的事。
  
  顺利劝走石磊之后,我们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鱼鱼说她打算在这边玩一周左右再回去,我便请了三天事假加上两周末和佐宁一块儿陪她四处溜达。不过,说是陪她,实际上倒像是鱼鱼在陪我们,想起来都觉得可笑,我在这里待了近两年,居然都没怎么去玩。
  
  之前是比较拮据没条件消费,然后又总觉得和佐宁两个人逛着有些不自在,老怕遇到同事,有鱼鱼这个女生在中间作掩饰,我便少了很多顾虑,搭肩拍照什么的大胆了许多。
  佐宁一直说我是被家里人抛弃受了刺激,老神经紧张提心吊胆,他觉得只要没什么过激动作,被看到也无所谓,最多只是被猜疑而已,大不了就换工作……
  
  或许是吧,同事之间的关系毕竟比亲友、同学淡薄一些,就算出柜,感情上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过,那些流言蜚语也够人受的。
  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佐宁那样豁达。
  
  “有什么好怕的?!你父母和以前最好的朋友都知道了,你还怕什么?在这里除了佐宁也没谁值得你在意他的目光吧?”在海滩上,鱼鱼边说边用力把我塞进了佐宁怀里,那家伙也毫不客气的搂紧了我,任由她拍照。
  
  “改天等岳父岳母接受了我们,你就可以站在大街上拿着高音喇叭出柜了。”他伏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脸贴得很近,是个相当暧昧的动作,以至于鱼鱼在对面咯咯笑着不停的按快门。
  “等到下辈子他们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我,更何况是你。”我没好气的推了他一掌。
  “那可不一定,”佐宁一脸心怀不轨的笑容,“如果你父母认同了我们……那就……”
  
  “就什么?”
  “就嫁给他啊!”鱼鱼帮佐宁补充了下半句话。
  我笑了笑,没回答,只觉得他们是在痴人做梦。
  
  我当时是在客厅跪了一整夜,就这样我妈都没松口,非逼着让我承认自己是在说胡话,还要保证三年内结婚五年生子!咬牙没答应,她就拿着菜刀赶我走。
  直到现在一听到是我的声音,爸妈就会挂电话——他们怎么可能认同?!
  
  姐姐对我的态度倒好得多,可惜她却是在劝着我‘戒了’,交个女友带回家。如果真正的同性恋都能‘戒掉’,还会有那么多痛苦的圈里人吗?
  大学时上同志网站,我看到有人发贴说他把那传说中‘根治’同性恋的十几种(或者是几十种?)方法全试过了,都没用!
  
  我没去找过心理医生,单看到他说的‘电击疗法’,就有一种想吐想哭的感觉。你说好好的一个正常人都用上了治精神病人的办法,真的心寒。
  
  鱼鱼还问我今年春节准不准备回家。我又是沉默,那地方还是我的家吗?我能回去吗?唉。
  没过几天,我的假期结束了。
  鱼鱼一走,我和佐宁的家突然一下就变冷清了,他一直在忙着整理照片,剪辑DV,没什么空缠我。
  
  “刻成碟就行了啊,你冲洗这么多干嘛?”从浴室出来就看见佐宁在床上铺满了照片,正挑选着。
  “要选一些给我妈寄过去——她电脑盲。这个怎样?”他边说边举起一张给我看——居然是我们的接吻大头照!我脸一红,赶紧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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