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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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攻略-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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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过那样的生活的。”

几乎瞬间,聂枣便想到了鬼都。

心有戚戚焉。

“大概以后也不会见面了,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厉国人。”

聂枣微愕,同时一惊:“厉国不是几十年前就已经亡国了?”

厉国曾经是大陆上最为名声狼藉的国家,厉国上下严酷非常,而王族一脉醉心于各种暴虐刑罚,他们把对囚犯的刑罚当玩乐,聚众欣赏,比曾经的商纣王还要恶劣,在炮烙之刑、脯刑、醢刑、剖心之刑之上又进行了新的开发……他们甚至搞出了一套完整的刑罚典籍,数十本累积在一起足有半个人高。这种变态的爱好不止让大量厉国人逃往他国,同样引起了大陆上诸多国家的不满,纷纷起兵讨伐,最终他们和他们那些爱好一同埋入黄土。

“是的,不过还有少数人幸免于难,但只要知道我们是厉国人,这片大陆就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任平生苦笑一声,“我们长大的地方可以称之为地狱,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我只知道,想活下去,只有变强,然后才能努力离开那里,让各国纷争,战乱不休,无暇顾及我们,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任平生说得轻描淡写,但字里行间却无比沉重。

——总算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对你又一往情深,你竟半点心都不动么?

——那没有意义。

——真是冷酷的回答。

——不,我只是说,你问的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

“后会无期了。”

任平生跳下马车冲聂枣挥挥手,被木簪绾起的长发和灰袍宽大的衣摆在风中猎猎摆动,笔挺的身姿却像一只标枪,孑然立着。

聂枣发现,跟他比起来,自己果然还是个女子。

她仍是有些在意:“翟先生,那你究竟,喜不喜欢赵裳呢?”

任平生动了动唇,话语散在风中,随着车辕滚动渐行渐远。

喜欢,怎么可能不喜欢。

从见到的第一眼起他就喜欢那个纯真无暇的小姑娘,心动到无以复加。

可,没有意义。

马车载着聂枣孤身前行。

公子晏早她一个月完成任务去了别处,两人约定日后见面。

聂枣领了酬劳,自然先去颜氏钱庄存钱,她算了算,即便她做了这么多年,距离颜承衣要求的一千万两银子仍是有着不短的距离。

转而,她想起了莫神医的话……柴峥言的病情恶化了。

只剩下两三年。

她真的来得及在两三年内凑足这笔钱吗?

聂枣恍惚了一会,打定主意还是再去见颜承衣一次好……也许看她执着了这么多年,又也算是帮了夏白泽解决心理障碍,他能稍微心软一二?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这个本刷完了好开心!

默默觉得任平生还蛮帅了。

ps:下面可以继续回归主线了~~~~~

_(:з」∠)_以及留言真的越来越少了,呜呜呜呜……………………

已经没有人在看了吗……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帝都。

烟柳画桥;繁华盛景。

道路通阔足能容下五六辆马车并行;两旁集市具是热闹非凡;一眼望不到边,酒肆、茶馆、客栈、赌馆、青楼……只要你想,这里便有;各类幡子舞动如云;叫卖的商贩铺子前琳琅满目,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且什么奇装异服的模样都有。帝国虽已不是大陆霸主;但仍是强横独大,因而帝都往来的人亦是最多的。

上一次来赶着做任务;聂枣几乎没来得及好好再看过这座城。

来过一次才发现,她其实并不如她以为的那样痛恨排斥这里,总归是故土,总归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总归承载着她最初的记忆。

多年过去,有些建筑店铺与记忆中已有些微差别,比之往日,更繁盛了。

她问过颜氏钱庄的人,他们现在也不知道颜承衣在哪,只知道颜承衣十五日会回到帝都查账,于是聂枣便先一步来这里等着。

闲来无事,她逛到了一处熟悉的府门外。

过去的姜府。

如今早已改换门楣,但一砖一瓦仍是熟悉的。漆红木柱上自己调皮用刀刻下的痕迹还在,府外石狮子腹部被她用胭脂抹了点嫣红,现在还能看到浅浅残红。沿着墙根走了一段,便在草丛的掩映中寻到一个小小的墙洞,此时已被人堵实。

十岁之前她经常从这个洞里钻出去玩,后来被她爹发现也只是稍稍训斥了她几句,让她想出门玩便跟他说,爹爹会找人带她出去的……可被人领着怎么比得上自己偷跑出去有趣……

聂枣想着想着,心里终于还是沉甸甸地痛了起来。

并不强烈,更像是历经沉淀后几许惆怅。

大抵是看到了任平生,仿佛看到了可能的自己。

如果真的变成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冷漠者,那她还是她吗?

多年来,守着柴峥言,也像是守着她最后一份本心,因为有柴峥言,所以她永远还是那个姜随云。

于是,便走到了柴府。

这里同样换了主人。

聂枣看着曾经熟如自家如今却陌生紧闭的门扉,脑中闪现过当初和柴峥言初识时的画面,奇怪的是,这段记忆竟然还显得很新,仿佛没多久前才被想起来一样……她乔装成小厮偷跑出来找柴峥言,在府门口惊了柴峥言的马,反被柴峥言救下,彼时她还以为自己小厮装的很好,没料柴峥言一眼就认出她是个小姐。

当时柴峥言其实刚从战场回帝都没多久,认识的人有限,而矜贵的帝都子弟交际圈也不敢贸然接纳柴峥言,纷纷在试探中,倒让她捡了个便宜。

她那时候也刚被颜承衣退婚没多久,正烦闷着不愿接触他人——嘴上不说,谁知道背地里有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话?她实在受不了那些或同情或有深意或嘲讽的眼神……一直以来她都是最好的,可偏偏却是她被夫家退了亲。

认识柴峥言后,她便天天来找他,除了看他舞枪,一有功夫便带他到处跑着玩。

庙会也好、灯会也好、甚至是名寺高僧做法事祈福她都拖着柴峥言去看,柴峥言很小便随父亲去了军中,直到立下赫赫军功才随父亲一道回了帝都,因而对一切都陌生的很,无论聂枣带他去看什么,他都一脸期待和惊讶,从不厌烦。

似乎只要是聂枣带他去看的,就是好的。

天色渐渐暗下来。

聂枣顺着大路重新回到市集,这里已是一片灯火通明,好几间铺子都摆着各式各样制作精巧的灯笼,路过一对年轻男女,女子指着一只漂亮的鸳鸯灯笼拽了拽男子的衣袖道:“你看你看,那个好漂亮啊!”

“你喜欢吗?”

女子羞涩地点了点头。

男子当即问老板:“这灯多少钱,我买了。”

“一共是三十文,多谢这位公子,您和这位小姐一定能如这鸳鸯一样和和□□,白头到老。”

男子笑容满面地付了钱,将灯笼递给女子。

女子提着灯笼,搀着男子的臂弯,笑靥如花。

多年以前,也曾有个人在铺子前提着一只灯笼好奇问她:“……这就是鸳鸯?”

她点点头,道:“怎么,你没见过?这图案绣品上还挺常见的。”

他老老实实说:“只在书上听过,不过图案是第一次见。”

她忍不住道:“你到底是有多少东西没见过啊,怎么见什么都这么稀奇的样子。”

“抱歉。”他笑得腼腆,有些不好意思,完全没有握枪时的半分杀气,温和又好脾气,转而又道:“你要吗?我买给你。”

她实在不忍心说自家的鸳鸯绣品都能堆成摞了,至于灯笼更是百八十盏,要多精致有多精致的,各个都是顶级工匠精心之作,这粗制滥造的灯笼就算拿回去也是落灰无用武之地,可看着柴峥言的笑容,她就彻底没了原则:“要!”

他立刻掏钱笑眯眯地买了,摩挲着看了一会,再小心地塞进她手里。

若换一个人送,只怕这灯笼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现在……她盯着那盏明显粗劣,边角处连漆都没上匀的灯笼,就是不止为何越看越好看,此时便是拿一千盏精雕细琢的灯笼和她换,她恐怕也眼都不会抬一下。

“你……喜欢吗?”

“你觉得呢?”

“这……”

“笨蛋。”转着那盏灯,看鸳鸯图案在流转光影中被映得分明,她还是没耐住说了真心话,“你送的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柴峥言送的就算是块破布她也喜欢好吗!

晚风拂面,有些许凉意。

见聂枣看得久了,老板凑上来殷勤问:“姑娘可要买灯笼,我这什么样的都有,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算便宜点卖给你。”

聂枣回神,轻声问:“你这还有鸳鸯的灯笼吗?”

“有的有的,姑娘你等我去找找。”

老板很快便又翻出一个鸳鸯灯笼递给聂枣:“这个给你,一共是二十八文钱。”

聂枣转了两下,伸手去摸荷包,才发现刚换了衣裳,竟然忘了带银子。

她愣了一下,抬手摘下耳边戴的一对白玉耳坠,想问老板能不能用这个抵债,未料话还没开口,已经有人先一步丢过去一锭碎银子。

“不用找了。”

老板吓了一跳,接过银子,道:“这怎么行,这银子都够买头十个……”

“这点小钱,不用在意。”

来人摆了摆手,身上那些价值不菲的穿戴顿时让老板闭了嘴,随即换上一张笑脸:“那就多谢这位公子了,公子可真是好人。您和这位小姐一定能如这鸳鸯一样和和□□,白头到老。”

聂枣:“……”

颜承衣:“……”

简直没有更尴尬的事情。

聂枣提着灯笼,叹了口气,道:“总之谢谢了。”

颜承衣淡淡道:“不用客气,反正算你欠我。”

真是斤斤计较的商人嘴脸!

其实一般来说是遇不上这种事情的,因为每次聂枣来见颜承衣都会易容成不同的样子,颜承衣也都习以为常,只是这次因为任务没太露脸,她又希望颜承衣能顾念她之前帮夏白泽的情,便仍是上次见他那张。

想到这,聂枣也换了个话题,和颜承衣边走边聊:“白泽现在如何了?”

“还好。”

“……那亲事?”

“已经定亲了,是个秀外慧中的大家闺秀,你就不用操心了。”

颜承衣的口吻还是十分防备,似乎是害怕她不死心,仍旧去纠缠夏白泽……防她防成这样,她难道是洪水猛兽吗?还是她做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次来找我又是什么事,银子凑足了?”

聂枣忍了忍:“没有,不过这次我是想来同你商量的。”

“商量什么?”

“一定要一千万两吗?少一两都不行吗?”

颜承衣平静道:“这件事我以为已经不需要讨论了。”

聂枣攥紧了拳,平静道:“……本来我以为来得及,可现在事出有变,如果两三年内我拿不到龙髓玉,那么……它对我来说就已经没用了。”

颜承衣停下脚步,看向聂枣,眸子里一片无波无澜:“这与我有什么干系呢?”

是啊。

这与他有什么干系呢?

还是她太想当然了,以为与颜承衣和平相处这么些年,这个人能稍微心软一二。

但没变的东西始终还是没变。

聂枣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显得诚恳:“……我是为了救人,如果两三年内再拿不到龙髓玉,他会死的。”

“救人?救谁?”

聂枣犹豫了一会,低声道:“柴峥言。”

她说完,半晌没见颜承衣回应,抬起头,却见颜承衣眸色有些复杂,还有些微的讶异:“他……竟然也还没死?”

“是……”

“所以你当年跟我求龙髓玉就是为了救柴峥言?”

“是。”

聂枣勾了勾唇,“怎么了?觉得可笑?”她转着手里的灯笼,看灯光忽明忽暗,视线飘落在那上面,缠绵而安宁:“我跟你讲感情大概你也不会懂,但可以说,如果没有他,我现在肯定不可能这么活着站在这里。所以我愿意用一切来交换他好好活着,实在不行一命抵一命,用我的命来交换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能担保救活他。”

“……他就这么重要?”

聂枣耸肩,笑了笑:“所以我说你不会懂啊。”

眼前的帝都贵公子一袭月白锦服,外头是银丝素锦披风,长发被白玉镶金的玉冠高高束在头顶,只留下几缕优雅地垂于肩侧,面容俊挺清雅,星眸明亮中透着几分写意慵懒,整个人犹如一块打磨上好的温润玉石。

无可挑剔,却也仅仅是无可挑剔。

颜承衣面容冷下来,动了动唇:“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不知为何的,聂枣脑海中浮现出一幕画面。

虽然衣着仍然华贵,但面容却焦躁憔悴非常的颜承衣用担忧而心疼的语气唤她:“小云……”继而他又仿佛控诉般对她道:“不喜欢你?那不是因为你先躲着我,对我冷淡吗?你到底哪里缺了根筋才会觉得我不喜欢你?”

她努力摇了摇脑袋,甩开脑中荒唐。

她是魔怔了吗,才会想到这种匪夷所思的画面……还是说她对颜承衣已经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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