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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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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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夫人身心舒畅,再也不生他气,开开心心侍弄花草去了。

桓廷也得知了消息,很不爽地跑来了谢府。

说实话,他挺喜欢他表哥那相貌的,硬要形容这种喜欢,就如同喜欢一幅名画,想要好好收藏起来的那种。

都是男人,他自己肯定是没机会了,不过他还有妹妹啊!上次谢殊还叫他替自己留心好姑娘,他早就打算来个亲上加亲了。

在他看来,谢殊好男风也是一时兴起,待劲头过去,再发现男女之事的妙处,自然就没那心思了。他还等着把表哥掰回来就提嫁妹妹的事呢,哪知被陆家抢了先,肺都气炸了。

桓廷被下人引到谢殊住处,沐白守在那里,看到他连忙挡下:“桓公子留步,我家公子正在与人商议要事,此时不便见客。”

桓廷“嘁”了一声:“商议要事应当在书房吧?此时正当午后,他必然是在小憩,你休要骗我!”

刚要往里面冲,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笑声,他踮着脚朝院门内张望了几眼,却什么也没瞧见,房门紧闭呢。

不过,那是仲卿的声音吧……

“沐白,里面的人可是武陵王?”

表面和公子作对的家伙其实经常来串门这种事沐白会随便说吗?他很大义凛然地否认:“不是!”

“……”桓廷哪里信他,吸了口凉气,急急转身离去。

杨锯不知死哪儿去了,桓廷只逮到了袁沛凌,半路将他拖入巷口。

“不妙啊,我道仲卿怎么对‘断袖’一词那般忌讳,原来他真有这倾向啊。”

袁沛凌骂他:“胡说什么呢?又想惹他生气是不是?”

“不是啊,我方才瞧见他和我表哥关着房门调笑……”桓廷附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神色已是哀莫大于心死,“我本还想跟表哥亲上加亲,这下看来,可不能害了妹妹。”

袁沛凌大受震惊,隔了半天才一字一顿地吐出句话来:“不、会、吧……”

谢殊在房中仔细看过卫屹之带来的密函,蹙眉道:“就这些?只靠这些把柄,只怕稳不住陆澄吧。”

卫屹之坐在她对面,端茶饮了一口:“若这么容易就被我找出弱点,那他也太不济了。”

“说的也是,不过有小就可放大。此事我会交给妥当的人去部署,趁这段时间你我不在都城,陆澄也不会怀疑到是我们做的手脚。”

卫屹之点点头:“对了,巡边一事我已禀明陛下,想必明日就会下旨,你确定要去宁州?是不是太远了。”

谢殊笑道:“去宁州我才能彻底解决这桩婚事呢。”

“怎么说?”

“到了就知道了。”

卫屹之见她在这盛夏时节还穿得严严实实,额头上都浮着汗珠,忍不住问了句:“你怎么不少穿些?”

谢殊这几日因为这事没少被关心过,早淡定了:“怕晒。”

“在屋中又没关系。”

谢殊挑眉:“难不成要我现在就在你面前宽衣解带吗?”

卫屹之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低头饮茶,不再言语。

谢殊将信函收好,转头回来,见他这模样,顿觉好笑。

没想到这家伙连句玩笑也不能开啊。

“仲卿啊,上次桓廷是口误,你何必这般介意呢?”她坐到他身旁,故意握了他的手:“你我是兄弟,可愚弟却有好男风之名,你若当真如此忌讳,那就只能与我断交了。”

手背接触的掌心柔软,手指抵着的地方却能碰到微微粗糙的茧子。卫屹之有些心烦,一把反握了她的手:“如意!”

“嗯?”

卫屹之看着她笑意盎然的脸,松开手。

不过就是受这相貌蛊惑罢了。谢殊,若你不是男子,我定要将连日累积的这笔债给讨回来!

“没事了,我先回去准备。”

谢殊含笑目送他离开,悄悄揉了揉手背,手劲真大,以后不跟他开玩笑了!

皇帝果然下了旨,为整肃宁州边境,命武陵王率兵巡边,而为振奋士气,又派丞相代替皇帝本人督军。

杨锯在酒家里端着酒盏直摇头:“你们休要胡说,如今朝中就这二人位高权重,陛下同时启用他们是要表达重视边防之意。”

袁沛凌在他对面灌下一口酒:“我也不想跟恩平一起疯,可他说的有鼻子有脸的,不像作假。”

桓廷一个劲地叹气:“那一对玉人,哪个不是一顶一的人物,何必走上这条不归路啊。”

“就是啊,唉……”袁沛凌语气沉痛。

杨锯在想,要不干脆和这两人全绝交得了。

武陵王和丞相要一起出建康去遥远的宁州,这事实在叫人惊诧。

襄夫人学习诸葛亮,整了个锦囊给卫屹之,告诉他说:“我都准备好了,若谢家小子敢对你不利,你就依计行事。”

卫屹之恭恭敬敬地接了过来,苻玄觉得他那神情可以说是百感交集。

炎炎夏至六月心。先从宫城拜别皇帝,过西华、西明二门,再往西篱门前行,道路几乎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苻玄当前开道,沐白领人压后,当中一前一后是丞相车舆和武陵王马车,人喧马嘶,浩浩荡荡。

谢龄竟带着护卫来送行,口口声声说训练出了成效,要派他们保护丞相安危。

谢冉在送行之列,忙将他拦住,连劝带骗地将人赶了回去。

出了西篱门,不必再送行了。谢冉登上谢殊车舆,就这事好一番抱怨。

“算了,他也是好心。”谢殊热的厉害,她习惯了沐白伺候,如今沐白在后方压队,她也没用其他下人,自己拿着扇子猛扇。

“丞相脸色不好,天气太热,你穿太多了。”谢冉从袖中取出个小包裹来,塞进她手里:“丞相太不会享受了,消暑的法子多的是,吩咐下人去办就是,你还怕谢家办不到?”

谢殊接在手里只觉冰凉直透心底,舒爽地叹了口气:“居然是冰块,退疾,你这次可真是做了件大好事啊!”

谢冉翻个白眼:“我做的好事又何止这一件。”

“是是是,都好都好。”

谢冉见她被一包冰块就收买了,不禁好笑。

有了冰块是舒服,可冰终究是会化的。到宣城郡时整队留宿,一包冰块已经化成水从指缝里流走了。

谢殊瘫在车里扯着领口叹气。

宣城刺史裴珺前来迎接,谢殊整理好仪表下车,一见他就心肝儿抽了一下。

还好卫屹之及时出现,提醒了她一句:“他与裴允是孪生兄弟。”

谢殊讪笑了一下:“那他不会也好男风吧?”

卫屹之斜睨她:“那不正合谢相胃口?”

“……”

裴珺哪里知道自家兄弟做的荒唐事,很热情地将二位重臣引去府邸安歇,路上见丞相态度冷淡,武陵王也神色不佳,还以为这两个老对头路上闹了分歧,更加小心伺候,不敢怠慢。

本以为到了晚上会舒服点,哪知道宣城当夜一丝风也没有,倒是蝉鸣的烦人。

因为不是在谢府,谢殊十分谨慎,沐浴之后还束了胸,热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么一折腾,第二日再赶路,人就跟蔫儿了一样。

卫屹之倒是舒服,身上穿着雪白的宽衫,腰束长带,临风站立,叫住谢殊道:“谢相请移步本王马车,本王有事相商。”

谢殊点头,怏怏跟着他上了车。

队伍开始启程,她随着车马摇来晃去,卫屹之跟她说要走近道免得路途受苦,她却几乎没听进去什么,有气无力地道:“陆澄这是要整死我啊。”

卫屹之见她脸色苍白,似乎有些不对,坐近了一些:“你是不是病了?”

“没吧。”谢殊摸摸额头:“就是有些头晕。”

卫屹之连忙摸了摸她手,冰凉的很,再看她形容,分明是抵不住暑气了。

“再这样下去你就要暑厥了。”他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替她松解领口。

“这是干什么?”谢殊捂着领口一下退开,怕他误会,又连忙补充道:“你是不怕被人说断袖了是不是?”

“这个时候何必在意这些,”卫屹之看着她:“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怕被人说断袖呢?”

谢殊急忙要下车回自己车舆:“我先去歇会儿,等恢复气力了再与你分辩。”

卫屹之拖住她胳膊:“此时不宜多动,你就在这儿好好躺着,透透气就没事了。”说完将她按躺在自己膝上,不由分说解开了她的领口。

“你……”

“不必拘泥小节,长途行军你没我有经验,听我的没错。”

谢殊浑身乏力,几乎整个人躺在他身上,只能用扇子遮着脸,暗骂一句“混蛋”以泄心头之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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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二七章

暑气随着时日消磨而渐渐退去;谢殊又恢复了神清气爽愉快蹦跶的生活。

盛夏出发;到达宁州已经是初秋。此地四季如春;花开不败,所以秋日也丝毫没有悲壮色彩。

谢殊探身出来观望,天空高阔,碧蓝如洗,阳光浓烈,遍处金色;远处还有白顶雪山耸立,近处却是郁郁葱葱的绿意,是她从未见过的壮丽景象。

卫屹之却一点兴趣也没有;闲闲地坐在车内看书;他对这里太熟悉了。

宁州刺史穆冲早已在城门处等候。

谢殊对他并不陌生;因为他就是那位在她初任丞相时便参了她一本的前车骑将军。就是因为此事,谢殊才将他调来荒凉的宁州做刺史。

穆冲来向二人行礼,对谢殊笑得简直比襄夫人还假,对卫屹之却分外热情,礼数周全,言谈亲切。

去穆府时,谢殊悄悄问了卫屹之一句:“你们是旧交?”

卫屹之道:“也不算,他本该是我岳父。”

谢殊了然,原来他那个早亡的未婚妻就是穆家女儿。

穆冲面貌粗狂,是典型的武将形象,家中却很有文士的娟秀,清池碧泉,让谢殊觉得又回到了建康。

顶着个巡边之名,也不好大张旗鼓的摆宴接风,谢殊乐得清闲,好好休息了一日。第二日一早,她叫过沐白,吩咐他将陆澄要与她结亲的事情传播到穆冲耳朵里去。

沐白行事相当有效率,谢殊用过早饭,坐在池边凉亭里赏了一会儿景,便有人来求见了。

但不是穆冲,而是个弱冠之年的男子,褒衣博带,温文尔雅。

“在下宁州刺史之子穆子珍,拜见丞相。”

“原来是穆公子,快快免礼。”

穆子珍并不急着说明来意,先介绍了一下四周景致,又闲谈了几句,才请谢殊坐下,切入正题:“在下莽撞,听闻丞相已与陆家结亲,可有此事?”

谢殊笑道:“还没有结,只是陆大人抬举本相,有这意思。穆公子怎会提起此事?”

穆子珍面色赧然:“实不相瞒,在下与陆家已有婚约,陆家又只这一个女儿,所以在下得知此事后十分意外。”

谢殊故作惊讶,腾地起身:“竟有此事?唉唉,陆大人真是糊涂,这么做岂非要陷本相于不仁不义?”

穆子珍一直听父亲说谢家如何独断专行,本也没抱什么期待,不想丞相如此通事理,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扑通跪到她面前:“丞相恕罪,在下与那陆家独女早已互许真心,还望丞相成全。”

当然成全,不然她这么大老远跑来干嘛?就是指望着这个有婚约的穆子珍来搅混水呢。

谢殊一脸感动地将他扶起来:“穆公子是真性情,本相极为欣赏,只是陆家势重,即使本相有意婉拒,只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穆子珍刚刚生出的一点希望瞬间幻灭,低叹道:“丞相说的是,若非如此,他陆家又怎会如此罔顾婚约,另择佳婿。”

谢殊重重叹息,比他还要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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