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婚负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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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婚负婚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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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方西,我们赌一次吧”

她摩挲着他紧绷的俊颜,缓缓柔柔轻到极致像羽毛般温柔,抵着彼此的额头,还能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呼吸相织的暖意让他心颤颤的怕是梦幻

只有她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膜里清晰温柔的响起:

“方西,如果,我平安的采访回来,我们就重新开始好吗?”

四十五婚姻心脏

下辈子你要做什么?

做你的心脏,你敢不要我,我就让你死

浓烈的菊花香,弥漫的清凉气息

安静静谧的室内,她的嗓音静静的说完了一句话一句话将他浑身僵硬,无

法动弹,甚至不敢确定

刹那,惊愕般的怔忡

耳边嗡嗡的声音此起彼伏,顾方西菲薄的唇上还残留看迟欢死死啃咬的气

息,欲望还在胸口隐忍的敲击着他的思绪,她却猛然丢下最猛烈的话,让他脑中顿

时空白,只有她温柔轻到极致的指腹的温度,还有她那句话清晰又清晰的在耳边回

荡爆炸

他竞真的等到了她口中的那句:“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该开心的,甚至他应该比谁都开心

滂沱的大雨还在哗哗的下着,他的额上却渗出了几丝汗俊美的薄唇抿着,紧

抿,怔怔的望着一脸淡笑的迟欢,喉咙反复回流着酸涩、甜蜜、来来回回的滋味

心里恍惚的念着,她说的似乎不止是这一句话,还有别的

她还说,如果我平安回来,我们赌一次好吗?

神经突然就那样崩断!他;令声第一次不再小心翼翼的喝道:

“不好——迟欢,我告诉你,不行!”话落,他几乎跳起来别过了头,他绷紧

的侧脸曲线分明阴柔却不冷酷的偏执,一个转头,更富有立体感的面部渗着些许虚

汗,心口窒息,他恍惚想着,真没想到有那么一天,他会拒绝她重新开始的提议

他想,这一刻,将来他一定会后悔,但是如果不拒绝,他会后悔一辈子

空气里日音涌着一股凉意,却意外的温暖

阳台里的十丈珠帘被雨水打得花瓣散落一地,迟欢在床边嘴角勾起睨着顾方西

的侧面,想起在维也纳的小屋子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家,窗户旁的雏菊虽小,

但却经得起风雨,叶片不大所以才经得起平淡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曾经在那盆雏菊旁看他刷牙吐水,毫无形象的样子

现在,她看着他,在种着名贵菊花的室内,仓皇失措,无半分气势可言,即使

他绷着脸明显是想吓唬她

两两的画面人影重叠,她心底竞蔓延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只听见自己

的嗓音低到不能再低的轻柔昵喃唤道:“转头看我一下”

“”他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左手一攥,努力不受诱惑回头,即使他其实

在她开口的一刹那就已然兵败如山倒

“听我的,转过来”

咬牙坚决抵抗诱惑顾方西,你不能任她左右不能,现在不能!他在心里艰难

的说道

可事实证明,他犯了轻敌的错误

酥酥麻庥,那双曾经何时最了解他敏感的手,穿过他的颈项,指腹有种磨砂的

味道,在他淡粉色的疤痕上细细的窥探,然后轻轻的捏着他完美的下颚,连半分力都没使就将他的头转了过来,对上她近若隔纱的脸

白净,明丽,温柔,明明无任何的强势,却足以让现今如冷硬到百炼钢的他

化成绕指柔

败了,而且从来没赢过

“迟欢,我不能答应,还是不能”叹了口气,他沉声呢喃着,看着她像最

平静无奇的对手一样,抚着他紧绷的每一寸肌肤,一步步让他心软

“你会答应的,你不会让罗茵辞了我的我们都不一样了方西,你还记

得你以前的样子吗,你常说,服装不过就是衣服,只要能穿,你半点都不介意它是

什么样子的每次你出门,一件简单的衬衫和长裤就可以了,你不懂品牌也不在乎

谁穿得是哪种当季最流行的风格甚至,当有一天我们路过versace的旗舰店,我

兴致勃勃的对你说,对你描述里面的衣服,说你穿着一定好看的时候,你还记得你

说过什么吗?”

“这牌子的名字真难听”他淡淡好笑的接话,想到当时只不过是个门外汉,

嘴角上翘,左手叠着她放在自己脸颊的手下意识眷恋的抚摸着

可他没说的是,她的那甸,你穿着一定能够很好看他记了那么久那是他衣

柜里出现最多的牌子,比所谓“west”的衣服更多

“范思哲,多好听的名字,你不过就是没兴趣罢了可你现在呢,方西,现在

的你可以随便拿一件高级成衣就能指出它面料的名字,它的刺绣是出自哪家工坊,

它的珠宝是源于哪一个时代的,是什么种类,何种风格,你甚至可以挑剔的指出它

的缺点你已经有你自己的风格,你有你自己品牌,你对衣服的考究已经是出自

职业的本能了而我呢,你还记得我当时是什么样子吗?”

“我记得,当然记得,新闻系其实很枯燥乏味,你每天都要背到很晚的世界新

闻事业史,理论常常搞得你晚上睡不着,半夜翻来覆去,最后我陪着你一起背,这

里,黑眼圈,这里的眼袋肿得像是核桃”

顾方西嘴角抿着,温润俊美,修长干净的手指碰触她的微凉的脸颊,脑中浮现

很多幅曾经只道是寻常的画面,如今的功成名就,如今的事业职人,他们都曾经不

是如此的

她失笑,嘴角还有浅浅不易察觉的酒窝,白净面容大方而明亮:

“是啊,我还记得哭着搂着你的脖子抱怨要转专业可是自从你走了以

后,我突然觉得,那是我最大的乐趣了,你对它认真,用心,它会加倍的回报你,

你爱它,它也会让你觉得值得”

闻言,他肆意的笑意缓缓褪去,只能淡淡的道:“我明白”不再说对不起,

也不再说什么解释,他只是抿着唇,眉目温柔,抚着她如绸缎的发丝,心头有些抽



她的指尖划过他饱满的额头,沾染了些许汗,抿唇,她还是笑着一字一句平静的说:

“就像你有你的职业本能,我也有我对这份工作的职责认知你不会知道,

当我听说很多的同行因为报道了汶川校舍例塌事件被罚后,还是坚持报道校舍倒塌

原因的时候,我想,这份工作我愿意和他们一起用所有去坚持乌鲁木齐的事件

的确可怕,但是既然已经决定了人员,再换一个人是不可能的,而且我相信你会尊

重我的选择,对吗?”

无法做声,他深深的闭了下眼睛,睫毛微颤,胸口微闷,努力的平息情绪,

眼窝下有抹淡淡的青色

天机已回复明蓝色,透彻清亮,酝酿出某种绚烂的光泽

满地的狼藉却别有一番韵致,大雨后总是叫人难以描绘的震撼

嘴角弯起,似有似无的奈何与宠溺,半晌,顾方西终于睁眼,瞳仁漆黑如墨,

媚惑慑人,狠狠的俯身吻了她,感觉她颤了颤,唇舌相触,细细啃咬磨蹭,他终于

放手,捏着她光洁自然的下颚,冷冷深沉的道:

“你要把我的迟欢平安的还给我,否则,我恨你一辈子”

她也徽凉的笑,笑得令他迷眩,扯开他的病人服的领口,坚硬阳刚的锁骨上

方,狠狠的咬了口印记,他无声嘶了声,任她咬动

迟欢按着他强而有力的左胸心房处,绷着嗓音硬声笑容恣意的说:“顾方西,

我真希望,下辈子我是你的心脏,我不眺你不走”

“你已经是了,宝贝”

再没有人像你一样,可以让我认输,让我心甘情愿的撤退

嘴角露出明亮俊美的气息,他沉声道,眉梢挑起,吻住她嘴角温热的留下最后

的印记

46只有变了心的人

如果有人乞求耐心,你觉得上帝会给他们耐心?还是给他们机会学会有耐心?如果祈求勇气,是给他们勇气?还是给他们机会学会勇敢?如果有人祈求家庭更亲近,你觉得上帝是给他们耳鬓厮磨的感觉,还是给他们相爱的机会?

【EvanAlmighty】

“等等——”

在她要离去转身的时候,他明明笑着送她走却莫名的心慌,想起那一片尸体横乱,饥荒的地方,蹙紧了眉头,他闭着双眸,左手揽过她,半坐着的身躯贴着她的脊梁,菲薄的唇在颈项旁细细的碎吻

她浅叹了口气,哆嗦失笑问:“做什么?”

光影忽明忽暗,天色明朗却有些阴云遮掩,他的俊颜在她的肩上隐下,唇瓣贴得她微凉的肌肤略炙热

“迟欢,答应我,等你回来,我们就立刻离开”

“我们回维也纳好不好?我们把从前的那个屋子再租下来我们去登城西的阿尔卑斯山麓看日出,那里那个时候一定很美我们以前从来没去看过,真奇怪是不是,我们错过的那样多我曾经遇见过维也纳的设计师,他们说它的日出很美,风景如画,树叶青得明亮翠蓝以后每天晚上我们吃完饭就去多瑙河畔散步,我画画,你再像以前一样在河边吹风,我们再去市郊的葡萄园,去维也纳的艺术史博物馆,每年的一月一号是新年音乐会,以后我们每年都去听,在金色大厅维也纳的爱乐乐团会用歌声祝每一个来的人幸福美满然后我们生一个可爱的孩子,不,两个,不止要三个,等你回来,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答应我,等回来我们把没有好好来得及欣赏的维也纳再重新看一遍,再过一遍好吗?”

急切粗哑的嗓音,他发丝被风撩起,散乱而温润,揽在她腰际的地方如铁一样灼热死紧

“好”

她抿唇浅浅应道,咽下嘴里的苦涩,回头捧着他的阴柔俊美的脸孔,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面颊上,传来阵阵酥麻,也许是她也预料不了去了此刻动乱的新疆会怎么样,此刻自己掌心摩挲着他的肌肤,甚至有一种不可名状的酸楚

“等我回来,我们回维也纳,我想去维也纳大剧院看歌剧《卡门》,上一次玛丽亚·卡拉斯来维也纳演唱的时候,我还是在门口听的呢,那时,好像没空也不舍得花钱买票”恍惚的想起,仿佛已经是如隔世,年少夫妻,她和他都有情饮水饱,不曾真的欣赏过许许多多的风景

她应允他,答应他

彼时,顾方西看着她迟欢的背影白炽灯薄薄的在她身上打下一层暗影,浅色的上衣在影中若隐若现

单薄的身形,笔直而温柔,每一步都踏得让他的心底涌出温温热热的液体,温暖却略微苦涩

看一个人走原来是这般滋味,送走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忐忑不安,即使她已经答应了他所有的要求

他们会像以前一样,回维也纳,美满生子,恩爱如昨

明明她答应了她,他喉咙里紧缩的却是无法掩盖的心慌,他多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多怕他们又会回到陌生

“呃,顾先生”

护士已敲门进入,脸上礼貌微笑,有些稚气温柔,诧异的看到他怔愣无措的样子,话语不免停顿了几秒

“像不像,我像不像古时候送走要打仗参军丈夫的妇女?”百般的担心,百般的不舍,却阻止不了她前进的步伐微弱的挑起嘴角,顾方西吐了一口气,苦笑的嘲讽自己,挺直的鼻梁泛着光亮,干净俊美,却有些阴郁沉重

那护士笑了笑,正是那日值班的护士,直接不假思索的就问:“迟小姐要去哪里?”

“新疆”淡淡吐出两个字,只有心底随之而来刹那的紧张攫住了胸口最无法透气的位置他没有那么潇洒,至少没有表面上答应她的那般潇洒

仿佛意识到这个地方的危险性,护士也是倒抽一口气,眉头蹙紧,半晌,稚气未脱的脸上露出浅淡的笑意,拿出口袋里的项链,轻声道:“顾先生,这是我今早从神父里拿到的,不过我想,也许你比我更需要它”

“神?”他闻言,怔了一秒然后不禁冷哼一声,心口灼烧,朦胧间意识就那样生生的飘到了四年前那个高架上漫天的血,还有阵阵传来牵绊住他的痛意,他疯了似的想活下来却还是被作弄了,要他如何能再相信所谓的神

“如果,神真的有用,为什么这个世界上不如意的事情那样多我不信了,早不信了,我不信它能有什么用如果上帝真的在,怎么会让耶稣钉在十字架上受人鞭挞侮辱?如果它真的存在,四年前,它就应该听见我的悔意和心愿,它就应该”让我平平安安的回到我妻子的身边如鱼刺在喉,顾方西薄唇发白,左手攥紧,不由自主的浑身有些发冷

空气舒朗并不冰凉,可她分明从这个男人的眼里看见了某种深到深渊一样的刺骨寒冷护士心一颤,怔了怔,眼神微弱,对上顾方西忽然冷戾凌厉流转着森森凉意的黑眸,气势有些弱了下去,半晌,还是鼓起勇气,沉声说:“先生,看过EvanAlmighty吗?”

怔忡几秒,顾方西挑眉,眉眼一低,迟疑颔首:“我妻子很喜欢,可我没看过”

他记得那时,他眼前模糊,在她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简陋的小屋子里,他只闻得到她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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