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是边流泪边学坚强 by蘇延年(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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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是边流泪边学坚强 by蘇延年(he)-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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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领导,太紧了……嗯……透不过气了……”
  “透不过气麽?”
  “嗯。”
  “那我帮你人工呼吸。”捧起米乐的脸,直接凑过去。
  “唔……唔……更……唔。透……唔……不过……气……唔……”
  早上被米乐欣喜的大叫醒来,“领导,我通过了。我考级通过了,还高出100多分。”由于昨天飞机上消耗太多,晚上又做了运动,现在虽然心里高兴,可是眼睛睁不开。
  “起来了,领导,起来了。我请你吃饭,你想吃什么?”
  提到吃饭我有劲了点,睁开眼睛,指指米乐的嘴,“吃糖。”
  “除了吃糖,还想吃什么?”米乐斜眼横我,
  “吃米乐牌奶糖。”
  “那你继续睡,我去拖地。”一把揪住要走的米乐,扯倒在床上,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现在还想赖。就地执行。
  米乐已经把戒指带在手上,我也带了起来。我们心已经在一起了,也就无所谓那个仪式的早晚了。我离开了公司,便让米乐也不用去了。他很愧疚,总是劝我主动回家去看看父母,不想让我和他们弄僵。我都笑笑,人的关系就是这样,现在完全不知道以什么脸回家见他们。
  对于未来我已经打算好了,米乐喜欢英语又喜欢上学,我想送他去国外读书。我并没有卖掉手上的股份,毕竟那是我爸的心血。目前手上的钱还是足够周转,我有个朋友在外国做模特培训,他一直缺少个下手公司帮忙将模特推广向国内。其实现在中国市场的潜力非常大,和我谈过几次,当时太忙并没有怎么想过。现在我想也许可以和他合作,通过我以前的人脉关系,先可以进行虚拟的公司,等运行顺利收纳资金,将公司实体化。虽然这样和米乐见面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但是毕竟创业是艰苦的过程,我不想他跟着我太累。以米乐的性格一定会非常用功,等毕业他就可以回来帮我。到时候我们自己养活自己,即使遭受非议,也不会大程度伤害我们。
  将这个提议告诉米乐后,起先他是不同意的,非要留下来陪我,再者他也不放心他母亲。我告诉他我有空就飞去看他,而且他在国内,我更要分心照顾他。多学点东西,以后毕业才是真的帮我,他母亲我过一阵就会接来北京住。找最好的疗养院,最好的设施,保证照顾的很好等他回来。而且在国外又不是就回不来了,只要放假他就可以回来,他母亲也一定很高兴他再去上学。最后终于妥协,但是前提条件是他可以边学习边打工,这位亲爱的同志,到现在还记挂着还钱的事。我告诉他好好念,拿奖学金还我。他头点的就像吃豆子的小鸡。
  米乐每隔两天就会去看李之行,几次要求我和他一起去,我说我要去了,他会更受不了。李之行的截肢手术恢复的很不好,由于他一直情绪不稳定,要靠药物镇定,伤口到现在还有发炎迹象。米乐去了也只是送些汤给他就走,他谁都不想见,醒着的时间很少,一般都是强行打安定。米乐看着很急,打李之行家电话,求他的家人可以来看看他。可是李之行十几岁就为了他成名的目标离开家,和父母家人统统闹翻,现在家人竟狠下心来不理不睬。世上并无狠心的父母,只有寒心的父母。太过伤心了,便不想再过问了。就像我和家人一样,在米乐的坚持下,我回过一次家,连着带去的东西一起被扔了出来。我妈似乎老了很多,一项注重保养的她,连头发白了都没有再次去染色。我看着难受,但无能为力。
  我相信血浓于水,总有一天他们都会想通,就算他们一辈子想不通,我也会尽我应该的孝道。虽然是我不孝在先。
  今天去找能用着的朋友谈事情,开车回家时路过一家花店,想着和米乐在一起这么久,我从来没有买过一束花。虽然不确定他会不会喜欢,但花毕竟是代表了种好心情,想他一定会高兴。
  这家花店以前经常经过,印象最深的是花店的名字,叫做Never ending,永无尽头。中国人信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这花店的名字违背常理,所以看过一眼便记得。如果幸福没有尽头,那也是一件幸事。推开花店的门,店里放着《I Need Some Sleep》,我喜欢Eels的声音,沙哑中带着透射力。想必店的主人是个有品味的人。店不算大,老板应该在屋内,只留了一只非常大,非常胖,而且极度像熊的狗看着我。想着这狗的体型和我们家满月是一个系列的,都是圆的。可惜你是只狗,要是猫的话,和满月配一对,绝了。冬天两胖子睡觉多暖和。= =|||
  “辛巴,来客人你怎么不叫声。”那男人和我差不多高,穿着件白色衬衫,头发一根根竖着,发蜡不要钱麽。这点我倒省钱,发质天生就硬,抹一点发蜡便可以定型。这个男人看起来很面熟,一定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想要些什么呢,送人还是家置?”他也同时打量着我,“你是不是EH的乔总?”被他这么一问,我倒想起来了。他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虽然是家小公司,但是创意还是服务都非常不错。很多厂商在我面前提起过,只是我们的广告向来照顾Steve那家伙。前阵子我们在一化妆品的发布会见过,我们公司艺人是代言人,活动是由他们公司的推广的。如果没记错,好像姓顾,叫顾什么的,还是个词儿来着,顾……顾易。
  “你好,顾总。”习惯性去握手,看起来是个和善的人,“没想到你还开花店,想买束花送人。”打量这家店里的花,品种很齐全,归类排列的也很整齐,一定是有人细心照料。
  “呵呵,兴趣而已。想要哪类的花?”
  “我也不太懂,你就看着帮我包吧。”
  “其实我也不太懂,辛巴,去,把你妈叫出来。”顾总踢踢狗,那狗对着门里吠了两声,
  “有人来了?”令我惊奇的是,出来的是个白白净净的男人。不是说它妈麽,怎么是个男的。然后想明白了点东西,原来这样。
  “天儿,他是EH的乔总,买花送人,你看着挑。”
  “你好,乔总。想是手捧还是可以放置的?”这个人笑起来也有虎牙,只不过眉宇中和米乐所显现的气质完全不一样,米乐如果是内敛的,那他就透着张扬。笑起来带着点捉弄人的感觉,和米乐不是一个音调的。
  “无所谓,最好是捧着回去,拆开后可以放在瓶里。”想在家里多放几天,家里也有点新鲜觉。米乐昨天刚把花瓶洗干净,空着呢。
  “是送给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那就送白玫瑰吧。早上刚到的货,花质也好,颜色淡雅,无论男的女的都喜欢。”
  “嗯。可以,你看着办吧。”等着他把花包起来,动作很熟练,低着头认真的神情却跟米乐有点相似。
  “好了。”
  “多少钱?”
  “算了,反正也认识。”他看向坐在旁边的顾总,
  “不值多少钱,算了。”
  “这样不好,我也是买来送人。”从钱包里扯出钱,拿着花就往门外走。走到车边才发现,车钥匙丢店里的桌上了。又回过头去,就听见里面传来。
  “你丫就是见人长的俊吧,眼睛都快贴人脸上去了,还乔总。叫着倒是亲热。”
  “顾易,你丫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眼睛贴脸上去了,我看你脑子长屁股上去了。不是你说他是乔总,我能叫他麽。”
  “你都不准备收他钱了,这我还在这呢,我要是一背着你们……”
  “顾 小 易,你他妈好好的吃什么干醋,你爷我还不是看他是一什么总,也许对你有好处……”
  我突然走进去,这两个人都惊讶的看着我,“不好意思,刚车钥匙丢桌上了。”拿起钥匙,又赶紧往外走。
  “小天,我错了。今晚我做饭,我刷碗,我帮辛巴洗澡……”
  回去的路上想着刚才的两个人,虽然看似斗嘴却让人感到很幸福,只是大家表达的方式不太一样。现在更是觉得他们的店名取的很好,永无尽头,向往着像这样在一起没有尽头。虽然每人个故事都不一样,我并不了解他们经历过什么,只是看着这样的一对,心里满是羡慕。我和米乐也向往这样,过平凡生活,每天日起耕,日落寝就是我们的愿望。
  把花给米乐的时候,他笑的很开心,嘴上说:又不是女孩子,送什么话,浪费可耻。可是行动上却是拿了玻璃花瓶把花放进去,一会浇点水,一会又说要放阳光的地方,做个饭跑去花那闻了几次。每次都笑嘻嘻的又回厨房,领导,领导叫了好几回,问他什么事,他就笑。小毒牙又出来妖害我这种小书生了。
  米乐收到花最高兴的直接反映第二天早上,我睡的朦朦胧胧,听见他叫:“领导,起来了。”
  “嗯~”裹起被子把头蒙在被里,继续睡。
  “领导,起来了,起来吃糖了。”
  “吃什么糖?”我把头露出一点,眼睛眯着看他,米乐扒开我的被子,嘴贴了过来,凉凉的一个吻,透着牙膏的薄荷味,“这个糖。”你丫的,又来勾引我,刚想把他抓过来,这回他反映快,给跑了。然后就听说外面传来,“起床,刷牙才准吃糖,那样没蛀牙。”
  我像满月听见吃饼干一样,咻就起来了。跑去卫生间刷牙,快速的把牙刷往嘴里捣,才发现没挤牙膏,操,妖精,急得老子牙都不会刷了。
  洗漱过后以光速小子的速度扑倒米乐,你主动提出的,不把你吃干抹净,我就不是乔生。

  物是人非 囊以概括

  米乐的入学手续已经办了下来,这个月底便走。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一起去看了次李之行,算是道别。他的父母已从家乡的赶来,等他恢复稍好点,就接他回家。在北京漂了6年,现在一切付之东流,对他来说噩梦一场。他的事情被广泛报道,媒体蜂拥而至的炒作,很多人想看致残的明星今后怎么生活,现实残忍的可悲,现在的他算起来却比之前红了数倍。只是,已经没有那个勇气再去面对的李之行,活在自己的世界还未走出。
  他见着我和米乐一直面无表情,房间里放着之前他录的一首EP,很清淡的声线,婉婉如细水流淌。他现在活着如死了般,米乐看着伤心,每次回去都红着眼眶,沙哑的声音。公司对李之行很付责任,不仅医药费等一率公费,之前的保险,补贴,赔偿等七七八八也是一笔不小的补偿。临走时,米乐告诉他自己要走了,以后见他的机会就少了。李之行长久不说话,望着米乐开始微笑。米乐抱抱他,他的眼神断然像个五六岁的小孩。也许神志不清对李之行来说更是一件幸事,在适当的时候骗骗自己,未尝不可。
  我妈来看过我一次,眼泪生生的往下掉。求我不能在执迷不悟,我从未看过我妈这么脆弱,印象中的她一直精神抖擞,对任何事情都带着新奇。我让她好好照顾我爸,有空我就会回去,不管他们想不想看见我,我都是他们的儿子。最后依旧抹着眼泪离开,我妈走后躲在房里的米乐开始掉眼泪,我估计眼泪这东西会传染,哄了半天也不见效,两只眼睛变兔子一样还让我给家里打电话,看我妈到没到家。米乐其实也想自己母亲了,最近一直念叨着要回家看一下。我答应陪他一起回去,趁最近我还有空,今后忙起来恐怕挤不出时间。
  那束花的直到现在还没有蔫败,米乐赞说这花好,保持时间长久。我告诉他花店的主人也和我们一样,米乐说有空他也想去见见。
  下了长沙机场,米乐就开始兴奋,变成了个小话唠。不过可爱的很,随时随地都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舔舔他。
  第一次真正来米乐家,我跟上门女婿似的,拉着米乐买了很多东西,丈母娘一定要侍奉好。我逗米乐说这些是结婚聘礼,他乐,说我是倒插门女婿,不用聘礼。改天他领着我去置办点嫁妆,选个日子就把我娶进门。我让他别得意,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他。米乐就在我旁边哼着周某人的《我的地盘》,得意的龇着小虎牙。
  米乐的妈妈很惊讶我会和米乐一起回来,一直责怪米乐也不提前说一声,家里没有准备好菜。米乐就冲我吐吐舌头,拿下他母亲的围裙往厨房里钻。家里的房子算然不大,但却整理的妥妥当当,也空挡出相当一部分的空地。因为觉得这是米乐小时候待的地方,到处都有他的气息,觉得格外亲切。
  这次来,觉得米乐母亲的脸色很不好,比起手术前,似乎更加不好,而且不停咳喘,关心的询问下近况,以Steve的话说,该装孙子的时候就要装孙子。米乐母亲说最近一直生着小病,加上体质、抵抗力不好,引发了各种反映症状。我让她多休息,等回北京了,我认识一老中医,开点补身子的药引。他母亲叹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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