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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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休夫-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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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又想起什么,“公主,我还是去将郎中请来再给公主看看。”



容琦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之前虽说有心理准备,可还是不敢相信。那药真的有这样的奇效。“本宫这不是已经好了吗?不用再去请郎中……”



“公主,奴婢还是不放心。还是……”



看着瑾秀跳脚焦急的样子,容琦点头应允,让郎中来看看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确定她这不算是在变魔术。



瑾秀一溜烟跑出去。



墨染仍旧在一旁心事重重,仿佛容琦身上不出点什么状况,他就觉得不正常似的,他总觉得那人带着公主骑马,是有意甩开他们这些尾巴,所以他认为那人肯定是要做些什么。



“墨染,本宫今日真的没事。”如果不让墨染这头小羊安心,他再这样突然闯进门两次,估计她的门板就要换了。



墨染沉闷地点点头,精光地眼睛里露出一抹神色,容琦怎么看着都像是要发愤图强的信号,墨染刚一转身。



容琦便道:“本宫下一次会注意地。”就算是没有追上二少是暗卫的错,但是她却有主要的责任,她不希望墨染因为这件事太过愧疚。



墨小羊果然反应了一下,侧一下脸表情有些不自然,然后加快了脚步,走出了门外,那青涩的表情,让人不由地觉得有些可爱。



郎中被瑾秀从被窝里揪了出来,虽然表现的精神奕奕,可是难免带着一股的疲惫,可是当他看到容琦光滑地面颊,残留的睡意终于被赶的无影无踪。



“公主,您这是,这是……难道是用了御医院的新药?”说完他立即摇头,“不会,不会,就算是新药也不可能有如此的效果。”



那郎中使劲揉了揉眼睛,然后跪倒在地,“公主的疹症确实已经……痊愈了。”



容琦道:“你看清楚了?”



那郎中十分肯定地点头,“草民看清楚了。”顿了顿又道:“公主可是服用了什么珍贵的药材?”



服用?容琦摇摇头,“不曾。”



那郎中地五官迷惑地挤在一起,“草民医术浅薄,实在看不出公主的疹症为何发病迅猛,退的也是这样蹊跷……不过以草民看,公主近日还需多多注意,以防这病症会有反复的可能。”



容琦道:“那要本宫注意些什么?”



那郎中道:“公主在饮食上要多加小心。”



“譬如鱼虾等物暂时不可食,辛辣的食物也不可沾口。公主的膳食暂时要以清淡为主。”



容琦想起二少说地话,于是笑着问,“辛辣食物不能吃,那酒也不能沾了?”



郎中连忙道:“那是自然。”



那人分明告诉她,就算是辛辣食物和酒都不用忌口,容琦心中忽然跃跃欲试,想知道这是不是真地,容琦低头一笑,“本宫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郎中规规矩矩地退下去,瑾秀听了郎中的话,总算是放心了,于是笑眯眯地开始为容琦更换衣物。



“瑾秀,今日圣上都赏赐了本宫一些什么东西?”



瑾秀道:“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一壶御酒。”她抬起头,正好看到容琦兴致勃勃地眼神,“公主难道现在想要看……”瑾秀话未说完,低下头时,眼睛忽然看到容琦腰间挂着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呀”了一声。



容琦本来张着两只手,等着瑾秀为她卸掉腰带,瑾秀惊讶地一声低呼,也吓了她一跳,于是侧头望过去,只见瑾秀指着她的腰间,“公主原来已经收了别人的礼物。”



容琦本来没有注意自己腰上多了些什么,这时在瑾秀的引导下看过去,才发现有一块精致的木牌如今正挂在她的腰带上,她伸出手将那块木牌握在手里,借着灯光仔细一看,只见那块木头上,像是有一条条金色的丝线来回穿梭,恍然是盛开了一朵朵妖艳的花朵,婀娜多姿甚是美丽。



而那块木牌,竟然是一张精巧的面具。



能在她不知不觉中挂上这个东西的只有二少。



二少为什么会送给她这样一个精巧的东西。



“公主,这是花兰节上男子送给心爱姑娘的定情之物。只要有姑娘将这东西栓在腰间,就证明已经找到了心上人,其他人便不能再送她东西了。”



原来还有这样一说。



那张面具雕刻的精致细腻,上面还生动地刻画了一只小小的眼罩。这也许只是二少送给她的小挂件罢了。他不曾当面送给她,现在她也更不好主动拿出来去询问。



“这不是什么定情之物。”如果她不说出口,瑾秀这丫头一定会想歪了。



瑾秀道:“奴婢猜测也是,公主不会随便就收人礼物的,而且传说这定情之物只有在揭开面具之后,男子亲手为心爱的女子佩戴上,那才会得到上天的祝福。容琦看看瑾秀暧昧的笑容,这丫头。



“公主,今晚那赵小姐虽然进了驸马的房间,可是很快就出来了,奴婢看她脸色并不是很好,想来是……”



不知道为什么,瑾秀一提起这个,容琦心就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一般。



今晚见到赵瑜的时候,临奕会是什么表情?他一定会惊讶万分吧!相貌相仿,人却如此地不同,她才貌双绝,她却臭名远扬。



容琦微微一笑,“圣上不是赐了御酒吗?去拿来给本宫尝尝。”



   



 



第二卷 第九十一章 一切皆有可能



瑾秀愣住了,“公主。”公主刚才说了什么?她抬起头看容琦。



容琦似笑非笑,“去拿来吧!”难得她今日颇有饮酒的兴致,这些日子太紧张,她也该彻底放松一下。



最重要的是她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尝过御酒是什么味道。



“公主,可是刚才郎中说了,您现在不能喝酒。”



容琦微微一笑,上扬的眉角带着些娴静,“我脸上的毒疹是被那人治好的。他说百无禁忌,所以你说我该听谁的?”



瑾秀停了一下,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是看到容琦的表情也只能作罢,如今的公主,不管她想做什么,都是不容置疑的。



公主虽然表面上已经变得委婉温文,但是身上却有着公主的威仪,这种感觉由内至外地散发出来,比以前更有震慑力。



今日这遭大概是因为驸马。她在局外看得清清楚楚,公主和驸马之间并非全无情意,只是这种感情隐藏的太深,让人捉摸不透。驸马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而公主却又不是那种可以随时等待忍耐的人。



以前瑾秀倒没觉得有什么,可是经过今晚瑾秀忽然发现,随心所欲不加遮掩的公主才是最美的,她就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飞扬中显得更加的明媚。



瑾秀捧着托盘上来,然后将东西摆在矮桌上,一壶御酒,一盘盘精致的小菜,还有新鲜的水果。



容琦放下手里的书从软塌上直起身来,捏起一颗草莓放进嘴里,草莓果香四溢,比现代吃到的要浓郁许多。一咬下去果味汁浓味美。可是容琦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拿起御赐的琉璃杯,容琦低头抿了一口,原来是葡萄酒。含在嘴里没有太多酒精的辛辣,而是葡萄地香甜。



这酒怎么做的这样好喝,这大概就算喝上一大桶也不会喝醉吧!容琦拿起桌子上另外一只杯子,倒满,笑着看瑾秀,“快来尝尝,很好喝。”



瑾秀脸色几步马上变了,“公主要折煞奴婢了,奴婢不敢。这可是圣上赐给公主的御酒。”



容琦扬起眉毛,“皇兄既然赐给我了,我自然就有处置的权利。”她将杯子拿起来往前一递。“来,尝一尝。”



瑾秀推却不过,只能将杯子接到手里。小心翼翼地喝下去。



容琦笑吟吟地看着她,“怎么样?好喝吧!”



瑾秀放下杯子,“是甜甜地,可这毕竟是酒啊,有点辣,公主还是少喝一点。”



容琦有些诧异,“辣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容琦又斟上再喝一杯,特意慢慢地品了品。



大概是因为之前在现代,她经常陪死党出去喝酒,再加上过年过节的应酬。就算她酒量再不佳,也算是受了熏陶,所以对这种低酒精的葡萄酒也就不怎么在意,“瑾秀,去将我带回来的那个罐子取来。”还好她将那些没吃完的果脯带了回来,不然找不到比这个更好的佐酒佳品了。



吃着果脯喝着酒,心里美滋滋的。瑾秀勉强陪着容琦又喝了两杯,清丽的小脸上已经飞起了红晕。于是连连说:“公主我不能再喝了。公主……你也少喝一些吧。你的脸都已经红了。”



脸红了?容琦伸出手来摸一摸,她地面颊是比平日热了许多。“那疹子有没有起来?”



瑾秀仔细地看看然后摇头,“没有。”



容琦拿起酒杯轻轻地抿着,她扬起头眯起眼睛看窗外的月色,那月光在她迷蒙的眼睛中变得十分地神秘,就像那个人一样。



二少没有骗她,至少她此时此刻能验证的两件事,全都得到了答案。



容琦看着外面的灯火干脆提起酒壶和两只杯子走了出去。



被风一吹,容琦那本来徘徊在脸庞地热气就像雾一样飘散了。



公主府内的青竹在夜色中平添了许多的雅致,容琦在院子里缓步地踱来踱去,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别的,心中的躁意总是难以驱散。



不同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容琦向前走,她呼出的热气似乎都带着水果的香气。



二少虽然说的都是真地,可是她也不能轻易就完全相信,因为这一切太像是一个梦了,一个让人想起来向往,却又怕沉迷其中的梦。



容琦揉揉发胀的额角,转了个身,走到一个门前,伸出手来敲了敲。



她以为立即就会听到有人询问的声音,谁知道那门并没有落栓,几乎轻轻一推就开了。



打开房门,屋子中火折子一闪,一盏灯慢慢地亮起来,睡眼惺忪的文静初无奈地看着她,“公主。”他声音有着刚刚睡醒之后的低沉和嘶哑。看样子他本来想要抱怨一番,可是容琦一踏进房门,他几乎立即就发现了容琦脸上的变化。



可能是猝不及防,又可能还没有完全清醒。



容琦清楚地看到了文静初那双眼睛突然之间暗了几许,带着几分的惊诧,绝对不是像瑾秀那样看到容琦脸上毒疹痊愈时单纯惊讶地表情。



文静初已经想到了她地脸为什么会瞬间痊愈,他马上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可是在容琦闪亮地眼睛下,他也不用再去遮掩,“公主找到了解毒的草药?”



容琦点点头,走上前,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然后倒了两杯酒,一杯递了过去。



“是那个人带公主去的?”



容琦抿了一口酒,“难道就不会有别人?”



文静初微微一笑,“公主身边没有能做到这件事的人。”说着文静初也将那酒拿起来抿。



容琦望着文静初,在昏暗的灯光下,文静初那平庸的面容总会被他与生俱来的气质所遮盖,他虽然不是美男子,却有着比美男子更加耐人寻味的美丽,“你早就知道这世上有这种解药对不对?你不吃这种解药不是因为怕丧失武功。”



文静初的苦笑大于脸上的惊讶,“你连这都知道了,那他有没有多给你解药?”



容琦道:“有。”那一个瓷瓶里的药,她只用了一点,剩下的二少都塞给了她。



文静初的眼中并没有露出很渴望的光芒,他微微一笑,“公主刚才只猜对了一半。我确实是怕失去武功,但是我没有去拿解药,那是因为这世上只有一个人那里有这个解药,能找到她的人寥寥无几。”



容琦的眼睛一亮,这她倒是没有想到。



“她在江湖中的名声很响亮,每年都会有许多人为了想见她一面而费尽心思。”



文静初说到这里,容琦就已经知道,他们所说的是同一个人。



“如果他能带着你找到她那里,那就证明……就算他是一个江湖中人,那么他在江湖中的地位也一定不一般。”文静初微微一笑,“没想到只是短短几年的功夫,我就离江湖这么远了,竟然连一个人的身份也猜不到,如果那个人在,他一听就会知道是谁。”



容琦看着文静初发光的眼睛,从中透着一股浓浓的亲切。



“那个人是谁?”



文静初道:“我认识的一个人,我们的爱好稍有几分的想象,只不过他比我涉猎的更广,为人也更加的洒脱,仿佛永远有用不尽的精力,只可惜……”他又将酒杯举在唇边,“人人都有年少疏狂的时候,无拘无束也没有太多的责任,所以往往会大意而犯下难以弥补的过错,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虽然文静初说的一知半解,但是容琦也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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