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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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草-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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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来找恒军的,有一个私人派对,我想带他去看看。”李牧也露出自信的笑容。
  “哦?是什么样的派对,既然军喜欢,那么我想我也会喜欢。”松山一一直盯着张恒军,这让一旁的张恒军感到不安,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什么他不清楚,可是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事情似乎不太妙。
  “哦,我一个手下开了GAY派对,有不少漂亮的人会参加,如果松山先生有兴趣的话,不妨来看看。”
  “哦?是吗?那么我就来凑凑这热闹了。”
  “欢迎,我会让人通知你时间的。”
  “好的,那我先告辞了,军,今天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张恒军只翻译了前半部,后半部他没有胆量翻译,这也不是对李牧说的话,他自然没有翻译,送了松山一离开后,他小心翼翼地带着李牧进了办公室。
  “你怎么来了?”亲自倒上咖啡放在李牧的面前。
  “我想要了,脱裤子趴到桌上!”张恒军顺着李牧指的办公桌。
  张恒军站着没有动,他低着头,李牧开始不耐烦起来,猛得站了起来抓住张恒军的手臂将他推向桌子上,“在这儿就想装纯,告诉你,到哪儿你都是贱货。”话罢,粗鲁的拨下张恒军的裤子整个过程张恒军都没有吭声他最终还是没有支持住,在李牧的身体离开他后,他跌坐在地上。看着李牧扬长而去,他只是疲惫地摇了摇头,呆坐在地上,似乎他能感觉得到,他的好日子又过去了……
  


☆、生日

  对于今天,张恒军盼了很久,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自父亲去世后,他就再没过过一个像样的生日。他只想做一桌丰盛的晚餐,即使李牧不知道,他也想好好地跟李牧吃上一顿晚饭,这样就算是过生日了。李牧之前曾经答应过他只要两个人还有着关系,李牧就要陪他过生日,对于今天张恒军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兴奋,张恒军想想都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会像个怀春少女一样。一大早就起床去赶早市买了新鲜的晚上需要的材料,就连在上班的路上都感到从没这么愉快过。
  张恒军一回想到李牧那天离开时的表情,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要这样惩罚自己;再想想松山一的笑脸,张恒军苦笑着爬了起来,吃力地坐在沙发上。这家店的整个装饰都是张恒军一手包办的,当初和张然在一起,自己想要的张然也许诺会给他,而张然无需就是想要他的身体,他的虚情假意,尽管张恒军早已经厌倦了这些,可是他还是满腔热情地装潢这家店,因为这家店将来会是他的,想想当时的自己年轻有梦想,活力四射,再看看现在的自己,同样的屈身于他人之下,可是却没有了当初的激情。打给李牧,他还是没有接,张恒军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因到家,坐在浴缸里浸泡着自己的糟透了的心情。
  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醒来时发觉自己全身冰凉,腿已经没有知觉了,张恒军感觉不到水的温度,只是感觉头晕,看来这回是要发烧了,迷迷糊糊地爬出浴缸,连身体都没有擦干套上居家衣就进了厨房,张恒军的眼前开始失神,头越来越沉,他闻不到切葱时的味道,但眼泪却一直流着,菜刀切到手时也感觉不到痛,凭着感觉做完了菜,张恒军把菜摆到桌子上然后坐在桌边打给李牧,另一边好久才不耐烦的接了电话。
  “干什么?我有说过……”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答应过陪我过生日的。”张恒军是真的发烧了,不然他不会这么打断李牧的话,他只是想在趁自己还有意识的时候告诉李牧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牧,快,嫂子要吹蜡烛了。”话筒另一边传来的声音让张恒军稍微的清醒。“今天是我妻子生日,你不是有的是男人吗?今天我允许你出去找别的男人。”
  “我……”张恒军刚想要说什么,另一边李牧便挂掉了电话,张恒军一直把话筒放在耳边,听着电话的忙音,低着头,他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连心里的感觉都没有。突然间想起妈妈做的炒鸡蛋,小时候家里没钱,每次生日,张恒军的妈妈只能炒一盘炒鸡蛋给儿子,可是张恒军却很爱吃。生病的人总是很单细胞,想到了妈妈张恒军也没有穿外套,打开门便离开家冲出楼下。
  不知道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张恒军进了大门就一路奔向母亲病房的楼层。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可是他什么也听不见,只想快些见到母亲,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母亲了,大步流星的来到病房外,没有敲门就推开了门,看到母亲正安详地睡在床上,张恒军这才清醒过来保持着安静慢慢地走到母亲的床边,也不知道去找椅子,慢慢地跪在地上,握住母亲的温热的手。
  张恒军的手很凉,十二月的天气单穿一件衣服已经会使人受不了,张恒军身上还有些湿,更受不了。似乎被凉着了,母亲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军儿,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了? ”瘦弱的母亲慢慢地坐了起来,她手捧着儿子满脸泪水的脸,擦着他脸上的泪水。
  “没,妈,我想你了。”张恒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只是一个劲的说着他想妈妈了,渐渐的,他眼前便一片漆黑了。
  似乎被人抱了起来,似乎听到母亲担心的声音,似乎被人爱护地搂在怀里,似乎被人珍惜般地亲吻,似乎自己回到自己家的床上,因为可以闻到李牧喜欢的古龙水沐浴乳的味道,是李牧在身边吗?张恒军伸手去寻找碰触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是抓到那人的手臂,张恒军用力的拉向自己,被紧紧地抱着张恒军露出微笑,这样也算是李牧陪自己过生日了吧,终于可以安心地睡觉了,祝自己生日快乐……
  


☆、温暖

  大概是在梦里吧,又回到小时候的四合院,也是和现在一样寒冷的冬天,熟悉的胡同让张恒军很快地来到自家住的院子里,眼前那个约有六七岁站在墙根下哭的不就是自己吗?为了什么事情被妈妈罚他忘记了,慢慢地走上前,小时候的自己依旧在哭,张恒军站在哭的小人面前,小人身上穿得是破旧的军服改小的衣服,大冬天还穿着单鞋,大概是哭得累了,身子开始发着颤。张恒军想上前抱抱他,他记得很清楚,小的时候自己也曾想过有人在这个时候抱着自己。
  “还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吃人家剩下的东西!”妈妈从屋内出来,张恒军转过身看着眼睛通红的妈妈,那时的妈妈还不到三十岁,可是看起来却像四十多的中年妇女。小时候的自己依旧在哭,妈妈拿起墙角的扫把冲到小人的身后。
  “我叫你哭,叫你没有志气!”眼泪顺着妈妈的脸流了下来,只见妈妈一手拉过小人,一手抡起扫把,张恒军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可是他还是大声叫着,“不要打,妈妈。”
  妈妈并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狠狠地抽打着幼小的自己,张恒军发了疯似的想要上前阻止,可是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痛苦的妈妈和哭泣的自己,最终妈妈放下了扫把,跪在地上抱着小时候的自己痛苦着。
  睁开眼睛的时候,张恒军的眼前满是泪水,试图抬起手去擦,手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你醒了?”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可是语言却让张恒军不明所以,感到面巾纸擦试着自己的眼睛,张恒军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那深色的眼睛有些焦虑地盯着自己,张恒军的脑子里还在转着试图弄懂刚才那人说话。
  “看来是烧糊涂了?”那人双手捧住张恒军的头,然后慢慢地靠近将自己的额头顶在对方的额头上,那人的额头很温暖,张恒军有些贪恋这份温暖,对方的头离开的时候还有些不舍的将头向前倾。
  “军,你还好吧?想喝水吗?”张恒军听着对方说着话,终于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日文,抬起头看着松山一,他眼下的黑眼圈和略显疲惫的脸让人看起来有一种莫明的成熟感。
  “你一直在这儿?”嘶哑的声音让张恒军自己都吓了一跳,松山一马上站了起来,接着是厨房杯子相撞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松山一才端着一杯水走进房间递到张恒军的面前。
  接过水,张恒军依旧盯着松山一,对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着,“你的厨房看来要重新装修一下了,我做水的时候……”
  “谢谢你,我…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张恒军低下头,他不知道松山一是什么人,虽然感觉得到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是他毕竟是个日本人,这里是李牧的地盘,他不爱他,但也不害他,尽管他现在对他更多的是感谢。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开始严肃地盯着张恒军,张恒军一直没有抬起头,手紧紧地握着杯子,他从来没有感觉自己不爱一个人是这么残忍的事情,以前当别人哀怨地盯着自己的时候,张恒军总是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可是松山一却不一样。
  “你会是我的,我保证,好了,你该休息了,快躺下吧。”松山一的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张恒军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头晕晕沉沉的,身体也感觉像飘起来了似的。慢慢的开始没有了意识,可是却还是能感觉得到有人替自己拉被子,有人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张恒军会有些期盼,如果此时坐在自己身边的是李牧该有多好……
  再次醒来是被饿醒的,张恒军费力的支撑自己起床,便闻到饭香的味道,下床朝厨房走去,只看到一碗粥可怜的在桌子上,而厨房连个人影都没有,很奇怪地转过身寻找松山一的身影,却在客厅的沙发上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张恒军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慢慢地走到沙发前低下头看着对方,见李牧严峻的脸上那双鹰狠狠地盯着自己,张恒军突然间浑身冰凉。
  “你还真耐不住寂寞,还真找男人了?”李牧的声音让张恒军听不出他的情绪,张恒军感到很冷,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在颤抖着,看不到松山一这让张恒军意识到李牧误会了。
  “不,不是的,松山只是碰巧遇到的,我没有……”
  “我不想听,我允许你找男人你就可以找,不用跟我解释,现在你只需要张开腿就行了。”李牧粗鲁地打断了张恒军的话,然后迅速的将张恒军推倒在地上。
  “别,牧,我现在……”生病的人总是很脆弱,张恒军现在很害怕李牧弄疼他,就连试图推开李牧的手都显得那么无力。
  “怎么了,被刚才那男人喂得太饱了,跟我就没有兴致了?”李牧的眼睛开始发红,张恒军开始害怕,他害怕这样的李牧,身体依旧不自觉的抖着。
  “不是的,不是的……”李牧并没有接受张恒军的解释,迅速的撕掉张恒军的睡衣。
  张恒军抖得连声音都变了,“李,求你了,别……”
  “啪—”一记耳光甩去,李牧大叫着,“‘牧’也是你叫的!”张恒军被打得有些发懵,他一时什么也感觉不到。意识渐渐开始涣散,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原来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苦笑着,也许这就是他的命吧,痛苦的生活着……
  


☆、爱=交易

  再次醒来,眼前又是陈景言焦急的面孔,苦笑着想要坐起来,却发觉根本使不上力气。陈景言想扶又不敢上前的样子,张恒军跌回床上,瞅着陈景言。
  “我睡了几天?”
  “三天,烧已经退了,那个……”陈景言吱吱唔唔的样子让张恒军感到好笑,这个小子是个软心肠,将来谁是嫁给他,想必会幸福吧,想到这儿,张恒军笑着微微坐了起来。
  “有什么话就说吧,别为难,我知道你也是替他办差。”少年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张恒军感到自己做了件好事,心情也稍好了许多。
  “牧哥说让你明天参加一个派对,好像是GAY派对,他说让你……”陈景言难言出口的样子,张恒军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了,有些心酸,慢慢地低下头,看着消瘦的手指。
  “如果我不同意呢?”
  “牧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罢,陈景言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张恒军,“军哥,牧哥他,让我快点回去,我……”
  “你先回去吧,”张恒军微微地笑着。
  “哦,那,再见,军哥。”听到少年轻轻关上门的声音,张恒军有些胆怯的看着文件袋。
  最终打开文件袋,里面几乎都是母亲的病例报告,还有一些关于换肾的资料,最后一张是一份肾捐献者的报告,大体看过后,张恒军闭上眼睛,却感到身体不停的颤抖着。眼睛开始发酸,似乎有泪顺着流了出来,深深的吐了口气,抖着手拿起手机打给了李牧。
  “说话…”另一边接起电话没有温度的口吻让张恒军的眼泪流得更凶,调节着呼吸尽量不让对方听出自己在哭。
  “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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