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朕抱着俩娃，爷仨看着人家小哥，看得人家小哥紧张到不停吞口水。
忽然小朕爸爸笑了，问：“就是……你们公司老总是齐衍吧？”
“是啊。”小哥点头。
杨朕看看小朋友，跟他们说：“跟哥哥说齐衍是谁啊？”
小朋友说：“齐衍是爸爸。”
杨朕说：“哎，小哥，你看咱们是内部的还是外部的？”
小哥紧张地说：“您的车牌没登记，就是外部的。”
杨朕郁闷，跟这愣头小子说不清，干脆不搭理他，抱着孩子径直走。这保安小哥也轴，跟着杨朕一直到大厅。
前台的姑娘正在参与“大东野是个基佬圈”的热烈讨论，忽然台前来了人，抬头一看，愣了神。
两个小朋友趴在前台上，笑嘻嘻说：“姐姐，我们找爸爸。”
这两个宝贝上回大闹东野谁不认识啊，前台姑娘说：“宝贝儿，爸爸不在，两点左右就走了。”忽然眼前一暗，一个高大的身影压下来，道：“乖，不找爸爸，找那个郑……齐衍的助理。”
姑娘抬头一看说话这人，倒吸一口冷气，半天没说出话来。
杨朕看着跟着自己不放的保安小哥和不说话的前台姑娘，眯缝起了眼睛，抓下小朋友放地上站好，朗声道：“老子只进去十分钟找个人，二位行个方便，咱都不耽搁，行、么？”
保安小哥和前台姑娘一下子站得笔直，没人敢说话，交警叔叔变脸好可怕。
恰这个时候电梯里出来几个人，杨朕牵着小朋友径直走进电梯。
齐心心说：“小苏叔叔在十二楼。”
齐贝贝说：“小房子在九楼。”
杨朕问他俩，“爸爸在哪儿？”
小朋友一个说十三楼，一个说十五楼，杨朕翻白眼，掏电话给苏宇翰打。
杨朕问：“齐衍办公室在几楼？”苏宇翰说：“十三楼。”杨朕说谢了挂电话。简单明了的通话，总共时长五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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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宇翰在办公室里接到杨朕的电话很是惊讶，对方挂了电话之后，想了想才明白，不会是直接来了吧？
嗖一下站起来，冲到外面，看到刚才忘传图的姑娘双手打字飞快，转而走向她去。果不其然还是刚才那个私群，姑娘要叉窗口，苏宇翰拉住拉住她的手，把群里的消息仔细看。
“尼玛制服小主来了呜呜呜……吓死我了，好凶。”
“我擦，怎么来了？皇上不在宫里啊……”
“到几楼了？”
“求围观。”
“老子要去看……”
“不知道，根本就不是什么小主好吧……”
“很凶猛？”
“超级……”
“这气场，难道把皇上攻了？”
“渣攻转受？？？？”
“神作啊我大东野！”
“点赞。”
“哦啊啊啊啊！！”
“又有爱了！”
“啊，说是来找安妃娘娘的！”
“姐妹们燃起来！”
“啊！！！！进来了，进来了，十三楼！”
“帅哭！”
“制服亮瞎眼！”
“平安天腐，小主护航！！”
“尼玛，抱着俩娃高大威猛又萌死了有没有……”
“公主、太子穿得好乖……情侣装耶！”
“喂重点啊？？”
“好可爱，我偷拍了哈哈哈！”
“歪楼的滚粗……”
“十三楼的求直播！！！！！！”
“要死了，我要爬楼上去。”
“爬楼的等等我。”
“下楼的跟我走，先去摁电梯了。”
“摁电梯的等等，带上伦家……”
“……”
“……”
苏宇翰看到这里，转头望望作图的姑娘，轻声说：“建议不围观。”已经站起来的姑娘点点头，屁股坐到板凳上放放好。
苏宇翰笑笑，回自己的办公室了，工作还是要做滴，拿了工资不能老是混时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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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们这儿的，不是结巴就是哑巴？”杨朕敲敲人家姑娘的桌面，这位不晓得为什么红了耳根子的姑娘说得结结巴巴，半天没能说明白郑特助在哪里，忍不住嘴贱招惹人家，“长得这么粉嫩，可惜了，哎，美女，给哥哥指指方向总行吧？”
姑娘抬起芊芊玉指往里边，杨朕牵着小朋友往里走，男小朋友说：“美女再见。”女小朋友跳到前面问小朕爸爸：“我是不是美女？”
小朕爸爸一边参观这层办公室，一边很肯定的告诉女小朋友：“你是小美女，长大了就是大、美、女！”
这地方蛮好嘛，不是想象中的带着呆板隔断的工作间，镂空隔断很有艺术性不说，还有各种绿植点缀其间，员工们一个个也长得五官端正……嗯？怎么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个很闲地在这一层晃荡的样子。
杨朕忽然感觉到很有有意思的视线，可是只要自己望过去，绝对马上偏头或者做其他的事情……啊，把小朕爸爸当猴戏看啊？！
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小伙子从中间一个办公室出来，手上抱着两台电脑，其中一台还打开着，挡住了视线没有看见杨朕，直接撞上了。
周围一阵低呼。
杨朕手快把电脑给小伙子拎住，那小伙子也超级紧张地捏住自家电脑，看清了人赶紧道谢，道完谢又想起撞了人家，又跟着说对不起。
杨朕笑笑说：“没事儿，那个我想问你一下，我在哪儿能找到郑助理。”说完又看看这片办公区域，有点宽广啊，拉住人家小伙子的肩膀，“还是劳烦你带我过去吧？”带着两个小朋友不想找了。
小伙子推推眼镜，合上电脑点头应允，转身走。杨朕感激，牵着小朋友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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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会议室里郑哲安跟几位同事讨论配套商业街的招商问题，忽然有人敲门。
东野的纪律齐衍一向看得重，一般来说没有谁会随意敲开使用中的会议室，要么就是真正的急事。
临近的小伙儿把门打开。那杨朕正蹲着给齐心心擦鼻涕，外面冷里面暖，这时候鼻涕出来了，齐贝贝把里面的人看一圈，指着郑哲安说：“小朕爸爸，他在里面。”
杨朕抬头望见了郑哲安，把擦了鼻涕的纸巾捏成团，站起来说：“你出来一下，我跟你说两句就走。”
“我在开会，等等。”郑哲安听他说待会儿来，以为要等到下班后，结果他真是等了一会儿就来了，还打断了自己的工作，果断的没有好脸。
听了郑哲安的话，杨朕看看会议室里一圈儿人，拉着小朋友踱了进来，“我就两句话，要么出来跟你说，要么在这儿说？别跟我耍脸色，我不是齐衍……”
郑哲安放下手里的笔站起身来，跟大家说：“休息一下。”
杨朕流氓样儿的笑了，看着郑哲安走过来，抬手拉开门，牵着小朋友出去。那带他过来的黑框眼镜小伙子还在，杨朕招招手说：“再劳烦你把小朋友带到前面小厅去，帮我看着一下，我马上出来。”
小伙子便伸手给小朋友，小朋友不干，说不走。杨朕蹲下去好脾气地说：“好好好，你们就在这儿，跟着大哥哥，大哥哥有电脑，说不定有好玩儿的让他给你们看看。”听到有好玩儿的，小朋友才愿意多看大哥哥一眼，围着大哥哥要看电脑。
弄好这些，杨朕走过去跟郑哲安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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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哲安知道杨朕走了过来，却并不看他，看着屈楠半跪着端着电脑同心心、贝贝玩儿，压迫感接近，才收回视线看着杨朕。
“房子的事儿我办妥了，齐衍买不买地那是齐衍的事儿，与我并无半点关系。他说了是因为这事儿想买，我劝住他了，没必要，因此这事儿就这么结了，你之前说那些话我也就不介意了。不过，呵呵，我这个人性子直，有些话不说我难受。”杨朕双手放制服兜里，笑着说：“这圈子就这么点点大，关系复杂再正常不过，只要一段一段分清楚也没什么，所以呢，你跟齐衍之前有过什么我不管，但是从今儿起，齐衍这人是我的。照理说，我和你没什么瓜葛，我们之间至少隔着小苏呢，但是看你这架势不像撇清了……”
郑哲安双手抱胸，脸色发白，咬牙说不出话来，杨朕如此直截了当，无法适应。
“那我话说这儿了，往后，若是他招惹你，我收拾他；你招惹他呢，我收拾你。就这么着，绝无二话。哦，还有，要是我俩分了，你们就随意。”杨朕抬抬下巴，问郑哲安的意思。
“无知。”郑哲安冷哼一声。
“无知好呀，什么都知道了，这日子就没意思了，无从知道过着才有滋味儿。”杨朕转身，“回去开会吧，耽搁你了，不好意思。”说完朝小朋友那儿去，这点儿回去都买不到新鲜上好的菜了。
第六十九回
“你站住。”郑哲安轻轻说一声，等到杨朕停下来，走上去道：“你的无知是对齐衍，你不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看到的只是他展现在你面前的样子，他其他时候地样子呢？”
“我跟他处，他什么样儿我会不知道？要你来多嘴。”小朕爸爸回头盯着郑哲安，“怎么着，照你说的，他还能是双面人了？”
“我和他撇不清，纵然是我贱，但是齐衍也不是什么好人……”郑哲安说完望着被小朋友围着的屈楠，“你问问屈楠就知道了。”
杨朕听出弦外之音，心火窜起来，终于还是忍住了道：“你安心，老子手把手把他教好。”
郑哲安眼神冷冷的笑了，“那有些事儿以后就交给你了。”
杨朕眯缝眼睛，“有些事儿是什么事儿？”
郑哲安并不回答，直接进了会议室。
“哈？！”杨朕掏出电话，拨给齐衍，接通知后对齐衍说：“我现在开始回家，要是我到家了你还没到，哼哼。”
“遵命，官人。”齐衍根本不知道小朕爸爸这边的具体情况，乐呵呵的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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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进电梯之后同大哥哥再见，趁着人家弯腰同小朋友说话的时候，杨朕一把把人拉进了电梯。
屈楠紧张的看着楼层下降，突然肩上搭上了一条手臂，耳朵边杨朕低声问：“屈楠，跟过齐衍？”
屈楠摇头，杨朕就笑了，“别怕，哥哥就问一句。说说。”
屈楠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儿来，看得杨朕心急，在人家裤包里乱摸，摸到电话了掏出来，给自己打了一个。听到自己的电话响了才丢给人家，“给你打电话敢不接你死定了，听到没？”
屈楠大力点头，电梯到底楼，杨朕一手抱起一个娃，踏出电梯说：“哎呀，今天卖披萨的死掉了，咱们回家做好吃的好吧？”
“什么好吃的？”小朋友最关心的问题。
“你们想吃什么好吃的？”
“什么都可以？”
“……”
小朕爸爸抱着小朋友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走出了东野地产的大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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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进南林半岛之前，杨朕的心火已经压下来了。
郑什么这货太招人厌了，自己松口了的骨头还要回来舔舔，有事儿没事儿舔舔就算了，现在小朕爸爸勉强把骨头收了，他妈的，他精神足足地跑出来说这根骨头是有问题的。
我日！
有问题怎么了，老子就喜欢这个味儿，过一段儿不喜欢了，老子还可以给他调个汁儿淋上去，还要接着啃，怎么着吧？！哼！
只看到他展现在你面前的样子又怎么了，他都愿意展现，老子还要嫌弃看么？是不是他妈的想太多了啊那个郑什么！
这么想了之后，杨朕心中也没什火气了。果然只是当时有点儿心火旺，再想想也他妈不是什么大事儿。结果气头上打电话召回齐衍，要是坏了他的公事儿，又让郑什么拿话柄，失算了。
“小朕爸爸，我可不可以穿熊猫拖鞋？”齐心心把手上的卡通拖鞋举高高。
“我也要穿。”齐贝贝把自己的熊猫拖鞋也举了起来。
“可以。”杨朕把手上两双毛茸茸的拖鞋也举了起来，顺便给齐衍买了一双。
“噢穿新拖鞋！”小朋友高兴了跑向家门，爷仨刚站定，家门就打开了。
齐衍围着杨朕的花围裙喜笑颜开站在门下，“哈哈哈，第一名到家的是爸爸，来给我亲一个。”
小朋友马上就扑了上去，齐衍没蹲好，爷仨倒在门口。趴地上了之后，小朋友不忘显摆自己的熊猫拖鞋，齐衍抱住小的，望着杨朕问：“我呢？我也有新拖鞋吗？”
杨朕蹲在他爷仨身边，伸手捻掉齐衍脸上的一小片鱼鳞，对着灯光看看，道：“不会弄就不要瞎弄……”
说完，回头看着他在小朋友和自己面前演绎极度渴望新拖鞋的傻样儿，心火哧一声全灭了。
日子是自己过得，管别人说些屁话。
“人家送我的野生鲫鱼，给小朋友熬汤。我的新拖鞋呢？”齐衍说完抱住杨朕的手，杨朕便使劲把他拉了起来，又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