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样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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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样浮生-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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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克不知道这两年间,阮家宝到底经历过甚麽,但他已经知道,以狗的形态存在,是最能令阮家宝安心休息的方式。
知道了阮家宝袐密的他常常和他两人反锁在房里,照顾著。看著他狗似的爬行、睡觉、喝水、撒尿甚至眼神,安抚他先行接受治疗,喂饲他喝水喝奶。
渐渐地,杰克知道他为甚麽总是脸无表情,为甚麽不曾看过他进食,因为他习惯如此。
曾经,杰克尝试让阮家宝吃点食物,面包、肉或者菜,甚麽也放一点,但阮家宝只是摇头,甚至微抖著後退,於是杰克改用狗粮,但阮家宝依然不吃。杰克也只得放弃了,现在他终於知道阮家宝为甚麽总是爱注射营养剂,因为他根本不吃食物。
其实阮家宝的消化系统早已经崩坏衰退得只能接受流质食物,东翼时长期的饥饥,荣恩的调教,早已让他不能接受普通的食物,即使是他进食的狗粮,也是特别调配的。现在,随在荣恩的功成身退,他也只能够以营养剂渡日,偶尔,他其实也会禁不住食物的引诱,稍稍地舔著食物,尝尝味道,又或者大胆点的,咀嚼,咽下,然後扣喉。
现在,除了营养剂,他也开始爱上吗啡,提神。在竞争激烈的尚,稍不留神,被拉了下来也不知怎麽回事,只是连带地,手臂上的针筒孔细细密密地铺陈一地。
所以,他只允许自己在伤重的时候让大脑休息,按本能行事。
翌日,套回衣服,他又是一个人了。
然後再戴著面具,杀人,和计划害人。
这就是尚霍克部部长的生活。




狗样浮生-40相逢

迎接霍克部新任部长的,是尚每五年举行一次的全国性会议。国内四名部长、国外七名部长,三位元老,还有尚的首领都会出席,总结过去五年的业绩,和商讨未来的发展方向。
这次,轮到在美国东部田纳西州霍克部位於肯萘因庄园的总部举行,作为霍克部部长的阮家宝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筹办会议的流程及处理一切细务。
阮家宝充份地发挥了他的学养和领导才能,将一切安排得有条不紊,甚至连一向不怎样服气的其他各队成员也不能不心折。

准备了三个月,终於还是来到了相见的日子。

阮家宝与另外十位先行到来的部长,领著陪同等候的二十多位队长和派西队队员,站在机场贵宾接待大厅里,静候雷道尔和其他三名长老的到来。
大厅广阔而简约,阳光透过玻璃外墙和天花洒了遍地,偌大的地方只有尚的部众静立,气氛庄重肃穆,各人屏神凝息,安静得连针落地也清晰可闻。
已经是下午二时,阳光正盛,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的众人暗自焦燥,芭菲夫按捺不住地燃起香箊,但被麦克狠狠地剜了一眼又愤愤地掷到地下,用鞋跟死死地辗灭了,又抬头瞥了前方的阮家宝一眼。
阮家宝的背影纤长笔挺,显得冷定安详,眼睛低垂著,墨黑的睫毛掩住了情绪。脸色一贯是缺乏血色的苍白,身材高挑纤瘦,给人的感觉也是一如以往的冷漠疏离,令人讨厌的高贵不屑。
就好像不曾因为首领的到来而稍稍地出现情绪波动。
终於贵宾通道的尽处影影绰绰地出现了来人的身影,一众静候的各人神色一整,立刻同时划一地躬躹:「午安!少爷!」
阮家宝并没有躬躹,在一众弯腰的人群里,显得那样地鹤立鸡群,甚至给人倨傲不屈的感觉。
一旁的杰克著急地悄悄扯他的衣袖。
身後一众成员暗暗侧目。
甚至远处的雷道尔也暗自挑眉。
但阮家宝依然是恍若不觉地维持著原来的姿态,站得笔直。
直到雷道尔终於来到他们面前停下,他才不疾不缓地来到雷道尔跟前站定,在众人的异目中单膝跪下,低头,亲吻他的鞋面,看到光可鉴人的皮鞋上黏著一丝灰尘,还细意地伸出舌头舔乾净。
然後轻声说:「欢迎您,主人。」
一旁挽著雷道尔的甜美可人吃惊地瞪眼,用手掩住张开了的嘴。
麦克和杰克两人震惊地互视,也快速地随著阮家宝跪下,然後刷刷地,一众派西队队员也笔挺地跪了下来,低头,其他霍克部的队长,包括月姬和芭菲夫等,却只是暗自皱眉,深以这种性用具上级为耻,刚刚为他筹办能力有所感佩的心情立刻烟消云散。
其他从各地而来的部长诧异地看著跪了下来派西队,还有他们在舔主人鞋面的上级。
雷道尔放下了女伴的手,满意地倾身揉了揉阮家宝的发,温声道:「不错,起来吧。」
阮家宝听从地站了起来,怯然而喜悦地微笑著说:「谢谢主人。」
一别两年,少年拔高得很快,已经到自己的下颔了,但仍是一如以往的忠诚恭谨。
一如昨日。
他略有感叹地环住了少年的肩,道:「以後也不用这样见礼了,你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说罢,他放开了阮家宝,一众恭候多时的部长纷纷上前伸手:「恭会,少爷,我是……。」
阮家宝悄悄地退出包围圈,落在人群之後,於是麦克立刻走近,问:「小林少爷,您为甚麽………?」
阮家宝只是用一种对好友的熟稔态度,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好笑地问:「不然你要我做甚麽?他是我的主人。」
他看向前方,看到雷道尔已经来到大厅出口,立刻大步上前,弯腰为雷道尔和他的女伴拉开车门。




狗样浮生-41清晨

晚上,雷道尔入住肯萘因庄园的主宅,阮家宝顺利成章地随之迁入,就住在雷道尔隔壁的房间。
已经是深夜十二时,雷道尔的女伴苏姗在化妆间梳理她鬈翘的发,雷道尔坐在沙发矮几旁翘脚看书,阮家宝在俯身为他们铺整床被。
一旁的雷道尔抬眼瞥了阮家宝一眼,道:「你可以走了。」说罢便合上书,关了矮灯,站起身来伸展腰肩,上床。
阮家宝为他盖好被辱,俯身将居室脚并好,再微微倾身,看了眼在化妆间梳妆的苏姗一眼,轻声问:「主人,明天早上需要小林来侍候吗?」
雷道尔皱眉看了他一眼,凝思一会,才想起甚麽地道:「也好。」
阮家宝应了声,然後再一次低头道晚安,便替雷道尔关了房灯,掩门离去。
刚才阮家宝问的侍候,其实是指早上为晨勃的雷道尔口交一事。自从他被要求去当一个人後,每天早上都需要为雷道尔口交,除了每一次的早上被雷道尔按进被子里外,每天他都自觉地钻进被子里服务。
只是,已经事隔两年,也不知道雷道尔会否介意苏姗的存在或者已经改变了习惯,还是谨慎地提问。
想不到还是要。
翌日清晨六时,推开雷道尔房门的阮家宝悄悄地叹息,轻悄地爬上了雷道尔的床,钻进了他的被子,用口叼出阳具,略显生疏地套弄,很快地,已能熟稔地令口中的东西变得粗硬,顶著了咽喉。
睡梦里的雷道尔被温暖潮湿的触感包裹著,惬意地眯起眼,然後慢慢疑惑地张开,看著被中隆起的地方,伸出手将阮家宝的头更深地埋近他,舒爽地将精液爽射进了阮家宝的咽喉。
早上被这样唤醒,真不错,很久没有试这麽爽的早晨了。
雷道尔慵懒地躺著,没有将阳具拔出。
阮家宝於是静静地跪伏在被窝含著。
然後,雷道尔怀心眼地微笑起来。
阮家宝口腔里静伏的阳物再次动弹,阮家宝连忙更深地含住了,直顶著软骨,好让液体能直接顺著食道滑下,免得呛到。
雷道尔终於将阳具退了出来,阮家宝在被窝里将唇边的液体舔乾净了,才从被子里钻出,低头站在床边,轻声道:「早安,主人,早安,苏姗小姐。请问两位想吃甚麽早餐?」
一旁的苏姗不如何时已经被床边两人的动静闹醒了,正依在雷道尔肩膊上惊讶地用手按住嘴巴,看著从被子里钻出来的阮家宝,又看看闲闲地环抱著她的雷道尔:「你……。你……你们……。」她用手掩住了眼睛,不依地噘嘴。
雷道尔安抚地扫了扫她的长发,微笑:「好啦,别闹了,他不过是个仆人罢了。」他稍稍为阮家宝升了级:「你不用是吃醋吧?」他挑眉:「要不以後你替我好了?就像我也可以替你──」
苏姗羞红了脸地搥打著雷道尔:「不要!」
贵为安菲命集团的淑女,苏姗带著一点难得的天真羞涩,雷道尔就是喜欢她这一点而带她来。
阮家宝就在一旁低头站著,等他们闹完,才试探著问:「主人,早餐……?」
「嗯,」雷道尔这才想起来,以往他的雷道尔一向由阮家宝自行负责,只是,他转头问苏姗:「你想吃甚麽?小林的手艺很不错。」
「嗯……。」苏姗看著阮家宝,仔细地想。
不要是甜品甚麽的,阮家宝屏著呼吸,蛋糕甚麽的要弄得久,会没时间。
但是这种女孩最爱吃蛋糕。
「就沙律吧!疏菜沙律好了!」苏姗朗声道。
「好的,小林这就去准备。」阮家宝终於松了口气,离开前甚至暗暗感激地抬头看了苏姗一眼。
「看来小林满喜欢你的。」雷道尔调笑地微抬起苏珊下颔。
「不好吗?」苏珊美美地抬高了头。

厨房里,阮家宝侧头挟著电话,一手抽烟,一手切菜。
满嘴的腥味,阮家宝急切地需要辟走。
「芭菲夫那边怎样?」
「仍是不愿合作。」麦克在一头愤愤地:「之前明明答应了会全力配合──」
「叫他们滚回各自的地盘去。说这里不用他们了。」就知道昨日的行径会动摇人心,但总比令雷道尔不满好,那些人的问题总是能解决的。
「但人手方面──?」
「全换上你的手下,你只管负责会议的流程和保安就可以。我自能保证少爷安全。」阮家宝冷然地说著,边手不停地切菜。
「──你在切东西吗?」那边,麦克弱弱地问。
「是。」他直认不韦。
「──切甚麽呢?」麦克问得有点胆战心惊。
「切菜。」
「天──!」麦克默静,然後:「你会?!都没看你做过菜!」
「谁说会就要做?」阮家宝冷淡地应了声,将菜类混好。
「老兄,你心情不怎样耶!」麦克嘻笑。
阮家宝直截了当地按了终止键,为沙津洒上橄榄油。




狗样浮生-42恶梦

除了早晨需要为雷道尔口交外,阮家宝目前扮演的角色和一般的私人助理兼近身仆人没甚麽不同,只是同时还身兼一部之长而已。
早上醒来,侍候主人的贴身需要,准备早餐,然後一整日跟进跟出的陪同他出席大小会议和活动,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後,随时为主人提供服务,会议时为他翻页提笔,用膳时为他端汤切菜,一直都是安静地低头弯腰站在他身後目不斜视,即使是层部会议,需要到他代表霍克部滙报事务、提意见计划时,他也只是站在雷道尔身後低头恭声地回答。
刚开始其他坐在会议桌旁的同级部长都会有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感觉。毕竟他们的同级正毕恭毕敬地站著,他们也不太好大模大样地坐在那里,但在雷道尔示意下,他们也渐渐地适应下来。
性奴本来就没有在主人跟前坐的资料嘛,倒是他们想偏了。
而霍克部众,却是到现在也不能接受他们一贯冷漠得近乎倨傲的上级现在这副唯唯喏喏的狗样子,这完全是丢尽了他们的面,生生地让他们比别部低出一截来。
本来不怎想承认,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钦佩阮家宝冷对人言,快狠果断的性格的。
谁知还是奴性难改。
每一日都是一场磨难。
同级下属对自己的冷眼,阮家宝其实没怎麽在意,他在乎的,只是怎样能在好好服侍雷道尔的同时,能够兼顾霍克部的日常事务。
近乎二十四小时近身服侍雷道尔,他已近乎完全丧失休息和进用食的时间,更徨论挤出一点时间在处理事务。
可是,即使再忙再累,阮家宝心里其实还是带有一点平安的喜乐的,因为,除了早上的口交以外,雷道尔并没有在性方面更进一步地使用他。
就好像,他终於能从随时被强暴的阴影里稍稍地走出来一样。
雷道尔已经对他的身体失去兴趣,那麽,是否意味著,他已经是一个普通的奴隶了?
抱著这样想法,就像解脱一样,他感到心安。
就好像,从已有记忆起,他就不断重复著被不同的男人强暴,即使是回到这里担任队长,也是被「失败了就滚回东翼」的话威胁著。
他很清楚记得,那一年,他拚尽了每一分力量去歼灭七濊会,翌日,他收到雷道尔寄来的信,当他喜悦颤抖著拆阅信件,猜想渴望著主人的赞赏,但却只收到冷冷的一句警告:「失败的话,结果依旧。」
自此,他便被这句话逼迫著不断向前砍杀,他不想死,所以他不能失败,也不可以回到东翼。
就像恶梦一样,害怕失败,害怕被强暴。
终於,造就这个恶梦的人回来了,却没有重提他本来的用途,就好像,他已经不再和性划上等号一样。
当深夜,阮家宝窝在房里一面审核财务报表,一面回溯著之前学会的金融知识,想著有甚麽地方可以改善时,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
在雷道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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