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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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羁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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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任有和压下去的火气又被轻易挑起,“你的意思是,你愿意犯贱?被他打,被我干,都可以?只要我不为难他,你就随便我怎么对你?他是你的宝贝爸爸,我是害你们的坏人,对吧?”
  任有和本来就在外面喝了酒,即使没有过量,也能让情绪波动,何况再三压抑的怒火被反复挑起。
  他一把抓住哥哥的手腕,就把嘴唇堵了上去,在短暂的僵硬后,哥哥放弃抵抗,敞开唇齿任由他吮吸侵犯。
  如果没有之前的争吵,他现在会很愉悦,可是经过那段对话,哥哥的退让更令他生气。
  他喘息着松开了对方被他亲肿的嘴,居高临下发出冷笑,“哥,我也想对你好,你就是不给自己机会。我现在问你,你愿意去医院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然后我们搬出去!”
  任有家犹豫了一秒,甚至连这极短的犹豫也令他自责,随即动作机械地摇头,“我不能走。”
  任有和表情凶狠,眼神却显出祈求和悲哀,“即使我会走?你也要留下?”
  任有家深深蹙起眉头,满脸都是纠结的神情,拉住弟弟衣服的手指仍然不肯放开,“你也别走……有和,你别逼我……反正他已经打不过你了,你是安全的……”
  任有和的笑容因为心痛而变得扭曲,掐住哥哥的下巴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留下,就会对你做那种事。你真的愿意?”
  任有家又不作声了,任有和的手指却更加用力,声音冷酷得就像个陌生人,“别以为不出声就过去了,回答我,否则我马上去揍他。”
  任有家表情痛苦地闭上眼睛,极轻地点了个头,然而任有和还是不满意,加大声音低吼出一个单字,“说!”
  “我愿意……只要你留下来,跟爸爸好好相处。”任有家用颤抖的声音、平板的语调,把这句话说得很清晰。
  哥哥越是这样,任有和就越是生气,为了那个老混蛋,哥哥连这种程度的交易都能答应。如果换了任何其他的人用那个老混蛋来要挟哥哥,对方恐怕也能这么无原则地妥协。
  在哥哥心里,自己永远都是可以被抛弃的次选,只有那个一无是处的老酒鬼才最重要。
  任有和怒到极致,表情就变得平静了,放开哥哥的下巴露出残忍的微笑,“那你就好好地表现,不要每次都半死不活的,像条死鱼。既然是你愿意的,怎么不主动一点?要我教你吗?”
  任有家整个人瑟缩了一下,试探着逃过今晚,“今天能不能算了……你也知道,这边隔音不好……床也……我也不方便。”
  任有和还是平静地看着哥哥,又想用这点小聪明来对付他?他嘲讽地笑了,姿态强硬地拉过哥哥的手,覆在自己的胯部摁紧,还j□j地来回磨蹭,“放心,我不会弄伤你。至于隔音……你忍耐一点,不要叫出来就可以。或者我来给你塞住?”
  任有家没敢睁开眼,这样罪恶感和恐惧感都会减轻,双手顺从地跟随弟弟的指引,战战兢兢解开对方的裤链,把微凉的手伸进去握住那根硬物。
  任有和心情非常地不好,他再次发现自己跟别的男人没有两样,即使经有了那么多的经验,现在的他还是管不住下半身。只要看着哥哥的手小心翼翼地握住他,还有那张脸上羞耻的表情,他低落的性趣也被撩起,竟然真的充血肿胀了。

  缺爱

  ……河蟹大队……
  任有和双手握住哥哥的腰前后摆动,发现对方似乎最近瘦了不少,越发的细而韧,被汗水一浸,是滑腻又吸手的触感。
  哥哥这身皮肤真是非常好,看起来很普通,既不白嫩也没有太多光泽,摸上去才知道紧实细腻,弹性十足。
  哥哥不喜欢听到那种助兴的话,那就只好埋头猛干,任有和忍耐到现在,一直没再犯规,只紧抿着嘴唇享受哥哥异常敏感的身体,还要小心注意不能操干太猛,不能发出摇动床铺的声音。
  其实挺憋屈的,但也挺刺激。
  任有家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这样担心受怕的做、爱。跟那个男人在书房的床上,背着母亲无数次压抑而刺激的搞上。
  所以后来去找别的床伴时,他觉得整个身心都被解放,开始恣意地大声说粗话,夸张地发出冲撞和呻、吟声。
  那个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烙印,只剩下热爱接吻这一点。对方第一次吻他的时候,用充满怜爱的眼神对他说:“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很缺爱。”
  他不记得当时有没有哭,只记得他反抱住男人狠狠地啃咬上去,咬破了男人的嘴唇,流出鲜红黏腥的血,然后他们在这阵淡淡的血腥味里继续接吻,最终紧抱着彼此上床。
  他那时还不懂性和爱其实并不是同一种东西,只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愿意给他最缺乏的某种需索,他为了得到,也愿意把自己能给的都献给对方。
  不管怎么说,那男人曾经是他非常重要的存在,甚至一度超过了母亲。但当他真正长大,知道他们的关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他愤怒地报复男人才去找别人上床,就此发现那个男人给过他的所有快乐和高、潮,不过是一种异常廉价的东西,几乎满街的陌生人都可以给他。
  还有什么是唯一的、不可代替的,只属于他的东西呢?让他可以追逐和拥有,永远不会过期变质。
  他的哥哥。
  从小就护着他、背着他,每次在他被打骂后都会抱着他哭泣,并给他擦药和哼着歌哄他的哥哥;也是在他最期待的时候伤害他、抛弃他的哥哥。
  那是他的亲哥哥,唯一的、不可代替的哥哥,他们的关系永远不会过期,他们有血缘的牵系。
  但是他一直怨恨着哥哥,这几年来连电话都没接过,每次母亲跟哥哥在电话里聊天,他总会冷着脸走到一边。
  从心里冒出那个罪恶的念头之后,他开始不断幻想哥哥的样子,他长大了,哥哥也是……哥哥的脸和身体,也应该都长大了。
  哥哥柔和的声音,温暖的怀抱,都从记忆的底层钻出来,日日夜夜地折磨他。
  他越来越想要看到哥哥,并且用所有可以想象出的的方法占有对方,让哥哥成为只属于自己的、那个独特而唯一的存在。
  就像现在这样,哥哥的身体整个都属于他、彻底敞开来接纳他,鼻间粘腻的j□j声也属于他,每一阵轻颤都是因为他,心里也只能想着他。
  这种快感才是无可代替的,他会拥有哥哥的全部人生。任有家紧紧掐住哥哥的腰臀,满身心都是因为压抑的做、爱变得更加强烈的快感。
  ……河蟹小分队……
  精疲力尽的任有家瘫倒在弟弟身上,被对方抱得死紧。
  任有和射过后半软的肉根还埋在哥哥体内不愿意出去,用唇舌轻轻舔吻哥哥的脸颊和嘴唇。
  任有家一动不动,连手指都不想抬起来,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没有烦恼、没有压力,也不再有任何痛苦。
  余韵渐渐消散之后,背上被汗水浸过的伤口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痛,他忍不住低叫一声,努力挣动着想要翻身。
  他这个动作才让弟弟从他体内撤出,察觉到这点的时候,一切痛苦罪恶的情绪再次回归。他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拼命地缩起身体,只想变成一小团钻进床底。
  任有和适时地劝他,“哥,不要想七想八,已经很晚了,洗个澡就睡吧。”
  背上虽然很痛,去冲水只会更痛,但任有家几乎是怀着感激的心情走进浴室,还把水打得很热。
  被热水冲刷伤口的疼痛让他觉得自己正在接受惩罚,他冲了很久,自觉心灵上得到了某种慰藉,直到弟弟在外面小声敲门,才关了水套上睡衣走出去。
  任有和一开始没注意,等匆匆冲完澡拿了药膏回房,掀起哥哥的睡衣就沉下脸。
  “怎么回事?伤得更重了。”
  任有家趴在床上不出声,只是身体轻微地抖了一下。任有和看着哥哥可怜的样子,不好骂得更凶,毕竟自己更混蛋,这种情况下还折腾了受伤的哥哥。
  伤处接触到药膏,产生一阵清凉的感觉,这种舒适让任有家闭上了眼。
  任有和动作轻柔地一点点给哥哥整个后背涂完药膏,才发现对方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于是他也打了个呵欠,洗洗手跨上床。
  接下来连着的好几天,任有和都会抓住擦药之前的时间,跟哥哥简短地做上一次。
  任有家再也没有拒绝和反抗过弟弟,而且几乎每一次都能有快感,还会在弟弟的手里或者嘴里宣泄出来。
  高、潮之后的那一会儿是他最轻松的时候,他可以什么都不想,整个人沉醉在纯粹的肉体欢愉里。
  但过了那一阵清醒过来的时刻,则是感觉最痛苦的时刻,他会用各种恶毒的话在心底里唾骂自己,或者让自己的身体尝到疼痛的滋味,这样精神上就会好受一点。
  还要小心不被弟弟发现……不过发现了也无所谓。他甚至有一次栽到弟弟身上,说自己大腿根那里紫色的指印是弟弟不经意留下的。
  任有和似乎不太相信,但也记不住自身在激情行为里的每个动作,只得半信半疑地由他去。
  任有家胃口也越来越不好,饭量比以前少了一半,体重降得很快。父亲和弟弟问起,他都只说学习压力大,不想多吃。
  尽管他这样说,但任海和任有和的情绪都焦躁起来。
  某天从学校一起回来,从不下厨的任有和想要代替哥哥做顿饭,让哥哥多休息一下,却被任有家态度温和地赶出厨房。
  郁闷的任有和站在门边一直盯着哥哥瘦削的身影,心里总觉得不太安宁,回头再看看沙发上沉着脸的父亲,累积的怒意不断上涌。
  父子俩相互瞪视,想的是同一件事——肯定是因为对方,任有家最近才会这么不开心。
  餐桌上气氛低沉压抑,两个儿子都是一脸死了爹的表情,任海越看越气,摔了筷子就骂,“你们摆这幅脸给谁看?老子还没死呢!”
  任有和嘴角勾起冷笑,“真死了倒是好事。”
  任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碗筷震动,响声很大。
  任有家身体动了动,抬起头看向他们俩,然后扶着桌子慢慢站起来,似乎想要走开的样子,但摇晃两下就开始往下倒。
  任有和吓了一跳,赶紧把哥哥扶住,任海也立刻住手。
  任有家病了,一个成年人因为营养不良和贫血而昏迷,让医生都有点吃惊。
  任有和找了朋友介绍的医生,所以对方没有过多询问任有家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痕迹,只对病人的生活习惯和最近的精神状况问得很详细。
  了解到病人长期生活质量偏低、较为劳累、吃得也差之后,医生态度很好的交代他要加强营养,同时减轻心理压力。但是趁病人吊营养针的时候,医生把任有和这个家属拉到一边小声交代,病人近期可能遭受过暴力的性侵犯,作为家属要多关心、少刺激,有条件的话可以给病人安排心理治疗。
  任有和在医生关怀而同情的目光下,第一次感觉到自身的罪恶。
  这么说的话,那些对哥哥而言最过分的事,都是他做的……虽然爸爸也对哥哥很过分,但以前哥哥早被爸爸打过,起码不会像这次一样昏迷入院吧。
  不……也许他只是压垮哥哥的那一根稻草,哥哥一直都承受着太多重压。
  破碎的家庭关系、繁重的学业负担、贫穷的经济状况……有个爱打骂儿子的父亲,最后加上一个他这样的弟弟,这些足以把一个正常人逼成疯子了。
  他从内心里感到悔恨和难过,他明明应该是对哥哥最好的那个人才对,怎么变成了最坏的那个?
  守在病床前看着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的哥哥,他默默发誓一定要改变这一切。
  他还是要跟哥哥在一起,让哥哥只剩他一个,只要他一个。他要赶走哥哥身边所有只知道索取的人,然后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温柔地对待哥哥。

  妒忌

  他替哥哥请了病假,自己也请假在医院里贴身照顾对方。
  任有家赶他回学校上课,他却握着对方的手温柔微笑,“不要紧的,我成绩很好,两三天假而已,不影响什么。”
  听到弟弟嘴里的“两三天”,任有家立刻联想到昂贵的医药费,当天就要求出院。任有和看哥哥态度很坚决,只得去办出院手续,提了一大堆药品回家,路上还下车在药店买了不少营养品。
  任有家自然又是极力反对,因为这些东西都很贵,任有和心里一阵发酸,抱住哥哥伸手在对方背上轻拍,“哥,不用担心,我真的有钱。”
  在他再三的解释和安抚下,任有家才勉强平静下来,背靠着座椅望着车顶发呆。
  他受不了这样的沉默,一心逗哥哥说话,任有家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精神状况还是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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