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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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寸销魂-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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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装出懦弱害怕的模样,让她在下属面前展够威风后,我说两句好话求情,她便会顺水推舟放过你吗?”

他有说过吗?我没印象啊……

宵朗做事必有目的,这该不是他耍我的新招吧?

大概是我脸上的狐疑神色太明显,宵朗拉过我的手,语气不明地说:“你仗着自己是玉,倒是真不怕蛇,那么想和它们睡觉吗?”

我飞快地扫一眼他嘴角讽刺的微笑,略略思量,诚实做出评论:“确实,和蛇睡觉比和你睡觉强。”

宵朗像丢垃圾似地狠狠把我手丢了,手背磕在桌上的八宝盒角,瞬间青了一大块。我忍痛低头揉揉,他却抓住我的下巴,强迫抬起,双唇凑过来,与我近在咫尺,沉沉的呼吸在鼻尖流动,仿佛随时贴近,我可以看见他雪白的牙齿在一开一合,流出轻得若不可闻的声音,带着无尽温柔:“乖阿瑶,你选择得真好。”

他的温言软语比毒蛇更可怕。

恐惧的经历涌上心头,我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低声道:“和蛇睡觉我也不想,它们很臭。”

寂静车厢,宵朗用食指点着我的唇角,笑问:“不想,你还跳?打算变回原形,一辈子躺在下面吗?”

“不,”我一边蹬他一边解释,“我压根儿没打算变回原形。”

宵朗抓住我下巴的手,力道又大了几分,他问:“为什么?”

“师父说过,要会衡量形势,做出最佳选择。在凡间,大家也说流放比砍头好,砍头比凌迟好。你抓我来魔界,不过是想慢慢零碎折磨,如今能有机会光明正大地寻短见,魔界还挑不出错处,我何乐不为?”我觉得他这个问题很蠢,“何况跳蛇海的时候,我用魂丝屏蔽了五感,就算被蛇咬,也不会痛,以后还不用给你折磨,没什么不好的。”

宵朗怒道:“你就这样听你呆子师父的话?若他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

“师父不是呆子,他从来不欺负我,他是天底下最……”他三番四次侮辱我师父,让我对他跌到十八层地狱的感觉,再次挖了个洞,开拓出十九层地狱景色。

腰间一紧,身子已紧紧贴上他的胸膛,按倒在软塌上。

宵朗狠狠吻上我的唇,封住所有要说的话。

舌尖放肆探入,如饿狼,如猛虎,在贪婪品尝许久未碰的美食。

他没有封锁我的力量,似乎在期待什么。

我呆了一会,发现机不可失,赶紧狠狠咬了他一口,破皮入肉,血腥味满口。

他吃痛,松开我的唇,伸手拭去唇边血丝,惊愕片刻,先往银痰盂里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血不止,拭了又拭,双眼却冷厉地看着我,仿佛要生吞活剥。

我转头玩弄衣袖,只当他活该。

窥心

龙车停,侍卫恭请。

从窗帘缝隙看去,是一座比正殿略小的宫殿,花繁锦绣,暖泉叮当,毫无外面的肃杀之气。

宵朗掩着唇,狠狠掀开珠帘,他再次在众目睽睽下将我扯下车,一路拉扯着穿过回廊,转过影壁,绕过小桥,把我丢进一间玲珑小院,然后恨恨转身离去。

我揉揉被摔痛的屁股,站起身转悠了两圈,观察敌情。

院落不大,青瓦白墙,典雅朴素,可细细看去,屋檐飞角上皆挂着琉璃水精做的铃铛,檀香木门把手巧夺天工,微雕着二十四副凡间繁华美景图,茶具玩物数量不多,颜色淡雅,看似简单,却都是有来历的名物。不起眼的素色床帘上有不逊与织女手艺的暗绣。院落里种了三株梨花,引温泉水养,白色花瓣落满地,

我不得不承认,宵朗的品味比许多仙人更高雅。

走到院门,却被守卫的魔军客客气气请了回来,过了半柱香功夫,有七八个美丽清秀的丫鬟侍女,捧着各色女子用物,规规矩矩地来到我面前请安。

宵朗这里的侍卫和侍女,看起来皆老实厚道,倒是舒缓了不少我的紧张。

梳洗更衣完毕,我拉着她们东拉西扯套话。叫黑鸾的侍女最热情,她笑起来脸上两个酒窝,不管我问什么都不生气,回答得很详尽:“这里是宵朗大人的住所,他脾气最好,很少打骂下人。姑娘你不要太担心,他对喜欢的人很宽容,只要乖乖听话,不反抗,他便会对你很好,要什么给什么。”

叫红鹤的侍女说:“姑娘长得天仙美貌,我见犹怜,怪不得宵朗大人会动心。”

叫绿鸳的侍女跟着:“仙界仙女果然气度不凡,脾气又好,我们能服侍你,真是三生有幸……”

她们还说了许多让人飘飘然的赞美话。

我经历宵朗一役,心有戚戚然,见她们都是法力低微的小魔,便悄悄伸出几根魂丝,探入她们体内,查看真心。当然,这种偷看人心里话的行为很无耻,让我对几位美人略感抱歉,只是我身负天界责任,不管是魔军的部署,苍琼的秘密还是师父的下落,总要打探点什么出来……

可惜我没办法偷窥比自己能力更高的妖魔,否则我肯定天天追着宵朗看他脑子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很快,小美人无法抵抗我的入侵,嘻嘻哈哈间,毫不自觉被查看了心思。

黑鸾:【不用服侍苍琼实在太幸福了,跟这种天界来的傻瓜打交道更幸福,不怕她罚,不怕她骂,还可以天天看见宵朗大人,宵朗大人在战场上真威猛啊……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同样威猛?他上次宴会上,好像看了我两眼,不知是否……】

红鹤:【什么丑八怪?长得一脸蠢相,除了胸大点,一无是处。也不知是怎么发骚勾搭上宵朗大人,不要脸!】

绿鸳:【她还有完没完?啰嗦死了,怎么刚刚就没掉进蛇海里咬死这贱人?好困……今天晚上吃什么?猪蹄还是烧鸡?】

我撑不住了:“宵朗为何派你们来我身边?”

三女面面相窥,齐声道:“总管说我们平日老实厚道,口心一致。”

我:“……”

“报……报玉瑶姑娘,”门外有个小兵红着脸,结结巴巴道,“宵……宵朗大人为您准备的瑶琴玉笛送……送到……”

侍女们急忙收下,我见他脑袋对着地上泥土,不敢抬头,脸蛋红扑扑,觉得是个厚道人,手一多,也伸出魂丝,想看看他的心思。

【我靠!宵朗大人好艳福,那么翘的屁股,那么尖的□,那么白的皮肤,摸上两把岂不销魂?妈的,若是老子,非压上去大战三百回合,干得她要死要活,看她还傲不傲得起来。先OOXX,再OOXX(删去儿童不宜的恐怖幻想一千字)】

我:“……”

师父啊,我这辈子再也不相信魔界任何一个人厚道了。

宵朗在门外轻咳,嘴角的伤似乎已经痊愈,他冷冷地看着我问:“你想做什么?”

我赶紧悄悄将魂丝收回,规矩坐好,和大家一样,装得比小白兔还纯良。

宵朗把众人挥退,很痛心疾首地指责:“阿瑶,你不厚道了。”

我脸红了,支支吾吾地对着指头,不敢应声。

奇宵朗摇头叹息:“你果然在用魂丝偷窥。”

书难道他刚刚没发现我放出的魂丝?我僵硬地瞪着他,有些傻眼。

网宵朗继续叹息:“看你鬼鬼祟祟的表情,就知道你想做坏事。问你一句,立刻收魂丝,还把手放背后,这等行径,让为夫该说什么好呢?”

我纠正:“你不是为夫,而且……我只是害怕,想知道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借口有些蹩脚。

宵朗挑挑眉,接受了,他摸着我脑袋,教育道:“做坏事就要做到底,不要半途而废,否则两边都不讨好。”

恶人传授作恶经验,我受教了,以后继续追着他手下偷窥内心去。

宵朗继续教育:“做坏事就不能被发现,否则会挨罚的。”

我觉得他表情很邪恶,又紧张了一下。

宵朗问:“你师父是怎么罚你的?”

我恍惚了一下,想起往事。

那时,师父天天坐在解忧山山门的大石上发呆,一呆就是好几个时辰,问他在想什么,却不肯说。暗恋他的仙子都猜测他是在思春了,绿蕊仙子胆大,抱着她家可爱的小白虎,用可以摸老虎肉爪子来诱惑我,让我用魂丝去查看一下师父在想什么……

我那是年幼,心智不坚,经不起诱惑,再加上自己也好奇师父在想谁,便很不厚道地出手了。可惜师父法力高明,还没等魂丝入体,就发现我做的手脚,当下抓起来一顿狠训,还重重地打了好几下屁股,痛得我直掉眼泪,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今,宵朗在兴致勃勃地看着我。

我心虚嘴硬道:“我……我师父才不罚我,顶多说几句,抄几十遍书。”

宵朗不信,嗤笑道:“真的?怎么和我听得不一样?”

我知他在套话,咬牙不认。

宵朗抱着双肩,淡定地问:“打手心?”

我摇头。

宵朗再问:“打屁股?”

我眼皮紧张地抽搐了两下,继续摇头。

宵朗笑道:“不乖的小孩,还真是被打屁股了。”

“没有。”我死也不认。

话音未落,身子已被宵朗腾空抱起,面朝地,腰部被稳稳压在他膝头上。

我心感不妙,挣扎着回头。

宵朗的神情很狰狞:“你这该死的女人,三番四次气我,还敢在魔界查探消息,这次把账一块儿清算,老子要把你屁股打红,看下次还敢不敢!”

教训

我发誓,护住屁股是我这辈子反应最快的一次行动。

奈何宵朗速度比我更快,重重一巴掌,迅雷急电般落下,火辣辣地蔓延开来,继而才感到剧痛和耻辱。

我张口结舌面红耳赤,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应做什么。片刻,第二巴掌又重重落下,我才尖叫着要从他膝上跳起。两股魔气化作黑云灵索,游蛇般溜上我手脚,紧紧缠绕,再被他一掌压向腰间,按得动弹不得。

“痛吗?”宵朗气淡神闲地问。

我不作答,指尖飞出数道魂丝,向他身子缠去。

“私探魔族军情,是大罪。”宵朗挥挥袖子,挡开魂丝,黑宝石扳指上冒出一根细若牛毛的银针,带着淡淡香甜,戳入我的身体,酥麻的感觉蔓延而来,全身僵硬,就如以前无数个恐怖的夜晚,再无法运动半分仙气。

面对我愤怒的目光,宵朗很“好心”地把我翻了个面,抱在膝上解释:“是魔族秘制的摄魂香,足以让你这个阶位的仙人失去抵抗力,以前我都是下在你每日吃的果子里。”

我更愤怒地瞪他。

宵朗沉思片刻,补充:“很贵的。”

我被打伤的屁股硌着他的膝盖,很疼。

宵朗重新将我翻面,慢悠悠地掀起外裙,还想打。

我羞恼交加,尖叫着让他住手。

宵朗扶着自己下巴,暗红色眸子半垂,在幽暗房间内显得格外阴险,他说:“若让我住手,何不求我?”

我脑子都快气得不清醒了,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求?”

宵朗道:“做个柔弱赔笑的神情,夸你家好夫君宽宏大度,说不准就饶了你。”

我脱口而出:“你不要脸。”

宵朗又一巴掌打到我屁股上,又轻轻地抚了两下。然后冷哼一声道:“你继续说。”

我痛得豁牙露齿,暗呼不妙,少不得委曲求全,昧着良心夸耀一二,抬头看见他嘴角似笑非笑,奸邪至极,还兴致勃勃地等我开口哀求,终于憋不住再道:“你就是不要脸。”

宵朗怒了,把我整个人横丢在床上,拉上帘子,狠狠拉下底裙,露出被打得热辣辣的屁股,还用粗糙的掌心在最痛处一点点研磨,忽而抓住,狠狠揉了两下,痛得我眼泪差点飙出来,然后磨着牙问:“最后一次机会,你求不求我?”

“求……我求。”我胆颤心惊,小心翼翼转过头来,打量半响,只觉他神色狰狞,似乎要吃人,急忙捧着小心肝定了定神,左右寻思,搜肠刮肚赞美词汇,想无可想,最终“哇”地一声哭了:“你还是继续打吧。”

宵朗僵了僵,继而大笑,双手却不停歇地解我腰带,淡绿色的罩裙褪下,杏黄色外裙褪下,素白色的内裙褪下,云霞做的衣裳轻飘飘滑过他的指尖,毫不停留,落在地上。

冰冷的空气碰触赤/裸的下身,鸡皮疙瘩骤起,心脏和呼吸都要停顿。

我用被束缚着的双手死命拉着衣摆,顾不得疼痛,挪着退向床脚,拖过绸被,包裹双腿,要遮住满园春/色,和那个代表着耻辱的刺字。

“落入魔族手中的天界仙女,无一不成玩物,确定要来的那一刻,你便应知道要面对何事,”宵朗没有追,他的身形被隐在床帘的影子里,看不出喜怒,“既有准备,何苦再逃?”

就算明知要死,在刀子砍下来的那瞬间,还是会害怕的。

“全魔界都知你是我的猎物,亦是我的女人,何苦再抗拒?”宵朗朝我勾勾手指,不容置疑地吩咐,“过来。”

我抱着被子,拼命摇头。

“不要任性,”他的声音充满魔的诱惑,就好像在哄一个不乖的孩子,“前方无路,不如相从,不如相依,不如相恋。”

我含泪道:“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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