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寸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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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寸销魂-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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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蝴蝶搭讪:“说话要用敬语,见女人要叫姑娘!姑娘!”

蝴蝶:“淫妇!淫妇!”

我:“姑娘!”

蝴蝶:“操死你!”

我怒了:“再胡闹就拔你毛!”

蝴蝶歪着脑袋,想了想,竟学着我嗓子叫道:“啊……啊……不要……师父,救我……师父……”

宵朗乐了:“这小家伙,昨晚一直在听窗?学不正经的东西怎么学得那么快?再叫两声给爷听听。”

我目瞪口呆,脸都红了,完全不敢相信这些东西出自我口,怀疑是不是蝴蝶在胡编乱造出来污蔑我的。

宵朗拿出鸟食给蝴蝶,蝴蝶得鼓励,叫得更卖力:“太舒服了,爷,我要……我还要……再给我吧……”

我的脸由红转青,疯狂地摇头,掐着蝴蝶脖子否认:“这种混账话我绝对没说过!”

宵朗笑得差点透不过气来。

轻轻的敲门声把我从尴尬中拯救出来,是黑鸾在外头禀报,说是请宵朗殿下去商议正事。宵朗玩得兴起,本来是不想走的,待听到苍琼的名字后,方不太情愿地去了。

我松了口气,继续折腾蝴蝶,找凤煌探听事情。

凤煌对我妥协的行为不解,颇生怀疑:“你该不是打算投降了吧?你让宵朗计划得手,岂不是给他重新向苍琼和好的机会?”

宵朗能靠近苍琼,代表师父能靠近苍琼。

我略琢磨了一会道:“如此行事,自有妙计。”

凤煌狐疑问:“什么妙计?”

我推搪:“你自个儿想想。”

凤煌差点被我故弄玄虚气死,他鄙夷了我的脑子,试图套话,奈何我抵死不肯招供师父出去,他也无可奈何,却暂时不愿和我闹僵,只得按耐不提。再次飞出去,自个儿查探情报。

我是关在笼子里的鸟,哪里也去不得,只得去梨华院的后花园绕了圈,然后坐在梨树下吸取灵气,算是调整身子,恢复元气。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我见宵朗似乎不打算回来过夜,心里松了口气,正准备自个儿去休息。大门忽然打开了,宵朗跳下飞龙,顺手将鞭子丢给随行侍卫,然后黑着脸,神色狰狞地朝我直奔而来,然后阴着脸不说话。

我原本是不怕他生气的,可是今非往昔。

一边担心和凤煌私通复仇之事被察觉,一边担心隐瞒师父仍活着的消息被发现。

小心肝吓得一跳一跳,手心满是冷汗。

宵朗的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我越发心虚。

宵朗冷冷地“哼”了声。

我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宵朗怒极反问:“你说呢?”

我想了想,觉得万万不能不打自招,便试探问:“出事了?”

宵朗冷笑两声,森森道:“你倒是收了两个胆大包天的好徒弟。”

还好,不是秘密被发现就好,我的小心肝稍微放下一点,过了半刻钟,恍然惊悟,是真的出事了,急忙追问宵朗:“他们做了什么?那两个家伙顶没用的,应该做不出什么大事,不如……放了吧。”

“他们做不出什么大事?”宵朗愤怒的神色缓和,嘲讽道,“整个三界,怕是要被这两个小白痴搅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看猫叔,再看看橘子家的猫,简直是悲剧……

顺带一提:橘子在医院把超级玛丽打爆机了!!!V5啊!

勒索

“两人都有些小毛病,周韶好色,月瞳喜偷,但能力低微,头脑不好,能翻得出什么惊天大浪?等等……”我和这两个家伙相处甚久,也算知根知底,怎么也无法将他们和搅动三界这种大事扯上关系,三思过后,做出精确判断,“是周韶调戏了天妃?!还是月瞳偷吃了王母盛宴?!我明明警告过他们的……”

宵朗听完我的判断,板着脸抽了一下,然后道:“这两个小家伙联手偷了我父君的头颅。”

我反应出宵朗口中的父君等于元魔天君,更觉不可思议,冲动之下,口不择言道:“你该不是逗我玩吧?你父君的头颅既不是美人,也不是美食,他们要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当初魔界提出的退兵两个要求是用你或是我父君的头颅做交换,”宵朗一直盯着我笑,笑得我全身发毛,“如今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送来书信,要用父君的头颅把你换出去。”

这消息比知道白琯是宵朗还让人震惊,我张了几次口,没出半句声,然后又闭上,整个人都傻了。

宵朗摸摸我的脑袋,很温柔地问:“小阿瑶,你想回去吗?”

冰冷的手碰触到肌肤,带来一个激灵,我立刻清醒,痛斥道:“你少胡说八道了,封印元魔天君头颅的外头布着万雷天诛阵,就算以苍琼之蛮横力量,也会被重重叠加的天雷轰成碎片!若是东西得手,还会引动灵刃暴风阵,封锁所有退路,还会惊动十万天兵围剿,月瞳和周韶这两个家伙怎么可能……这两个家伙……可能……”

我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

开天辟地以来,人间诞生的十世善人虽少,也有上百个,但他们每一世都有福报,轮回之下,也不会带来太大变数。可是像周韶这样世世为善,世世都不得好死的,却是独一个,命格也变得极独特,他怕刀怕剑怕人怕魔怕妖怪,唯独不怕天雷。若他今生作恶多端,堕入魔道,也只有死后转世,才能重算恶孽,再招天谴。

灵猫族被灭,月瞳则是天路的唯一引导者,而天路无踪,以血引,以玉开。可身为钥匙的我,在上次离开前,并没有重新封锁它,所以现在的月瞳可以轻易进去,然后将天路隐藏,让任何人都抓不到他。

前期是谁提出这个计划,是谁设计的偷窃线路,目前无法得知,但最难的部分对他们却是轻而易举。周韶将变成小猫模样的月瞳装进衣服里,进入万雷天诛阵,取得元魔天君的头颅,月瞳在灵刃暴风阵发动和追兵赶到前开启天路,两人带着东西躲进去,藏着不出来,这天下,就无人可奈何他们。

“你终于想到了?我小看了这废物加废物的组合,”宵朗嘴角轻勾,轻轻敲着桌子道,“小阿瑶,他们想要你,阿姐想要父君的头颅,你说我是换还是不换?”

与公,天界和我都做过抉择,舍我,留下元魔天君的头颅,不应反悔。

与私,原本我是宁死都不要留在这个鬼地方和这个混账男人呆一起,可现在师父在混账男人的身子里,我牺牲了那么多,却没杀了他们报仇,没把师父的魂魄弄出来,怎么也舍不得马上走。'网罗电子书:。WRbook。'

我矛盾了一会,笑了:“抉择权在你,不在我。”

“那就让我再想想吧,”宵朗随手唤来侍候门外的一名小将,吩咐道,“告诉阿姐,反正父君的头颅不怕饿不怕坏,丢着不管也没事,咱们先好好谈判,多谈判几次再做决定。让她派兵把人间界看好了,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下手。”

宵朗想用“拖”字决,月瞳与周韶却是拖不起的。他们俩不是物仙,不能辟谷,纵使行动前在天路内藏了资源,也是有限的。他们被天界追缉,被魔界搜寻,和过街老鼠似的,不敢冒头,能补充食水的地方只有人间,而且时间拖得越长,被找到的机会就越大,他们的心态也会越急躁。

元魔天君的头颅是死物,我是活物,纵使魔界同意条件,交换时,他们又有什么办法保证交易成功进行?

弱者与强者的谈判,只要处于被动,就是个注定失败的计划。

这俩傻瓜的顾前不顾后的“天才”计划,究竟是怎么想出来的?

宵朗信心十足,打定主意要人财两得了。

我郁闷……

待宵朗走后,我琢磨了好久,将凤煌抓来,问他去打听周韶他们是用什么方式进行谈判交流的。

凤煌附在受宠的鹦鹉身上,飞来飞去不受限制,又熟悉魔界人事,很快调查完毕:“他们倒聪明,用的是猫语传信。那灵猫族小子不知去哪里找了几只刚启蒙的小猫妖,Qī。shū。ωǎng。连人型都变不来,更说不了人话,派他们送来信件,然后将回话用猫语告诉数百只普通猫,一群猫听完后四散逃窜,再加上一猫传十,十猫传百,跟踪的魔将更没法追下去了。”

“灵猫族确实是猫的头领,”我想了一会,问,“你有办法接近那只传信的猫妖吗?”

凤煌笑道:“猫妖尚不懂事,看见鸟儿,欢喜得眼珠子都跟着转,差点跳起来追,我故意挑逗,引开他一会并不难。”

我点头:“你替我传几句话,让他捎给月瞳。”

凤煌:“让他们别交易?”

“不,”我看着外面灰沉沉的天,“告诉他们,魔界言而无信,不可交易。他们这番行事,罔顾大局,我是不会同意的。叫他们悬崖立马,立刻去和天界做交易,将元魔天君的头颅送回,换取减轻处罚,天帝定会依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凤煌沉默片刻,转身飞去。

交易有多个对象竞争,和独家交易是两回事。

元魔天君的头颅在周韶与月瞳手里,总比在天界被封印强。

宵朗算准了他们窃宝后不敢回天界。

我却反其道而行。

待风声传出。

被动的是魔界。

该着急的是苍琼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师父的天道,感觉道家用儒家思想并不好,所以橘子修改了一下。

虽然橘子文笔比较破,但有些东西还是用自己的话表述会更恰当些……

以后更新还是在白天了,虽然晚上灵感好些。

可是半夜睡觉,橘子会给橘娘拍死。

结局……

橘子写的女主或许很蠢,但三观一直很正……

最起码这点要相信橘子啊。

剧情会顺理成章地峰回路转下去。

追问

来魔界那么多天,我发现苍琼唯我独尊,崇尚武力,宵朗却喜欢心机手段,擅长智取,故两人有些貌合心离。

不归岩那场变动,纵使凤煌说宵朗已解释是他设下的一个布局,但苍琼的态度依旧飘忽不定,似乎并不情愿的样子。如今月瞳他们的谈判条件出来,她勒令宵朗速战速决,放弃不配合的我,拿去换元魔天君的头颅。宵朗却是贪念执着,自从我妥协,关系略为好转,在床上不再反抗后,他夜夜缠绵,索求不止,对到手的东西怎么也不肯放弃,姐弟关系便闹得很僵。

月瞳派人和天界谈判要求投降后,苍琼大发雷霆,和宵朗闹得动起武来。

我没千里眼,顺风耳,只能从下人与凤煌身上探得只言片语,所以具体经过不得而知,估计很狗血精彩。

反正我晚上见到宵朗的时候,他黑着脸,胳膊上挂着彩,脸色难看得整个院子里有眼睛的侍女小厮都不敢靠近他半步,递上伤药时都是战战栗栗的,唯恐触了霉头。

我每次看到他倒霉就心情大好,便强忍着想往上翘的嘴角,从发抖的红鹤手中接过伤药,“温柔娴淑”地用小刀替他撕下粘满血迹的袖子,笨手笨脚,很给力地替他往伤口上药。直上得他眼皮抽搐,犹强撑着淡定表情不动摇。

乱七八糟地弄,缠了七八次才把伤口缠好。

我遗憾地停下手,忽然又想到师父也一块儿挨痛,有些不忍,可是转念一想,他偷偷丢下我那么多年,还做这些事,小小报复也是应当的,于是再次把蝴蝶结打散重勒,还更用力了三分。

“你这女人……”宵朗松了口气,摇摇头,表示无言以对。

我乖乖坐在旁边,等大爷指示。

宵朗将破衣服丢掉,重新披上件袍子,斜斜地窥着我再问:“阿瑶,你想跟他们去吗?若是交易成功,从此便像只老鼠,偷偷摸摸躲藏在天地间。”

我不想跟着宵朗,也不想做老鼠。

我难以抉择,陷入埋头苦思。

“喂?!”宵朗大概是觉得我把他和老鼠放一条线上了,感到很不满,眼皮直跳,活像要吞了我。

我偷偷看一眼他,弱弱地问:“要说实话吗?”

宵朗迟疑片刻,似乎回想起不好的往事,斩钉截铁道:“不必了!”

不用为说实话惹他动怒挨收拾了,我大大地松了口气,毕竟被挂在床头,或按在桌子上,用诡异的姿势做一晚上那种讨厌的事情,就算身体习惯了,心里也实在不好受。

我搓着衣角,继续低头老实坐着。偶尔偷偷看一眼他的眼睛,总期待暗红的色彩变成漆黑,猜测师父看见我晚上那么多厚颜无耻的行为,不知会想什么。

记得小时候,以前看列女传,读到妇人被强盗强/暴后回家自杀的篇章,师父说是没道理的。他认为要不就在被强/暴前自杀,那是为贞洁反抗做出的牺牲,值得钦佩。如果被强/暴后自杀,就没有必要了。人生父母养,责任重大,罪行在强盗身上,谴责也应是强盗,次谴责的是护不住女人的男人,断没有让弱小妇人再去负责的道理。拿这种事说事,逼着对方去自尽,不过是窝囊的男人把自己无能的罪过统统推去给女人挡罢了。

他说得很简单,可惜我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便以为是暴打,便问师父:“难道天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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