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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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学生-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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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遥一只手揉搓着下巴,一只手掸掉烟灰,笑道:“钟爷这样搞,万一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不太好吧。”
  
钟若虚也笑了,说:“昨天中午贵会新册封了一位五虎战将,听说是委员长的足下高弟,万夫莫敌,勇武难挡,今天怎么没带来给我见识见识?”
  
“那孩子脾气粗暴,上不了台面,我怕他冲撞了钟爷就没有带来。”
  
钟若虚说道:“既然你不同意我的意见,我也不同意你的要求,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各派一个人出来单挑,谁赢了听谁的。”
  
“哦?”陈华遥一下来了兴趣:“你要单挑决输赢?那好得很嘛!”
  
钟若虚双手一拍桌子索性站起身子道:“就在这里,就是现在,大厅中间划出个空地,打死无论,事后不能反悔。”
  
黑帮谈判就是这样,经常一言不合就要动手。都是非常强势的双方,计谋对他们没太大用处,只能靠力量说话。谁最强谁才是赢家。
  
陈华遥打了个响指:“桥哥,那就看你的了。”
  
“是,委员长。”骇龙魁伟异常的身躯出现在委员长身侧,揉了揉指头关节,啪啪连声。
  
冷不防一直静静站立没有说话的徐英廉挺身而出,指着陈华遥气势汹汹喝道:“陈华遥,我要挑战你!”
  
徐英廉的脸庞起码二十余道疤痕,其中一条蜈蚣形伤疤一直从眉骨延伸到脖子,在明亮的水晶吊灯下熠熠生辉,叫人不能逼视。
  
他的声音宛若晴天打了一道霹雳,震得一扇不甚牢固的玻璃窗嗡嗡而动。凤凰会人人为之精神一振。
  
两人累积三年的仇怨,想我堂堂凤凰会孔雀王在北城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竟被陈华遥设计灌醉狠狠揍了一顿,还在他手里塞了一把带血刀子,带了几个警员过来说是抢劫犯直接就给抓了。最后审也不审扔进菜篮桥监狱,足足关了三年!
  
你以为监狱是人呆的地方么?
  
限制人身自由不说,每天白菜帮子配稀粥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吃得身体发虚,走路能打摆子,二尺八的牌子没往脖子上挂就已经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幸好钟老大还会来事,给了监狱领导不少好处,分得一间双人房,不然别的监牢七八个人凑在一起只有更差。
  
纵使如此,双人房床头床尾尽是屎味尿骚,他也给忍了。
  
不要以为关着就能过日子,还要接受劳动改造,冬春季去甘蔗田里砍甘蔗装车,一天砍不够分量的晚上吃饭减半!劳改犯可没有多余的福利,连手套都没有,甘蔗毛长尖利,刮得头脸胳膊没一处是好的。
  
在大冬天的呼呼寒风里,在冰冷彻骨的苦雨里,手指冻得比馒头还大,甚至让不少人是哭着完成改造的。
  
夏天去监狱自办的油漆厂、服装厂、养殖场干活,臭烘烘的厂子里从天亮干到天黑,若是想坐着休息一下,硬邦邦的大皮靴就直踹过来!
  
放风的时候更不得了,那是犯人们唯一恩怨交集的时间,经常吵着吵着就打了起来,经常打着打着就闹出了人命。
  
孔雀王即使身为凤凰会最强打手亦不能讨好,因为这里还有氪金军团、凌云社、猛兽帮、暴风队犯了事被关在里面的大量成员。
  
直到拜考古队员为师,他的境况才为之改变,可是之前已经遭了一年多的活罪。
  
见了这个仇人,怎不叫孔雀王气破肚皮?
  
从最开始被陈华遥挑衅一直隐忍不发,在后面冷眼旁观,听他咄咄逼人的态度,气势越蓄越足,怒气越来越盛,这时已接近爆发的地步。
  
上前一步,一脚高高挑起一张木椅——光是这个动作便要旁人为之震撼颤抖!
  
木椅是普通的办公椅式样,没有扶手,也用南美进口红木制造,木材坚韧厚实,每张重达二十公斤!
  
就算抬起来也要使用双手才能完成这个不算复杂的动作。
  
呼的一声,那木椅被他一脚挑至与肩齐平的高度,突出双手接住椅子,一手拿住椅背,“嘎达!”凌空拗断了椅子的脚。
  
将断脚掷于面前,断木岔子哧溜溜地滚动为柔软的地毯抵消了冲力,冷冷看着陈华遥道:“单挑,敢不敢?!”
  
陈华遥饶有兴趣审视着被拗断的椅子,仿佛参观马戏团表演的观众,浑然没把孔雀王的挑衅放在眼里,笑道:“你要和我单挑我就单挑,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钟爷,你凡事让手下人冲锋陷阵,这样不太好,不如我们来一局?”
  
大凡帮会和帮会的交往,也和国家外交的规则差不多,主要是讲究关系对等。
  
首相出访,对方必定是职务相当的总统负责接待。秘书长出席谈判,对方则会派出地位差不多的议长全程对应此事,不能有任何失格之处。
  
否则你一个部长来了,我这里仅是某个厅级局的局长陪同,传出去未免让人说三道四,所谈的事情也难以取得实质性进展。
  
陈华遥身为蟹委会委员长,在场关系和他对等只有凤凰会会长钟若虚。让手下一个打手和一会之长单挑,打赢不算什么,输了则贻笑大方。
  
钟若虚笑着说:“英廉一直感念委员长的大恩大德,想要借此机会向你表达谢意也是可以理解的。怎么着?莫非委员长怕了?”
  
“我是怕万一你们输了,怎么对手底下两千多名弟兄交代。”
  
徐英廉大声道:“陈华遥!你啰里啰嗦的,到底敢不敢单挑!?”
  
陈华遥叼着烟头缓缓起身,先是看看后排布雷迪几人,再看看昂首向天的徐英廉,眼睛最后落在钟若虚身上:“钟若虚,你们凤凰会勾结外国人欺辱我国公民,在孟小娇一案中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是极其无耻的行为!性质跟汉奸卖国贼没什么两样。不思改悔,反而还想着找回面子。我敢当街消灭威尔逊,也就敢剥夺你们所有人的性命。”
  
钟若虚面色一冷,道:“你还当自己是救世主不成?”
  
“救世主我自问不够格,但是为社会尽一份绵薄之力还是可以的。倒是你们一心一意发展帮会势力,居然忘了最基本的原则。”
  
钟若虚问道:“什么原则?陈华遥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们凤凰会做事是最守规矩的。”
  
陈华遥下巴高高扬起,乜斜着众人,流氓架势尽显无疑:“最重要的原则,你们出生在**上,受到国家的庇护,享受中华五千年文化带来的荣耀和尊严,享受经济大发展带来的好处和利益,不思回报祖国也就罢了,反而和外国人一起干着伤天害理的事端。”
  
突然一把揪住徐英廉的衣领,一记耳光直直抽了过去:“我不打你打谁?”
  
事起仓促,谁也想不到他一番大义凛然的说话,居然说动手就动手。
  
徐英廉避让不及,脸上挨了热辣辣的一个巴掌,顿时又惊又怒,反手格开陈华遥,五指撮起,往他的咽喉点去。
  
这是“虎鹤双形”拳术中赫赫有名的“鹤嘴拳”,力量皆集于一个点上,不说柔软的人体咽喉,就是铁皮也打得穿。
  
对方来势汹汹,陈华遥侧头躲开,拳头直迎上去。两拳交击,砰的一声,两人都后退了一步。
  
钟若虚一看双方打起来了,连忙搬着椅子退出战圈,笑道:“委员长,说那么多废话,还不是要靠拳头见个高下?放心,若是你输了,那三百万我们也还是照样要给你的,在场各位都是见证,杜秘书,你说是不是?”
  
杜隐桥身为五虎战将,在会里的职务是秘书处秘书。别人若要称呼他,叫“杜战将”显得实在傻气,还不如叫秘书来得妥帖。
  
徐英廉更不打话,猱身而上,双拳尽往委员长头脸招呼。
  
下盘极为稳当,一步步紧逼,一时压在左边,一时守住右路。拳势凶猛老辣,如暴风骤雨似的,一拳快过一拳,带起的风声呼啸而过,震动空气生出仿佛电影武侠片里拳脚相交十分夸张的配音,“噼里啪啦”的震响,水晶吊灯微微摇晃。
  
他三四年前已是令北城闻风丧胆的高段位打手,底子雄厚,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潇洒,手长腿长,一拳一脚显露男性力量的美感,浑然不负了“孔雀王”这个优美的称号。
  
左拳引个虚招,“呼”的一声,右脚已过了委员长的肩头。
  
要不是躲得快,这一脚能把敌人的肩膀踢碎!纵使如此,委员长的灰色棉布外套也被撕开一个口子。
  
凤凰会的人露出鼓舞之色,钟若虚一直紧绷的面色也有了笑意。反观蟹委会人人面无表情。
  
布雷迪、哈罗德看着紧张刺激的一幕,不禁低声交谈,揣测场上两人的真实水平。
  
两个洋鬼子都是参加过地下拳赛的选手,猜度起来自然以地下拳赛水平为准。
第304章 孔雀王

只要有黑帮的地方,地下拳赛自是不可避免地发展壮大,国外如是,国内莫不如是。
  
象京市作为我国对外开放的前沿重镇,早已与国际接轨,国际上有很多高水平的选手前来挑战,赌资巨大,经验逐步累积,已经形成一套独立的体系。
  
地下拳赛,生和死的较量,赤裸裸的力量对决,没有任何花巧可言,轻则重伤致残,重则当场殒命。台上只能有一人笑到最后,最是血腥残忍,最是蔑视法律和国际人道主义。
  
普通拳手,说的是仅仅有资格参与挑战的选手,他们曾经在省级、国家级正式的拳击、格斗、跆拳道、柔道、摔跤、空手道等比赛中拿过名次,拥有相应的实力。
  
精英则是在地下拳赛中已经获得过胜利的选手,曾经直面过生死,手底下或多或少杀过一条人命,与普通拳手不可同日而语。
  
精英又按照胜负对战排列,有严格的体系划分,胜利的次数越多自然排名越高,输的次数多的话,活都难活下来,更不用说其他。
  
具体分为一级至九级精英拳手。
  
一级垫底,二三级精英已经算是百里挑一的强人,四五级以上的变态就是放在全世界范围来看也不多见。
  
六级以上精英几乎百战百胜,横行天下无所畏惧。
  
就拿曾经笑傲拳坛的拳王泰森来说,他曾在一九九二年的巅峰时期为了两千万美金的巨额赌资亲身参与地下拳赛,和一名三级拳手交锋。没撑过三十秒钟,被那名拳手砸断了鼻梁滚落下台,从此一振不撅。
  
地下拳手的实力可见一斑。
  
至于八、九级别的,到现在还没出现过。
  
当然也不排除有很多世外高人不参加拳赛,不过你不与人较量,也就无从证明自己的实力。
  
哈罗德紧张地注视着场上,低声说道:“徐先生的水平应该接近三级精英了,你看他的动作非常灵敏,反应速度简直比爱国者导弹还快。”
  
布雷迪问道:“那个陈委员长的水平又怎么样?”
  
哈罗德答道:“他么?应该是二级精英,和我们相当。不然怎么会让钟先生那么重视?”
  
正说着,徐英廉一拳击向陈华遥面门。
  
陈华遥伸手相护,没抓住对方的手腕,反而扯上了他的衣袖。
  
嘶啦一声脆响,衣袖缝合处线头裂开,整只臂管被扯脱,里面青铜色皮肤的手臂也是伤疤交错一片。
  
陈华遥将拉脱下来的布料顺手一挥,啪地打在徐英廉脸上。
  
布料所带的一枚金属钮扣一下打破了颧骨的皮肤,溅出几滴鲜血。此前孔雀王一直压着委员长进攻,把对方打得左支右绌,这下见了血,倒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哈罗德讶然道:“顺势用扯下来的衣袖当做武器进行攻击,因势利导,倒挺聪明啊!变得这么快,如果是我也躲不过的。”布雷迪随口附和。
  
两人错手分开。
  
徐英廉更增恼怒,三下两下脱掉外套,精赤着上身。
  
大概在牢里饿了三年,营养严重不足,身躯精瘦得很。宽宽的肩膀,从锁骨到下腹五六处肉眼可见的疤痕,有锯齿形,有流线形、有枫叶形,显示了菜篮桥监狱囚徒的风云莫测。
  
这个不难解释,菜篮桥监狱里多的是十几二十年的重刑犯,对生活丧失希望,不拿身体来看。一有争斗,全是赤裸裸的性命相搏。能在那里完整的走出来,说明这人和杨莲亭一样,是“男人中的男人”!
  
钟若虚果然在孔雀王后腰看到了他所谓的刺青。
  
四朵迎面盛开的月季,花色繁茂,活灵活现,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只要用心一嗅,似乎真能闻到月季花透体而出的芬芳。
  
刺青有接近两个巴掌大小,纹路细腻精致,花纹繁复复杂,每一瓣花瓣,每一条花蕊,每一片叶子,俱都清晰无比。
  
刺法层层叠叠,绵绵密密,像是黑白灰青四色的油画,将这四朵月季花的生命力表现得十分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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