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我车里的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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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进我车里的脏女孩-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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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或够语出惊人,赚点点击率和回帖那是轻而易举的。正因为这个论坛让人觉的轻松有趣可看热闹,所以就成了我们这个城市里有条件上网的上班一族们忙里偷闲的好去处。当然我也喜欢上这个论坛,也注册了个ID,不过平时一直潜水,基本上不发贴,黄家文也和我一样喜欢在这个论坛里玩,但与我不同的是喜欢把自己的写的那些东西往上发,让大家看,我就常嘲笑他其实和那些露阴的人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别人露的是肉体的阴,而他露的是精神的阴。 
上了论坛,我发现黄家文没有退出他的ID,其实如果电脑是一个人用的话,退出论坛时一般都不会刻意的退出自己的ID,下次再进去时也不用重新登录,电脑会记住上次使用的ID和密码,自动登录论坛。黄家文的ID是“风花雪月我怕谁”,从字面上看透出一股子顶天立地的骚劲。因为我平时都是只看不顶,ID是什么对于我来说并不重要,所以我也懒的退出黄家文的ID再重新登录自己的ID了,何况我的ID密码都一时想不清楚了。一时没什么有趣的话题,也没什么热闹好看,我无聊地刷了几遍新,赫然论坛的第一页上出现了一个题目为“我是美女,我失忆了,怎么办?”的帖子,发贴的ID是“小雨酥”。 
失忆了?小雨酥?晓羽舒?舒晓羽?难道是巧合?我点开帖子,里面写着:从昨天开始/我发觉我失忆了/我想不起我的童年/也记不起我的家人/我不知道我是从哪里来/我也不清楚我将到哪里去/那个带我回家的人/是我记忆中没有飘走的花瓣/如果今生我无法找到过去/那么爱情会是我最后的归宿吗? 
我一下子楞住了,我的眼睛盯着这段文字,一动不动,只感到自己的心轻飘飘的,只感到这世界上所有的光亮都来自我面前的电脑屏幕,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感觉,是舒晓羽!一定是她!那个昨晚跟我回家的女孩!一直过了很久很久,我才从那从未感受过的飘渺中回到现实,这个论坛的地址早就收藏在我家电脑的浏览器收藏夹里,舒晓羽在家如果上网,很容易地会发现这个论坛,我拨了个电话回家,舒晓羽接了起来,声音平静,好象什么事也没有,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在用我的电脑上网,我问她在网上哪里逛,她笑了起来:“嘿嘿,你关得住本姑娘的人,可你关不住本姑娘的心,我的心到哪里去了,能告诉你吗?你别忘了,我可是修行很深的女鬼哦。”我本想和她说一句戏谑的话,可我所有的贫嘴词儿这会儿却一个也蹦不出来,我恨不得能顺着她的声音以电波的速度飞去她的身边。 
小雨酥的帖子在论坛上引起了骚动,我放下电话后重新刷新了一遍,看见点击数已超过了500,回帖更是五花八门,1楼说:是一夜情把楼主搞得失忆的?3楼说:是失恋不是失忆吧?4楼说:楼主是哪里来的我清楚,今晚来我家我告诉你,6楼说:昨天领你回家的那个人是个骗子,你千万不可相信他,赶快报警,10楼说:老婆啊,从昨天开始我就在找你了,原来你在这里,赶快回来,我们儿子要喂奶了,14楼说:7院人手不够,失忆病人都逃出来了,16楼说:楼主是XXX的马甲,又在这里矫情了,鉴定完毕。等等,不一而足。小雨酥显然谙熟炒作热贴的技巧,别人的回帖,她大都引用回复,一方面可以自己顶自己,另一方面可以引人再次回复,比如她引用了10楼的回帖并回复说:我还是黄花闺女哎,这点我总还清楚的,哪里生出来的儿子?末了还加上个怒脸的表情,果然10楼禁不住又回帖说:完了,我这老婆不仅得了失忆症,还患上了妄想症,明明大嫂子一个,硬说自己是黄花闺女,还问是哪里生出来的儿子,儿子从你哪里生出来的你还要问我啊?一时间热闹非凡,这个帖子的门槛都快要被踏断了。看着舒晓羽在那里左支右绌的起劲忙,我不禁微笑了起来,这舒晓羽在失忆以前一定是网上泡大的,现在虽然忘了过去的事,但武功可是一点也没忘掉。 
论坛里就是这样,大家都喜欢一窝疯,风头一过,回帖的人就慢慢少了,小雨酥的帖子也渐渐沉了下去,我忍不住有了帮顶的欲望,我点了回复主题,写道: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楼主是否只可远观而不可近赏?小雨酥加了个大笑的表情,回道:也~~~,风花雪月我怕谁,你胆子不小,那道行很深的女鬼你怕不怕?我继续回道:那倒要看女鬼长得怎么样了,若是丑女鬼,舌头伸的老长,我怕地,但象你这么漂亮的女鬼俺是不怕地。小雨酥又回道:你怎知我是女鬼,还好说我长的不丑,否则晚上我荡到你家里吃你。我赶紧回道:你丑,你丑的很,披头散发舌头伸出,晚上赶快来吃。小雨酥加了个愤怒的表情,回道:你等着,今晚月圆时分,你听见妖风阵阵,就是本鬼来也,吸干你的血。就这样,我用风花雪月我怕谁这个黄家文的ID和小雨酥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帖子反复被顶,插嘴的、看热闹的又多了起来。 

 九.老板娘蔡阿姨

手机响了,是我老妈打来的,我本想今天打个电话给她问问舒晓羽的事,刚才一乱,再加上我潜意识里早就认为舒晓羽是我老妈派来的,所以就没很着急的打电话给她。接起电话,我老妈第一句话就笑着说:“热爱,最近忙坏了吧?女朋友有了吧?”其实我老*这句话也是天底下所有母亲打电话给远离身边的单身儿子时大都会说的一句话,但由于我的潜意识里早已先入为主,所以我一听就心想原来舒晓羽还真是您老人家派来的,才一天哪,就变女朋友啦?你以为我是情圣啊?不过看了刚才舒晓羽的贴,我觉得我这回要成为情圣的信心都要爆棚了。但是我的这番想法却没有对老妈说,因为一般来说,儿子大了,不知为什么,和母亲的交流却越来越少,特别是对于女朋友的事,宁愿和朋友说,也不太愿意和母亲讨论,也许是儿子的潜意识里认为媳妇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来和母亲抢自己的,所以天下的母亲也经常发出“儿大不由娘”的感慨。我这个儿子也是如此,当我老妈问我的时候,我就回答说:“老妈,什么时候成功了我再和您说,这会儿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老妈笑道:“慢慢来,不着急,感情的事要慢功出细活,只有真感情才能过一辈子的。”我点头答应,本想和她说说舒晓羽失忆的事,但转念一想,一则怕老妈担心,二则舒晓羽现在又没疯也没傻,好端端地一个活泼美女,虽说忘了以前的事,等有空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医好了不也就没事了,再说了,老妈显然也知道舒晓羽好好地在我这里,我虽没和她说穿,但这种事情也就隔了一层纸,捅不捅破我和老妈都是心照不宣的。所以,老妈和我就没再聊这事,接着又聊了一些我老爸的身体啊、生意啊什么的,就把电话挂了。通过这个电话,我也想当然地确定舒晓羽是我老妈介绍来给我认识的。 
终于熬到下班了,我匆匆地下了楼,开车回家。马路很堵,我坐在车里,焦急地望着前面长长的、缓慢移动的车流,眼前晃动着的是舒晓羽微笑的面容。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我按了门铃,就听舒晓羽在里面笑着说:“谁呀?是坏人吗?”我说:“有你这么问的吗?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啊?是我。”舒晓羽还想和我贫,说:“俺东家说了,谁敲门都不要开,俺刚从乡下来”,我再也不能等了,我想快快地见到她的人,就是提前1秒也行,我插入钥匙,门开了,舒晓羽象盛开的花儿一样呈现在我的眼前,我正想说什么,却一眼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在看着我们。 
原来是对面小旅馆的老板娘,看我进来了,便站了起来,说:“我来收衣服了,顺便给晓羽带几套我女儿的衣服,她现在外地上大学,这些衣服闲着也是闲着,就先给晓羽穿了。”站在边上的舒晓羽对我说:“蔡阿姨真是热心,看到你这个猪圈又脏又臭,还和我一起打扫了一遍。”我感到有些奇怪,但想到老板娘看得出来是很喜欢舒晓羽,也就释然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窗明几净,便对老板娘说:“真是太谢谢你了,真是不好意思。”然后转过头对舒晓羽说:“干净倒是干净了,不过一头公猪和一头母猪睡在这里,一晚上就又臭了。”舒晓羽啐道:“切,这个猪圈只养一头公猪,我是猪倌。”我笑了起来:“猪臭,猪倌就不臭吗?猪倌不仅沾上了猪臭,还有自已散发的汗酸臭、尿酸臭等等,这一混合,比猪更”我做了个掩鼻的样子,气得舒晓羽扬手就想拍我,这时候一直在边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们斗嘴的老板娘说:“你们这两个孩子,见面就拌嘴,以后拌嘴的日子长着呢,要不先到我那里吃个晚饭?”我听了老板娘说的这一句“以后拌嘴的日子长着呢”的话,偷偷看了一眼舒晓羽,发现她也在偷偷地看我,目光明亮而热烈,双颊飞满了淡淡的红晕,一时间,我们俩似乎定住了,连老板娘蔡阿姨最后一句邀请吃晚饭的话都没听见。 
我们当然不好意思再去唠叨蔡阿姨一顿饭,再三的婉谢了。送走了蔡阿姨,我回身看着舒晓羽,想说点什么,别看我平时嘴贫,好象很会说话,但这当口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也不是词穷,也不是没有想表达的内容,而是强烈的想表达的内容实在太多了,就好比千军万马争着想过独木桥,结果谁也过不去,堵在了桥头。舒晓羽看我默不作声地戳在那里盯着她看,白了我一眼,说:“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美女的肚子都在咕咕叫着呼唤你了,你没听见啊?”我回过神来,笑着说:“就是就是,早听见了,不过不是象母鸡似的咕咕叫,而是象春雷滚滚炮声隆隆,我耳朵都快震聋了,走,今天先去外面腐败一顿。” 
我们从餐厅出来的时候,夜色渐深,秋凉似水,舒晓羽自然地挽起我的手臂,一阵微风拂来,轻轻吹起她的长发,吹在我的脸上,我身上的其他地方都仿佛没有了知觉,只感觉到她的长发象春天的小雨般润滑。一路走来,我俩都没有说话,虽然马路上车水马龙,人行道上人来人往,但我们就象飞翔在满是流星的天空中,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回到了家里,舒晓羽一边将沙发上蔡阿姨送来的衣服整理起来,一边对我说:“这蔡阿姨上午就来过了,刚开始我还不敢开门,怕被你骂,嘿嘿,后来听说是她,我就开了门,这人还真热心,看到我没衣服换,下午3点又来了,非要借给我这么多她女儿的衣服,还说我和她女儿身段差不多。这还真解决了我的大问题,你家又没女孩子的衣服,总不能穿你的吧,咦?”舒晓羽好象吃了一惊,我过去一看,原来有一件毛衣的商标纸片还连在那件毛衣上,这是一件新毛衣,我和舒晓羽又看了其他的衣服,发现件件都是新的,不过其他衣服的商标都已经被剪了,还有一个纸袋,里面竟然装了几条新内裤和几个新文胸。我感到很意外,难道这些衣服蔡阿姨的女儿一件也没穿过?如果说内衣是新的也说的过去,但这些毛衣啊、长裤啊、外套啊什么的都没穿过总让人觉的不可思忆,总不会是蔡阿姨今天去买来的吧?我和舒晓羽都觉得很疑惑,一个昨天还素不相识的人,是不是有点热情过头了?当我第二天带着疑问去对面小旅馆感谢蔡阿姨的时候,她承认这些衣服都是新的,但却坚持说她女儿实在是太不知道节约钱,买来的衣服一大堆,都没穿过就扔在家里,放都没地方放,刚好晓羽的身材和她女儿差不多,就让晓羽穿了。她的回答并没有令我消除疑惑,我已经知道她女儿叫路笑含,在北京读大学三年级,虽说现在大学生花钱大手大脚的,但也没这样花法的,何况这蔡阿姨看样子也不是经济很宽裕。蔡阿姨坚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我也一度怀疑这蔡阿姨是否有个儿子想娶老婆,但可惜的是她还没生出来,最后我只好以缘分来解释蔡阿姨的热情,也算勉强说服了自己,也说服了舒晓羽。从那以后,蔡阿姨就成为了我们家的常客,经常陪舒晓羽聊聊天,一起打扫打扫我们睡的猪圈,也帮着煮煮喂我的猪食,等等,我和舒晓羽也经常上她的旅馆里坐坐,有时侯揩油一顿饭,有时候她旅馆里的服务员有事请假人手不够的时候,也充当一下临时服务员,只是这时候那些想先看看住宿条件再决定是否下榻的客人,看到了舒晓羽这个服务员,往往是连房间都不看就住下了。总之,我们和老板娘蔡阿姨仿佛是走得很近的亲戚一样,亲如一家了。但是就是有一点,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她的老公,也不知道她老公是干什么的,我们有一次略微提起,蔡阿姨就岔开了话题,好象有难言之隐,我们就再也没有问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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