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不可能是金主[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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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不可能是金主[娱乐圈]-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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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起夜的时候,路过客厅,白月光穿透玻璃窗,洒满客厅,贝尧看到呆坐在沙发上的贝妈妈时,脑袋一下就清醒了。

    “妈,你回来了?”

    贝妈妈很轻地“嗯”了一声。

    贝尧说:“别在这里坐着了,夜里冷,快回屋休息吧。”

    当贝尧从厕所回来,贝妈妈依旧维持那个动作。

    贝尧觉得不太对劲,打开灯走过去。

    强光让在黑暗中待了许久的贝妈妈不适应,她眯起眼,再次睁开时,贝尧的脸近在咫尺。

    贝尧关切地打量着贝妈妈的左脸,那里贴着一张有半个手掌大的纱布,其他暴露在外的皮肤上能清楚的看到淤青:“妈,你的脸怎么了?”

    “没事。”贝妈妈眼神躲闪,盯着茶几说,“半道上遇到一个打劫的,我没给他钱,就被打了一顿。”

    贝尧蹲在地上关心地说:“妈,下次别这样了,那些人要钱你就给他,千万别让自己受伤。”

    “家里没多少钱了。”贝妈妈忽的冒出这么一句来,让这个话题嘎然而止,谁都没有继续下去。

    贝爸爸走后,贝尧清楚家里现在并不富裕,不仅主动跟贝妈妈说不需要零花钱,而且还把过年的压岁钱交给了妈妈。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聊了其他话题,贝尧没有告诉贝妈妈自己在学校被人欺负的事,贝妈妈也没有告诉贝尧因为分心,她这个月的奖金也被扣得差不多了,没有钱对于现在的母子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这对母子俱都报喜不报忧,最后贝妈妈拍拍贝尧的手,让他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才结束聊天。

    贝尧一步三回头,始终觉得他的妈妈哪里不太对劲,可又看不明白,他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躺回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

    迷茫的人有个共同点,他们拼命的想要找到解决事情的对策,可几个小时过去,大脑终究一片空白,就连时间是怎么过去的都无法得知。

    贝尧自从和贝妈妈聊了两句就再也睡不着了。第二天早上,他顶着一对巨大的熊猫眼去上学,走在路上还在想心思。

    爸爸走了,家里没钱,他成绩不好,估计连大学都考不上,与其浪费这些年的学费,还不如早出社会工作赚钱。可他才十三岁,课本上说了,他这属于童工,没有单位敢用他。

    浑浑噩噩地来到学校,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这些日子以来,贝尧早已习惯旁人的风言风语了,他的爸爸跟一个风尘女子私奔是事实,他无法反驳。

    贝尧没想就连闲话都会升级。

    “看我就说他爸跟妓跑了,不仅仅是他爸一个人的问题吧。”

    “咋啦?又有啥料?”

    “哼,他妈骚着呢,在外面偷汉子。”

    “真的假的?”

    “你说呢?要不然这么大的儿子为啥不要了?估计就不是自己的种,他爸带了这么多年的绿帽子真可怜。”

    “哎呦,真是这样的话就说得通了!”

    “谁不说啊,他啊,就是个野种!”

    如果那些人说的是实话,贝尧一个字都不会跟别人解释,可是现在他们根本就在瞎编乱造。

    贝尧脚步一转,怒气冲冲地走向那两个人身。他什么都没说,被瞪的人反倒不爽的呛声:“看什么看!”

    贝尧怒道:“不许说我妈妈的坏话。”

    “我们说的是实话,你妈昨天都跟别人的男人那啥了!”

    贝尧根本不信这个人的话,反唇相讥:“你妈才那样呢!”

    “王八蛋,你凭什么侮辱我妈!”

    贝尧眉头紧锁:“是你先侮辱我妈的!”

    “我说的是事实,有种做了,还怕别人说不成,谁没事干侮辱你妈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眼看就要打起来。听到动静的李小航急忙从教室里跑出来,把贝尧带走。

    李小航抱着贝尧的腰往楼道伸出拖,贝尧不依不饶地挣扎,誓要跟那人理论清楚:“别拉着我,我要跟那人理论,不许他瞎说我妈。”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谁家出了这种事都不好过,他们那些人无聊的很,故意扭曲事实,你别将那些话放在心上。”李小航把人堵在墙角,安抚了几句,又问,“阿姨没事吧?”

    贝尧没听出他话中有话,摇头说:“没事。”

    “那……”李小航犹豫半天,到底没有问下去。

    贝尧现在的处境完全是无暇自顾,未来对他来说,仿佛被白茫茫的大雾遮住,什么都看不清,更别说有经历去央求温夜收他做小弟了。

    温夜委实过了几天舒坦日子,整整一个月了,贝尧一次都没在他面前出现过。

    温夜乐得逍遥,恢复独行侠的生活简直棒呆了,只有偶尔几次无聊,想要找后面的人聊几句,回过头发现小尾巴早已不见的时候,才会觉得少了些什么。

    不过,这种情况少之又少。

    徐正在贝尧消失的两个星期后,问过温夜一次:“那小鬼呢?”

    温夜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今天徐正又跑到温夜跟前说:“最近你和贝尧那小鬼说话了没?”

    温夜依旧没给他好脾气:“没有,你想找他,自己去,别来烦我。”

    徐正不爽了,推着温夜的胸口,不让他走开:“嗳?我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冷血,人家好歹给你送了近一个学期的早饭吧。”

    温夜神情莫然地说:“早饭钱我有给他,我跟他互不相欠。”

    “大清早去排队,再给你送过来不要花时间跟精力吗?那些钱怎么算,你给过吗?”徐正毫不留情地直言,“贝尧为了讨好你,想要做你小弟,付出多少你知道吗?他身上的伤你都看不见?”

    温夜觉得好笑:“那些伤是谁弄出来的?你有什么资本来指责我。”

    徐正心虚的摸摸鼻子,仰着头承认:“行,那些是我弄的,但我跟他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管我?”

    “我不管你,你也别管我。”

    “你这人这么这样啊。人贝尧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你都不去问一声吗?”徐正声音压下去,“我都去关心了两句,你他妈比我还冷血。”

    徐正这话没有诓骗温夜,他真的去找过贝尧,还把当初从贝尧那里“借”来的钱还回去,甚至特地多还了一些,可贝尧不肯要,摇着手拒绝,说跟徐正一起打球玩耍的时候,对方请他吃过很多次饭,用不着那样,这些钱就当做是他回请吃饭的费用。

    就这一句话,让徐正对贝尧的敬佩飞速上涨,同时内心的亏欠也与日增加。谁不知道他那些钱大多是从别的学弟身上“借”来的,除了楚向东,也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

    真正可以做朋友的人和狐朋狗友徐正分得清,虽然贝尧本质上是个怂包,徐正很讨厌这种人,可正是贝尧对待这件事的态度,让他真正的想要与贝尧做朋友。

    徐正收起钱,干脆地说:“行,我也不说那些虚的了,以后有什么麻烦你找我,有人欺负你了,我帮你报仇,我罩着你。”

    贝尧微微一笑,笑容浅淡:“好的,谢谢你。”

    徐正被那笑容刺痛,他知道贝尧如果真的遇到事,根本不会来找自己,他心里的老大是温夜,不是他啊。

    温夜冷冷地看着他:“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我走。”

    徐正问:“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事?”

    “天塌了还是怎么了?”温夜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他不相信一个初一学生能遇上多大的事,他甚至怀疑徐正来找他,是徐正与贝尧商量好的计策。

    徐正低吼道:“他爸跟一个妓|女跑了,他妈昨天被人强|奸了,现在学校里所有人都在嘲笑他,他们年级的人都在欺负他,排挤他,你说这事大不大!”

 第十七章 温夜出手

    温夜的脸上相继出现了惊愕和震动。

    半响,他才回过神来问:“真的假的?”

    徐正鼻子里喷了一声:“拿这种事开玩笑有意思吗?”

    的确,没有意思,也没有必要。

    温夜陷入沉思,徐正在他耳边不停地说:“那小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笑不哭不怒,太不正常了。谁欺负他,他都任由别人来,你知道我看到他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吗?”见温夜投来询问的视线,徐正说,“行尸走肉!”

    “……”温夜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没皮没脸的怂包和这四个字联想到一块去。

    徐正长叹口气:“他那两个朋友倒是不错,一直帮着他。可他还是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他以前就想要认你做老大。我也是给楚向东做小弟的,最能了解小弟的心理,你去看看他,宽慰两句,比什么都好用。你哪怕是哄他开心,说愿意收他做小弟也好啊。”

    好不容易恢复的独行侠生活,好不容易适应了一个人,再去招惹贝尧,这不是犯贱吗?

    温夜下意识地张口拒绝:“我是绝对不会收他做小弟的。”说完自己都觉得这话太过决绝,太不人道了。

    贝尧跟他非亲非故,他何必考虑那么多?

    温夜摇摇头,把这个想法从脑袋里挥出去。他不想听徐正继续在他耳边唠叨,迅速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结果一整天脑袋里回响的都是徐正说的贝尧的现状。

    贝尧这个怂包到底有多怂,温夜比徐正更清楚,乱七八糟的一堆脑补后,温夜深深地觉得,那样懦弱的一个人,面对这种情况,估计快要活不下去了吧。

    温夜自认为自己不是知心哥哥,甚至有些毒舌。他去找贝尧起不到任何作用,既不能让他爸爸回心转意,也不能让他妈妈的惨剧不会发生。如果他有这个本事,他早就找到自己的爸爸,用不着这么些年一直被人“野种”“野种”的叫了。

    既然没有去的必要,那为什么还要多想呢?

    眼里浮现的全是小怂包痛哭流涕的画面,温夜烦躁得厉害,他发现自己不去找贝尧,比每次回头看到贝尧就跟在他身后还要头大心烦。

    英语书被他来回翻了三四遍,一个单词都没看进去,书翻得哗啦作响,周围的人忌惮他的武力值,敢怒不敢言。

    每堂课下,温夜在教室里都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想去看看贝尧,内心又十分抵触,就这样一样拖到放学。

    温夜背着包,走过操场,想要从校门口走出去,势必要经过初中部。

    温夜皱着眉从贝尧教学楼旁走过,眼看快要走出校门,他停下脚步,硬生生地转过身,眉头皱得更严重,咚咚咚地朝着贝尧他们班走去,力气大的,快要把水泥路踩出一个又一个脚印坑来。

    当初他像贝尧那么大的时候,不就是一个人熬过来的么?

    可不一样啊,他是谁啊,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温夜。

    贝尧是谁啊,贝尧是个彻头彻尾的怂包!

    温夜自言自语,他可不是去劝慰贝尧的,此行单纯是为了去看看这怂包现在能怂成什么样,会不会怂出新境界来。

    托徐正的福,温夜从他口中得知贝尧班级的确切位置。

    距离放学没多久,教室里有还没来及离开的学生。

    温夜站在门口往里看,没看到贝尧的身影,他问里面的同学,有谁看到贝尧。

    听说是来找贝尧的,不少人面露惊讶:“你找他干什么啊?没看到。”

    这时有人从外面进来,听说此人是来找贝尧的,手往上空一指:“我刚才看到贝尧往天台上面跑去了。嗳?你找他干嘛啊,张磊忠也在上面,他们好像打起来了……”

    不等这人将话说完,温夜跑得影子都不见了。

    贝尧扶着受伤的王兢站在顶楼,张磊忠身后跟着今早说他妈妈坏话的那两个同学站在他对面。

    贝尧问:“为什么要欺负王兢?”

    张磊忠吐了一口痰:“谁叫这小子多事。”

    王兢和张磊忠唯一的交集,就是昨天早上在小卖部附近的指认。他不过是遥遥的指了一下,并没有对张磊忠造成任何后果,可后面李小航为了给贝尧报仇,故意把一瓶水倒进张磊忠书包里,张磊忠不敢动李小航,但是王兢家里没权没势,动起手来丝毫不用顾忌。

    今天,张磊忠特地在李小航走后,把王兢揪到天台来教训,还通知小弟,把他教训王兢的事告诉贝尧。

    贝尧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天台,可惜他来迟一步,王兢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

    王兢的伤是因他而来,贝尧心中惭愧,把他护在身后说:“有种你冲我来,别欺负我朋友。”

    温夜踏上天台,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听到的就是贝尧那句“冲我来”。

    印象中永远躲在后面,装孙子认怂的少年,在他没有发觉的时间里已经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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