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煮茶醉花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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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茶醉花阴-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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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这像话么。”葛国强连忙呵道。
  “这……,蒙先生话说到这份上,按理说再不卖给你就显得我们太矫情了,只是……,这茶吧,我爷爷他老人家耗费的心血旁人是体会不到的,可说是家里的宝贝疙瘩,我就是想忍痛割爱还得念及他老人家的心思。”
  “这个我也从茹昊茹老板那听说了,他说出价八十万你都不卖的,这次我也是看在和蒲志华关系不浅的份上,腆着脸皮向蒲先生讨个人情。”蒙伟民心里说道,想卖出个天价就明说呗,我又不是出不起那价,钱都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了,闪烁其辞的何必。
  “蒙总也别信那些个什么长寿养颜的谣传,我们家把它当宝,全是因为这茶是我太公一百多岁高龄爬悬崖峭壁得来的,再说了,那茶的量每年都很少,现在可能已经没有存货了。”蒲志华见蒙伟民既然已经开了口,驳他面子不太好。
  “有倒是有,前段时间你太公跟你大姐上山采了几天,来来回回折腾,也炒制了一斤多点,知道你要回来,所以等你来了之后再分给大家的。”蒲爱东倒是实话实说。
  “那就卖给蒙总吧,等回头我跟太公说去。”蒲志华见话都说开了,再坚持只会得罪人。
  “要卖也只有腾出我和你的那份吧,只是这价钱……”蒲爱东欲言又止。
  “价钱好说,我从茹昊那也打听到了,八十万我都带来了,全在车子的后备箱里呢。”蒙伟民见蒲家松口了,很是兴奋。
  “八十万全放在车子的后备箱里?!”蒲志华惊愕不已,现在银行业务那么周全,转个账办个卡就行,还有带这么一大堆现金来的,真想吓死人呐。
  “最让人想不到的地方最安全。”蒙伟民倒是很为自己的行为沾沾自喜。
  “你跟茹昊那自然是不一样的,就七十万一斤吧,大伯,你觉得呢?”蒲志华问蒲爱东。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话说,就这么办吧。”蒲爱东心里道,你个臭小子,心还真是狠,我卖了半辈子的茶,没见过卖一票抵人家卖几年的。
  蒙伟民钱都一摞摞摆在了饭桌上,堆成了一座山似的,蒲爱东只好吩咐蒲志蓉去冰柜里把茶叶拿出来,大概有一斤多一点,蒲爱东也不称了,全部给了蒙伟民,蒙伟民连忙双手接过,生怕那锡壶摔了。
  “吃中饭时间还早,要不我带两位老总去茶山看看?”蒲志华对葛国强他们说道。
  “好啊,正想看看这里的风景呢。”葛国强爽朗地应道。
  “蓉啊,剩下的装袋活我来做就行,你爷爷和太公都在仙人伞茶园呢,把那两个小子也带过去了,你就顺便当当导游,带老总们去那看看吧,让你弟弟等会儿过去,等下他们就要回广东了,他跟女朋友结婚的事我还要问问他。”芦仙萍停下手里的包装活对蒲志蓉道。
  蒲志蓉听了,便带着葛国强和蒙伟民上了仙人伞。
  “小姨,有什么事啊?”家里没了旁人,蒲志华狐疑地问道。
  “哪有什么事,这么多钱放在家里让我们把心吊在嗓子眼啊,你赶紧开车把大伯送到街上农行去存起来吧。”芦仙萍捧着心口道。
  “是啊,这我倒没想到,”蒲志华挠头笑道,“下次让他别拿现金过来了,去街上刷个卡转个账就行。”
  “还有下次啊?!”芦仙萍和蒲爱东异口同声地道。你这狮子大开口的,不就一锤子买卖么,谁还会上第二次当。
  “人家把命看得金贵得很呢,平时花在养生方面的钱不知道多少,撒这点钱算什么,又不是没钱,他卖一栋楼能赚几十斤的茶。再说了,咱们的‘老头眉’确实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不是那个价咱们还不卖呢。”
  “嗤,吹什么牛皮,你这茶经过ISO国家认证了还是经过跟踪调查了,净说些子虚乌有的。”蒲爱东边起身边笑道。
  




53

53、第五十二章 。。。 
 
 
  蒲志华到了农行,蒲爱东说这么一大堆钱,里面的人就是用点钞机过一遍也要忙个大半天,就让蒲志华先回去陪客人了,说等下自己叫个摩托车送一下就行。
  蒲志华赶到茶山,见葛国强他们正和太公爷爷在一起饶有兴趣地谈论着手里的茶叶。
  “葛总蒙总,这里的环境还可以吧。”蒲志华走上前笑呵呵地问。
  一见宝贝曾孙赶了过来,刚知道他卖了几十万一斤的茶,“老头眉”的炒制者蒲山心里也不禁笑骂,这小子,做起生意来比他大伯的心还要狠。
  “是啊,山青水秀,鸟语花香,多少年没亲近过这和谐安然的大自然啊。”葛国强很是感慨了一番,在商界摸爬滚打十几年,哪有时间醉心这等山水。
  “我刚还跟太公开玩笑,说想高薪聘请他出山,太公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啊,这么好的地方,换了我我也不想挪窝呢。”蒙伟民笑道。
  “都黄土埋脖子的人了,一把老骨头哪腾挪得开。”蒲山哈哈大笑。
  “要出山我太公早在五六年前就出山了,那时有个茶叶经销商带了个大老板过来,慕名前来请我太公出山帮他炒茶,年薪二十万,我太公一句话就把他给打发了。”蒲志华道。
  “哦,太公说什么了?”蒙伟民好奇地问。
  “太公对他说,你要把跑虎山搬过去了,免费帮你炒到死都行。”
  “哈……,故土重迁啊。”葛国强笑道。
  “谁说不是啊,又不是混不到饭吃,干嘛要背井离乡的。你小子在外面玩够了,也要想着什么时候该回来了。”蒲山拍了拍蒲志华的背说。本想拍拍曾孙的头,实在是臭小子个子太高,够不着。
  “唉,现在年青人哪愿呆在这偏僻的地方啊,都到繁华都市闯荡去了,你看看这茶山上,除了老头老太太就是放假的学生,哪有几个青壮劳动力啊。”蒲来福叹气道。
  “道善兄弟,难得有贵客来咱这茶山,你就当个喜鹊儿,先鸣上几句。”蒲山陡然来了唱歌的兴致,对着下垄的蒲道善喊道。
  “哎呀,大哥爷啊,你要不觉得我这嗓门是乌鸦,我就唱了。”虽然是同一辈的,但蒲道善还是最受不了年纪是他翻倍的蒲山喊他兄弟,既然村里最年长的发话了,哪有不遵从的,蒲道善停下手里的活,沧桑的嗓子吼了起来:
  三月芦竹四月苞哟,
  五月杨梅烂成糟呃,
  茶树不生刺藜蓬哩,
  顺天顺地活到老啰。
  蒲山待蒲道善唱完,马上接了下去:
  龙生龙来凤生凤哟,
  老鼠生来会打洞呃,
  人活一辈命莫求哩,
  布施积德讨善终啰。
  “你这老人家,还真是越活越像老顽童呢,小心一口气提不上来背过去了。”蒲来福笑道。
  “真是没想到哇,太公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中气还是这么足,响彻云霄啊。”葛国强被蒲山的歌声震呆了,蒙伟民也是一脸的仰慕。
  “太公,又唱上啦,一听你这嗓门,你老绝对活过一千岁。”隔了几垄的茶垄上蒲春丽探头嚷了起来。
  “歌仙大姐,你也在啊,那我来引歌了。”蒲志华听太公嘹了一嗓子,自己嗓门也作痒了,没待蒲春丽接话,嘴里就唱了出来:
  莺哥唱歌把路牵,
  阿哥嘹嗓茶山前,
  唱给山听山不语,
  唱给水听水不连。
  蒲春丽一笑,摘茶的手没停,顺嘴就唱了出来:
  姐的歌儿一满担,
  你要引歌我犯难,
  唱得露珠湿姐鞋,
  唱得月儿挂东山。
  蒲志华的嗓子葛国强和蒙伟民是见识过的,上次在海鑫酒吧听过蒲志华唱流行的也听过他唱这类的山歌,但当蒲春丽的歌声一起,两人又惊呆了,没想到看上去土吧拉叽的一女孩,嗓子竟然这么好听,心下不禁慨叹,这次来真是没白来,既饱了口福,又饱了眼福,现儿个还饱了耳福。
  蒲志蓉见葛蒙两人那惊呆了的神态,猜想他俩肯定是被蒲春丽的歌声给迷住了,便有心想再让蒲春丽唱几句,于是也对蒲春丽那边唱了起来:
  你敲鼓来我开锣,
  你唱歌来我来和,
  山歌本是咱的根,
  根生根来歌越多。
  果不出其料,蒲春丽见蒲志蓉唱起来了,嗓子又亮了出来:
  山歌本是自家言,
  管他别人喜与嫌,
  唱来美满成双对,
  唱出幸福万万年。
  这一唱热闹了,那些采茶的老太太们也不甘落后,都纷纷唱了起来,唱和声此起彼伏,茶山歌声一片。
  吃过午饭,蒲志华他们就回去了,临走时,葛国强紧紧握住蒲山的手说每年至少都过来一次,为茶,也为这片美丽的山水。蒲山笑呵呵地点头称好,说你来我好茶招待。
  因为国庆节之前艾煌宁就为蒲志华洽谈了几场演出,回来歇了一天,蒲志华赶场子似的参加了几个商业演出,直累到国庆长假过完才找了个空闲陪蔺思思去娘家看了看。
  中秋节一过,日子溜得飞快,转眼就过了九月重阳。
  这天,蒲志华正在蔺思思家混饭吃,芦仙萍打电话过来了,前几天蒲志华已打过电话回家,这一主动打过来蒲志华心下不由得一惊,怕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大姐夫死了。”芦仙萍的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悲。
  “大姐夫?你是说薛伟东么。”一听是这么回事,蒲志华悬着的心一下子落了地。
  “可不就是他。”
  “年纪也不大呀,得什么病了么?”蒲志华心里对薛伟东早已没了什么亲情,虽是件不幸的事但听在耳里却好似在听别人讲故事一样。
  “哪是得什么病,自己寻的短见。他还真是恶鬼投胎,自己造的孽,还丧心病狂害了几条人命。”芦仙萍对薛伟东的过世不悲反怒。
  事情的起因倒应了因果报应的老话。
  随着薛彪的渐渐长大,薛伟东瞧儿子越瞧越不像自家人,倒有点自己下属艾学来的轮廓,心下不禁有点猜疑。
  有次,薛伟东跟几个同行业的老板在一起聊天时,有人说起有个老板的情人生了个儿子,那老板去做亲子鉴定却发现不是自己的,都笑话那老板是赔钱在帮别人养老婆孩子。
  薛伟东听在耳里,越发的起了疑,便偷偷带着薛彪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一出来,薛伟东气得直冒火,薛彪果然不是他亲生的。萧晓红受不了薛伟东的打骂,把一切都招了,孩子的父亲原来真是自己的亲信艾学来。薛伟东怒不可遏,把萧晓红母子净身赶出了门,艾学来也被他狠狠打了一顿,开除了。那艾学来的父亲艾莲生也是个过份的人,见儿子在外面给艾家生了个孙子,高兴万分,便窜掇儿子跟儿媳妇离了婚,把萧晓红母子俩迎进了艾家的门。
  让薛伟东始料未及的是,他把艾学来轰出公司倒成全了艾学来。艾学来自立门户,因为十分熟悉薛伟东承担的工程项目,薛伟东公司的业务又都是经他之手操办的,县官不如现管,几年下来艾学来的人脉比薛伟东还要活络,现在自己自立门户了,凭着以前捞到的人力资源,生意做得是顺水顺风。相反,薛伟东因为受了一连串的打击,精神颓靡不振,公司业绩一落千丈。
  薛伟东思前想后,觉得还是结发夫妻好,蒲志蓉以往对他的好处更是历历在目。越想越追悔,便厚着脸皮来蒲家岙负荆请罪,想把蒲绥之认回去。
  芦仙萍一见薛伟东上门,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想起先前自己外甥女受的委屈就血往脑门冒,见这无赖还好意思主动找上门,便想放狗咬他,好在被蒲山给制止住了。
  蒲爱东便问蒲志蓉是什么意见,蒲志蓉一时倒没了主意,想跟薛伟东复合吧,怕家里人伤心,自己也担心他再使坏,不复合吧,又想到儿子没父亲,成长不利。蒲山知道大曾孙女的心思,便跟蒲绥之说,是愿在蒲家呆还是跟自己父亲回薛家。
  许是薛伟东以前的暴行在蒲绥之幼小的心灵留下了阴影,蒲绥之以为外祖公们不要他了,便抱着芦仙萍的腿大哭了起来,说不要去薛家,怕这男人还打他妈妈。既然儿子连爸爸都不称呼而称这个男人,想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加上蒲绥之这一哭一闹的,芦仙萍更是得了理,对薛伟东是厉言呵斥,就差抡起烧火棍打了。
  薛伟东见自己儿子虽然年纪小,对自己却是这样的恩断情绝,毫无感情可言,想想自己以往的行径觉得是罪有应得,也没脸再来蒲家了。
  后来,薛伟东喝醉了酒去艾学来公司闹了几回,每次都被人家保安给打了出来,那艾莲生生怕薛伟东跟他抢孙子,暗里还指使人教训了薛伟东一顿。薛伟东不但出不得那口怨气,反倒被艾家人追堵拦截,自己的公司也没心思打理了,慢慢的那些稍能独挡一面的员工都被艾学来给招编了,薛伟东破了产。
  有天深夜,薛伟东带了桶汽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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