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不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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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居不同床-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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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长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身体,“那个……铁血小马哥,我……”
  
  “叫我之鸣,”马之鸣打断他,“我叫马之鸣。”
  
  “唔,”店长一顿,“我叫牛楠。”
  
  “我知道,”马之鸣眯起眼睛笑起来,“网上有你的资料,原名牛楠,生日6月6号,双子座,最喜欢的颜色是黑色,最喜欢的小吃是烤肠……”
  
  “停!停!停!”牛楠脑门挂满黑线,什么乱七八糟的?看向他,恨铁不成钢地叹一声气,“让我们回到这件事情上,我的观点是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
  
  “那怎么可以?”马之鸣抬起头来,“我们明明就是上床了!”
  
  “可我们并没有做到最后!”
  
  “谁说的?”马之鸣固执地说,手指向店长粉嫩的脖子,大声道,“这里还有吻痕呢,我亲的!”
  
  牛楠下意识一摸脖子,然后突然意识到刚才照镜子时发现那个地方是真的有几个小草莓,顿时囧了,梗着脖子嚷,“我当然知道是你亲的!昨晚就我们两个人,难道是我自己亲的?呸!我跟你说这个干嘛,那个……小马,我们其实是很纯洁的睡了一觉,并没有做到最后,所以,你不用负责。”
  
  “可是……”马之鸣吱唔了一下,指向自己的腹肌,“我这里还有已经干了的精/液……不知道是我的,还是你的。”
  
  牛楠小脸瞬间憋得通红,憋了半天,吼,“那又怎样?老子就是不让你负责,你能怎么样?”
  
  争论永无止息地进行下去,马之鸣像块牛皮糖一样粘在了牛楠的身后,牛楠在家泡面,一转身,马之鸣递上了筷子,牛楠在书房码字,一扭头,马之鸣送上了热茶,牛楠去宠物店开张,一不留心,马之鸣笑容可掬地对刚进门的顾客笑道,“暹罗猫气质优雅最适合你这样雍容华贵的大美女了……”
  
  牛楠扶额、转身,挠墙:这块牛皮糖暂时恐怕……甩不掉了……
  
  不过马之鸣虽然粘人,但是贵在有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俊脸,他身材高大健硕,五官如希腊雕塑一般英俊硬朗,认真的时候又有一股祖上至少富贵三代才能积累下来的雍容气质,所以这几天宠物店成交额直线上升,牛楠数着哗哗进账的票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只不过顾客多是多情少妇,一进门,就点名要马之鸣来服务。
  
  这样一来,牛楠又不愿意了:老子的男人凭什么总给你们呼来唤去的?再看马之鸣在工作时的热乎劲儿,小小的宠物店里顿时酸气四溢。
  
  章白的圣诞节连休两天病假,第三天一到宠物店,顿时一条大型犬蹿了上来,吓得他忙后退一步,双手撑在胸前,大叫,“妖魔退散!”
  
  大型犬扑到章白面前,激动不已,“虎哥的评论区被刷爆了,小白师兄,让我们与虎哥并肩而战吧!”
  
  章白一脸错愕地看着他,满头雾水,望向蹲在电脑前面目狰狞的牛楠,“店长,你男人咋了?”
  
  “你男人!”牛楠愤怒地瞪他,“他跟老子没关系!”
  
  马之鸣委屈地回头,“牛牛,我们昨天晚上明明又上……”
  
  “闭嘴!”牛楠整个人已经徘徊在崩溃的边缘,大吼,“我怎么知道你又爬到我床上,给我滚!滚!滚!”
  
  马之鸣做温柔状,深情款款地说,“有我在,你就再也不会抱着抱枕睡了,我会用宽厚的胸怀给你……”
  
  一只烟灰缸迎面飞来,章白眼明手快地抱头蹲下,只听一声惨叫,马之鸣横飞出去,空中飘过一串血花……
  
  门外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章白心惊胆战地望向牛楠,“店、店长,淡、淡定……冲动是魔鬼……”
  
  牛楠冷静地看向他,“你,过来!”
  
  章白做小太监状小碎步过来,“喳。”
  
  “看这里,”牛楠指向屏幕。
  
  章白乖巧地望过去,心里咯噔一下,只见是无敌萌虎的评论区,本来一片祥和之地如今正硝烟四起,各种帖子正在以光速刷新,很明显正在掐得风生水起。
  
  而眼前这个面目狰狞头发凌乱双眼通红的店长,一双手如同切菜一般在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熟练地换着一个个马甲与对方周旋。
  
  章白看不大懂,“店长,这是干嘛呢?傻迪家评论区这是咋了?”
  
  “哼,蚍蜉撼大树,”牛楠冷冷一笑,“金手指大奖投票最后五天,虎黑们的大逆袭,妄想把虎妞从榜首踹下来,他们想得美?”
  
  “嗳?”章白还是一头雾水。
  
  牛楠将页面点到投票页面,只见左右两边分别矗立着两座榜单,左边是红的,右边是黑的,他随口解释道,“左边是金手指奖,右边是烂手指奖,明白了吧。”
  
  喜欢哪个作者,就给那个作者投红票,捧到金手指奖上,讨厌哪个作者,就给那个作者投黑票,砸他到烂手指奖。
  
  章白惊叹,娘的,这年终盘点真是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啊。
  
  看到金手指奖榜首的那个名字,章白心里腾起一丝自豪,嘴角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虎哥一定很爱你吧,”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看你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章白回头斜眼他,“当然!你羡慕?”
  
  马之鸣双手合十,虔诚地说,“我也很爱牛牛的……”
  
  “你给我滚!”店长暴怒。
  
  章白对马之鸣认真道,“去买点太太口服液吧,我估计他到更年期了。”
  
  店长暴跳如雷,“你们俩都给我滚!”
  
  于是章白和马之鸣都被丢了出来,冒着寒风,两个人蹲在路边,马之鸣对章白道,“我觉得虎哥好可怜。”
  
  “嗯?”
  
  马之鸣边说边往旁边挪,小声道,“你看,评论区里这么多骂他的,都是带上了一户口本,虎哥现在心里一定糟透了,你却一点都不知道,还在外面活蹦乱跳而不回家去陪他……”
  
  章白破天荒没有对他大喊大叫,而是认真地望向马之鸣,“他很在意网上的话?”
  
  “应该是吧,感觉虎哥不像公子闲那么刀枪不入,他从来不得罪别人,现在却有别人家的书迷过来骂他,他一定很委屈的。”
  
  章白低头思考了半天,突然站起来,“跟店长说我请假,我得马上回家!” 




28、父母驾到!
 
 
  回到家中,章白掏出钥匙开门,正好吴迪正在玄关里换鞋,两人对眼,都愣了一下,章白问,“你去哪儿?”
  
  “去接你下班啊,”吴迪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还不到九点。”
  
  “又不是小姑娘,哪用得着你接啊,”章白撇嘴,“反正在店里也没事,提前下班咯。”
  
  吴迪一笑,揉揉他的头发,“饿了没?我刚刚炖了鲫鱼奶汤,现在味道估计还不是太好,再等几分钟啊。”
  
  章白边往客厅走,边双手扯着自己的腮帮子,嘟囔,“天天喝汤,我都肥了。”
  
  “哪有肥?”吴迪接过他递过来的包包,在柜子里放好,回头走到沙发边,坐在他的身旁,将人搂到怀里,亲一口,“身无半两肉,养成小猪才好呢,抱着也舒服。”
  
  章白猛回头,凶狠地看他,“现在抱着不舒服?”
  
  “嗯,”吴迪老实地点点头,“现在抱着硌人。”
  
  章白冷笑,“是谁抱得不亦乐乎的?哼!”
  
  看他闹别扭的小样,吴迪通体舒爽,手指不老实地捏着他软软的小腰,咬着他的耳朵道,“虽然抱着硌人,但是硌得我幸福,我的白白呀,不论胖瘦,都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
  
  “一边去,”章白忍不住笑出来,斜他一眼,偎进他的怀里,反手搂住他的脖子,与他亲了一口,轻声道,“傻迪,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良心,你对我这么好,我还老是对你大喊大叫的?”
  
  吴迪有些惊讶,自己这个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小东西今天怎么突然明媚忧伤了?笑道,“没办法呀,谁让我傻呢,我就喜欢听你对我大喊大叫,一天不挨你骂我浑身都不舒服。”
  
  章白撇他一眼,一脸鄙视,窝在他怀里过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这是宠我,傻迪,我和你一样大,不需要你宠的,我也想帮你分担痛苦,你有事不要瞒着我。”
  
  吴迪愣了一下,“你是不是听谁说什么了?”
  
  章白从他怀里坐起来,盘腿坐在沙发上,面对着他,“我今天在店里听小马他们说了,你的评论区被虎黑们刷爆了,还砸你到黑榜上,你心里一定很难过吧,可是你都不告诉我。”
  
  “嗨,多大点事儿?”吴迪笑起来,揉揉他的头发,“我都没往心里去,年终盘点嘛,每年都是这样,你有时间去看看,红榜上的哪个作者的评论区没被刷爆?像青鸟那种懒人早就关了评论区,要是这点事儿都影响心情,那我不得怄死?”
  
  “真的?”
  
  “当然,”吴迪轻松地笑,“多少也在这圈子里混了四五年了,这颗心啊,早就炼成钢筋混凝土的了,不信你去看看公子闲,他可是蝉联黑榜状元三年了,人家照样码字刷帖日更一万,没事人一样。”
  
  章白在他脸上观察半天,发现他一切如常,丝毫不见失落的神情,总算放下心来,“那就好。”
  
  吴迪去厨房将炖的鱼汤端出来,招呼章白过来吃饭,发现他正在打电话,说着说着脸色突然黑下来,大喊一声,“你们不要来!”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章白表情一下子变得很为难,“哲哥家是没有房间,可是我家也没有啊……哎呀,有个房客啦。”
  
  对于房客两个字很不满意,吴迪对章白做了个打拳的手势,章白心情恶劣地对他一瞪眼,吴迪乖乖低头盛汤。
  
  过了一会儿,章白挂了电话,黑着脸走过来,往餐桌前一坐,突然整个人很崩溃地趴在桌子上挠啊挠。
  
  吴迪扑哧笑了出来,“白啊,咋了?”
  
  “你还笑!”章白生气地捶筷子,“出大事儿了!”
  
  “啊?”
  
  章白像条癞皮狗一样趴在桌子上,呜咽,“爸妈要来过元旦,明天早上的飞机。”
  
  “啊!”吴迪也愣了半晌,对这老公母俩无语了,退休之后天南地北的旅游,心态越来越像小孩子,叹气,“这怎么还带搞突然袭击的?”
  
  父母的突然到来让章白慌了爪子,连夜给袁哲打电话求助,袁哲那边也接到了二老的通知,正在盘算着怎么招待二老,听了章白的问题,呵呵直笑,“白白,二老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他们不抵触同性恋的。”
  
  “难说,”章白觉得情况很不乐观,“他们不抵触同性恋,不一定代表着他们不抵触傻迪,你也知道,傻迪虽然人品不错,但是……”他偷瞄一眼在打扫客房的吴迪,用手捂住嘴对着手机里小声道,“你不觉得傻迪一副窝囊相吗?”
  
  袁哲在那边一阵无语,“咱妈那边没有问题,迪子是她的干儿子,疼爱得不得了,你爸就更没有问题了,咱妈说一,你听过他老人家说二的吗?所以,就算迪子长得再歪瓜裂枣,也不会有问题的。”
  
  章白不愿意了,“哎,你凭什么说傻迪歪瓜裂枣啊?就你长得帅?我跟你讲,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比他帅的男人呢,就算你是我哥,但你要是再诋毁傻迪,我一样跟你急!”
  
  袁哲挂了电话,对老婆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白白已经完了,他居然觉得迪子是世界上最帅的男人。”
  
  “他眼睛长到脚底板去了。”
  
  章白这边,将给二老住的客房打扫出来,第二天一大早又去超市买了全套床单被罩和一些生活用品,布置好房间,正好接到父母的电话,说已经开始登机了。
  
  这一天不是节假日,袁哲和黎域都有正常工作,不像弟弟们,一个自由工作者,另一个连工作都没有,所以是小两口打车去机场接老两口。
  
  临行前,章白拉着吴迪再次温习一遍四项基本原则:第一,隐瞒!第二,必须隐瞒!第三,必须坚持隐瞒!第四,必须坚持毫不动摇地隐瞒!
  
  吴迪在夫人的欺压下背完了“四项基本原则”,整个人仿佛变成一个巨大的移动怨气制造工厂。
  
  章白踮起脚尖在他嘴边啄一下,“别生气啦,我们只是在爸妈面前假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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