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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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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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欢看见了全过程,气冲冲的替项翔抱不平,“我去!车都停了才倒,大妈,你是第一次吧!”
谁知地上的大妈更猛,叫得要死要活的呻吟道,“哎呦,你车这么快干什么啊……热气都把我掀翻了……嘶……我脚伤了,好痛……出门就遭罪哦……你快点拉我起来啊……这地上烫得很……”
冯欢张嘴就要理论,被虞斯言喝止住,“你先走吧,我这儿有事儿了,改天再说。”
“我走?我走了谁来给你作证啊,这段儿可没什么最后的监控。”
虞斯言冷冷地瞥了一眼冯欢,不由拒绝地轰人,“走!”
项翔倒也不怕扶一把会普查赖上,直接拽着大妈的胳膊就把人拉了起来,“哪儿疼?”
大妈一脸痛苦的靠在项翔身上,腿软脚软,喘着气儿说,“腿疼,头也痛,胳膊扭了。”
说句话的功夫,虞斯言就走到了俩人面前。
他把公司大门的钥匙丢给项翔,顺势反过身一拉,把大妈强行背到背上,背着人就往公司里面走。
大妈有点受惊,“唉,你要把我弄哪儿去啊?”
虞斯言在公司的大招牌底下站定,“带你到我公司里面坐下等救护车。”
大妈抬头看了一眼血红色的大招牌,顿时老脸刷白,皱成一团的菊花脸瞬间展平,浑身的痛苦都忘记了。
虞斯言没有多做停留,背着人继续往里走。
“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大妈挣扎着咋呼起来。
可这大中午,路上本来就没几个人,就是有人,那也是虞斯言的熟人,没谁上来跟着闹事儿。
项翔先一步打开了公司大门,等虞斯言背着人一进去,他立马从里面把门反锁住,一边锁一边对站在门口没走的冯欢说,“我们的事儿,你别掺和。”
项翔暗含深意的话被冯欢误以为是好意的提醒,想到虞斯言那不喜欢欠人情的个性,她倒也不再矫情,爽快的就走了。
虞斯言把大声呼救的大妈背到一把椅子上,冲着项翔说,“给大妈倒杯水。”
项翔径直走向了饮水机。
虞斯言拉了一把椅子,和大妈面对面坐着,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说,“大妈,你别怕,咱们有事儿慢慢说。”
大妈停止了尖叫,蠕动了几下嘴唇,依旧惧怕的瞅着虞斯言。
项翔端着水走过来,把水递给大妈,站到虞斯言身边。
虞斯言挠了挠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你不是渝中区这片儿的吧,我这么给你说,我这公司就是晚上不关门,也没贼敢进来。公司门前这条街,年年治安第一,连个扒手都没有,我这么说你心里有眯数了么?!”
大妈忐忑地盯着虞斯言,小心的点点头。
虞斯言坐直了身体,打开旁边的大风扇,对着大妈扬了扬下巴,说,“喝口水吧,大热天的叫了这么久。”
大妈端着水杯有点喝不下去的感觉,可虞斯言一直盯着她,无形的压力迫使她就算是装样子也得喝一口。
虞斯言让项翔坐下,然后接着对大妈说,“那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想好再说,你哪儿疼啊?”
大妈低垂着头,不知道在琢磨着什么,光是频频撩起眼皮、看向虞斯言,就是不说话。
虞 斯言等了一会,没得到回复,不禁冷哼了一声,“我有的是时间和你慢慢耗,你想好再说,不过我先给你说清楚,你说你疼,咱们就上医院,哪儿疼治哪儿,但如果 医生开证明给我说,你那些疼痛点都好端端的,丁点事儿没有,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有儿子有女儿吧?到时候你说的哪儿疼,他们就得哪疼了。”
说完,他伸脚踢了项翔的小腿一下,“你赶紧去煮个鸡蛋面,我都快饿死了。”
项翔看了一眼这敬酒不吃的老太婆,起身去了厨房,刚走没几步,老太婆突然情绪激动的大声说,“我腿断了,手也断了,我,我头也痛着呢……我,我……”叫着叫着,她哽咽了,很快就泪流满面。
要说早些时候躺地上是假哭现在可是真哭了。
虞斯言表情一僵,转手拿过抽纸盒塞到大妈手里,“你别哭,我不吃你这套!”
项翔也不去煮面了,折返回来,重新站到虞斯言身边,眼神深邃的盯着面前痛哭流涕的老人。
虞斯言被大妈猛的这一情绪改变搞得有点懵,可等冷静下来一想,他立马就发现其中的不对劲儿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巴不得我找你儿子女儿去啊?”
这么一说,大妈更是哭得伤心了。
虞斯言抬头和项翔对视一眼,有些头疼地说,“你别哭了行不行!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别跟我这儿一哭二闹的,我没对不起你!”
项翔对老太婆哭声充耳不闻,依旧冷冰冰地问道,“你叫什么?”
大妈哭着说,“牛芬芳。”
“你有儿子女儿么?”
大妈的神情带着憔悴,“有,有个儿子。”
“一般出来碰瓷的老人不是没钱治病就是儿孙不孝,不过很大程度上也和自身的性格有关,不是一般也不会老脸不要,来干这种事儿。”
直肠子就是直肠子,这话臊得大妈都不好意思再使劲儿哭了。
人 活一张皮,大妈面上挂不住,张嘴就对虞斯言解释,“不是我想干这种丢人的事儿,我确实是没办法,我老伴儿走了,就剩下一套老房子和一点小钱,我那混蛋儿子 骗我说,让我把房子卖了,把钱借给他,他和他媳妇儿用这钱买个大房子,然后接我一块儿去住,可现在他房子买了,也没接我去住,让他还钱也不还给我,我又没 退休工资,只有一个月三百块的社保,剩下的积蓄我租房子都快花光了,我……”
说着,大妈又要哭了。
虞斯言沉默了半晌,抬头严肃地说,“你别哭了,我问你,你有没有欠条?”
大妈眨巴着泪眼点点头。
项翔皱着眉扯了虞斯言一把,虞斯言看了项翔一眼,对着大妈说,“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把钱讨回来,不过我是收费办事儿,你得花那笔债款的十分之一作为我的酬劳。”

82、爱恨交加

项翔一听虞斯言这么一说,当即低喊了一声,“老大!”
虞斯言冷冷地撩起眼皮,刮了项翔一眼,沉声道,“煮面去。”
项翔脸色愈黑,一动不动,眼睛一眨不眨地和虞斯言对视,“这活儿咱不能接,她的家务事儿,欠钱的还是她亲儿子,我们到最后只能费力不讨好,而且咱们收费都是按30%收的,提一成,光是咱们的花销都不够……”
虞斯言虎目瞪圆,第一次真的冲着项翔发火,“接不接我说了算,项翔,你搞清楚,这儿准才是老大,我要做什么用不着给你汇报,你看清楚你现在的身份,你要是还以为你是当初那个发号施令的大老板,就甭在我这儿呆了,我这儿地儿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项翔表情一滞,满脸的焦急瞬间变得诧异和愣然,他合上还微张的嘴,喉头滚了滚,然后移开了视线,转身径直朝厨房走去。
虞斯言吼完立马就后悔了。
刚才的话太伤人的自尊,他心里知道项翔是好意,但是火气冲脑,这嘴就专挑伤人的喷。
虞斯言听着厨房里传出来的声音,心情有点闷,他舔了舔上唇,紧锁着眉头开始和大妈详谈。
“你那笔钱……”
项翔一声不吭的在厨房煮好了面,端出来的时候虞斯言正在后门送大妈走。
虞斯言从裤兜里掏出揉成一团的钱,一股脑儿全塞到了大妈手里,“这钱你拿去,够你吃几天的了,你明天再把欠条拿过来,记得带上你儿子和你的笔迹,我找人核对一下欠条的签字,你可以后天再来一趟,咱们签个合同,然后我就可以派人把这钱给你要回来了。”
大妈看着手里的钱,再看看虞斯言,想要又有些不好意思要。
虞斯言直接把大妈扶出后门,说,“你赶紧拿钱去吃点东西吧,我这儿还有事。”
大妈仰着脸看着虞斯言,一脸感激还有丝不放心,“谢谢你,你是好人,可……可要是你们去要债,不会打我儿子吧?”
虞斯言这才觉得项翔的话还真有道理,到底是亲儿子。他勾唇一笑,轻描淡写地说,“你这情况特殊,我会让人做一套详细的要债方案出来,你来签了合同,我的人可以慢慢和你详谈,商量着来,你要是不同意动手,咱们也有其他的法子。”
大妈这才放心地点点头。
虞斯言耸耸鼻子,闻见扑鼻的蛋香味儿,疾语道,“哇塞,好香啊!”
一句讨好的话出去,可项翔还是墨着一张脸,认真的埋头切着咸菜丝,表情没一丁点的变化。
虞斯言抠着头,瘪瘪嘴,脸上的笑容一垮,无声地吐出一口郁气,慢慢地走到饭桌前。
他看着面前花花绿绿倍儿好看又好闻的鸡蛋番茄葱花面,可劲儿忍了忍,头一次坐下等项翔来再开饭。
项翔端着小碟子走出来,什么也没说,光是把咸菜往虞斯言前一放,顾自坐下拿起筷子一言不发地吃起了面。
虞斯言盯着项翔看了好一会儿,可项翔根本不为所动,还是自己吃自己的。
他蠕动了几下嘴唇,轻叹了一声,拿起筷子吃起了面。
平时俩人吃饭也没多话,可今儿的无声却凝滞了周围的空气,重得让虞斯言感觉一块石头压在心头上,吃面的口吸溜声和风扇的呼呼声都嘈杂得让他心烦。
忍了一会儿,虞斯言实在忍不下去了。他从碗里抬起脸,放柔了声音,好言好语地对项翔说,“刚才我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那是生气说的,生气说的话都是屁话。”
项翔吃面的动作一顿,转过眼瞧着一脸认真的虞斯言,淡淡地说,“没事儿,我没往心里去。”
虞斯言瞅着项翔那掩盖着忧郁的死人脸,腹诽道:
你没往心里去还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对着我干什么!
放下碗筷,虞斯言深呼吸了几口,扭过身,正对着项翔,满脸严肃地说,“咱能别这样不?都是大老爷们儿的,你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呗,闷着干什么,我都说了,刚才那话是我一时气急了才说出口的,都没过脑子,我也完全没那个意思,气话能当真啊?!”
项翔沉吟了一会儿,说,“这是你让我有什么说什么的。”
虞斯言总算听见项翔又开始说人话,顿时大松了一口气,浑身都轻松了。
他重新拿起筷子,边吃面边悠闲地说,“你说吧。”
项翔很认真地说,“这个老太婆的事儿,咱们还是别管了吧。”
长期身为决策人,项翔还没和谁打过商量,也只有虞斯言能破了他的例。可这陌生的东西,运用起来也不是招手即来的。项翔话虽软了,但语气还是那么坚决。
虞斯言是顺毛驴,项翔语气一硬,他脾气就犟,“我还要怎么和你说?!管不管,接不接生意,是我决定的事儿!我现在既然决定要做,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项翔一语击中虞斯言的要害,“那你这样就是独裁了。”
虞斯言摔下筷子,厉声问道,“我怎么就独裁了?这公司总要有一个决策者吧?!不然这么多人,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路子,来事儿了到底听谁的?”
这暴脾气的……
项翔把蹦到地上的筷子捡起来,再把语气放软了点,“那我作为公司员工,可以说说想法吧。”
放软的语气果然安抚下虞斯言炸开的毛儿,他伸手夺过项翔的筷子,别过头恶狠狠的大口吃起了面,不耐烦地飚出一个字儿,“说。”
项翔很想说,生气的时候不能吃东西,容易消化不良,可这话他哪儿敢现在说。
“撇开其他的不说,就这人而言,你不觉得那老太婆有问题么?”
“你说啊,有什么问题?”虞斯言用力地嚼着嘴里的蛋花说。
项翔看着虞斯言气鼓鼓的侧脸,突然觉得很喜感,特想上手揉一把,他赶紧别开眼,遏制住自个儿的念头,回答道,“碰瓷的谁会选在大中午,而且还是这么安静的一条街,她想闹事儿都没观众。”
虞斯言灌下一口热汤,逼出满脸热汗,连个正眼儿都瞧项翔,固执地说,“她是头一次,当然得找个人少的地儿来练手,而且她还没到没脸没皮的程度,这样她也可以少丢点尊严。”
项翔见一个不成,又找一个,“她是当妈的,就算儿子再不孝,我也没见哪个当妈的要让别人去打残自个儿的亲儿子。”
虞斯言冷哼一声,“你没见过的多了,你也不看看你生长在什么圈子,你哪儿能知道这些贫困户的生活,你哪儿见识过那些社会底层的杂碎?!再说了,你说她当妈的舍不得,那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还真说对了,她就是舍不得,临到走还担心我会不会打他儿子。”
项翔争执道,“那就更奇怪了啊,她开始的时候还想让你打残她儿子,走的时候又这么担心,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虞斯言冷瞥了项翔一眼,说,“你不是当妈的,你就不会明白养了个王八羔子的那种爱恨交加的感觉。”
甭管项翔怎么说,虞斯言都有自个儿的说法,还句句在理,项翔拧不过一根筋的虞斯言,有些无奈地随口说了一句,“你都和协信签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小生意就算了嘛,怎么什么生意都接啊,又不是缺那几个小钱。”
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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