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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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主悍夫-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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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儿,虞斯言惨绝人寰的闷吼震飞了一林子的鸟,“啊……”
从林子出来,虞斯言就恹恹的,食欲也不太好,只吃了五个鸡腿和二十串骨肉相连。
直到大深夜钻帐篷睡觉了,他还面色阴沉着。
项翔躺在虞斯言的身边,强忍心住笑意安慰道,“没多大点事儿,又不是残了。”
虞斯言黑洞洞的眼珠子散发着绿光,定定的盯着项翔的眼睛说,“那你来试试。”
项翔果断闭上了眼睛。
虞斯言刮了项翔几眼,然后抬眼看着黑漆漆的帐篷顶。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一切都宁静了,只剩下催人入眠的虫鸣。
虞斯言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马上要过12点了。
他摁灭屏幕,转头看了看已经睡熟的项翔,小声说了一句,“其实今儿我生日。”
项翔浓密的睫毛轻颤了几下。
虞斯言深长的叹了一口气,拉上薄毯闭上了眼。
睡了一会儿,项翔钻进虞斯言的被窝,拱进虞斯言的怀里,像是下意识的说了一个字儿,“冷。”
虞斯言习惯性的收缩手臂,把身体冰凉的项翔抱紧。

122、准备行装=口=

生日过后,虞斯言就开始正儿八经的开始干活儿了。
追血债可不比一般的债,这是吊着命的事儿。就如同孔子所说,在你决定要报复之前,你要先挖好两个坟墓。
虞斯言有最坏的打算,但他不会蠢到屁颠屁颠儿的自掘坟墓。
充分的准备和完整的背景调查是必须的,要想达到目的全身而退,万全的计策更是少不了。
调查这种事儿,虞斯言和吕越俩人向来是一个走暗面,一个走明面。
吕越负责调查这煤老板的官商关系网,虞斯言就学么几个“黑耗子”,上兴义先摸底儿。
准备工作一直持续到八月底,吕越和虞斯言的信息终于汇总。
项翔和虞斯言就手头的资料商量了一整天,拟出了几个方案。
在一切准备就绪以后,虞斯言查了查出行的黄道吉日和吉时,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9月2号,早晨8点40分出发。
出发前一天,虞斯言带着项翔到了了解放碑。
第一站,老凤祥!
项翔瞅着金灿灿的店面,有种不好的预感。
“咱们来这儿干嘛?”
虞斯言指了指柜台前的高脚座,对项翔说,“去,坐下,把脖子伸直喽。”
项翔站着没动,一高一低两张俊脸对视了许久,虞斯言不忍的瘪瘪嘴,很是体谅的拍拍项翔的肩膀,说,“能忍是福,咱们都是干带来的人,凡事要学着忍耐点,说实话,我也不想的。”
说着他扯住项翔的胳膊,把人硬拉到了柜台前。
售货小姐笑脸盈盈的说,“两位先生想看点什么呀?今天公司刚对金价做了调整,很划算的,才……”
虞斯言抬起一只手,止住售货小姐的絮叨,说,“行了,我们赶时间,你别说了,也别冲我俩笑了,你越笑我心情越遭。”
售货小姐笑容抽了抽,挂起的嘴角都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虞斯言低下头,透过防弹玻璃晃了一眼,立马指着柜子里又粗又圆的金项链说,“把那狗链子拿出来。”
旁边一正拿着金项链细看的男人顿时朝虞斯言恶狠狠的瞪了过来。
虞斯言和项翔同时转过头,两双黑亮阴沉的眸子淡淡的给男人回视了过来,男人凶恶的表情一滞,赶紧低下头继续看自己手里的项链。
售货小姐一边拿着钥匙打开柜锁,一边问,“您想看看哪一款?”
虞斯言压根儿就不想看,一脸膈应的说,“要条最粗的、亮得晃眼的、打老远就能一眼瞅见的,最好是能让人睡就觉得是傻逼的。”
“……”
售货小姐无语的走到橱窗前,取下打版的男士项链,用盘子乘到虞斯言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这一款,您值得拥有。”
虞斯言提起来颠了颠,然后对项翔一扬下巴,令道,“脖子亮出来。”
项翔幽幽地开口,“我宁可把头砍了。”
虞斯言别了项翔一眼,伸手摸摸项翔的耳垂,哄到,“乖啊,忍忍,一会儿带你吃鸡公煲。”
售货小姐瞬间心神荡漾,看虞斯言和项翔的眼神儿都不一样了。
虞斯言够着头,笨手笨脚的给(原文)项链给项翔带上,然后托着下巴后退几步看了看,认真的摇摇头,“嗯,俗,俗到爆了!”
项翔的心情相当复杂,虞斯言给他带上项链的一刻,他不得不说心潮澎湃的,可……热血翻涌的背后总觉着有股淡淡的忧桑。
虞斯言退到不能再退了,于是靠着身后的玻璃柜对项翔说,“站起来,走远点,让我看看。”
项翔别开头。
虞斯言说,“听话啊,还有好东西要置办呢,咱们今儿晚上得早点睡,明儿是咱们的大日子,可不能错过黄道吉日的好时间。”
售货员顿时呛了口口水。
虞斯言莫名奇妙(原文)的看着女人,沉吟片刻,说,“麻烦你不要乱想。”
女人脸颊绯红地说,“我很正常的在想。”
“……”
这么一句,项翔心情好了些,他站起身,走远了几步。
虞斯言一脸感叹的夸赞,“真是人靠衣装啊!”
“转一圈。”
项翔的心情又低靡了。
虞斯言讨好的说,“哎呦,你就转一圈呗,买完我就给你买甜筒去,抚慰你受伤的心灵。”
项翔定定的看了虞斯言一眼,慢吞吞的转了个身,背对着虞斯言。
虞斯言‘啧啧’十几声,忍不住鼓掌道,“别说正面儿了,就是背面一看,就能瞅出傻逼样儿来。好!就这个了!”
“……”店里所有人都无语了。
项翔又被虞斯言摁到了座位上,取下项链,这次换成了戒指。
“把指头伸出来。”虞斯言说。
项翔左手的拳头翘出一根修长的无名指。
虞斯言淡淡地看着项翔的指头,平静地说,“你是不是弄错了,你应该是想竖起旁边一根吧?”
项翔吊着眼角瞄了虞斯言一眼,把小手指竖了起来。
虞斯言看看手里的戒指,再瞅瞅项翔的小指,然后伸出自己的小指和项翔的勾在了一起,说,“咱们拉钩,你不装逼咱们一样是好兄弟。”
项翔问,“那装逼呢?”
虞斯言抓起项翔的手把戒指套到大拇指上,道,“你说呢?”
项翔想了想,“那我还是装逼吧。”
虞斯言挺欣慰的朝项翔微微一笑,然后对售货小姐说,“这个戒指也要了,还有那个蛇纹手链,都不用打包了,全给他戴上。”
……
项翔打老凤祥一出来就吸引了无数惊异又同情的目光,带着对浪费这么好一副皮囊的不忍。
虞斯言眯起眼看了眼项翔,赶紧用手挡住明晃晃的光线,腾出另一只手戴墨镜,“我操,跟着你真是太有面了!”
项翔有些自暴自弃地说,“你怎么不连脚链一块儿买来给我套上?!”
虞斯言竖起食指摇了摇,“那个不行,太过了,下次要是有机会扮演神经病患者的时候我再给你备上,这次就免了。”
项翔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这装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戴上墨镜,冲前面的虞斯言说,“给我根烟。”
结果,项翔刚抽完一根烟,虞斯言就带着他又进了一趟‘ZARA’专卖店。
虞斯言给项翔买了件纯黑色的紧身体恤,再配上一套薄款白色西装。
从ZARA一出来,一个新时代杀千刀的黑道装逼二货就出炉了!
项翔的脑细胞在快三十个年头中就没这么大批死亡过,他都能感觉到大脑中枢不停地抽搐痉挛。
虞斯言满意地走在项翔身侧,不停的上下打量着,一路上都在赞叹,“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气势和味道太足了。我就说嘛,你绝对是混咱们这条道儿的好料,瞧这架子,光瞅着就特他妈想干你一架”
“……”,项翔听见虞斯言桨桨的笑声,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这事儿还没过去。
果不其然,虞斯言最后带着项翔上了美发沙龙!
“师傅,给他来一个刁炸天的发型,要霸气一点啊!”
一个小时后,项翔顶着‘八神’一样的发型走了出来。头顶一撮挑高,两侧削平只留青茬,青茬上还刮出三道秃。设计师说,这叫“三匹狼”!
这下,项翔走在路上可真是‘器宇轩昂’了,行人自动让出直径一丈的一个圆。
经受过这些,项翔已经觉得没什么好坚持的了,他问虞斯言,“老大,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打耳洞了?”
虞斯言当街愤怒的给了项翔一个爆栗,斥责道,“说什么呢,咱们再怎么也是有底线的,搞那玩意儿干啥!”
项翔脸色刷黑,居然还有底线的吗!
可走了几步,虞斯言又转过身来,严肃认真地问道,“要不,你去打一个试试?说不定效果还不错。”
项翔火一样的视线穿过两层镜片,死死的燃烧着虞斯言的眼睛。
虞斯言背脊有点凉悠悠的,他责备的瞪了一眼项翔,“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是那种没原则的人么!”
项翔静默了一会儿,说,“你再给我根儿烟。”
虞斯言把烟盒火机塞给项翔,然后转身朝麦当劳跑去。
项翔点上根烟,靠在人行道的扶手上,慢慢的抽着,抽了一会儿,他不由的笑了起来,带着宠溺和回味。
虞斯言没一会儿就举着俩甜筒大步走回来了,还是抹茶味儿的,翠绿加奶白的颜色,瞧着干净又稚嫩。
“给你。”虞斯言塞了一个项翔就站到了项翔身边,埋下头接着说,“要不是为了你,老子才不买这玩意儿呢。”
项翔舔了一口冰凉,舌尖瞬间染上奶油的甜蜜和抹茶的苦涩,清新又不腻人,他笑了笑,戏谑道,“怎么,嫌丢人了?”
虞斯言两口就把甜筒啃完了,砸吧着嘴说,“我不在大街上吃东西,而且这玩意化学品太多了,吃多了就死人。”
项翔嗤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大口快速把甜筒吃进嘴里。
源源不断掉麦叔叔家的小甜筒,项翔问,“咱们又该去哪儿了?”
虞斯言搓了一把鼻子,哼笑一声,“你的装备齐全了,那就该我了!”

123、脑子有包

相比项翔叱咤风云的形象,虞斯言却整了一个雍容尔雅之风。
他在‘江南锦署’飞翔了一件纯手工真丝短款马褂,长袖的,袖口镶暗金,胸前一串儒雅的盘扣,再穿上配套的暗纹丝质长裤,一股浓郁的中国古风袭来。如果还加双布鞋,整个人的底蕴就能从20岁年龄层直接跨到半百。
项翔看得眼中谲云翻动,忍不住走上前,伸手替虞斯言拉了拉衣领,顺手牵羊的抚平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真切地说,“好看。”
虞斯言有些难受的扯了扯束紧的衣领,“那行吧,就这个。”
买了这套,虞斯言又上另一家店买了套亚麻材质的休闲装,还上玉器店买了个玉扳指。
最后领着项翔离开解放碑,直奔了华岩寺。
寺庙里,虞斯言烧了三柱高香,三束小香,请了一大堆符纸,替佛祖上了袈衣,花钱作了场大法,足足弄了两个多小时。
临到走,他求了俩保命符,买了几串价格不菲的念珠和手钏,这才顶着炎炎夏日往回走。
捣鼓到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俩人午饭都还没吃,虞斯言大汗出了一身,脱水得相当打蔫儿。
项翔体温低,越饿越精神,他从后视镜里娄了一眼后面大岔开腿眯觉的虞斯言,问道,“要不咱们先找个地儿吃饭?”
虞斯言闭着眼脱力的拉长了音儿说,“不行,吃了就困大发了,咱们还得去个地儿。”
“去哪儿?”
虞斯言撬开眼皮,费劲巴拉的仰起头,透过挡风玻璃看了一眼前面的路,说,“去九龙坡,黄角坪。”
项翔也不问到底要干嘛去,只是一踩油门,说,“嗯,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中途有点距离,虞斯言在各种急转之下睡得还算安稳。
到了黄角坪,没让项翔叫,虞斯言自个儿就醒了。
他让项翔把车开到一个小区门口,然后带着人就进了一栋楼。
很明显,虞斯言这是事先联系好人的,他们刚进电梯就有人等着了。
虞斯言报出一组数字,那等着的人就低声说,“十二楼有个垃圾箱。”
虞斯言和项翔在十二楼下了电梯,拐进安全通道,从黑色垃圾箱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儿。虞斯言摸了摸,然后就领着项翔走楼梯又下了楼,来去不到5分钟。
虞斯言精神高度集中,万分谨慎,项翔也就一个多余的字儿都没说,俩人直接又回到车上。
虞斯言坐在副驾驶座上,扣上安全带,小心的环视了一圈周围,说,“赶紧开车走,回公司。”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虞斯言还紧盯着侧面的后视镜,观察车后的情况。
眼瞅着就要到公司了,虞斯言终于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长吐出一口热气。
“操,真他妈饿啊!”
项翔说,“我回去就做饭。”
虞斯言淡淡的瞥了项翔一眼,虽然项翔的托让他嘴馋,不过年头项翔额上的一层薄汗,他还是说,“算了吧,我等不及了,还是叫外卖。”
说着他拿出手机给外卖打了过去,订好了餐。
项翔瞥了一眼虞斯言的新手新(原文),说,“你记得外卖的电话?”
虞斯言颇为自豪的谦虚道,“也就几家店的。”
项翔问,“那你记得我的电话号码吗?”
虞斯言表情一滞,别开了眼,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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