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政女王,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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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政女王,我爱你-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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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南风哼笑:“不是你不这样,是你那圈子里的人都这样,相比而言,就突显出你是个人精了。”

    江南愤愤平平的瞪紧他:“就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好,个个腹黑又狡诈的。”数算起来哪个不这样,离正扬还是黄宇继而想到阮天明,心里顿时很不是个滋味。下意识扭头去看薄南风,心中百味陈杂。

    自那天他从京城回来,浑浑噩噩睡过那一觉之后,就全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别人提及阮天明的时候,也是一脸坦然,甚至连笑容都恍惚欲醉,半是真心半是假意的。从不说阮天明已经不在了,只是再不会回来。

    江南真像刨开薄南风的心看一看,看他的内心是如何的焦灼疼痛,以至于要将那真实的一幕当成黄粱一梦,摒弃在睡梦的尽头,宁愿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甘愿骗自己一辈子?

    想到阮天明的时候,江南有的时候会下意识想起林乐。林乐那样不堪,三番两次的背弃她,可是割舍掉的时候,曾有几个瞬间还是疼到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薄情寡义尚且如此,薄南风是怎么缅怀阮天明的?他们兄弟情深,甘愿为彼此两肋插刀,是她们远远比不得的。失去阮天明,同在薄南风的心口上插刀子有什么区别?

    车内一时很安静,江南撑着头静静看车窗外渡了蒙蒙夜色的街景滑闪而过。秋天要过去了,冬天即将到来,竟连夜色都迫不及待的提前上演。

    最黑暗寒冷的一个季节,一年中仿似最难耐的时节。

    只当事人跟没事人一样,转过下个路口,薄南风仍用那种漫不经心的语气说:“价钱差不多就卖了吧,也不差那几十万,省心。”

    江南压抑一腔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宛若平常。

    “薄大总裁多么了不起,几十万都能当芝麻甩。我一年拼死拼活,工资才多少啊?几十万块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薄南风动了动嘴角:“所以不是跟你说了,不让你工作,我养你。”

    江南不屑一顾的样子:“不要,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独立的事业,否则就会受制于人。”

    薄南风眼风飘飘的扫过来,很中正的说:“我怎么发现,我们男人不论有没有独立的事业,都要受制于人。还是就我薄南风是这样?”谁不知道他薄南风在道上是太子爷,在业界是集团总裁。回到家就长着一副家政服务的脸,没节操,没下限地受制于人。

    约定的地点据江南事务所的位置偏远一些,等两人抵达时,所有人都已经到了。

    孙青带着方青山一起过来的,也是两人和好之后第一次携手参加朋友的宴请。

    薄南风和方青山第一次见面。等薄南风和江南一进来,孙青便给方青山介绍。

    “这是江南的老公,薄南风。”

    没说他景阳集团总裁的身份,只怕说出来会秒杀了方青山。这里在坐的男士除了方青山,哪个不是事业有成的权贵?!

    钟庆丰显然也是认识薄南风的,即便年长许多,见到之后仍是恭敬体面的站起身,同他握手。

    “薄总,你好,没想到在这里碰到。”看了一眼江南,意味别样的笑笑:“原来这位就是薄总的夫人,幸会。”之前见过面,蕙质兰心的女人,倒像是几个人中最理智的一个。

    薄南风同他握过手,直接避过生意场上的事不谈。只说:“钟总,幸会,她们几个是多年的好朋友。”

    江南也跟钟庆丰打过招呼,含笑望向宋林爱。来之前就想着有好事,没想到还真的成了。否则不会两个人一同出席请大家伙吃这顿饭,估计是要在今天宣布好消息了。

    几个女人在桌上眉来眼去,是惯常的交流方式。

    江南伸手去拿桌上的辣料。

    被薄南风一伸手挡住,行云流水的说:“你最近上火,不能吃辣的。”

    江南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的放弃,转首去拿其他的东西吃。

    薄南风把剥好的虾子放到她的盘子里,顺带收走她盘子里的鱼肉,拿过去挑刺。默契到自己全然不自知,平时就养成的习惯,在哪里都顺理成章。在外人看来,却是让人异常羡慕。

    宋林爱忍不住说话了,是对着薄南风说的:“南风,你都把江南给惯坏了。江南这样的,就得嫁个一无事处的男人,否则她的自理能力更退化。我看你就太全面了,娶了江南白瞎你这个人了。”

    孙青咽下一口菜抬起头,不苟同宋林爱的话。

    “什么呀,江南那点儿自理能力还用得着退化么?本来就没有,根本没什么东西可退么。”

    饭桌上“哗啦”一声笑开了。

    江南面对友人的调侃毫不色变,而是泰然自若地直接看向钟庆丰:“你看宋林爱她多主张自力更生,你别看她长得漂亮,就以为她是娇小姐,绝对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打得过流氓,捏得死小强的美少女战士,你以后可千万别惯她。”

    这一句话说得恰到好处,刹时间将话题扯到今天的主题上。本来饭桌上除了几个女眷,几个男士就一直很少说话。没什么交集可言,就算薄南风和钟庆丰很有商业经念,这个场合却不合适。而且薄南风也说了,他和钟庆丰只是彼此知道,却没有真正的合作过。

    原本今天这样的场合,两个人的事就该由宋林爱来说,可宋林爱紧张,不知道要怎么顺势说出来,就一直憋着没开口。

    经江南这么一说,瞬间将矛头指对到钟庆丰和宋林爱的身上。不用他们自己说,顺坡下驴,好事也就全都败露了。

    宋林爱有些不好意思,白了江南一眼:“乱说什么呢。”

    江南咂咂舌,宋林爱会不知道她想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看了孙青一眼,两人唱起双簧。

    孙青堂而皇之的说:“我们不要听宋林爱说,我们要听钟庆丰怎么说。”

    钟庆丰绅士的笑了声。说:“好,听江律师的,不惯她。”

    宋林爱拿胳膊肘儿怼她:“直接叫她江南,不要叫她江律师,别把饭桌搞得跟法庭似的,倒胃口。在我们这里,不管年纪大小,级品高低,通通直呼大名。”

    江南抬起头打笑她:“宋林爱惧怕这样的氛围,因为她无时无刻不有一种作奸犯科的感觉,所以巨怕庭审。”

    孙青“咦”了一声,盯紧钟庆丰:“给我们讲一讲,宋林爱用了什么阴险的法子把你拐来的?”

    几个人一下闹开了,再不像之前那么有板有眼。氛围被调动起来,十足的有说有笑。

    薄南风一边帮江南往盘子里夹菜,一边抬头看她。她打什么鬼主意他一眼就能看通透,这样的大戏只怕几个女人唱了很多年了,所以运作起来熟稔自如。

    宋林爱直接伸出手去抓孙青:“孙青,以后再吃饭不叫你了,只叫方青山一个人,你被淘汰出局了。”

    孙青下意识往方青山的身后躲。

    咯咯的笑起来:“我不来,你问他会来么?”

    方青山才将孙青安抚住,夫妻间有小别胜新婚的说法,何况他们大闹一场的。悔改之心即便是短暂的,起码如今是真心实意。人心难测,不仅是别人的,就连自己的也很难测。

    宋林爱便问他:“方青山你来么?”

    方青山看了孙青一眼,抿嘴轻笑:“她要不来,我还真就不敢来。”

    孙青得意洋洋。

    宋林爱“哎”了声,吵着:“方青山你太没意思了,也不知孙青用了什么险恶的法子,把你给威慑住了。”

    一顿饭吃下来,热火朝天。

    即便宋林爱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宣布,从今以后她便要和钟庆丰在一起了,大家也都心知肚名。

    宋林爱从那天在卖场里被钟庆丰拉着出来,一颗心便有了归属感。以往劫难来袭,她总是被推出去的那一个。只以为她那样的一个女人是不畏惧伤害的,其实怕不怕,疼不疼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做错了,便没有资格和理由言伤言痛。

    但钟庆丰为她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宋林爱就想,之前不管爱过多少人,之后她都只爱这一个人了。

    本来就很高兴,一顿饭吃下来心中更是爽快。

    就连江南和孙青都高兴不已,打心眼里为她高兴。

    曾经的宋林爱陷入迷途不知归路,如今良人出现了,眼见也要尘埃落定,没什么是比这更好的事。

    其实还有好多话要说,这样的夜最适宜的就是几个人去痛快的喝几杯,心无旁骛的醉一场。把心里那些话像喝吐了一样从胃里倒出来,之后定然可以神清气爽,好好做人。

    可是不行,都带着家属来的。几人在饭店门口分手道别,席间没怎么喝酒,都可以自己开车回去。

    深秋的夜很冷,由其北方,干冷的风沿着衣领往里钻。

    薄南风替江南围好围脖,见其他人都走了。拉着江南:“我们也快回去吧,别冻着。”

    江南站着不动,天的确是有点儿冷。不过心中感慨万千,很想借酒装疯一回,奈何喝的并不多。只是懒洋洋的不想动弹,看城市里的华灯初上,笑着问他:“薄南风,你说是不是快要下雪了?”

    薄南风攥紧她的衣领,骂她:“傻啦,哪会那么早,往年什么时候下雪你不记得了?”

    江南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那些个老旧的时光怎么可能还记得,通通抛之脑后又想起那句“好好做人”,海子可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她也可以在遇到一个人之后,好好做人。相信不单是她,她的朋友们也一定都这样想。

    她们做了一把年头的好朋友,总有那么多的志趣相投。

    只是,去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早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那时候的人生很荒芜,没有什么色彩可言。日子过得也很乏味简单,初雪是恋爱的好时候,而那时候她可能在收集证据,也可能在会见当事人,或者干脆在开庭抛却这些与工作有关的,也或许是奔波在某条相亲的路上,看着漫天飞雪异常烦燥的按着喇叭,看积雪的路面车子越开越慢,慢慢积成一条长龙,蜿蜒进心里去。

    原来过去的生活那么无趣,像个机械人一样,木讷的按程序行事。

    想象着今年再不会这样过,等到下第一场雪的时候,一定要把工作放一边,抽出一天的时间和薄南风一起吃饭,逛街,看电影

    然后像电影里无数个浪漫镜头一样,哪怕是在大街上拥吻他,也不会觉得是件丢脸的事。江南想,打她遇到薄南风的那天起,生活就是注定要有所不同的。

    到底哪里不同,她还预知不到,可她就是知道一定会有所不同。

    薄南风见她傻站着就是不肯走,直接把人收起怀里来。太冷了,这么怕冷的一个人,偏要在这个时候犯起执拗。

    “脑子又发热?你听话,去车里闹腾行不行?”

    江南一双黑白分明的剪水双瞳轻轻眯着,本来极怕冷,今晚却觉得一点儿都不冷。就连都市里那些看到乏味的灯火阑珊,也跟着绚烂璀璨了起来,像死而复生。

    挤在他的怀里:“先不走,看一会儿风景再走。”

    薄南风低下头问她:“怎么了?”

    江南颌首,静静的望着他。

    “爱爱能有钟庆丰这样的男人陪着走下去,我很为她高兴。”

    就算全世界都说她不好,可那都是她最好的朋友,不管她曾走在怎样的光影晦涩间,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她都希望她幸福,至少宋林爱对她江南很好。所以当宋林爱幸福的时候,她都很为她高兴。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电影,还是上大学的时候跟纪梦溪一起去看的。里面有一句台词直到今天仍旧记忆深刻,“不管怎样,我爱她们,因为她们也爱我。”

    说的就是她们女人间的情深似海,可以简单到“不管怎样”的地步。

    薄南风看她这个样子是早回去不了了,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别站着,不想现在回家就走一走再回去。”

    脱下外套薄南风只穿了单件的衬衣,江南要把外套还给他,他不允。

    没办法,也不想走了。就说:“还是回家吧,这里车来车往的,也不是散步的好地方。”

    薄南风蹙眉:“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

    江南拉着他往停车场走。

    “回家吧,怪冷。”

    钟庆丰送宋林爱回去,车子开得缓慢,起码照平时的速度慢了许多。车内放着一首同样缓慢抒情的英文歌曲,宋林爱听不懂,却记得是哪部电影里的插曲。

    须臾,钟庆丰问她;“晚上吃饱了吗?”

    宋林爱:“嗯。”了声,转过头:“吃饱了,我们几个每次凑堆都吵得要命,你不适应吧?”

    钟庆丰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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