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养鱼专业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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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养鱼专业户-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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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滩外的海水从闸口奋涌而入;接着,北面的兜门也被拉起,只待涨满潮那时,再放下闸门。

第一百八章一滩鸥鹭

圆月西斜,养殖场灌满了海水。

丁文放下了南北两面闸门,在空间里过个夜,出来时正是次日赶海的时间。

咋热闹呀!

开门即见赶海的乡亲们正聚成一群,他们站在堤坝上对着养殖场指指点点。

楚婉玉在堤岸边很夸张地尖叫,欢跳得象个孩子,“好多海鸟啊!”

林雪芹正拿着手机四处乱拍照。

桑木兰也拿着手机,一直在拨打着丁文电话,听到场部二楼传来铃声,连忙回头见丁文站在廊的栏杆边,挥挥手便说:“快来看看,怎么一夜之间突然有这么多海鸟?”

笔架岛,海鸟本就很多。在冬天,很多候鸟从北方飞到这儿过冬。

养殖场湛蓝的水面上,已浮许多白色、灰色、黑色的点点,恐怕有数百近千之多。还有几只贼鸥正从左峰顶上滑翔飞落,临近水面时优雅地扇了几下翅膀,收翅后浮在水面,却将又长又尖的喙嘴插入水中,不多时叼出一条小鱼,轻而易举地将鱼吞吃。

鱼群应该是引来不小数量的鱼,不然不会引来这么多的凯觎者。

嘎嘎嘎,沙哑而熟悉的叫声,从场部上空传来。

呃,“一撮白”这厮带着它的家族成员们也赶来?丁文哭笑不得了。这厮天天窝在了池塘沟中,估计天天吃浮藻,今天也想改善一下生活,扑愣愣地就降落在离桑木兰她们面前不远的水面,没有丝毫的惊慌,认定这地盘也是它们家似的。

楚婉玉顽皮地学起大舅妈那样叫唤,没想到“一撮白”竟从水面又飞到她的跟前,这让她咯咯大笑起来,蹲下来抚摸着雄纠纠的水鸭头。

林雪芹总算找到心仪的拍照对象,将一脸欢笑的楚婉玉和温驯的“一撮白”摄入镜头。

桑木兰不关心这些,因为在桑家坞见惯了这些海鸟,便没什么希奇,却转身走向场部,在场部门前的大埕恰好碰上桑春他们。

“舅,你们今天还收紫菜?”

一提起紫菜,桑春和桑良他们抑制不住笑意。单头水紫菜,不仅回收了紫菜的投入成本,还盈余六万多元。

“紫菜早收妥了。木兰,我该喊你外甥媳妇好呢?还是喊侄女好啊?”桑良总爱开起玩笑,这次由于丁文和桑春帮忙,让几个人在冬季收了个好彩头,连媳妇儿都没凶他了,这不尾巴翘了起来。

“小良叔,您总爱开玩笑。”桑木兰落落大方地回答。

“不管怎么说,咱们都算是一家人。”桑良嘿嘿地笑说,“不过,大头那边有什么好消息记得提早告诉我们。”

“你们瞧,小良子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原来在套话。”小正自然不会错过这次抬杠机会。

“去你的!”桑良与小正笑闹起来。

桑春却为养殖场水面景象所吸引,指着那些既忙碌又悠闲的海鸟们,问起这是怎回事?

“舅,我说过您可能会懊悔,所以我不说。”丁文不知何时已下了二楼来到埕边,却是神秘兮兮地笑。

“谁不知道呀,有鱼的地方就海鸟。”桑良自然知道这个常识,但他的话让众人恍然大悟。桑春才记起丁文那天的话来,失声地说,“小文你将鱼群引到了养殖场中?!”

众人匪夷所思地望着丁文。

这怎么可能?

“当然是不可能的。昨天大潮刚好把有的鱼冲晕,自然便宜我这养殖场。”丁文淡淡一笑,却说:“你们渔场建起来后,如果有小蟹、软蟹,只要活的,我要全收购,记得不能卖出去。”

“外甥,你不会是想养出梭子蟹吧?”桑良好奇地问。

丁文觉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便点头给予确认。

“好了,你们几个别问这问那。今、明两天要把这些网给搭起来,在年前赶个好水头。”桑春已迫不及待地催走桑良几人。桑良几人哀呼几声要命,一人拉着一辆板车往堤坝那方向去了。

桑春见几人走远,郑重嘱咐说:“小文,最近一段时间看着点,这年头多的是抢年事儿,就怕有人将养殖场给惦记上。听说其他场子出现过偷放闸门的事儿,这闸门一开,场子里的鱼虾一夜之间让人偷了一干二净。”

“桑家坞也会?”丁文倒惊讶了。在这海岛,想要偷走这些鱼,送出去而不被人发觉也是个大难题。

“如果退潮时来了,涨潮时乘船走掉呢?你还是小心点儿啊。”桑春说完,急匆匆直赶桑良几人。

丁文见桑春说得郑重其事,不由得上了心。

说得也确实,这个养殖场致命之处,便在于两个闸门。平常都是上锁的,若真个要偷的话,这样的牛头锁便是一百把都防不住,看来老章头说养狗的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时天际又传来海鸟的鸣叫,又来了一大群的海鸟,正在养殖场上空不停盘旋,有的已翔落在水面,一掠又飞起。

丫的,偷鱼贼还没出现,这抢鱼贼却越聚越多,看来不赶不行啊。可是这几百亩

“文,我去热下早粥,你可别走开。”桑木兰见丁文捏着下巴在沉思,便索性扯上他回了厨房。

丁文坐在一条长椅上兀自苦笑,“想小时候掏鸟窝、抓鸟的事没少干,现在这些家伙可报复来了,看一只比一只下嘴狠,还真拿它们没办法。”

桑木兰温好粥后,盛来一碗放在丁文面前,笑说:“没办法就别想,咱们能捞到多少是多少。鸟儿在场池里,也省得白天还找人盯着看。”

丁文“咦”了一声,“这倒是不错的以贼防贼办法,如果这些海鸟夜晚也在水里过夜就好了,看这天气晚上冷,估计是不可能。”

“老弟,没想到你也有挠首的时候?”章守志人未到声音却传来。

这消息传得够快的。丁文与桑木兰相视一眼,对着门口喊,“老章,你是顺风耳么?”

章守志兴冲冲的进了门,坐上另一张长椅,喜上眉梢说,“若单纯怕从闸门放水,就没必要放在心上了。闸门上的转轮可以随时取回,用的时候再套回去。还有驱赶海鸟,我们也有一些手段。不过,养殖场中顺潮而来的鱼群真值得期待啊!象今天聚集这么多的海鸟,我们以往只有在收成的九节虾时才会出现,但数量不会这样多。”

“哈,老章,没想到你藏有一手。”丁文对着章守志竖起大姆指,这样基本防备养殖场中的鱼被一窝端可能,因此大大舒了一口气。

“他呀,尽喜欢吹嘘。”虞翠花后面跟着楚婉玉和林雪芹,也拥了进来。

“虞姨,你们怎么都来了?那养鳗场”桑木兰不由得担心。

丁文知道养鳗场有大舅妈在带眼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自紫菜丰收之后,到场子里找丁文的人络绎不绝,不是说来参观养鳗场,就是叫丁文出面找桑春说情。更夸张的是三奶奶和阿庆嫂,阿庆嫂女儿桑晓棋相对象,也拉到丁文的会客室去,叫丁文帮她们参考,惹来了林雪芹和楚婉玉不时取笑。

面对这样烦不胜烦的事,丁文只能暂避到这养殖场中。

“老弟,你那老掉牙的三奶奶,今天一大早又找上门。”章守志说了,止不住先笑了起来。

虞翠花顺口接着说:“这回是另一家的小伙子处对象。我在想,如果姑娘偏偏把小丁给看上了,这下可难办。”

屋子里几人均放声大笑,只有丁文讪讪而笑。

呃眼看只有母亲来到桑家坞后,才能脱离乡亲们分外的热情。话说,咱养鱼虽马马虎虎,相人可一窍不通,别担搁了别人家的事儿才好。丁文便问了桑木兰学校几时放假。

桑木兰说没这么快,妈在学校放假后,还得批改期末试卷,还得开会布置下学期的教学计划。远水救不了近火,一直回避也不是办法,你还是直接和三奶奶她们好好说一次。

林雪芹和楚婉玉也在一边起哄,这两个丫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伙,纯添乱!

“老弟,今天有个单位想团购啊。”章守志并没有说出哪个单位,也许是不方便,“他们一次性需要六七千斤这个数。”

这么多!丁文微皱了下眉头,便问能确保了某个单位的订单么?如果这鱼被哪个商家囤积起来,又拿鱼说事,怕砸了“洪荒鱼”的口碑。

章守志只说是他的旧识一位领导,应该可靠。

其实,随着洪荒湖中的鱼种快速成长,成品鱼的总重量还在不断增加,一时倒不虞货源脱节的问题。而近三百万尾的鳗苗,在自行游入洪荒湖中的前一周,数量锐减至一半后,才逐渐地扼止了减少的势头。

对于这次团购,丁文只能勉强地点头答应。而章守志高兴得直搓着双手,还没来由客气地道起谢。

第一百九章闪电行动

白粥,淡淡的咸水味。

那水,汲自场部楼前那口井。

桑木兰开玩笑说,至少煮菜时,能省下一把盐巴。

这个居家的小妇人,笑起来的时候,象晨光下摇曳婆娑的竹林,影影卓卓,让人耳目一新。连虞翠花都觉得和她相处,觉得如沐晨光那般温煦。

“老章,这附近难道没有挖到淡的水?”喝惯了浸泡青石的陈水,丁文觉得自己的嘴有点刁。

章守志只说,曾在场部周围钻了十多处才找到现有这么个水井,马马虎虎算是淡水。

你不会打算在养殖场这儿长住吧?不仅桑木兰,其他人都诧异地望着丁文。

楚婉玉为昨晚那风浪,还在心有余悸。

那风,整个晚上象吹起大海螺做成的号子,呜呜作响,一刻不歇。

那海浪,撞击到岸边,似乎连房子都在震动。

喝晕了,好!容易入眠,一觉到天亮。

已经避在养殖场两天,今天该回村子。丁文悠然地指弹着桌面,听屋外海鸟争鸣,并没有急着回去的意思,毕竟这儿天籁之声再大、再吵,总觉耳根清净。

但,也得回去。

海鸟们愈聚得多,争叫不休。它们开始争夺地盘,好不热闹啊。

林雪芹毫同情之心笑眯了眼,说丁文是眼不见心不烦,眼见那些海鸟越聚越多,它们正掠去昨晚冒着寒冷劳动的成果。

丁文喊了章守志,说渔网不仅能捕鱼,还可以网鸟。鹭鸥清炖,可以温补一下身体。

章守志对这些海鸟压根儿就没好印象,更无什么环保意识,连忙附和说:“老弟,原来养殖场没少吃这东西,就是肉少骨多,有点腥,熬汤正好。”

“不行!你们绝不能抓海鸟,我我”林雪芹急了直跺脚,却一时想不出反制的措施,直推着丁文往村子那方向去。

楚婉玉和桑木兰跟在后面吃吃地笑起,知道丁文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否则早采取了措施。

还站原地的章守志傻愣地问:“这鸟儿,不抓了么?”

“抓个啥呀?小丁就没想过抓这些海鸟,就你傻的。”虞翠花叫了章守志一起收拾残局。卸下闸门的转盘、锁好门后,俩人才骑上两轮摩托直追。

午后。

按以往习惯,丁文都会在会客室泡壸白菊花茶,或是一人独酌,或是和章守志对饮;现在可不敢了,这些天三奶奶她们找得紧,吃完饭后基本玩“失踪”。

泡泡来了,跟着鱼贩商他们一起来。

看着一脸沧桑的罗元,道是“曾经沧桑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胖脸怎的一下子缩水似的,还好还能笑。

罗元说:“文子!那天回去彩霞她没来见我,只在电话中说“分手吧”,当时心里物难受,象心口被人剜了一刀,痛得摸不着。”

丁文只能无言拍拍他的肩膀,去掩上了会客室的门,准备泡来一壸白菊花茶。

罗元继续说:“失恋就象找到一本心仪的网络小说,每天跟着看却发现这本书突然太监了,所以只能再去另一本打发无聊。”

丁文还是听着,却笑了出来。

“我又找到了另一本。人说‘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罗元似在回忆,想着那突来的邂逅说,“那个晚上,在一个酒吧里的昏暗角落里,默默地将酒和着对小霞的回忆往肚里咽。这时,一个女人,一个穿着职业裙装的丽人,突然坐在我的对面。在迷幻的灯光下,我竟一眼认不出她。”

本来准备当听众的丁文,此时忍不住插嘴问,“你认识她,或见过她?”

罗元宛若没听到丁文问话,说道:“她眼睛瞟着桌面上的手机几眼,喊来了酒,也默默地喝着。”

的确奇怪,丁文为罗元倒上一杯茶,可罗元并没端起茶杯,“酒喝到酣处,她居然伏在桌面哭了,虽说我也带着六七分醉意,但一个女孩子家在自己面前哭了,怎么说也不妥,别人还以为我将她怎么样。她断断续续说快要失业了,因工作失误,一向对她青睐有加的公司老总居然当众厉言训斥了她,说她连桌面上一台电脑都不如,为了他一直奋斗却获得这样评说,她很伤心。”

丁文喝了一口茶后,猜测说:“想必她伤心的是上司的态度,因为她恋上了她的上司,所以才那么在意。”

在一个小小的酒吧里,遇上同样失意的人。正如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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