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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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末日-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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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结构,也存在致命破绽。指挥阶层太过神秘,除却个别二级信息传递使者外,再没有人知道首脑的身份面孔。



倘若能查谈出首脑身份,将之连同几个中心人物一并除去,最好的情况是以人造人替代,将黑白旗完全掌握,差点的情况也足以让黑白旗在较长时间内陷入彼此不能统一方向的混乱,即使放任不理,也不需多久便成盘散沙。



然而,离诗语和她母亲恩赐教主都不知晓与之联络的游使身份,那是一个没有特征的人,每次出现,总将所以可让人察觉的特征完全隐藏。



唯一验证他身份的是一块晶片,代号也无从追索,每个教派联络的使者都以该教派命名。



除却必须的联络外,在黑白旗中再没有关于这些使者的任何消息和传闻。



陈佑还是想不出有效追索的办法,却收起沉思的脸,换上轻松而且愉快的笑容,在徐青母亲热情又欣喜的欢迎声中,走进门。



在这里,早已不再拘束陌生。徐青的母亲面对他时,也不再紧张拘谨,于是变的越来越罗唆。有多罗唆呢?



从陈佑进门,她就开始谈论紫国最近的紧张事情,很快将这些有关无关的事情牵扯到徐青,以及她父亲,以及陈佑身上,继而担忧他们的安危。反复叮嘱需要如何如何小心谨慎,防止被人谋害。



往往这么一番话说完,时间走过一小时。



然后,仿佛忘记曾说过似的,从头开始,再说一遍。



陈佑总会微笑着倾听,十分专注的看着她眼睛,不时予以回应。他发现因此缘故耐性变的越来越好,最初时候,曾经因此烦扰的几乎想逃走。也曾计算过时间,最多的时候,就那么听徐青母亲不断重复说过的话六个小时。



然后因为发现天色已晚,热情的让陈佑到屋里休息。



徐青一直说她母亲非常罗唆,对此陈佑再无怀疑。



当然,陈佑后来发现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听一阵后,提出陪徐蓝,逃进那件牢笼里。他也喜欢进去里头,虽然不似徐蓝一般真感到外头的世界吵闹的无法忍受,但也认为里头的确安静。



徐蓝的呼吸几乎没有声音,她靠坐那时,难得才会有点动作。目光总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纱衣,也不爱说话,在她的记忆中,怕也空白的没有什么话题可谈论吧。



陈佑尝试过谈论些外面的事情她听,徐蓝会静静的听,但几乎不接话,她对外界的确没有兴趣。



后来,两人就只是谈论修炼古内功方面的事情。然后发现,她对这方面话题也并没有额外多的谈兴,除却与问题相关的以外,一句多余的也不提。



于是,绝大多数时候,陈佑只是呆在里头静静修炼,遇到疑难处就请教。



陈佑踏进门时,徐蓝果然醒着,靠卧在角落,目光定定的停落地上纱衣。见到他进来,轻轻一动,让衣服把身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陈佑早已习惯。忽然想到,他这些日子无论任何时候见她,都一定醒着。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不需排泄是因为服用能量平衡丸之故,但她不用睡觉的么?



越想越觉得好奇,学她般靠坐下来后,当即问道:“蓝姐,你是否不用睡眠?”



“你来,就醒了。睡觉是很私人的事情。”



有理。陈佑这么想,旋又道:“那告诉我你平日作息规律,往后避免打扰你休息。”



徐蓝没说话,只是轻轻摇摇头,表示没规律,故而没关系。



陈佑便不再说话,自顾凝神练气。



却不多久,便感到心烦。心里压着的事情让他不能沉静情绪,便又收功,维持着靠坐姿势陷入思索。



代理主事职务后,他手里掌握更多紫国英雄,执法团成员的真实资料。翻看时,发现一个名字。



独孤名。



记述着当年独孤名加入守护机构后,经过基因检测,因其战斗力优异,很快成为英雄机构成员。尚还年幼便被送去人间三年,结业归来后,被分配来紫国,进到徐家,一度担任护卫长之职隐藏于黑暗。



两年前,无意中与赤月联盟中一个身份不低的女人相遇,危机关头救其性命。因此之故,在徐请的提议下,经过英雄机构许可,成功打入赤月联盟内部,后来更受赤月王器重,收为义子。



这意外的资料,陈佑丝毫不能高兴,只能感到悲哀。



独孤名的资料备注中,标明为待查成员。



联系其身份,自陈佑到达紫国至今,诸多赤月方面的大计划,事先从来没有收到风声。结合对他的了解,几乎可断言,独孤名的心,在朝赤月联盟内如今拥有的地位及其它一切偏摆。



至今他对机构的汇报,都称仍旧处于被赤月王观察阶段,大事情根本探不到消息。



这理由在机构内部无法构成被判罪名的确认,但倘若他有任何出卖举动,必定被下达清除令。



倘若在将他和徐青做的事情相联系,陈佑只有头疼的不敢继续推想下去。



陈佑这时就觉得头疼,不敢再想。却又无法静心练气,目光便移到一旁的徐蓝身上。



她一动不动,还是陈佑进来时的姿势。



陈佑看着,看着,目光渐渐放肆。早已对她不感到紧张和害怕,越看越觉得她和徐青的确很像,连身材也是。



‘明明不是双胞胎,竟也能像成这样……’



陈佑胡乱想着,忽然听徐蓝轻声道:



“这样不对。”



“什么?”陈佑不知其所指为何,脱口反问道。



“男人的目光越来越频繁的落在一个女人身上时,就是感兴趣、被吸引的开始。妹妹说过的话,这样不对。”



陈佑听愣当场,不由想起最初外出时,她也说过的那句,这样不好,到今天他才明白当时那句话的意思。



是在指责。



这话很有些道理,所以让他很尴尬。尽管已经收回移开目光,这种尴尬仍旧没能很快消散。



“蓝姐,改天再来请教。”



陈佑于是逃出屋子,尴尬的感觉,这才开始消退。



徐青的母亲正在指使两个运送工摆放调整着两尊石膏雕像的合适位置。



见他从里间出来,忙招呼着让拿主意,看到底该停放哪里。



陈佑忙打起精神,帮忙参详一阵,忽然感觉到这两尊雕象有些异样。细细端详片刻后,当即了然。



不动声色的陪着参详,主意终于确定后。又坐在背对雕像的位置,陪着说阵话,便让徐青的母亲先行睡了。



这两尊雕像,是她逛街时抽奖得到的,为此表现的十分欢喜。



但事实上,这不是两尊雕像。里头藏着人,尽管声音被隔绝,但仍旧能让他感觉到雕像散发着温度。



雕像的脸,仔细辨认,很快就让陈佑知道里头藏着的是谁。



他独自在厅里呆一阵,估计徐青母亲睡着过去了。



身形猛然一动,闪移至雕像之间,双手分别握上雕像的脖子。



石膏粉碎,散落地上,露出里头人的肌肤,血管暴涨,青筋暴露分明。



陈佑一言不发的将被制住的两个人拖出屋门外,拖上楼层丢弃垃圾的通道扣处。



抓着两人脖子,低声喝道:



“两个小爷,我知道你们黑色骷髅的规矩。你们也是无可奈何,但拜托别在这种会牵连无辜的地方进行刺杀计划,行吗?”



那两个被紧扼喉咙的石膏人,挣扎中身上石膏纷纷散落,双臂无力的推抓着脖子上的手。



陈佑便松开些许,让他们得以说话。



两人双双喘着粗气,一个道:“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陈佑听着哭笑不得道:“两位小爷啊,石膏材料不但要隔音,还得隔热。还有雕像的脸,就着你们的脸整的,稍微有点记性的人都能认出来啊……”



陈佑知道两人身手本事,正面碰撞不足为他一合之敌,干脆松开手。



那两人诧异无比的道:“我们必须完成任务杀死你,为什么不杀我们?”



陈佑懒得跟这两个麻烦鬼多言,伸手指指垃圾通道口道:“你们师傅那么厉害,我哪里敢把你们杀了?唉……快走吧快走吧!别让我费力气了,自己跳进去吧。”



两人对望一眼,倒也乖巧的不做反抗,一前一后的探身往里头钻。



后头那个,顺垃圾道坠落下去前,还冲陈佑道:“好,我们也不怕告诉你名字。我叫李二,那个是我大哥,叫李大。总有一天,我们会成功刺杀你完成任务!”



“行!我会替你们加油的,但记着别再找些会牵连无辜的添烦事的时机。”陈佑无聊的冲垃圾通道口答话。



不片刻功夫,从里头听见重物坠落地上的响动,伴随着两人的哎哟叫疼声。



确认真已下去,这才转身要回屋里。



一回头,看见徐青不知何时已站在身后升降机门侧,正掩着嘴笑不停。



“那两个可爱的家伙就是黑色骷髅上次的杀手呀?”



“可爱什么?整这种添烦的事情,天亮前得找两座雕像,省得你妈醒来发觉雕象无端不见还道有贼。”



徐青笑更起劲,抱着陈佑,花枝乱颤半响,才终于止住。



“反正我妈记性不怎么样,明天跟她说雕像的事情是做梦发生的就成。”



陈佑道那样不好,徐青轻笑道:“那交给我办。随便找两个就成,她不记得那么多啦。你到下头去,有车在等着,我呀,带了个相见你,你也想见的人。”



陈佑一听,便猜到是谁。



第八十九节天真已被空白埋葬(下)



陈佑来徐青母亲住处时,天下着大雨。



他下楼见到等着的车时,天还在下大雨。



不如当初与独孤名分别那晚的雨大。心情却更沉重。



飞车左右立着个撑光伞的护卫,十分恭敬的称呼着姑爷。



飞车里,一张让陈佑熟悉又陌生的脸。



这么多年后的独孤名,长成一张俊秀斯文的脸,然而眉目中明显留有小时模样的影子。



陈佑一眼就认出他。



“那时候你性子一直挺霸道,尤其爱动手别区抢饭碗的孩子。没想到会长成这般斯文。”



独孤名笑着迎他在身旁坐下,道:“该不是在骂我斯文败类吧?”



“我是老样子,不爱骂人。”



独孤名呵呵笑道:“对。可我记得,你说话比骂人更毒。”



旋又从脚边的盒子中取出两瓶黑色液体,往飞车里的小方桌上一方,含笑道:



“听说你不喝酒,所以专门代了醋来,我们今天不喝酒庆祝,喝醋庆祝。”



醋当然不好喝,喝多胃疼。一种经久不消的酸疼,能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



陈佑想起过去,独孤名无数次因为丫头对自己好时吃醋,对他说‘我很不开心,等咱们将来长大了,你再让我吃醋,我就跟你比喝醋。’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我害你吃醋时,才会跟我比喝醋。”



独孤名脸上当即堆起开怀笑容。



“你还记得!哈哈……我本以为你忘了。”旋又微笑道:“记得就好,今天我带醋来,当然有理由。”



“我很好奇。你说。”



独孤名自顾将醋瓶的盖子打开,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替徐家办事。看着徐大小姐成长,和我一起长大。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变成她的丈夫,我是不是该找你喝醋?”



他说罢,地上瓶醋,道:“你陪不陪我喝?”



陈佑略一犹豫,接过,道:“当然陪。”



这短短片刻功夫,陈佑想到许多。两支醋瓶轻轻一碰,独孤名仰首,一饮而尽。



陈佑喝进小半口,停顿片刻,跟着一喝见低。



胃部那种折磨人的酸痛,开始发作。



独孤名长长舒口气,道:“滋味果然不好受。”



旋又微笑道:“大小姐性子刚强,徐家里包括我在内,很多人都问她为什么嫁你,但谁也没有得到答案。我问的太急,态度有些过,结果挨了她一耳光。你能不能说说,是为什么?”



陈佑笑道:“不说。”



独孤名一脸无可奈何的失望道:“真不义气啊……”



陈佑笑笑,轻手把玩着手里的空醋瓶半响,放下道:“因为这样,让你开始考虑新的出路?考虑继承赤月联盟之主的位置?”



独孤名呵呵笑着,抬手轻拍陈佑肩膀,感叹道:“兄弟果然不一样,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不错。赤月联盟的力量很强大,在反红国的组织极有威望,这些年虽然因为赤月王即将辞世缘故呈现下滑之势。但是,只要继任者具有足够的能力,完全能让赤月联盟恢复过去的光辉。”



陈佑考虑道:“但你还没有下定决心。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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