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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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上-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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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祥倒是自在,浑然不以自己的黑眼圈为然,拄着扫帚看着温风至问:“温大人,你来干嘛?”
  温风至道:“不知小庄娘子”
  成祥看出他犹豫之色,洋洋自得道:“放你一百二十个心,我们小庄好着呢。”
  温风至心中一喜:“当真?”
  成祥道:“这哪能拿来玩笑不过,这跟你没什么关系,温大人,你别再掺和了啊。”
  温风至微微一笑:没事就最好了。
  他怀中还揣着那黄金飞天呢。
  温风至往前而行,成祥瞧出蹊跷,拖着扫帚一个飞身,拦在了温风至跟前:“温大人,你这是去哪儿啊?”
  温风至道:“自然是看看小庄娘子。”
  成祥道:“合着我方才的话白说了?你巴巴地跑来寺里头看别人的娘子,是什么意思?”
  温风至望着他,一笑道:“成捕头,我多谢你帮忙救治了庄娘子只不过,她跟你是绝不会有任何干系的,我是瞧在成捕头你昨夜救命之恩才又这么苦心劝你,现在悬崖勒马,还来得及。”
  成祥皱眉:“你说的这话我怎么不明白呢?我就算是有什么救命之恩那也是对小庄,用得着你瞧在眼里吗?”
  温风至噎住,他觉得跟成祥说话,拐弯抹角是没用的,最有效的该是实话实说于是道:“总而言之,庄娘子不是你我之辈能高攀的,成捕头,你明白吗?”
  成祥嗤之以鼻:“我是知道她嫁过人,也知道她来头不小,但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何况昨晚上她死过一次,以后跟那些乌七八糟更是没关系了温大人,我跟你明说,小庄,我是要定了!”
  温风至面色立变,左右看看,幸喜旁边没有闲杂人等:“成捕头,话不可乱说!”
  成祥道:“我还不瞒你,我跟她,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该干的事儿差不多都干了”
  “住口!”温风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成祥望着温风至的脸色,忽然道:“不对啊温大人你什么时候对小庄这么上心了?又口口声声说我高攀不起连你也高攀不起,莫非你知道了小庄是什么人?”
  温风至决定不跟他纠缠:“有些话,请恕我不能相告,我要见庄娘子一面。”
  成祥伸手一拦:“小庄还在恢复着,不见人!昨儿我倒是把她给了你,可结果怎么样,差点连人都没了,怎么着,今儿好不容易有一口气了,你又来干什么?不把人弄死不罢休啊?”
  温风至恼道:“胡说,闪开!”抬手将成祥的手臂撩开。
  成祥把手中的扫帚一甩,道:“居然动手了,你当我怕你啊!”
  两个人一言不合,竟在寺院内交了手。这是温风至首次跟成祥对手几招下来,就察觉对方实力惊人。
  昨日去追盐枭,温风至只在关键时刻射了两箭,其他都在旁观,两个盐枭其实都算是给成祥拿下的,而且他出手极快,反应过来之前,对方已经倒地,温风至连出手的机会都无。
  今日正面对上,才知道成祥果真非浪得虚名,看他平日说话大大咧咧满不在乎,行事也时而荒唐不羁可是拳脚上,却都是硬把式真功夫,丝毫没有虚的,跟素日在军营里历练,自小儿拜名师学武功的温风至比起来,竟然毫不逊色。
  几个回合过后,温风至竟觉得吃力成祥或拳或掌,罡风犀利,排山倒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温风至心中焦躁,慌神之间,成祥一掌拍向他胸口,温风至急忙闪身,总算避开,正要提气硬拼,却见成祥居然住了手,道:“这东西怎么在你手里?”
  温风至顺着他目光看去,却见脚下旁侧,地上跌着一枚金灿灿地物事,自然是那揣在他怀中的黄金飞天,因方才被成祥掌风掀动,躲闪之际便掉了出来。
  温风至心头一动,忙要去捡起,却不料成祥动作更快,先一步跳了过来,探臂就抄了去:“这是小庄的怎么在你手里!”
  这会儿寺院内有些僧人,见两人争斗,便远远地聚拢看着,温风至心中暗叫不好:“还给我!”
  成祥哪里肯:“你快说,怎么在你手里?”
  温风至咬牙:“是她自己给我的。”
  成祥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要给你?你长得俊?”
  温风至竭力忍耐,压低嗓子道:“好吧,你若要知道,我就实话给你说,我之前说这物件是御用,你只不信回头你问小庄便知,这件东西,能够证明她的身份成捕头,所以我叫你悬崖勒马,她是宫内出身,你只是个小小地捕头,宫廷之事何其凶险,行差踏错便会万劫不复,你真的想牵连其中吗?”
  作者有话要说:重徽迭照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0120:33:47
  发微寒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8…0201:2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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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萌物们,今天依旧两更啊,注意收看~~~
  小庄转危为安了,撒个花儿~~~成爷欢快地尥蹶子ing
  小温:我看你蹦跶到几时~
  小蟹:是的,我的钳子已经准备好鸟~
  本真:徒不教,师之过,嘤嘤~
  小庄:都别吵!
  于是鸦雀无声

☆、青云上 第39章

  成祥跟温风至两人一旦对上;便如天雷地火;不可收拾。
  温风至就差直接说出小庄是皇族中人来了,成祥听了;却仍是那副“你爱死不死”的表情;道:“我还是那句话,管他什么鸟,就算是皇帝老儿跟老子抢,老子也不会让!懂了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何况他一直阻拦温风至见小庄;温风至双眉一扬,把佩刀拔/出:“既然如此,温某跟你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闪开还则罢了,若是”
  成祥脚下一勾;把之前扔在地上的扫帚利落挑起,单手一抄,冲温风至挑起下颌,笑道:“你的废话怎么比老子还多!”
  两个人一个使刀,一个抡扫帚,虎狼相争,你来我往斗在一块儿。
  来围观的寺众越来越多,还有些来拜佛的香客,有人认出成祥,便道:“那不是成捕头么?”
  成祥百忙里扫帚一甩,把温风至逼退,他则向着围观的百姓举起扫帚示意,笑嘻嘻地打招呼,于是又迎来诸多欢呼。
  很快惊动了监寺出面,才将两人分开。
  金木寺主持难见,监寺却时常在外应付来往的香客施主等,知道温风至乃是守备副将,自然万分欢迎,当下便斥成祥:“休要在此胡闹,引得众人喧哗,成何体统?再闹的话,就把你跟那名一起赶出!”
  监寺和尚素来看不惯成祥胡作非为,更因成祥带了女子进寺,颇有微词,私底下也跟本真抱怨过,奈何本真说人命关天,自然要网开一面因此监寺才隐忍。
  此刻见成祥又跟官员动手,自然越发气愤。
  成祥也知道这监寺为人,当下嘻嘻笑道:“可是他先拔刀的,我之前正规规矩矩扫地,见他来了还笑脸相迎了呢,没想到这人不识礼数,迎头就给我打了个嘴巴。”
  温风至见他笑得全无正经,更是满口飞花,便道:“成捕头,你之前言语之中对我多加挑衅,现在怎么又不敢承认了?”
  成祥双手拄着扫帚顶在胸前,略带羞色地冲温风至笑:“挑衅啥呀挑衅,我挑衅你了吗?我是挑你下巴还是香你嘴了?温大人不是我说你,你好好地一个大人,怎么总想这些四六不着调的事儿呢?”
  温风至大开眼界,同时很想教训成祥,那叫挑衅,不是挑/逗监寺越听越不像话:“行了行了,这是佛门净地,你若再胡说,我可真要去见主持了!”
  成祥这才道:“我正也懒得说呢,我得去看我的”他笑得心满意足,拖着扫帚,转身往内走。
  温风至见他迈步进了大殿,忽然想起一事,张手叫道:“站住!我的黄”
  眨眼间,那边成祥忽地一个箭步窜进殿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温风至望着那人如风的背影,忽然又生出一种此人不去当飞贼也甚为可惜的想法。
  黄昏将至,晚霞满天。绯红色的霞光自西边山头爬过来,蔓过窗台,照的一室绮丽,辉煌灿烂,美不可言。
  小庄望着满目红光,良久都反应不过来,就好像人仍在忘川河边,她仿佛看到了那传说中的彼岸花,那样艳丽火热的红色,一如此刻的晚霞。
  明明已经了无牵挂,居然又被生生地牵扯了回来。
  外间忽地又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庄连忙闭上眼睛。
  是成祥的声音,带几分小小委屈般,道:“师父,我跟你说,那姓温的的的确确不是好人,别看他长得人五人六的,其实满肚子坏水儿,变着法儿要算计我跟小庄呢。”
  有人回答:“他所来不过是想接那女子回去,我瞧他并无恶意,而那女子的伤势已然安稳,不如且让他接下山去吧,金木寺又非女子能逗留的所在。”
  话音刚落,成祥便叫起来:“师父,你怎么能这么不近人情?我们小庄刚缓过一口气来你可别这样啊,这样让我快不认识你了,简直不像是慈悲为怀的有道高僧,像是阎王爷派来的催命小鬼儿”
  “孽徒!”
  “嗷呜”一声,想必是某人吃了亏。
  小庄微惊之余,是难以自禁的笑意涌现。
  隔了有一会儿,脚步声才复又响起。
  成祥进门,碎碎念地小声说着:“说两句就打人,还本真呢,不如改名叫本嗔”
  一字之差,意境却天差地远。
  小庄气虚体弱,情绪波动之下,竟轻轻地咳嗽了声。
  成祥即刻就跳了过来,惊喜交加地:“小庄!你醒了?”
  小庄睁开双眼,望见面前有着两个黑色大眼圈儿的成祥,一时几乎有点儿认不出:“成爷?”
  成祥探手,小心翼翼护着她:“你别动,要什么跟我说,我给你拿。”
  小庄道:“我昏睡多久了?”目不转睛地打量他的眼圈儿。
  成祥关切地看着她,这幅平时难得一见的严肃,偏偏是配着两个青肿透紫的眼圈,看在实在是
  成祥道:“没多久,从昨晚开始到现在快一天了吧。”
  小庄低头:“多谢成爷照料我。”
  成祥望着她一笑:“说这个干什么?应该的。”那笑容竟比晚霞还暖,看着人心里也暖意融融。
  小庄想了想:“成爷,这是何处?”
  成祥道:“是金木寺我师父很厉害,他还有几颗救命的药丸,我就带你来了。”
  小庄道:“但是昨天你不是说”昨天在县衙,他扔下那些话
  “那你也说昨天啊,昨天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还提他干什么?”不等小庄说完,成祥拦住她,却又瞅着她,笑笑道:“昏睡了一天,你饿不饿?”
  小庄身子太虚,毫无进食之意:“不饿”
  成祥道:“那你别动,我叫我师父进来再给你看看以防万一。”
  成祥说走就走,起身往外,顷刻间便拉扯着本真大师来到。一进门,就看到小庄已经爬起身来,正伏底身子,气喘不休。
  成祥大惊,忙过去扶住她:“你怎么起来了?不是让你别动吗?怎么不听话呢?”
  小庄喘了口气:“不能太失礼”
  本真在旁看着,念一声“阿弥陀佛”,走上前来,替小庄把了把脉,道:“你侥幸得了命回来,当珍惜才是。”
  小庄道:“这话好像有人也跟我说过。”
  成祥在旁挠挠头:“是我说的吗?”
  心有灵犀,小庄浅笑,成祥懵懂。
  本真看看成祥,又看小庄,竟叹了声:“真是孽障。”扔下四字之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成祥手快,急忙一把拉住本真,皱眉道:“怎么了师父?是好是歹你说个话儿啊。’孽障‘又是什么意思,我不一直都是孽徒吗?忽然叫孽障有点不适应”
  本真看看他:“罢了,没什么不是说你”脸色居然有点不太好默默地抽出袖子离去了。
  成祥莫名其妙地看着本真背影,又回头看小庄,安抚地笑笑,道:“高僧大概都是这样捉摸不定,你别在意。”
  小庄摇头:“成爷你多心了,我感激大师还来不及。”
  自此之后三天小庄都留在金木寺里,有本真撑腰,监寺跟其他僧众也并不多说什么,何况除了监寺之外,其他的僧众对成祥都是“敬畏有加”。
  大概是本真的医术高明,又加丹药奏效,小庄腿上的伤恢复的颇为快速,三天下来,除了仍有些体虚之外,其他的都没了大碍。
  成祥见状,便跟小庄商量要下山回家里去,小庄想了想,也没说别的。
  成祥即刻当她是乐意,当下就跳去跟本真告辞,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儿,软磨硬施地又跟本真要了一枚助基金丹跟半瓶回春散,喜滋滋地拿了回去,先给小庄把金丹服下。
  殊不知本真私底下只是叹息:这种金丹,若是习武的人服了,调息得当的话,能够增强十年的功力。但对小庄这种娇弱女子而言,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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