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无可恕 何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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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恕 何沫书-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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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当年就不进宫去当王后了。”


我就去当一个男妓,白天睡觉,晚上卖身。谁都不会知道我的底细,谁都不会知道我来自哪里,姓甚名谁。谁也不会多嘴问我一句。欢场上的人都会遵守一条规矩,看中了,
谈妥价钱,脱衣,上床,干事,天亮之后给了钱,一拍两散。谁都不能问对方的私事,谁都不在事后继续纠缠对方
,除非双方有意再做一次买卖。这难道不正是我想要的生活吗?没有了秦伟,我决不会再奢望什么爱情。而我需要男人,需要性,这一点不会改变。我不愿意将身体无偿地献出,英俊、健壮、秀美,一切肉体上的美,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的身体也是一种稀缺的资源,而且是一种极端稀缺的资源。站在我的裸体前,有谁敢说自己是美的!稀缺的资源就该有价值,男人付出金钱,就可以得到我俊美绝伦的肉体。我既得到他们的肉体,也得到他们的金钱,傻瓜都知道这交易划得来。秦伟一旦彻底地离开我,我就去当一名男妓。别的路都走不通了,我只能走这条路。况且这是一条蛮不错的路子,我会干得如鱼得水,并最终会乐此不疲的。


我弄不明白
,到底我是织网的蜘蛛,还是秦伟是织网的蜘蛛。仿佛是我掉进了他的网里,挣脱不开;又仿佛是我在房间里四处织网,使我的房间变成一口盘丝洞。我就静静地窝在洞里,
焦灼地等待着秦伟来自投罗网。最后一年,屈指可数的几次性爱里,我一次比一次狂野。
我吮吸着他硕长的阴茎,怒火将双眼烧得血红。我想像着秦伟如何分开柳一的双腿,握紧这根大**狠狠地顶进去。我想像他猛烈地抽插,柳一如何剧烈地扭动、颤抖、呻吟、嚎叫。我想象着秦伟如何地变换着体位,传教士式、侧入式、背入式、坐式、站式、女上位式、狗爬式。据说性交的时候男人的阴毛磨擦女人的阴蒂,可以让女人得到强烈的阴蒂高潮。秦伟的阴毛如此浓密粗壮,一定可以刺激得柳一魂销天外的。柳一学以致用,一定会教秦伟如何九浅一深地抽插,如何旋转腰部和臀部,如何挑拨她的G点,如何猛烈地将灼热的精液喷射到她的阴道深处。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日无多,过一天就少一天的。我愤闷得拼命地干,简直是性虐。我看得出来,其实秦伟也是饥渴无比,我越狂野,他的反应就越疯狂,甚至大声嚎叫起来。


孝顺的儿子;高大、英俊、健壮、秀美、忧郁的美男子;才华横溢的才子;聪明、诚实、勤奋、温和的国家干部;热情诚恳的朋友;孤独、落寞的大男孩;漂泊异乡的游子;抛弃亲人、背叛家庭的逆子;丧尽天良的孽各;色魔;变态狂;温柔忠贞的情人;放荡无比的淫棍;美到极致又丑到极致的一个人;妒火中烧的失恋者;敏感多变的恋人;善良纯洁、蛇蝎心肠,
许许多水火不容的角色,在我的心里粉墨登场,要将我的心灵和肉体一起撕裂。没有人可以明白我的痛苦,我也不能跟任何人倾诉。一切都要自己默默地接受,默默地消化。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块海绵,永远都在无声无息地吸收着最苦的苦楚,然后通过自身的努力,将这些痛苦慢慢消化。


我经过按摩中心的门口,稍一犹豫就走了进去。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将我领到一间房间去。我脱得剩下一条三角内裤,躺到床上。那男孩子从头到脚给我按摩。他的手法和力度都非常到位,十分刺激。我闭着眼睛,幻想秦伟在我的身上弄,我激动得浑身哆嗦。男孩的手触碰到我坚硬挺拔的阳具,我看到他的脸上一阵绯红。我真想开口问价。我知道许多按摩的男孩子都为客人提供性服务的。但是我到底没有问,我开不了这个口,意淫一下子就算了。这男孩还算白净清纯,睡一晚也够销魂的。况且他的白裤子里面裹着满满的一包,让人徒生遐想。我看得出来,那贱骨头早就在裤子里面硬挺起来了。


我不能忍受无性的生活。周六晚上,我生平每一次去了同志酒吧。我的目标再明显不过了,就是要去钓男人。我轻而易举地钓到了一个。他高大健壮,满脸胡子渣的,成熟稳重。我饥渴难当,不愿意和他多绕弯子。还没有到十点钟,我就说我要回去了。他心领神会,马上问道:“你有车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坐在他的汽车里,我情欲高涨。我不想带他回林泉苑去干事,因为我担心他万一以后按图索骥再来找我,会被秦伟识破。他问我住哪里,我就说还不想睡觉,请他兜兜风。他乘势请我去他家里玩。他是个有钱人,一个人住得很宽敞,装修豪华。他说要冲个凉,叫我先坐着。
我坐到他的床上去。他是一个生活放荡的男人,床头柜上放着一盒安全套,一瓶阴道收缩液和一瓶男性外用的壮阳药。在城市里,
高级白领是一夜情的中坚力量,而且很多都是男女通吃的两面手。不到十分钟他就出来了,胯部围了一条白浴巾,硕大的老二刺眼地突了出来。他裸露的上身、肩膀、双臂和脚都十分性感。自从秦伟走了之后,我一直处于极度的性饥渴状态,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惹火的男体了。我的下面强烈地勃起,
兴奋得恨不得立即办事。他躺在床上,说道:“不早了,
睡觉吧!”我就脱衣服躺下。他并没有动静。过了一回,他说道:“我睡着之后会胡乱抱人的,你会介意吗?”我说不介意
。他说有些男人很怕被男人抱,他一点都不怕。他忽然将手伸到我的阴部去摸了一把,
嘴里说道:“你穿什么样的内裤?”摸了一下马上缩手,好象害怕被我骂他似的。我想他也是个老手了,干吗这样磨磨蹭蹭的。我喘着粗气,一言不发。他翻个身,靠近我,说道:“我身上很多毛的,你真的不怕吗?”我说:“真的很多吗?”他顺势就拉我的手,往他的胸部、腋下和腹部摸。我顺势将腿搭在他的大腿上。他周身都长满了粗壮、卷曲、滑溜的毛。我由衷地惊叹道:“天哪!下面的毛也有这么多吗?”他将我的手拉到他的阴部,嘴里说道:“你摸摸不就知道了吗?”同所有健壮高大的男人一样,在他的两腿之间,一片浓密的阴毛上面,长了一根又粗又长、硬梆梆火辣辣的大家伙。我玩弄着,他就脱掉我的内裤,翻身上来。他比秦伟还要重。我们尽情地享用对方的身体,亲吻、爱抚、口交、肛交,一样一样地玩。我第一次涂外用春药,果然刺激无比。我们搞得双方都精疲力尽,最后死一般睡去。第二天早饭后,他让我欣赏他收集的情趣内裤。我真是大开眼界。他收集的情趣内裤,少说也有几百条。有些在阴茎的位置像大象的鼻子一样翘起来,有些是用纱网做成的,有些就是一条长袋子,刚好可以套住整根阴茎,挂在腰间。他说都是他出国时,在各地情趣内裤店买回来的。他还收集了大量的男性裸体照片,黑白黄棕,东西南北,高矮肥瘦,粗细长短,软硬弯直,应有尽有。我问他和男人爽还是和女人爽,他说各有各的爽。女人的皮肤更柔软,更有弹性,而且多出一对丰硕的乳房。性交的体位也可以灵活多变,视觉上十分刺激。但是女人的阴道没有男人肛门那么紧绷,有些女人放不开,不肯为男人吹箫,也不肯让男人给她舔玉。和女人干的时候心理有负担,老是考虑怎么样使她达到高潮,老是担心自己的性能力被她的其他性伴比下去,不是她的性伴里面最出色的。和男人干就没有思想负担,可以全副身心只关注自己的感受,怎样刺激就怎样来。


一夜情并没有我想像的那样神秘、恐怖、肮脏。和一个彼此一无所知的男人上床,脱了衣服就干事,竟然一点都不难堪。双方轻车熟路,就干得像一对老夫老妻那么自然。这让我感到吃惊。原来人世间的一切清规戒律,对我都不再有丝毫的约束力,无论是对我的身体,不是对我的心灵。难道我已经从必然王国解脱到了自由王国?难道我已经做到“随心所欲而不逾规矩”?我不知道。而且我并没有觉得我是肮脏的、可耻的,我依然觉得我纯洁而高贵,依然觉得我就是真善美的化身。我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并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人,
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们互相需要对方的肉体,并从中得到无限的乐趣。这种性爱能使我们变得更加高尚纯洁,更加接近一个完美的真人。一个拼命地压抑情欲的人,并为这种压抑而憔悴、而苦苦煎熬的人,他的生命是扭曲的、畸形的,不是丰美的、健康的。性如此美妙,如此不可或缺。有哪一个卫道士敢站出来说他从来都没有性交?既然每个人都在性交,你指责别人性交之前,最好先想一想,昨天夜里你在床上做了些什么,然后再扪心自问,你有没有资格去指责别人。


但我和别的男人的性交,只是一种肉体之交,而不是一种精神之交。在精神的世界里,我仍然深爱着秦伟,而且唯一地深爱着秦伟。在他的眼里,
我仍然如同原来一样忧郁、纯净。我不敢想象,假如他知道我随随便便地和别的男人上床,会作何感想!



第45章婚礼,葬礼;喜乐,哀乐!

二零零一年国庆节的前几天。我有半个月没有见过秦伟了。我坐在床上,看手机里最后十次呼出的号码和最后十次呼入的号码,都没有秦伟的。我查阅短信息,我将秦伟发来的所有短信息都保存了下来,最晚的一条也是两个星期以前发来的了。我们之间到了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呢。我躺在床上,一条一条地读他的短信。我夜夜在此等候,可是他一次都没有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和两个陌生人之间还有什么区别!就在这时候,我听到锁孔转动的声音。真的是秦伟来了!我心里一阵狂喜,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迅速调整情绪,假装很快乐的样子。我不愿意让秦伟看见我沮丧的神情。秦伟的脸色非常阴郁,憔悴不堪。我为他憔悴的模样心痛不己,但是我又愤怒地想,
谁知道他是为谁而憔悴。也许他天天夜里都和柳一在一起,纵欲过度,伤了元气呢。柳一花痴一般纠缠他,一旦得手,
不修炼吸星大法去吸他才怪。我们各坐在沙发的一头看电视,双方都不说一句话。我不会过去抱他,绝对不会。他抛弃了我,他背叛了我。不要以为你是万民景仰的王子,我是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哭泣的丑小鸭。你看不起我,我就不要你。
没有你,我同样能够活得下去。我心里千般思想,万般怨恨。八点刚过,他走出阳台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就说有点事,要回去了。我铁青着脸,一言不发。他简直是来逗我玩。我苦等半个月。到头来就这样见上一面。我在他的心目中,不过是一个傻到家的大傻B,是个讨人厌的花痴而已。愤怒的火焰在我的每一个细胞里窜起,他甩下我去会柳一了!这简直是一定的。除了柳一,谁的话会比圣旨还灵?除了柳一,谁的电话会让他躲到阳台去听?妈的,你少臭美,我才不感兴趣你和柳一的事情呢,我才不跟这种女人争风吃醋呢,我才不会为你这样的男人伤心呢,就算你当着我的面和柳一性交,我也会充耳不闻,熟视无睹,就当作是两条狗在交配的。面对一个负心的男人,我不会吵闹着算帐,算我为他付出了多少多少。我更愿意说我从来就没有付出过,我从来就没有对他产生过任何一点兴趣。别以为我真的爱你,过去的一切不过是欺骗你、玩弄你而已。我人皆可夫,你只还过是我的性伙伴的三十分之一而已。你没有占到我的便宜,倒是我占了你的便宜。这一场交易中,划算的是我。我疯狂地诅咒着秦伟,头脑里的火苗窜来窜去,燎得我就要爆炸。我狠狠地关掉电视,将遥控器用力地摔在桌子上,回房睡觉。我翻来覆去,哪有睡意。想起这六七年来的点点滴滴,想起二十多年来的日日夜夜,泪水缺了堤的洪水一般滚滚流下来。


外面起风了,吹得窗户噼啪作响。时而有闪电的蓝光刺进窗户,远处隐约地滚动着沉闷的雷声。雨季的最后一场雨,马上就要来了。这将来的暴雨让我绝望,秦伟绝不会再来的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急急忙忙地走?这半年了,他到底都去干了些什么!我在他的眼中,难道真的已经一文不值了吗?他就不肯再陪伴我一个晚上,哪怕是来了,
还要勿勿的去吗?

我突然听到开门的声音。我的心都跳了出来。但是我仍然躺着,一动不动。我竖起耳朵听。秦伟锁好门,连灯都不开,直接走到我的床前。我听到他脱掉衣服,扔在椅子上,就爬到我的床上来。这是一具何其熟悉的裸体!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毛发,都有我无数次的亲吻和爱抚。我一动不动,一声不吭,作由泪水肆意地流淌。他忽然将我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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