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陷阱[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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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陷阱[出书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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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他听到一道嚷着「君扬少爷不可以这样」的女声,来人以救星般的姿态降临。
  
  「君扬少爷,他不是猫咪,是大哥哥。」
  
  「允嘉,这个很像小猫咪的毛啊!」
  
  头发又被重重地拉扯一下,泪水再度涌出眼眶,因为这点疼痛就流泪很丢脸,可他已经连擦的力气都没有了。
  
  被唤做「允嘉」的女人赶紧上前,小心翼翼拨开肆虐的小手,把男孩从他身上抱下来。「我再说一次,他是大哥哥,这是头发,君扬少爷有,允嘉也有,爸爸也有喔!」
  
  被轻柔牵起的小手,先摸摸覆盖在小脑袋上的柔软发丝,再抚着女人扎在脑后的马尾,噘起嘴喃喃自语,「我的也像猫咪毛,可是允嘉的不像。」
  
  听着任性又可爱的童言童语,程亦禹忍不住轻笑出声。
  
  「啊!抱歉,你还不知道我们是谁吧!我叫允嘉,是君扬少爷的保姆,这位就是君扬少爷。」
  
  「你好。」在这种情况下彼此介绍有点奇怪,程亦禹仍试图撑着沉重的身体坐起来,仔细端详眼前这个拥有深邃轮廓的漂亮孩子。
  
  原来他就是阙君扬,听说是阙南炎二十岁时生的孩子,现在也不过三岁,年纪太小了,以往从未在公开场合出现过。
  
  从那双灵活的眼睛,看得出是个慧黠聪颖的孩子。
  
  他顺势观察四周的环境。房间的摆设相当简洁朴素,宽敞的室内铺着和式木板,自己所躺的地方,就是铺在地板上的薄床垫,除此之外,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
  
  墙上的挂钟,提醒他现在不是停留的时候。
  
  「学校……我得去学校……」
  
  「傻瓜,今天是礼拜六呢!」看起来只比他年长几岁的允嘉,露出温柔的笑容望着他。「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已经很久没看到有人被副董事长……欺负得这么惨了。」
  
  在对方的暗示下猛然想起自己的处境,程亦禹羞愧的低下头。
  
  即使了解允嘉刻意避开难堪的词汇,无法淡化的痛苦回忆依然浮现心头。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侵犯,任凭对方的热液迸射在体内,不记得究竟反复了多少次,或者过了多少时间,即使自己苦苦哀求,始终得不到饶恕,直到意识逐渐模糊,才得以暂时脱离永无止境的折磨。
  
  像你这样的人……我最讨厌了……
  
  在激情中的俊美脸庞,带着深沉的恶意,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可是,就算再怎么被讨厌,他也不想放弃任何希望。
  
  「看来副董很喜欢你呢!」
  
  喜欢?程亦禹不可置信地望着允嘉,不明白她为何说出如此背道而驰的看法。然而,一双小手凑近眼前,再度抚上他的发丝,毫不客气地揉着。
  
  「君扬少爷也很喜欢你喔!」
  
  程亦禹无奈地看着有如洋娃娃般讨人喜欢的孩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头发会这么受到小孩的青睐。
  
  话说回来,这张圆乎乎却相当专注认真的小脸,实在很可爱。
  
  正当他沉醉在欣赏可爱动物的感动时,从头皮传来的剧痛让程亦禹再次发出惨叫。「好痛!好痛!」
  
  「君扬少爷,不可以这样!」在允嘉的叱喝下,小手暂时停下粗暴的动作,但圆亮的双眼却紧瞅着程亦禹,然后满脸期待地再次拉扯。
  
  「好痛……」泪眼朦胧中,程亦禹才惊觉到,只要自己一发出哀嚎,那红润的唇就会咧开灿烂笑靥,简直像在玩一个捏住就会发出声音的玩具。
  
  他也才深深体悟到,眼前这个恶魔般的美丽洋娃娃,的确是阙南炎的亲生骨肉。
  
  阙南炎……光想起这个名字,身体就会自动回忆那段疼痛与快感激烈交织的时刻,以性感到令人痛苦的嗓音,一再羞辱他、指使他。
  
  「君扬,你在做什么?」这一刻,刚还在脑海回荡的声音竟然真实地传来。
  
  冷酷地驱赶了头顶的痛楚,现在让他痛得快窒息的,是快速奔腾的心脏。曾被这声音命令做出各种羞耻事的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
  
  曾经同时折磨与拥抱自己的高大身躯,踏着傲然的步伐走了过来。
  
  幼小的娃娃动也不敢动,赶紧挺身而出的允嘉将小小的身躯藏在自己身后。「副董,君扬少爷只是好奇这间房突然有人来,想要跟他玩而已。」
  
  「跟他玩?他可是我的宠物。」阙南炎盘起修长的腿坐下,泰然自若的口气,让程亦禹诧异地睁大了眼,既惭愧又反感。
  
  无论如何,这种话都不该在小孩子和女性面前说吧!但他没有任何资格插嘴。
  
  「君扬,你昨天又打人了吗?」
  
  短短几个字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从允嘉身后探出的小脸尽管害怕,还是点点头。
  
  程亦禹担忧地望着阙南炎面无表情的侧脸。他该不会出手教训这么小的孩子吧?
  
  但他害怕的狂暴情景并未出现,阙南炎只是以平淡的口吻继续提问。「为什么会被老师发现?就是被发现了,你才会被老师骂啊!你会打人,表示那家伙该打,所以下次要在老师看不到的地方打人,知道吗?」
  
  稚嫩的脸庞再次听话地点头,程亦禹呆望着小孩的年轻爸爸,他到现在都还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样的教育。
  
  从小父亲就教导他,只有粗俗无礼的人才会以暴力解决事情。面对不合理的事情,当然要言之以理,绝对不能动手。要是不小心失控了,也要诚心道歉。
  
  他一向遵守父亲的教诲,从来不曾和同学起过冲突。不过,自从自己走向阙南炎这个男人,一切都被颠覆了。
  
  「好了,允嘉,先带君扬回房间去。」
  
  「是。」抱起幼小的身躯,允嘉向程亦禹点点头,迅速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里瞬间失去了喧闹,只剩下令他坐立难安的男人。
  
  「这么快就醒了?我还以为你会昏睡个几天呢!」
  
  「我没有那么娇弱。」
  
  「才让我玩一次就懂得回嘴啦?看来还需要好好教一下。」
  
  溢满傲气的嘴角微微上扬,阙南炎伸出宽大的手掌覆上他的脸颊,接着沿着颈项游移至胸口,掌心探进不知何时换上的棉质睡衣底下,宣告主权。
  
  不久前被玩弄到发疼的胸尖一遭捏住,旋即泛起疼痛与快感交织的感受。
  
  程亦禹蜷曲起身子,被这双手支撑、抚摸,甚至被狠狠欺凌的记忆,一下全都涌现心头,提醒着他卑下的地位。
  
  「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我找你就要随传随到,听到了吗?」或许对他的温顺感到无趣,阙南炎撤回了捉弄他的手。
  
  直到逃离被抚弄的处境,程亦禹的脑袋才开始正常运作。
  
  换句话说,这是自己通过考验的意思吗?
  
  撑起钝重的身体,程亦禹正面凝视着他。「所以,你答应要帮我们了吗?」
  
  「那笔钱不是小数目,我会先准备一部份交给你父亲。」
  
  听阙南炎满不在乎的轻松语气,程亦禹的表情流露出一抹不安,而他的不安,自然逃不过对方锐利的双眼。「怎么,不相信我会遵守诺言?」
  
  「我只是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订个契约还是什么的……」
  
  「契约?」阙南炎嗤笑一声。「写些什么?你,程亦禹,以多少钱,卖给我阙南炎当宠物吗?最后再加一句『货物既出,概不退换』?」
  
  程亦禹抿紧了唇,不想响应嘲笑自己的刻薄话语。或许自己说了蠢话,可是也没必要这样损他吧!
  
  「你还真是有趣,不过,既然你想订契约,那就订吧!」
  
  「我没有说我想……」
  
  「等一下你就照着我的话说。」
  
  解释被刻意忽略,程亦禹放弃了争辩,望向自顾自开口的阙南炎。
  
  「这就是我和你的契约,除非我主动舍弃你,你绝对不可以擅自离开这里,你是我的所有物,身心都属我,不容许任何人触碰。」
  
  「这……这算什么契约……」
  
  「你不知道口头契约也是有法律效力的吗?快说吧!」阙南炎原本带有兴味的脸庞又开始出现不耐烦的神色。
  
  咬了咬下唇,程亦禹垂下头,打算念完这一段尴尬的台词,然而,才念到「所有物」,他就因极度羞耻而打住了。
  
  「还有呢?」后脑的发丝被阙南炎轻轻拉扯,顺势抬起的视线迎上深沉又强势到令人畏惧的双眸。
  
  程亦禹觉得自己就像着了魔似的,只能任凭口中吟出最后一句宣誓,「我的身心都属你,不容许别人触碰……」
  
  虽然是如此可笑又卑下的誓言,却在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心情变得无比轻松。
  
  以轻松形容或许不太正确,应该说是一种近乎放弃的绝望。
  
  不怪谁,是他自愿堕入地狱之中,被困在这个深不见底的牢笼中,等待对方的临幸。
  
  「是你自己说要订契约的,我本来就是言出必行的人,倒是你,自己说过的话一定要做到,不要忘了。」
  
  「我不会忘的……」
  
  看不见、割不断的丝线,早已因这个誓言,在两人之间牵连起来。
  
  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存在,在这一刻和自己产生了若有似无的联系,这个联系是无法令人留恋,却也无法轻易割断。
  
  可是,他究竟什么时候才能从中解脱?
  
  「这个契约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不想持续这种荒淫的生活,他想回到父母身边,一家人继续过着之前的温馨生活。
  
  但至少不可能是今天,那么明天、后天呢?一个月或一年够不够?还是更遥远以后的事?
  
  他看不到,看不到自己逃离的那一天。
  
  有如听到愚蠢笑话,阙南炎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你刚才不是自己说了吗?直到我抛弃你为止啊!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的宠物没有留到超过三十岁的。」
  
  「三十岁?」
  
  「简单来说,就是新鲜度的问题。我不可能对同一个人保持『性致』这么久,说不定你根本撑不过这礼拜。」
  
  当阙南炎说出「借给你们家的金额视你的表现而定」时,程亦禹一时还想辩驳些什么,问题是他的处境根本不容许讨价还价,只能应了声「我知道了」。
  
  「虽然我不确定你的新鲜度能撑多久,至少从你三十岁生日的那天开始,我再也不会碰你一下,甚至不会看你一眼。」
  
  仿佛提醒他牢记在心中,阙南炎执起他细瘦的手腕,以前所未有的严峻语气开口。
  
  「但是在那天到来之前,你要谨守自己的誓言。那么,小少爷,你知道身心都属我的意思吗?」
  
  不等程亦禹回答,阙南炎已像宣读命令般开了口。「也就是说,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只能听从我的命令,当然,你的身体也只有我可以享用。」
  
  带着挑逗意味的嗓音穿越他的耳膜,一个晚上被享用无数次的身体大大颤动起来,扰乱心神的声音仍旧萦绕耳边。
  
  「还有,你的心里只能想着我,我是你唯一需要侍奉和讨好的人,懂了吗?」
  
  连他的心也想要操控吗?真是可笑!这是不可能的。
  
  身体的确可以轻易被操纵,但他的心,埋藏着不容掠夺的自我主张。
  
  程亦禹选择沉默,在心中默默打定主意,就算身体任由这个男人烙下所有物般的印记,在他重获自由的那天,也绝对不会在心底残留一丝对方的气息。

  
第三章
  
  在导师忧心忡忡的温柔呼唤中,回过神来的程亦禹,抬眼看向她担忧的脸庞。
  
  「你这次模拟考的成绩很糟糕啊!怎么会退步这么多呢?」
  
  「对不起……」
  
  「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啊!」导师深深叹口气。「你家里的情况还是不太好吗?听说你父亲也病倒了,他现在还好吗?」
  
  「好很多了,今天就要出院了。」虽然程亦禹微笑响应导师的关心,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他每天都在医院和家里之间来回,更痛苦的是,他和阙家的关系必须瞒着父亲。
  
  而阙南炎也没有食言,父亲的住院费用都是由他支付,他自己也只能告诉父亲,这笔钱是公司老同事先垫的,所以,即使身体状况并未完全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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