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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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外-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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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我叫你来还会有别的事吗?”他扬手勾动手指,“过来,我要解决需求。”                

☆、28

  陈墨亭膝盖发软,脚下踩着云彩似的走到沙发前单腿跪在地上。
  孙敬寒任池试探着把手放在自己分开的腿上,低头看他充满情欲的发亮的眼睛,目光又滑到无声而急促地呼吸着的嘴唇,摘下眼镜。
  他发出去微信没有得到回应,还以为他不会招之即来,此前就已经撸射了一次准备睡觉,陈墨亭赶到时已经兴致全无,本该兴致全无。
  但他的分身却在未被陈墨亭碰到时就已经抬头,陈墨亭压下他的后颈献吻,另手隔着短裤摩挲,这一套再简单不过的前戏开头却使他全身的血液点燃般沸腾起来。
  仅仅是四瓣嘴唇的接触,陈墨亭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久久不放,将孙敬寒因为这奇怪的姿势而渡过来睡液尽数吞咽,起初压抑着的喘息逐渐激烈,松开他嘴唇的下一秒便埋头去含从他短裤里掏出的分身。
  孙敬寒猛地抓紧他的头发,绷直身体发出一声长叹。
  陈墨亭的舌头托走他完全勃起的下体,炽热的口腔带来久违的人体的温度。将近一年没做过的孙敬寒爽到发抖,矜持在此刻成了可笑的累赘,他托起陈墨亭的下巴吻他,全然不顾他口中还有自己的味道便是一番唇舌纠缠。
  两人一直从客厅吻到卧室,孙敬寒抓着陈墨亭的T恤将他摔在床上,解开他的腰带连同内裤一并扯下,用鼻尖蹭着他挺拔胀热的分身,从根部到顶端,张口吞下直塞到喉咙,伸长胳膊将二指探进陈墨亭口中沾湿,绕到身后退下短裤,顶进冷落数月的后穴。
  他刚陷入一节指关节,就战栗着抽出了手指,他太久没有享受性爱,只是期待口中的分身插入就已经要射出来。
  陈墨亭翻身将罩上来的孙敬寒压住,一边埋头啃吻他的脖子锁骨一边伸手在床头柜里乱翻,把润滑油涂满手指,推高孙敬寒的腿露出肛口,喉结上下耸动咽下马上干进去的谬想,放轻动作压入手指。
  孙敬寒的肛口紧紧收缩,腹部上挺,分身也高高翘起汨汨涌出前列腺液。
  “拔出来。”
  陈墨亭慌忙拔出手指,见孙敬寒翻身趴在床上,扭动身体在床上摩擦分身,脸朝下发出闷声喘息,肛口在开阖的臀瓣间不断闪现。
  陈墨亭压住他后腰俯身吻他颤抖的脊背,将一根到手指艰难顶进肛口,孙敬寒的喘息演变成激烈的呻吟,扯开陈墨亭压着自己的手,用肩膀顶着床翘起臀部,双手掰开臀瓣让润滑更容易地进行。
  陈墨亭倒吸一口气,抓着他的分身替他手淫,情欲操控下的动作粗鲁弄得孙敬寒生疼,竟丝毫没有削弱快感,手指反而到顺畅地被肛口吞了下去。
  陈墨亭抽出已经能够顺畅进出的手指,戴上安全套狠狠插进夜夜意淫的甬道,直把孙敬寒插得向前一耸。
  “啊啊……啊……”
  方才还放肆呻吟的孙敬寒此时竟只能随着耸动发出脱力而机械的微小声响,像是要逃似的支起身体向前爬,但陈墨亭怎会让他逃走,环住他的身体一刻不停地抽插,享受他诚实摇摆的腰臀和肠道痉挛似的压迫。
  “孙敬寒。”他凑到他耳边随着撞击低吼着他的名字,“孙敬寒。”
  他的声音仿佛拥有魔力,孙敬寒的快感在他的呼唤中的愈发猛烈,呼吸竟抽抽泣似的颤抖个不停,睡液从张开的口中流出,滴著在床单上。
  他又是一阵高潮的颤抖,直把抽捣肠道的分身吸得缴械投降。
  陈墨亭耳边嗡嗡作响,跟着塌下去的孙敬寒一道摔在床上,因喷射而耸动的下体又延长了孙敬寒高潮的余韵,忘情地扭头寻找他的嘴唇。
  陈墨亭吻住他,将分身缓缓抽出,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趁他还没戴上冷酷的面具,享受他从来都吝于给出的温情。
  不出两分钟,孙敬寒就恢复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翻身向上平躺,闭目养神。
  陈墨亭此时的体力远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好,一起身居然有些晕眩,不得不坐在床沿撑着额头缓了一会儿,这才摘了安全套包进纸巾,咬咬牙下床捡走断库子穿上。
  孙敬寒听到声响,张开眼睛看他:“怎么回事?“
  陈墨亭拉上裤子拉链:“回家。炮友不过夜。”
  孙敬寒坐起来靠在床头,伸直胳膊支着客厅方向:“拿烟过来。”
  陈墨亭微愣,孙敬寒胳膊上的力道一撤,砸在床上砰的一声响,他才回过神来去客厅拿了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爬到床上递在他嘴边,又替他点燃。
  孙敬寒眯上一只眼睛,支起膝盖担着手肘,抚了把头发:”炮友不过夜,这话说得倒是很内行。”
  陈墨亭将目光在他赤裸的身体上流连一番,退下床背对他:“我说过我认真反省了很久,结论是活该被甩。你想要的少,我想给的多,不管你要不要都硬塞给你,换作是我我也反感。”他把刘海聚到头顶,戴上帽子,”所以现在你要什么我给什么,不要了我就一边儿呆着去。”
  孙敬寒失笑:“你一个大明星,这是图什么?”
  “不图什么。”陈墨亭转过身,“我一直都是单方面付出不会有回报,从小这样,习惯了。”
  孙敬寒避开他的眼睛捻灭香烟:“我明早还想来一次,留下过夜吧,方便起见。”
  陈墨亭清楚地听到心脏声骤然增大的动静,压下跳起来庆祝的冲动沉着道:“那我睡沙发了。”
  “自己铺床。”孙敬寒翻身卷进被子,“替我关门。”
  他在第二天早晨走出卧室时见到了早就醒了的陈墨亭,被他一副严阵以待的表情戳到笑穴,干咳一声道:“我改主意了,今晚再说吧。”
  陈墨亭抿一下嘴,装备上貌似口罩:“那我回去了。”
  “等等。”孙敬寒从抽屉里找出备用的电子钥匙给他,“你戴着口罩像入室盗窃的,不会每次都能顺利混进来,早晚被小区保安盘问,到时候媒体上就热闹了。”
  陈墨亭双手接住,拿出自己的钥匙串旋上去,装回兜里:“以后有需要再找我。”
  孙敬寒转头目送他拐进玄关,是他看不到的视觉死角:“……今日别睡的太早,等我微信。”
  陈墨亭无声无息地笑开了:“遵命。”
  陈墨亭的体重在经历了半个多月的瓶颈期之后开始了迅速有效的稳定增长,没多久就达到了营养师要求的正常体重,撤掉系统刻板的菜谱之后,陈墨亭状态更佳,开始出席
  孙慧安洲卜的公益活动,也恢复了表演老师赵文瑾的课程。
  时隔一年多再见,丝毫看不出岁月在赵文瑾身上的痕迹,她仍旧一副雍容的老样子,开口就说起当初二人的约定:“既然你跟书第合作成功,那我往后后几节课的学费就不收了。”
  陈墨亭笑道:“我跟沈编剧合作可不是为了敲诈您的课程。”
  “这不关你的事儿,是我得为自己的言论负责。”赵文瑾打开投影仪,想了想又关掉,坐正了说,“你都拿到最佳男配了,来我这儿上课是不是多余?”
  陈墨亭心知那一项最佳男配是买来的,听她提到这点难免心虚,试图用微务把这个话题合混过去,但赵文瑾本来就没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紧接着说:“颁奖典礼月上顺带的那句,谢了啊。”
  她一双杏眼含笑,就算是上了年纪也漂亮得一塌糊涂,陈墨亭这才记起自己上台领奖时特意感谢过赵文瑾的辅导,这对有二十多年演艺生涯却从未登上过立领奖台的赵文瑾来说,也许是一种情感上的弥补。
  陈墨亭重启投影仪:“我还得谢谢赵老师为我和沈编剧牵线,不然我也没法跟丛导合作,这对我来说真的非常重要。”
  “要谢就谢书第,丛导家的公子看上谁当主角,丛导还能反对吗?何况你还是我带出来的学生,更没有理由不选你。”赵文瑾哼笑,“编剧想混出名堂,不靠嫡系关系很难,书第现在明白倒也不晚。”
  陈墨亭感觉得到丛侠与沈书第之间气氛诡异,此时终于明白原因,从拿到最佳男配奖到跟丛侠合作,自己这一两年的一帆风顺,都是基于沈书第的一见倾心:“改天我得请他
  吃饭了。”
  “嗯?”赵文瑾意味深长发出一声鼻音,“我提醒你,少招惹我们家书第,好不容易跟他爸和好了,别又为了你做出离经叛道的事儿来。”
  她三两句话说完,陈墨亭已经完全弄明白了整件事:沈书第果然也是同性恋者,《于无声处》的主角正是他昔日的恋人,自己则是那个艾滋病人投射下的影子。丛侠愿意助力儿子走红是好事,沈书第既然愿意花几年的时间写剧本找演员,就不会那么快把自己和那位本尊区分开来,以后应该会有很多不错的合作机会。这想法一出现,陈墨亭便发自内心的自我厌恶起来。
  天鸣文化正在兴师动众地进行新片的策划准备,这部号称投资上亿的所谓“国内第一部超级电影”,从起步之初就用前所未有的强度进行密集的炒作轰炸。孙敬寒手中的二线女演员虽然有幸参与其中,却也不过是一个戏份有限的小配角的候选人,电影阵容可见一斑。更有传闻说天鸣为此抵押了比例可观的股权,显然是对这部电影的收益信心十足。
  “我总觉得这事要砸,”李文好被一口烈酒辣得皱眉,“一砸还是砸了整个公司,你门东哥也太高估中国电影市场了。”
  孙敬寒笑着呼出一口烟:“这么悲观主义,不像你啊。”
  “不像你啊。”李文好学着他轻微晃动脖子,模仿他的语气重复他的话,“这么乐观主义才不像你吧?你是脖子上安了弹簧还是怎么着?你还是我认识的孙敬寒吗?”
  孙敬寒说这音乐很有动感,情不自禁就会跟着晃。
  “哇——”李文好提起鼻翼做出个鬼脸,“你吃了还是蓝色小药丸啊?你……哦!!”她收起下巴伸手指着孙敬寒,“你谈恋爱了!你有男朋友了!叛徒!”
  “我没有。”孙敬寒抓着她的手指压下去,“就算我有,你也有,我怎么就成叛徒了?”
  “可你是喜欢一夜情的同性恋啊,”李文好挑高眉毛,“你有男朋去相当于我闺蜜结婚一样不可饶恕,快老实交代!”
  “是你约我出来的,你才是满腹心事需要疏导的女主角,不要来剖析我好么?”
  李文好一撇嘴,整个人泄了气似的垂下头去,又突然捂着眼睛:“我都不知道我这是要炫耀还是要抱怨——小男人真他妈的难搞。”
  听她连脏话都爆出来,孙敬寒笑得露出了牙齿:“又怎么了?”
  “太天真,不听劝。”李文好一口灌下杯中酒,“根本就不顾虑别人的眼光,我如果年轻个十岁会觉得这不错,可我当前现实多了,他要做的事会把我们俩都毁了,至少会毁了我。”
  “什么事?”
  “公开关系。”李文好没好气也说,“这家伙,居然说我这份工作丢了就丢了,正好给他在家里当老婆。去他妈的,老娘混到这份上容易吗?”
  孙敬寒向吧台后面的服务生要了杯清水:“你好像不止一次说过向往相夫教子的生活啊。”
  “我那时候脑子不清楚。”李文好一挥手,好像是在抹掉这段历史,“工作陪在我身边多少年?这小子才认识我几年?他才是我跟工作的第三者。”
  孙敬寒把水递给她:“涮涮嗓子。”
  李文好喝了一口水在嘴里含了一会儿,吞下去:“我暂时把他拦住了,但没准他哪天就自作主张了,就是颗不定时炸弹。”
  “那分手吧。”
  听到“分手”二字,李文好立刻不说话了,孙敬寒等了她半天,问:“舍不得?”
  “我讨厌你。”李文好面无表情地表达自己的立场,“总之,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你,找男朋友还是要找年纪大的,会疼人。”
  孙敬寒笑着端起酒怀:“你永远是对的。”

☆、29

  秦浩随引座员走向靠窗的位置,见预定的餐桌旁已经坐了一个人,不由得站住,引座员适时察觉,跟着停下脚步:“先生?”
  秦浩向后转了半步,突然笑了,扯松领带信步走过去,从身后拍拍孙敬寒的肩膀。
  “东哥。”孙敬寒脱口而出,起身跟他打了个照面才发现眼前的人是秦浩,愣了一下,“秦总。”
  秦浩解开西装扣子,扶着领带落座:“孔东岳真是把我当同性恋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是引座员和服务生交接的空档,四个人里只有孙敬寒听到这句,不动声色地接过点菜单。
  秦浩把自己那份菜单还给服务生:“全按照他说的点。”
  两人一起吃饭的次数多,孙敬寒早就摸清了秦浩的口味,一席饭基本按照他的喜好布置:“喝点什么?”
  “清水。”秦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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