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被按进车里就把自己当成待宰的羔羊;乖乖坐在后座;连吭都不吭一声;他知道这时候自己要是敢说一个不字;路雄能活撕了他。
如果说戒指问题是在路雄心头插了一根刺;那这一次就是把那根刺连根按了进去;血肉横飞。
不过殷勤觉得;大概是自己的血在横飞。
将车停进车库,路雄一把拉开后座,殷勤立刻下车,恨不得在脑门写四个大字:我很乖巧。
路雄看他一眼,转身上楼,殷勤亦步亦趋地紧跟上去。
眼看着到了门口,殷勤脚步有千斤重,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路雄家里,恐怕留不下什么美好回忆了,八成要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果然他一进门,猛地就被路雄扯了进去,房门哐地一声关上,殷勤一声惊叫,被路雄箍着细腰扔进了客厅,重重摔在地上,爬起来,“大熊,我知道错了,你别打我,听我解释……”
“不打?”路雄满脸戾气,低吼,“不打你他妈的不长记性!”
殷勤被他脸上的恨意吓住了,怔了片刻,才发现这次路雄的怒气和以往完全不同,已经不是装可怜就可以逃过去的,他歪坐在地上,急促道,“你听我说,我没打算和他怎么样,我是喜欢你的,老公,我爱你的!”
路雄眼中划过一丝刺痛,弯腰揪住他的领口,将人提了起来,狠狠逼近他的脸前,咬牙,“你他妈对多少个人说过爱?”
“我……”殷勤猛地咬住了嘴唇,五脏六腑都抽搐起来,太多人了,他已经转手太多人了,路雄终归还是在乎,他还是在乎啊。
路雄抬起手扇了他一个耳光,顺手将人扔到地毯上,抬腿踢了上去,“我说过我要揍死你。”
殷勤尖叫着,连滚带爬地躲开,爬起来就往门外跑,路雄大步追上去,拦腰抱住人,又拖回客厅,将人按在了身下。
“路雄,你他妈疯了!你敢打我?”殷勤火起,死命地挣扎,手臂冷不丁撞在茶几,碰到一个啤酒瓶,什么都没想,抓过来就往路雄的脑门砸了下去。
哐……一声闷响,大片雪白的泡沫腾了起来。
“打爽了吗?”路雄嗓音低沉地问,他梗着脖子,冰凉的啤酒从短硬发间流下来,淋得满头满脸,他胡乱抹一把脸,阴沉着脸看向殷勤,“你打爽了吗?”
这是什么金刚不坏的脑壳???殷勤吓得魂都要飞出去了,木然点了点头,“爽了。”
“你他妈能耐了!”路雄双手突然用力,将殷勤死死按住,开始去解他的皮带。
殷勤破口大骂,“放开我!老子就是当鸭也他妈不给你上!畜生!王八蛋!”
路雄一声不吭,利落地抽下他的皮带,胡乱一折,倏地扬起来,对着殷勤屁股就是一皮带。
“垃圾……嗷……”殷勤的骂声顿时化作一声尖叫,眼泪哗的落了下来,立刻开始疯狂地挣扎。
他是瘦弱,肩不能担手不能提,可他也是个男人,是男人总有几分暴虐血性,岂能容忍着对方压在地上抽皮带?
但路雄是谁,正儿八经的人民警察,警校里全优毕业,格斗技能打遍全班无敌手,还能让他翻出手掌心?
几皮带抽下去,殷勤就识时务者为俊杰了,跪趴在地上一把抱住路雄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老公我服了,我不闹了,你别打了,啊……真的别打了,疼啊……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再也不跟周正走了,别打了啊好疼……”
路雄停下手,喘着粗气弯腰站在原地,任他抱着大腿嚎啕大哭,他一直控制着力气,但是被殷勤哭得心里烦乱,像有一把刀在心口细细地剜着,疼得撕心裂肺。
殷勤跪在地上,死死抱住路雄的大腿,将脸贴在他的裤子上,抽泣着下保证,“老公,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再打我……我谁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别在打我……别……别不要我……”
路雄闭上眼睛,心彻底地软了下来,相识两年,他还从没见过殷勤如此伏低做小的时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你起来,别跪在地上。”
殷勤还是抱着他的大腿,“你还没原谅我,我不起来。”
“不要激我,”路雄冷声,“阿勤,你要是再敢骗我,我会亲手打死你,我说到做到。”
“不会!”殷勤急切地大声说,“绝对不会了,你相信我!”
“你的信用已经为零,要想让我相信,就用以后的行动来表示。”
粗哑的一句话,让殷勤潸然泪下,死死贴着他的腿,哑着声音道,“我用我下半辈子来表示,大熊,这些日子我想过了,我放不下周正,可我更不放下你,为了你,我什么都能放下。”
路雄心头猛地抽搐,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他不指望这辈子能听殷勤一句真心的告白,冷不丁听到这句,不管真心还是假意,他都选择相信!他必须相信!
缓缓抬起手,抚摸殷勤的头发,出了汗,头皮一片温润的潮湿,他慢慢地抚摸着,渐渐蹲下来,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里面满是泪水,路雄大手拭去他脸上的泪光,放柔声音,“哭什么?”
“我想你,”殷勤猛地扑上去,吻住他的脸,迷乱地寻找着嘴唇,喃喃道,“我想你,大熊,我很想你……”
分离月余,对彼此身体的思念已经痛彻心扉,两人迅速吻在了一起,在地毯上翻滚着,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衣服。
他们甚至没有耐心走到卧室,路雄抱起殷勤放在沙发上,大力拉开他的双腿,狠狠抽顶,殷勤一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狂乱地在沙发上乱抓,揪住坐垫,爽得浑身都几乎抽搐。
生理上的快感反而没有心理上那种痛爽来得酣畅淋漓,情潮来得太过迅疾,他们很快就射了出来。
狭窄的沙发上,路雄紧紧抱住殷勤,宽阔的身体将他裹进怀中,炽热的嘴唇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要再骗我,阿勤,我受不了……”
“我也受不了,”殷勤浑身酥软,身体被塞满的感觉无比充实,这是谁都给不了的灭顶欢愉,他手指抚摸着路雄劲健的腰部肌肉,低喘着道,“大熊,我想我,真的是爱上你了……嗯……”
路雄突然顶了他一下,老二在他体内渐渐复苏,殷勤低声笑,“多长时间没发泄过了?这么急?”
“再说一声你爱我,阿勤,再说一声,”路雄粗哑着声音,透着丝丝颤抖。
殷勤喘息了两下,笑着道,“我爱你,大熊,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他一生说过无数次爱,却都没有这一次发自肺腑刻骨铭心。
路雄手臂突然一紧,将脸埋进他的脖颈,细碎地亲吻他的脖子,殷勤觉得有水珠落在了脖子上,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两人静静地交颈拥抱,不知过了多久,殷勤抬手抚摸他湿漉漉的头发,摸到一个突起的鼓包,“疼不疼?”
“疼,”路雄简短的应了一声。
殷勤亲吻他的大脑袋,柔声道,“对不起。”
“嗯,”路雄低低地笑了起来,“你真欠揍。”
“你已经揍了啊。”
“还要接着揍,”路雄挺腰一撞,殷勤立刻浑身一颤,死死抱住他的肩膀,半天才缓过来,媚气十足地亲吻他,“要用那里揍我吗?”
“怕了?”路雄抱起他,就着插入的姿势,往卧室走去。
“啊……”殷勤哑着声音媚叫起来,四肢紧紧攀住他,随着他走路的冲撞,浑身细细地哆嗦,喘息着在他肩上捶一拳,“你……你还学到新招了?”
路雄哈哈大笑,将他放到床上,开始第二轮的疾风骤雨。
等结束的时候,殷勤已经快要晕过去。
路雄放了一缸温水,小心翼翼地抱殷勤躺进浴缸。
“嗷……”殷勤一声痛叫,双臂猛地收紧,差点把路雄的脖子勒断。
路雄没好气,“你嚎什么?”
殷勤哭哭啼啼,“屁、屁股疼……”
路雄这才发现他屁股被自己用皮带抽出一条条血痕,方才在激/情之中,疼痛被忽略了,此时才浮现出来。
殷勤趴跪在浴缸,撅起屁股,路雄轻轻撩水帮他清洗,“很疼?”
“你说呢???”殷勤大叫,满眼泪光,心里却被装得满满的,洋溢着温暖的感觉,刚才路雄那样声势浩大地连揍带踢,却并没有很疼,他不舍得真的揍自己。
路雄手指在他伤痕上滑过,殷勤立刻跟炸了毛一样弹了起来,怒道,“疼啊!!!”
“趴下!”路雄命令,“疼就对了,肉体凡胎,哪有不疼的?不疼你记不住!”
殷勤哭丧着脸,“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洗完澡,路雄把殷勤裹紧被窝中,搂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抚摸着瘦削的身体,“要再胖点就好了,搬来这里吧,我养你。”
殷勤闭着眼睛装睡。
路雄凶神恶煞,“嗯?”
“我搬!我搬!还不行么?”殷勤立刻睁开眼睛,忙不迭地示好,他算是彻底怕了路雄。
交出了戒指
第二天早上醒来,殷勤的屁股肿了;路雄脑袋上的小鼓包变大鼓包了;殷勤摸着路雄的大脑袋;满怀愧疚。
“嘶……别想了;去医院看看;”路雄下床;打开衣柜找衣服。
殷勤趴在床上;看着路雄光裸健壮的虎背熊腰;美得笑眯了眼睛;能够再被他搂在怀里;让殷勤觉得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路雄拿了两件衬衫转过来,“别趴着了,穿衣服起来。”
“不起,我不舒服。”
“就因为不舒服所以要起来,”路雄坐在床上,床垫立刻下沉一大块,他的手掌伸进被子里,摸着殷勤光滑的后背,“带你去看医生,屁股上得处理一下,别打坏了。”
殷勤委屈地咬着下唇,双眼泫然欲泣,“都怪你。”
路雄认错态度很好,“对,都怪我。”
“从来没有人打过我屁股,”殷勤蠕动着钻出被窝,趴在路雄的大腿上,露出一只通红的屁股,“周正没打过,连我亲爹都没打过。”
路雄恶劣地咧嘴笑了,“怎么着,要赖我啊?”
“赖你,”殷勤仰起脸看着他,“赖你一辈子。”
“嗯,”路雄宠溺地笑,“一辈子。”
殷勤抬起手指去拧他的鼻子,“傻大熊!”
路雄任他蹂躏自己的脸,“笨小鸟!”
“哈哈哈……”
路雄将殷勤扶起来,帮他穿好衣服,“对不起,阿勤,昨晚我冲动了,不该打你。”
殷勤云淡风轻地摆摆手,“没什么,我这身肉是被打出来的,结实着呢,我自己欠打,我不怪你,周正以前打得比你重……”
话音戛然而止,路雄猛地用力,将殷勤抱进怀里,死死地抱住,声音暗哑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殷勤柔声道,“你打得又不重,我知道你控制着力气呢,看着声势浩大,其实一点都不疼,当然,”他指指自己的屁股,“这个地方除外,打的时候可疼了,嘿嘿。”
路雄还是无法抑制地后怕,他怕自己把殷勤打坏了,这家伙已经瘦得皮包骨头,晚上放在被窝里都硌人,万一自己一个没控制住,一拳头都能把他骨头打散了。
不管怎么说,他到底成了一个打老婆的男人,和周正还有什么区别?
殷勤双手挣扎出来,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后背,别看这个男人像头熊,跟很有能耐似的,其实到了自己面前,他就怂了,尖牙利爪一概没有,反而多出了点孩子气的懦弱。
“阿勤,下等男人打老婆,就凭我昨晚的冲动,”路雄放开他,指着自己的脑袋,说,“这里就算被你开了瓢,也是我该得的。”
“是吗?”殷勤挑起眼角,“上等男人怕老婆,那你怕我吗?”
“怕,”路雄诚实地承认,“怕死你了,这些日子没见你,也没联系你,我怕你熬不住,找别人去了。”
“混蛋啊你!”殷勤在他胸口打一拳,“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水性杨花?”
要知道这个小鸟儿啊,现在可贞烈了,昨晚可是二话没说就从周正车里扑进自己怀里的,路雄呵呵地笑了起来,一手勒着他的腰猛地收紧,将人拥在了胸前,亲昵地啄着他的嘴唇,“我知道错了,我老婆啊,是只小烈鸟,咱们一页纸翻过去了,怎么样?”
殷勤扑上去凶猛地亲吻他,舌头灵活地翻江倒海,吻得路雄几乎忍不住,才慢慢松开,殷红的舌尖舔去嘴角的口水,媚气十足地轻佻道,“臣妾一切听从皇上的定夺。”
“还妾,”路雄被他雷笑了,“你是妻,傻逼!”
被老婆一啤酒瓶差点开瓢,路雄在医院被杨桃无情地嘲笑了,殷勤跟杨桃不对盘,死活不肯让杨桃看他的伤处,路雄只好背着老婆去老老实实地挂号找别的医生。
裤子褪到大腿,露出伤痕累累的屁股,殷勤没有丝毫心理压力,大喇喇地趴在床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