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然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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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然随风-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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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洹很好奇地问他,“有什么不一般?”
  
  赵臻坐在沙发上,严肃而庄重,对他招招手,道,“你过来,我得悄悄告诉你。”
  
  张洹心想这么点事还要“悄悄告诉”,他神经病了吧,但是的确是好奇,因为看得出来,那个小齐的确是和一般人不大像,怎么说呢,动作神态间他自带一种说不出的优雅贵气,清透灵性,不是一般人家养得出来的。而且看赵臻那个神态,似乎还真有大的隐情的模样。
  
  张洹真的过去了,而且在赵臻身边坐下来,因为赵臻对他一拉,他只好凑过去,赵臻搂着他就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
  因为是在客厅,说不得佣人就过来了,张洹也不是个爱害羞的人,但还是被他惹得脸红了,推开了他一些,低声斥责他道,“别闹!”
  
  赵臻笑着又在他脸上啃了两口,张洹生气要起身离开,赵臻赶紧把他拉住,道,“唉唉,别走,我说正经的,真告诉你。”
  张洹红着一张脸瞪着他,“要说就说。我不过去了。”
  
  赵臻道,“还真只能偷偷告诉你,这话不能让别人听到了的。”
  张洹怕赵臻只是为了逗自己,所以一脸怀疑,但是还是坐下去了,凑过去听他说。
  
  赵臻把张洹搂着,在他耳边轻声呵气道,“那个孩子,说不定就是周延那个货真价实的弟弟,说是出车祸死了,其实只是他家父亲做出来的障眼法,他现在养着自己儿子当情人呢。你说这话能让别人知道了吗?”
  
  张洹因这话一下子瞪大了眼,迟疑地转过头来看赵臻,赵臻眼里带着笑正把他注视着,张洹一想就站起来要走,骂他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看我受骗有意思。”
  
  赵臻还是笑,却道,“不能把这个秘密让别人知道了。”
  
  张洹本来要走,但听他这样说,就又迟疑了,在赵臻身边又坐下,皱眉道,“这怎么可能呢?”
  其实赵臻知道他是在有点相信,所以才愿意留下来继续问,赵臻搂着他,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这世界上,肮脏事多得举不胜举,这点事情又算什么。一个人想把另外一个人完全变个身份,哪里那么容易,总是有些蛛丝马迹的。说起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决计没有几个,而且即使知道了,也没人会说出去,都得烂在肚子里。”
  
  张洹听他这么说,似乎是相信了,毕竟,看了那个“小齐”,的确是让人转不开眼的漂亮人,长得好倒是其次,而是另外的从他身上传出来的气质更让人无法忘怀,即使他和曹逸然打架吵架,也不让人觉得他这人粗鲁。想必,招惹人是一定的。只是,惹来父亲的觊觎,想着张洹就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恶心,不由轻声嘀咕了一声,道,“那你还把这件事告诉我。而且,那个孩子他自己受得了吗?”
  
  赵臻神色也肃穆起来了,他将张洹搂得紧紧的,在他颈子上温柔地吻了两下,道,“你是没见过周延的父亲,他父亲叫周骥,是个背后的大人物,我们小时候不怕大人,但就会怕他。他对着自己儿子动了感情,这能怎么说呢,外人肯定了解不到他是在怎么想。不过你今天看那个小齐,觉得他很痛苦吗?”
  
  张洹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说不出来,一眼看去,他清透像水,再看,又觉得是水也深不可测,看不明白,朦朦胧胧的,所以,很吸引人。是这样吗?”
  他问完,就去看赵臻,赵臻笑着亲他,他也受了他的骚扰没有反对,只等赵臻解惑,但赵臻也没法解惑,只是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就比他吸引我多了,我可不知道他是怎么吸引了周二哥的。”
  
  张洹被他说得脸又红了一些。
  
  赵臻就是把这件事当个小事讲给张洹听的,因为他知道张洹这张嘴从来是守口如瓶不会乱说,而且,这种事情说给张洹听,也是让张洹知道,这世上的事,多的是阴暗难解的,不要太钻牛角尖了。
  
  但是,到上床睡觉的时候,张洹还在想这件事,翻个身对着赵臻,又推他的胳膊,问他,“那要是周延他们知道了,要怎么办呢?”
  
  赵臻把他搂着就要睡着了,一时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就道,“你怎么还记着这事,听过就忘了吧。”
  张洹对周延印象还算不错,而且这事的确是够惊人,所以一定要问一问才安心。
  
  赵臻看张洹因这件事觉也不好好睡了,于是就很后悔给他说了这件私密,只好继续和他说道,“恐怕周延也会慢慢反应过来的,但是这种事情,谁知道都得遮着掩着当不知道,难道等着周骥来灭口吗?”
  
  张洹叹口气,道,“那是个什么人物啊,怎么舍得对自己的儿子做这种事。”很是不齿的语气。
  
  赵臻道,“以后有机会,我带你见他,你就知道了。”
  张洹之后翻来覆去地想,怎么想怎么觉得受不了,他当然也知道古代埃及什么父女兄妹姐弟之类的结婚乱伦根本不算个事,而且还是大家都接受的,但是,现在让他接受现实中的这么一对,他还真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明明那个小齐是个那么漂亮纯净的小孩儿,怎么就遇上这种事。
  
  张洹睡不着,就责怪赵臻,“干嘛要说给我听!”
  赵臻搂着他笑,道,“那你就当没听过。”
  于是被张洹瞪了一眼,道,“睡不着怎么办?”
  赵臻亲上去,“那来做事打发时间。”手已经不规矩起来,但马上被张洹制止了,“你不要你的腿了是不是。”
  赵臻叹一声,只好停止耍无赖。
  
  而白树和曹逸然从赵臻家里离开,白树就一脸公事公办的肃穆神色,和曹逸然话也少。
  曹逸然其实隐约感受得到白树不高兴,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来和他说话,开解他,于是只是闲扯一些别的,但白树并不捧场,对他说的话最多半天应一声,于是,他就把脾气本就不好的曹逸然惹发脾气了。
  曹逸然道,“别娘们儿兮兮的,有什么就说什么,一直摆脸色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白树直接把车开到旁边的人行道上去停住了,那么一冲上人行道的力度让曹逸然震了一下,他生气地把白树瞪着,道,“干什么!”
  
  白树停好了车,朝曹逸然看过来,因为路边有树,路灯也不是非常明亮,于是树影婆娑下,灯光点点映在白树脸上,有种风雨欲来的暗沉和煞气。
  曹逸然被他这个样子也激地好斗起来,道,“怎么了,想朝我发脾气!”
  
  白树并不说话,忍了忍才道,“你明明说那个小齐只是一个死去的人的替代品,你之后眼睛一直盯着他是什么意思?”
  曹逸然被他说得一愣,当然也知道心虚,但是又觉得无辜,道,“你不是说你理解我的吗?我看一看他,你就朝我发脾气了。”
  
  白树要被他怄地吐血了,能够理解他对一个死去的初恋的心意,难道也要理解他之后还对着一个替代品移不开眼吗?
  
  白树直接道,“行。你这句话实在是有意思,老子也去找个人来盯着看,你心里什么感觉。”
  
  曹逸然直接朝他怒视,“你敢!”
  白树道,“你就行,我就不行。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理解你,你难道就不该也理解我吗?”
  
  曹逸然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想了一下,放软了态度,道,“好吧。是我不该。但是,我也只是看一看而已,又没做什么。再说,他之后也走了,我又不会追着去。你吃什么醋啊!”
  
  白树道,“既然你知道我是吃醋,你就不知道不去打别人主意吗?”
  
  曹逸然闷声道,“我说了没打他主意,只是看一看而已。他妈的,难道老子和你成了恋人关系,看一看人都不行了。你到底要我怎么办!一天到晚守在屋子里不出门?”
  
  白树被曹逸然这话说得心里一动,有点有气无力,靠在了椅背上,道,“我也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也要想想我是不是,你就无法忍受我去做的事情,你却总要去做。”
  
  曹逸然被他说得心里犯堵,把车窗降下来透气,外面冰凉的冷空气扑面而来,让他打了个寒颤,于是白树把车窗升了上去,又开车上路了。
  边开车他还边说道,“你对人说我和你只是普通朋友这一点,我是能够忍受下去的,但是,你总是去招惹人,这个我没法忍。你下次再这样,我就采取手段了,到时候你别怪我。”
  
  曹逸然哼了一声,显然不以为意,白树先礼后兵,他觉得他即使兵又能兵到哪里去。再说,他不觉得自己看看别人就是不对。
  



49

49、第四十九章 羡慕 。。。 
 
 
  第四十九章
  
  白树和曹逸然一起出门一次,必定和他闹矛盾一次,全怪曹逸然这人毫无忠诚的观念。
  白树也发现了,曹逸然这人,光来软的是不行的,但是来硬的也不行,会让他发病。
  所以,一时之间,他是有点束手无策了。
  虽然束手无策,在他问曹逸然要回哪里去,曹逸然说去他家的时候,他对他的心又软下来了。
  
  曹逸然回去之后在洗手间里待了老半天,白树都等得焦躁了,敲门问他有没有什么事,曹逸然只说没事,出来的时候却脸色惨白,白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答,只是扑到床上去一动不动。
  
  白树不是傻子,也猜到了该是什么事,于是坐在床边拍抚了他的背,又俯□去在他耳朵边上亲了亲,道,“要是痛,我帮你看看吧。”
  
  曹逸然感受着白树呼吸到自己耳畔的温暖的气息,不由心情舒畅了一些,但还是摇头,道,“没什么事。也许这两天还是吃粥比较好。”
  
  白树于是担心起来,要去脱他裤子,“我看看好了,再上些药吧。”
  曹逸然伸手把裤子拉住了不要他脱,道,“说了不要看,你要不要尊重我。”
  
  这还是曹逸然第一次用“尊重”这个词,所以白树只好住了手,道,“好吧。”
  他说完了,就起了身,去将曹逸然要用的药放到了洗手间里的架子上,只要他进去就能够看到。
  
  曹逸然也许的确是在洗手间里受了痛,于是之后一直很沉默,上床睡觉的时候,他也是默默地睡了一边,把另一边的位置留给白树。
  白树躺下,关了灯,就从他身后将他抱住了,曹逸然想要把他揽着自己的手拂开,但是手碰到了白树暖热的手,他又没了这个坚持,于是只是把他的手握紧。
  
  白树将他搂得紧紧的,呼吸呼在他的颈上,低声和他说道,“对不起。”
  曹逸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于是就有些别扭了,道,“你干什么道歉?”
  
  白树很是愧疚地道,“让你受了伤,是我不好。”
  曹逸然本来是想骂人的,但是听出了白树语气里的低落情绪,于是反倒要安慰他了,闷闷地说道,“算了,你第一次还算不错了。以后不要像头斗牛一样,只知道猛冲,你也要顾一下我的感受吧。”
  说完,他自己就别扭上了,心想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话,他妈的,简直就像是……于是他就大骂了一声,“干!你当没听到。”
  
  白树怎么会当没听到呢,他在曹逸然的颈上和柔软的头发上亲了好几下,心里挺感动的。
  毕竟曹逸然以前是个什么样子,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变化其实还是很大的。
  曹逸然虽然还有很多地方让他觉得很无力,但是总是可以让他慢慢变化的。而白树也在自我反省,曹逸然本来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人,而且小时候受过伤害,一直有心理阴影,自己工作起来就没有时间陪他,又不准闲出鸟来的曹逸然出门鬼混,这的确是不大现实,所以,看来还是要让游手好闲的曹逸然有正事可忙才是解决办法。
  
  白树握着曹逸然的手轻柔地抚摸,曹逸然被他摸得心痒难耐,就反手把他的手握住了,不让他再动。
  白树这时候是满心里温柔,对曹逸然轻声说道,“我下次会注意些的。”
  
  曹逸然听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之后,就翻过身来对着了他,而且拿手拧他的脸,恶狠狠地道,“你还想下次啊,下次该我了。”
  白树把他在自己脸上捣鬼的手抓住了,道,“那下下次,好吧!”
  曹逸然哼了一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窝,郁闷地道,“真是受不了你,老子居然找了个处男。”
  
  白树闷闷地笑,心想不管我是什么,你都是我的了,嘴里却道,“那要不要我出去练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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