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城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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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之夜-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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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言还没意识过来连轶讲的什么,身体被反过来压在床上,两股之间滑进去一些冰冰凉凉的东西。他一顿,陡然明白连轶意图,一个激灵,羞恼地低吼道:“你别这样!快给我住手——啊!”
  他惊呼出声,挣扎起来。连轶的胸膛紧紧压住纪言后脊,嘴唇贴在纪言耳垂上,吻了吻,喘息着哄道:“再忍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你他妈……”纪言转过头瞪向连轶,却被连轶黑眸的浓浓、重重的情|欲震慑,嗓子一紧,声音硬生生哽在喉中。就在纪言停顿的间隙,连轶又探进去一根手指,纪言“呜”了一下,脸埋进枕头里,也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屈辱。
  连轶扩张得差不多了,抚摸着纪言渐渐出汗的脸颊,低声道:“我进去了,如果疼,抓紧我。”说着,抽出手,一个冲刺,将那早已狂躁的野兽直捣入纪言深处!
  “啊!”两人都抑制不住地嘶喊出来。痛——真的很痛!
  纪言没想到那东西顶入体内会带来如此狂风骤雨的疼痛,好像整个身体撕裂成两半。他脸色惨白,额头渗出滚滚汗珠,头发都湿透了。
  连轶也好不到哪去。他疼得皱起眉,感觉被夹得很厉害,在里面稍微动一下都十分艰难。他张开双臂环抱住纪言,难耐地道:“纪言,放松一点……太紧了……”
  自己都快难为情得呕血而亡,连轶怎么还能如此没羞没躁!纪言把脸埋在枕头,咬着牙不出一丝声音。
  连轶低叹,心想让纪言配合是不可能了。他并不想让纪言忍受疼痛,他想要让纪言从中感受到其他任何时刻所不能感受到的快乐……在这样的心情下驱使下,连轶忍耐着身下之物的胀大,胸膛有技巧地摩擦纪言后背,嘴唇温柔地亲吻纪言湿漉漉的乱发,被汗液弄得有些黏的肌肤,还有那耳后的敏感地带。
  怀中之人猛地颤栗,枕头里传出一声无法压抑的喘息。
  连轶亲吻得更加深入——为了挑起纪言的兴致,他几乎使尽浑身解数。他在这方面本来是高手,往往一个姿势、一个眼神,就能让双方攀上高峰。偏偏对于纪言,他有些无所适从。纪言对这件事情的抵触太大了,明明内心也很想要,明明身体也有反应……但纪言就是固执地不肯承认。
  在连轶耐心地抚慰
  下,纪言一点点地放松下来。渐渐适应了两股间的异物感,好像不觉得那么痛了,身体里,一种摧毁意志力的冲动,越来越激烈。
  纪言微微侧过头,挪动一下肩膀,往连轶怀中靠了靠。
  这是一个十分轻微的动作,但这个动作却传达出一个异常清晰的信号。
  连轶深入在温热体内的部分顿时胀痛不已。他按住纪言双肩,低缓地道:“我动了……”猛地抽出,又突然进入,急促地律动起来。
  纪言被迫跟着律动。连轶抬起他的腰,引导他拱起身体,手肘和双膝撑住床。这是一个十分难堪的动作,可这个动作让纪言觉得好受了很多。连轶律动着,两只手伸到前面,握住了纪言因疼痛而垂下去的欲望。
  纪言一震,低低地□出声。连轶的每一下揉捏,都十分精准地刺激着他的敏感点,他脱力地垂下头,任由大颗大颗汗珠滚落在床上。
  不一会儿,他的欲望也抬了起来。两个人的节拍逐渐相合,一下一下,把空气也拍打得火热。
  后面阵痛里,渐渐幻化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那种快感如潮水一样漫进纪言身体里,水位不断升高,让他快窒息了。空气躁动,除了粗重喘息和进出时的摩擦声,再也没有其他声响。两人的汗水混杂在一起、肌肤贴合在一起、身体相连在一起……血液,也仿佛交融。
  纪言眼前闪过一片白光,好像一下飞到了高高的云端。在云端,他带着哭腔嘶吼一声,身体里所有纠缠如麻的情绪,都伴随那些白浊液体,彻彻底底地释放出来。
  不知时间不知节制地纵情之后,两个人平躺在床上,疲惫地喘着粗气。
  动也不动,都不说话地喘了很久,才稍微恢复力气。
  “怎么样……”连轶转过头,浅笑着望向纪言,“是不是很爽?”
  纪言在离连轶如此近的地方,不期然见连轶露出笑意,不禁有些脸红。这次……既没有迷药也不是强迫,他真的跟连轶做了。
  想到刚才自己狂乱的样子,心就忍不住砰砰乱跳。
  纪言这残余着淡淡情|欲,又紧张羞涩的模样,落在连轶眼中,让他心中一阵阵发软。他有些惊讶——自己怎么会有如此柔软的情绪?柔软得怕把这孩子弄伤,怕这孩子离开自己,怕这孩子被别人抢走的,混杂欣喜、骄傲、小心又不安的复杂情绪?
  连轶把头偏过去,拿自己的额头轻抵纪言的额头,忽然敛了笑意,郑重地道:“纪言,我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很少付出感情。对你的感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不止一次考虑过离
  开,但每次都败给自己。事到如今,我对你的感情已经没有退路。我以前的确有过不少情人,但现在,”连轶顿了顿,十分坚定地开口道,“我只要你。”
  连轶这番话,一个字一个字掉进纪言耳中,像石子一颗颗扔进湖水里。
  纪言听得怔怔地,脑袋一热,傻乎乎地问道:“你这是……跟我表白?”
  连轶没想到纪言问出这么一句话,脸上难得露出一丝不好意思。
  他有点无奈地低笑道:“我追求你,可以吧。”
  “哦……”
  纪言应了一声,渐渐反应过来,神色大窘,面颊红得滴血。连轶这句话的杀伤力简直比刚才的纵情欢爱还要大,他觉得自己快心律失常而死了。
  “别逃避,”连轶盯着纪言,“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我……”纪言结结巴巴地道,想伸手去抓什么,身上没有衣服,他只好去抓床单。
  其实答案已经有了不是吗?到了现在,到了这种局面,哪还允许其它可能?他什么都交出去了,身体、心……他就是难以出口。太难为情了,太太太难为情了。
  纪言紧闭双眼,绷紧全身力气,憋着一口气说道:“好……”几不可闻的声音,被肚子里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覆盖。
  气泄了。
  连轶脸色沉了沉。纪言似乎是说“好”,又似乎是说“我”,被一阵肚子响冲掉,根本听不清楚。他看纪言羞得快挖个地洞钻进去的样子,心想让纪言再重复一遍是不可能了。忍住淡淡失落,问道:“饿了?”
  终于可以逃脱这个问题,纪言捣蒜一样用力点头。
  连轶笑着摇摇头,走下床,一把将纪言抱起来,往浴室走去:“冲个澡,然后我们去吃饭。”      
  

☆、复仇计划

  纪言找到苏瑞住的地方,略略吃了一惊:在S城拥挤噪杂,寸土寸金的市区,竟会有这样一大片安静、优美的欧式建筑群。门口有警卫相拦,报了苏瑞的姓名才得以入内,走在砖石小路上,两侧香樟树绿得葱郁,明亮日光穿过茂密树叶洒在地上,留下斑驳光圈。
  到了春天,天气渐渐回暖,太阳一照,温度忽然就升上来。纪言走得热了,脱掉外套,抬手一蹭额头,又闻到衬衫袖口里干净清爽的气息。
  纪言思绪一下就飘了。
  自上次发生关系后,纪言便住在了连轶那。连日来,他始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无法相信自己竟跟连轶走到这一步……这一步算什么?下一步又会怎样?他不太敢去深思。
  连轶的工作超乎纪言想象的忙。早出晚归不说,还经常出两三天的短差。相处半月,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进行什么有建设性的对话。纪言在心中琢磨该不该向连轶坦白自己跟周若雪、纪书的关系,但每次见连轶回到家,都对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堆文件,专心致志地工作着,有时还露出颇为严肃的表情,便觉得什么都讲不出口了。
  纪言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没有探究别人的兴趣,连轶从事什么工作,他甚至没顾得上问。直到前天,连轶在吃饭时说要出一周的差,他才随口道:“你工作好忙啊。”
  连轶一顿,抬头看他一眼,道:“这段时期比较特殊,过了就好。”
  “哦,”他几乎下意识地道,“什么工作这么忙?”
  “做生意。”回答很简洁。
  “做生意?”纪言有些心不在焉,“做生意的话,应酬很多吧……”说着说着,觉得语气有点走味,一收声,不想再说下去。
  连轶却把筷子一放,静静地看向纪言。
  纪言被他盯得发毛,埋头扒饭。连轶看了片刻,也不说话,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了。
  前天说要出一周的差,昨天晚上,连轶却忽然回来了。
  那时纪言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做着梦,梦里身体被一股温暖踏实的力量托起,在空中漂浮。他舒服地动了动脑袋,脸颊碰到某样柔韧结实的东西,耳边响起隐隐的跳动声。
  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整个儿被连轶抱在怀中,躺在了连轶卧房的大床上。
  “你怎么……”纪言有点发愣,“你不是出差吗?”
  连轶拿下巴抵在纪言额头上,轻轻地道:“我很想你。”
  温软直白的情话惹得纪言耳根发热。他掩饰心慌地道:“少来,昨天晚上不才见到?”
  “这些
  天一直没时间陪你,抱歉。”
  “你别搞得这么恶心,”纪言反驳,“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哪需要人——”还未说完,连轶的吻压了过来。这个吻没有太多欲念的意味,就像一阵拂过黑夜的暖风,轻柔、绵长、充满难以言说的柔情……
  之后的做|爱,也一直暖暖的。体味过上次的狂纵,这种感觉更让纪言心惊。天空一轮孤月映照窗台,如水光泽在夜色里流动,交叠呼吸声中,整个世界都在飞速远去。
  一晚上折腾。今早醒来,腰膝酸软,干瞪双眼躺在床上,竟然没办法起来。
  连轶倒像没事人似的,神清气爽得要命。他坐到床边低声道:“时间还早,再睡一会。”
  纪言觉得连轶语气有点揶揄,心里就有点怒。在那件事上,一次两次就算了……怎么次次都自己被压?就算跟男的那个,也不该这样啊!他闷闷地道:“下次不能再这样,这没道理。”
  “下次?”连轶笑了,“行,你提前通知我。”
  纪言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被连轶抓了个现行。正郁闷着,连轶突然俯过来,吻了下他的唇,起身道:“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
  走到门口,又道:“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连轶这突然袭击搞得纪言好半天回不过神。他躺了很久,渐渐恢复力气,翻身下床,走到客厅时注意到,沙发矮桌旁搁了好几个袋子,桌上还压着一张纸条。
  纪言拿起纸条看了一眼,翻开那些袋子,发现里面全是折得很整齐的新衣服。纪言不禁皱眉嚷道:“搞什么,还给我买衣服……我又不是娘们。”他把那些衣服扔到沙发上,去找自己的旧衣服,却发现自己仅有的几件衣服都湿漉漉地挂衣架上晾着。
  最终,不情不愿地换上了连轶给他买的衣服。
  临出门时照了照镜子,觉得换上新衣服,整个人有点不一样,到底哪不一样,他又形容不出来。连轶给他买的衣服,不晓得是什么质地,穿在身上非常舒服,而且……还透出些许常常从连轶身上闻到的淡淡气息。
  纪言思绪飘着飘着,一不留神走过了。他突然想起自己在哪,连忙转身往回走,找到苏瑞所说的门牌号,推门进去,咖啡的醇香扑入鼻中。
  苏瑞站在柜台旁,听见门响,抬起头,与纪言的目光撞个正着。
  “纪言?!”苏瑞欣喜地迎上来,“你怎么来了!你说一声,我就去接你了!”
  纪言不好意思地道:“哪用得着接啊。”环顾四周,见房中布置清新唯美,四壁贴满淡雅壁画,一张张
  桌子距离很开,又从天花板垂下薄纱帷幕,营造出独立又相连的氛围。
  纪言问:“咖啡馆?”
  苏瑞点点头,笑道:“还不错吧!我用我那位老舅的遗产租了这幢房子,一层是咖啡馆,二层用来住,三层现在空着,还没想好怎么用。”
  “你小子不错啊!这地方租金特别贵吧。”
  “还好啦。”苏瑞拉着纪言坐下,“我给你调杯咖啡喝。”
  “不用了,”纪言忙道,“我不喝咖啡……”
  “尝一尝嘛,我这儿的咖啡跟外头咖啡馆可不一样,都是从原产地运过来的最纯正最上等的咖啡豆……”苏瑞一边调制一边自夸,过了片刻,将一杯溢满香气的咖啡端到纪言面前。
  “噔噔噔噔!”苏瑞眉飞色舞地大喊,“快试试本少爷亲手调制的咖啡!”
  纪言的确不喝咖啡,却不过苏瑞好意,端起来喝了一口。
  “怎么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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