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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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战记-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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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我向他发号施令了:“命令你的部下退开三步。”这个要求并不过份,哥特一声令下,所有人都照做了。



我向那些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所谓兄弟道:“除下你们的帝国徽章,随便找个叛军的换上。”叛军的盔甲样式跟帝国军相差无双,唯一不同的是胸口徽章不同,这么伪装匆忙之间叛军多半认不出来。



接着我又命令哥特:“让你的人在前面开道。”



哥特无奈的下了这个命令,有的叛军想磨磨蹭蹭,被我用刀子给吓唬住了。



我又对恩里克低声道:“你到前面那个大宅子里面将洁西卡喊出来,记得要说我的名字。”



叛军排成前列,帝国军排成后列,组成一个不伦不类的队伍,我换了把匕首,与哥特处于核心,将可怜的大队长牢牢控制在手中。



老半天,一脸疑惑的洁西卡才姗姗来迟,见到我方松了口气,高兴的道:“文森,我早知你会有办法救你兄弟的。”



我呶呶嘴,示意她换上盔甲,扮成一个美丽的小兵混在队伍里面。



临走之时,恩里克似死了八十老母的哭丧着脸抱住蒙德尔的尸体问:“老大,我可不可以把他也带走?”



我没好气的道:“你想死啊,我们这些活人都自身难保,还管死人。”



幸好这段时间没有别的叛军路过,否则我这条诈降之计便功败垂成了。



由于刚占领比蒙城,需要肃清城内城外的敌人,叛军进出频繁,加上守城门的几个大队长哥特都认识,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顺利的溜出了比蒙城,这个大队长的部下倒是够忠诚,要不然那时一声大喊,我们便插翅难飞。



离城走了足足两公里,到了一处小山前,等不及的哥特问:“这里够安全了吧。”



我四下张望,比蒙城成了一个小点,小山光秃秃的,看起来不象有什么埋伏,我对他道:“你让部下回头朝比蒙城方向行军,不许回头。”



哥特又问:“那我呢?”



“你?”我笑了笑:“我既然发过誓,保证一定会放了你。”



在哥特下令的同时,我也让己方继续前进,只留下我和哥特呆在原地。



半个小时后,等两方人马都看不见的时候,我松开哥特,微笑道:“今天就送到这里吧,下次有难再找你帮忙。”



哥特又气又怒,大概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哼了一声,向比蒙城奔去。



我并非心慈手软而不杀他,而是我若这么不留情面,难免遭到叛军更疯狂的报复。



五分钟后我追上队伍,所有人一阵欢呼,将疲惫不堪的我举了起来,连抛三下。



拉比高声道:“我早说过老大不是那种会投降的人。”他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



一时间马屁冲天,连洁西卡都听得皱起了好看的眉头。



我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沉声道:“我们还身处虎口,一个不慎就全军覆灭,别怪我未有言在先。”



劳伦施心悦诚服道:“老大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那些不属于我中队的家伙也一阵附和。



于是我下了令军人蒙羞的命令,丢盔弃甲,只拿最轻便的兵刃,以最快的速度开溜。



要说历史上最快的行军速度,我们现在绝对排得上头名,生死关头,只穿了一件薄薄单衣的我们以吃奶的劲,撒腿狂奔,短短一个小时跑了近二十公里,比骑马也慢不了多少,我总算长了见识。



当然也有体力差,或者受伤落伍的,不过最差的是洁西卡,她被我生拉硬拽,开始几公里还勉强跟得上,后面见她实在坚持不住了,我索性把她抱着狂奔。



炎炎盛夏,我们的汗水混合在一起,把洁西卡身上那件薄薄的长裙淋得通通透透,诱人之处清晰可见,她羞红了脸,把头深深藏在我怀中,反手将我抱得更紧。



看到前面大片茂密的树林,我先用神念探查了里面没有敌人,然后下令所有人停下脚步,躲入林中,顺便等待落伍的同志。



询问了几个小队长后,我总算明白了比蒙城为何短短一日之后便即陷落,那是几个意外造成的。



第一个意外是城内那个不到一万人的兽人兵团突然叛变,在城内攻占西门旁的要隘,以致帝国军兵力不能及时增援,以致西门被攻破。



第二个意外是前来救援的总督伦克侯爵也同时叛变,率部从腹背攻击帝国军。



第三个意外是布鲁诺元帅在府邸遭人偷袭,身受重伤后,无法布署兵力及时回援,最后只能保护帝国公主撤退,弃下了近半数的帝国军。



种种意外因素加起来导致西方大陆的帝国北部要塞比蒙城被攻陷,云顿省也近乎落在叛军手中,没了山多险重的云顿省,和云顿省当中只隔了一条雷河的南方数省直接暴露在叛军的威胁之下。



我们在树林中找到一条小河,热得臭汗淋漓的士兵们一阵欢呼,也不管这里还有个美丽无比的女士,一个个脱个精光,将并不宽敞的河床塞了个满满当当。



我当然不会在洁西卡面前干这么不要脸的事,而脸上仍有些红红的女牧师正忙着对伤员进行救治。



“呜呜呜”恩里克蹲在我旁边不停地哭,死个人也哭成这样,他还算男人吗?



等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闹够了,我一声大喝:“好了,起程赶路了。”



一时间怨声载道,只有恩里克默不作声,遥望着远方的比蒙城,还在想“姘夫”?



足足花了二十分钟队伍才集结完毕,清点了一下人数,计有三百六十二人,这不包括我和洁西卡,我将他们重新编队,并将罗宾、拉比,还有劳伦施任命为小队长。



然后我发表了我的逃命宣言:“没有国家大义,没有为君主效忠,我们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活着回家,如果你们想活命,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家在云顿省的站出来。”



见到没有人出声,我满意的道:“很好,都是南方的,现在我们先穿过这片树林。”



不知是我们运气好,敌人追错了路,还是那个哥特不敢上报,想一了了之?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有看到一个追兵。



正午的时候,我们千幸万苦接近树林的边缘,我的神念感到前方有为数上百的骑兵,我示意所有人停下禁声,心中寻思难道叛军神通至此,能够提前知道我们的逃命路线,在此埋伏好了等我们上钩?



自认为是我心腹的罗宾轻声问我:“老大,怎么了?”



我指了指前方道:“那里驻有军队,互相问一下,谁干过斥候,去看看。”



一群怕死鬼就是有干过也不会承认,最后只有我兼职了:“我去看看吧。”



作为一名猎手,我在树林里如鱼得水,神不知鬼不觉,慢慢潜近那队神秘的骑兵。



马儿轻嘶,骑士围成一个大圈,一声不吭,在他们身上我找不到帝国军的徽章,也看不到叛军的标志。



一个骑士突然道:“队长。”



一个熟悉的声音道:“大家决定了没有?”竟是里舍,这么多年了,他的声音也没怎么变,他什么时候也摸到这里来了?



“决定了,为帝国效忠,帝国万岁。”这些家伙齐声高呼:“为帝国效忠,夺回比蒙城。”



凭这么些人,还想夺回比蒙城?去死吧!我暗暗咒骂,不觉压断了一根树枝,发出吱的一声轻响。



“什么人?”里舍一声大喝,他依然用那柄火焰剑,不过这么多年不见,他厉害多了,从他出剑到剑尖临身,不过一眨眼的事情。



“铛”在狂风烈火中,疾风刀和火焰剑撞在一起,里舍呆了一下,立刻认出是我:“文森?”他不是剑士吗?怎么成了骑兵军团的队长?



在介绍了一番后,我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听说你在费尔穆吗?”



里舍道:“奥利佛殿下派我所在的第五骑兵军团救援比蒙城,没想到在半路被偷袭,全军覆没。”



“就剩你们这几个?”余下的话我没有说出来:不至于这么菜吧?



里舍苦笑道:“我所在大队的只剩这么多,其他的不是死就是逃了。”听起来跟我的情况差不多。



里舍又反问我:“你呢?听说你刚参军,所在的步兵军团就被派往比蒙了,如今比蒙城陷落,难道只你一个人逃出来?”



“我跟你一样,也正带着部下逃命。”我一声大喝,将手下都招呼出来,嘿嘿笑道:“我的人比你多。”



等我把几个同村的一一介绍了,洁西卡这才露面,喊道:“里舍哥哥。”哟,喊得好亲热,我感觉有些酸溜溜的。



“洁西卡?”里舍大喜过望道:“我正担心你呢,要不是你,我也。。。”他似乎突然想到后面的话不宜说出来,生生打住,噢,聪明无比的我一想就明白了,里舍信誓旦旦的要去比蒙送死,不是为了什么帝国,而是因为洁西卡。



洁西卡轻声道:“是文森救我们出来的。”



里舍有些酸酸的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跟着他,比蒙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也是。”



洁西卡俏脸唰的一下红了,什么意思?她到比蒙就是为了跟着我?不会吧,她不是一向对我不冷不热的吗?骗我?呜呜呜!我堂堂死亡之神竟然被个小丫头片子骗得团团转。



我阴沉着脸道:“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商量商量怎么离开云顿省吧?”



见洁西卡没吱声,里舍阴转多云,朗笑道:“好!”



两路人马合在一起,继续讨论这个问题,有一个骑士向里舍反问:“队长,你不是刚刚说要夺回比蒙吗?”



没等里舍解释,我冷笑道:“你也不照下镜子看看,你是那块料吗?”我这句话将在场所有的骑士都骂进去了。



这些自命高贵的家伙个个怒目而视,要不是顾忌我们人比较多,早就发生内讧,大打出手了。



我继续唱高调:“还是现实点,各自回家种地得了。”



那个骑士怒道:“我要和你决斗。”



我懒得理他,对里舍道:“你们刚从南边过来,云顿省的情况如何?”



里舍道:“整个云顿省都在那个叛变的伦克侯爵的控制之下,我们这么大一票人很难渡过雷河,回到南方。”



我再出惊人之语:“既然偷偷摸摸的回不去,那就堂堂正正的回去。”



里舍苦笑道:“如此招摇,无异与整个叛军为敌,他们只要派出一个军团,我们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



我哼道:“谁说我们要与叛军为敌?”



只会蛮干的拉比猜道:“老大,你是说要扮成叛军?”



我点了点头,那个骑士好象存心跟我作对的道:“这也叫堂堂正正?我们都是帝国尊贵的骑士,怎么可以为了性命而牺牲尊严?”



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要送死就去吧,没人拦你。”



“你。。。”那骑士被我贬得体无完肤,忘了他是“尊贵”的骑士,正欲破口大骂,里舍及时附和道:“绍尔,非常时期,不必拘泥小节,哈特队长的办法未尝没有道理。”



我又道:“现在云顿省龙蛇混杂,既有席尔瓦叛军,也有伦克的叛军,还有不肯跟随伦克叛变的帝国军以及溃败的帝国军,我们只要充分利用这种形势,平平安安回到南方并非难事。”



里舍思索一下,向那包括绍尔在内的几个小队长询问:“你们觉得怎么样?”



绍尔理所当然的反对道:“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愚蠢的主意。”



“我同意。”审时度势,五个小队长有四个同意。



“那就这么决定了!”里舍跟我握了一下手,对我道:“我们一定会平平安安回到南方的。”



我怎么老觉得他这句话是对站在我身后,有些不安的洁西卡说的。



有里舍那队骑兵在前面开路,我们这群“拖油瓶”心里感觉安全多了,一路上走走停停,躲躲藏藏,有山进山,有林入林,有城避而远之,有村庄就去“借”点粮食,走得虽然辛苦,却是有惊无险,在云顿省绕了个大圈,花了十多天时间,终于来到雷河河畔。



我们正处于雷河的上游,这里的河床只有二十多公尺,跟下游相比并不算宽敝,水流既深且急,所有人都皱起眉头,别说现在连船的影子都看不到一只,就是有船,也难以横渡过去。



过去的十多天朝思暮想的就是来到雷河畔,可没想到当梦想成真的时候却被堵这个地方进退两难,我们望着对岸的青山绿水,一个个都哭笑不得。



我大声问道:“有谁知道什么地方有桥?”



一名骑士回答:“在下游一百多公里的地方有个港口,那里肯定有。”



众皆默然,谁都知道叛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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