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逃+续 冒险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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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逃+续 冒险飞-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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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着他对我做过的一切,倏忽之间,我的欲望起来了,无法阻挡,从脑中传达出某种热流、是需求,我竟然阻挡不了,想着他的手正爱抚着我,渐渐的往下……
    是我自己的手,伴着滔滔的想象力,自慰着。
    为什么我会在这样特别无助、特别孤寂的夜晚,靠着他虚无的拥抱、用印象中的体温、以及他挑拨欲望的无耻话语来帮助自己释放欲望呢?
    叫嚣着解脱的身体让我思考不下去。
    呼吸声愈来愈重,彷佛听到他正在耳边,用同样粗浊的喘息,哄着说:「再……再忍一会……两个人一起……」
    很可笑啊,我根本想象不出该如何在女人的身体里去冲撞发泄,却能在脑中熟练的描绘出他的手臂是怎样用力将我收紧,而后,酥麻的快感立刻由欲望的中心蔓延到身体各处,闭起眼睛轻颤着,达到了高潮。
    以为发泄过后就能回复正常了,以为他会再度被我埋回心底最深最深、最晦暗的那个角落,可是,张开眼,我仍旧空虚,黑暗飘荡在四周,无止无尽的来袭……
    眼泪止不住……
    秦钧投宿的饭店Sofitel
    Silom跟哥的公司同在Silom区,交通方便,很多为了商务原因来曼谷的旅客都喜欢投宿这里,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哥就准时把我放在饭店门口了。
    好像是昨天跟他稍微讲了些心里话,今早见到哥时有些羞赧……哥如常,没多说什么、也没多做什么,只是临走前谆谆交代,有事就电话联络他,晚上早点回家云云。
    我常常为着哥的贴心而感动,像他这样的好男人,应该早点找个配得起他的好女人来照顾他,我这个弟弟,占用他太多时间了。
    走进旅馆大厅,没看到人……我打电话给他,说人在楼下等着,要他快下来。
    「……我在房间里用早餐,言季你吃了没,上来跟我一起吃……」他说。
    不!我不是涉世未深的少女,跟他单独同处,太危险,尤其是我知道他还对我……对我……是什么?是病态、是放不开的迷恋、是……
    「秦钧,我不上去,你自己下来。」我就只是这么回他。
    「好,等我五分钟!」说完,他立即挂断电话。
    我坐在饭店大厅里,翻着旅店提供的曼谷观光手册,没多久他就出现了,真的只让我等了五分钟。
    在我身边坐下前,他拉长脖子紧张的往四周看,我好奇的问:「怎么了?你还约了其它人?」
    「不是……你哥哥没跟来吧?」他忧心忡忡地问。
    我失笑,继续低头研究手中的旅游导览指南,不经意地问:「你嫌随行的跟班不够、希望他来?」
    「……这是我们第一次的异国约会,我不要有电灯泡……」他说。
    若说我变得风趣,秦钧肯定就是变得恶心,讲话愈来愈奇怪。
    「我是为了公司来尽地主之谊、不是约会!说吧,你想去哪里玩、还是想看什么、想买什么?我不会开车,得委屈你跟我在路边叫出租车或是嘟嘟车了……」
    我故意不看他,用手指翻着书页,假装认真的研究今天的行程。
    「那、言季,你决定好了,爱去哪就去哪,要我走路或搭公交车都可以。」他坐在我身边,说。
    想一想,我其实不擅长这种事项,平常有外国客户来时,都是仁琳招待、或是直接连络旅行社安排个三天、五天、或十天行程,轮不到我来烦忧这种事。
    还是该找仁琳来的……不过,秦钧大概会拒绝。
    「今天我们就市区内逛逛好了,我自己是没兴趣,可是观光客好像都对四面佛玉佛金佛很感兴趣,晚上我再带你去看人妖秀……这样可以吗?」我尽量以公事公办的语气跟他征询。
    「好、好,没问题。」他只是笑着点头。
    配合度如此高的他,真让人不习惯。
    「你……」我开口,不解:「你干嘛一下子变那么多,那么客气,那么听话……你真的是秦钧?」
    看得出来他心情很好,说:「我当然是秦钧,而且,我要在这几天里,说服你跟我回台湾。」
    「……秦钧,够了,我们在一起两年,你应该知道我是多么无趣的人,为什么不肯放手?从一开始我就拒绝了你,我一直都……讨厌你,无法两情相悦的人,不管是同性或异性,勉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你不过是记恨我一开始用的手段……我后来不是都改了?只除了……没问过你就结婚那件事……」他小声说。
    「……你既然能结婚,就表示你可以跟女性共组一个家庭,过轻松的人生啊,何必一直执着在我身上?你以为被人指指点点贴上同性恋标签的人生好过吗?」
    我愈说愈生气,这种事他应该早就知道,不需要我提醒。
    「言季……」他叹口气,说:「……你说的我都懂,一开始我也打算好了,用正常的婚姻来掩饰跟你在一起的事实……可是,拿失去你做代价,我……居然无法承受……」
    「………」我不要再听下去,阻止他:「……好了,别说了……」
    他不顾我的拒绝,继续说:「我也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爱都爱上了,有什么办法?亡羊补牢,总还是有机会吧……」
    我可以跟他说吗?说以德报怨这种事我做不来。
    我想逃17
    对他保持着适当距离,尽职的带他逛遍大街小巷,我想,目前做到这样就可以了吧!
    我知道,目前的温柔与讨好,都是假象。
    认识秦钧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同我是个会记恨很久很久的小心眼,他也是个早将霸道跟自私渗入骨子里、只求万事能顺自己心意的人。
    在仍旧畏惧的前提下,我硬着头皮对他说了我依然恨他、讨厌他──我不懂,话都挑了如此明白,他为何打死不退?我、我有什么特质是他放不下的原因?
    没有的,我知道自己没什么优点,只除了长相不难看之外──可是,外表不是会吸引人迷恋的绝对因素。
    就好像,客观的来看,我也认为秦钧的外表极富男人味,相貌堂堂,是常见的英俊型,可是并不能因此减低几分我对他的厌恶。
    那么,他对我的执迷不悟,是因为………
    「……爱都爱上了,有什么办法……」早上,饭店的大厅里,他这么说。
    感情的事,可以这么简单就断定?这种事能一言就概括之?我一直没忘记自己在一开始拒绝他的主要的理由是:我没打算爱上同性……我没办法的……
    可是,昨晚,我居然可以因着想象与他曾经共度的夜晚而达到高潮……是习惯了?那么,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居然扭转了我原本根深蒂固的观念、与行为。
    就像现在,我也渐渐想起,曾经,我与这个男人同床共枕了两年之久,久到根本不须刻意思索,就能回想起他体温惯常的热度是多少、还有他在激情难耐时脱口而出的一切淫辞秽语……
    「想什么?」挑选柚木纪念品时,他停止审视工艺品的动作,问我。
    「我在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是不是绝对的……」顺口回答。
    「?」他愣了一下。
    「……习惯真的可以改变某些天生的东西,不管是想法、还是行为……」我把眼光放辽远,慢慢说。
    「干什么想这种无聊问题?」他皱眉。
    的确啊,对他而言,我必须苦苦思索好久却不一定找得到解答的问题,是他不屑去考虑的玩意儿,他一向只把时间花在获得既定的目标上。
    所以,秦钧还是有某些值得我借镜的地方,譬如说:不将心比心、不站在别人立场想事情、喜欢的东西就想办法拿到手等等。
    用完晚餐,我又带他去架空铁路PhromPhong站附近的MamboCarbaret观赏人妖歌舞秀。Mambo
    Carbaret是曼谷最早的一家人妖表演剧院,外表虽然黯旧,剧院内部却充满了百老汇的豪华气氛,歌舞表演也具水平。
    看完秀送他回饭店都晚上十点了,我在门口跟他道别,准备搭原出租车回去。
    他迟迟不替我关上出租车后座的门,然后说:「……留下来,到我房间去……」
    我淡淡地看他。
    「要不、我去你那里住……」说完,他又试探着问:「……你……你是一个人吧……」
    「……我跟哥哥住一起,不方便招待你。」骗他,为了自保。
    我挪过身子,自己伸手过去拉上车门,吩咐司机开车回去,回到那个其实只有我一个人,永远孤零零的房子,是窒息着我的呼吸、显得暗飕飕的房子。
    几乎是苍苍惶惶地,我点亮所有的灯,一楼的、厨房的、包括后间隔离建筑浴室的灯──上二楼,寝室走廊也都揿亮。
    然后,我好累、好累、我一定要睡个什么梦都没有的好觉。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走过曼谷各处有名的景点,许多地方是连我这个曼谷土生土长的人都没有造访过的地方。
    说真的,我不是体力很好的人,好几天的奔波让我快吃不消了,再加上出游的途中,还得随时应付他的骚扰。
    因为是身处异国的缘故吧,他不像在台湾时怕受到侧目,动作都大胆了,时不时跟我勾肩搭背的,动作也体贴,常常主动买些冰矿泉水给我止渴,见我累了,也自动的提议要我找个荫凉地点休息一下。
    我不讳言他这样的改变很好,可是我依旧防着他,就像刚回来泰国时我会对哥献殷勤的表现怀着戒心一样。
    「你这个经理也混太久了吧。」当我两脚酸软的坐在秦钧下榻饭店的酒吧里时,忍不住问:「不需要回去主持公司的业务吗?你已经待在这里七天,该收心收假了……」
    「……是呀,都七天了,你怎么还是对我冷冷淡淡地?」他闷闷不乐地说。
    今天我们提早结束游玩的行程,因为泰国的太阳既毒且热,市区环境也不好,几天下来我已经虚脱了。
    他提议到饭店的吧台坐坐吧,轻轻松松地喝些淡酒精饮料、两人好好地聊聊天。
    我对酒精的抵抗性低,只点了软性饮料来喝,秦钧却心情不定,要酒保调了两份烈酒。
    酒类的饮品让我的态度放开许多,避开刚才秦钧敏感的话题,我轻轻一笑,问:「你……你在家族企业里干的好好的,为什么在短短的一年间脱离本家、开了Shung
    Shing这家公司?我……」
    没错,当初仁琳说来拜访的是一家普通的贸易公司,我听名字跟秦家没关系,才放心答应做个临时翻译,再加上她又搞了个大乌龙,把秦先生叫成陈先生……若说是阴错阳差,也太巧合了。
    连我都不得不喟叹,有些事──真是天意。
    「噢,这家公司啊……」他得意的笑了起来:「我因为离婚这件事得罪了前妻一家人,我父母要我暂时离开,幸好我早就以朋友的名义合开了新公司,为了不太招摇,他挂名董事长,我则是总经理……」
    我沉默了……他说得是很轻松,一年前的我绝对听不出来有什么玄机,不过现在,我也能稍稍了解秦钧曾经身处的世界……他面临的,比打入冷宫还要惨……
    他被驱逐出本家的企业体系了吧!
    杯子空了,他喝的醺然,眼神朦朦胧胧地靠在我身上,轻轻叫着,一声又一声:「……言季……言季……」
    我能怎么办?秦钧,我早就不怀疑你悬念我的程度,即使你这样的爱太强迫、太自以为是、一厢情愿的给予,不许人抗拒。
    我只好恨你,不这样,对不起你这份强烈的感情。
    我想逃18
    倚靠着我,将所有的重心放在我身上,他只是重复着、重复着低低呢喃,柔柔的,像一轮又一轮催人入眠的微风。
    言季,跟我回去吧。
    你其实没有那么恨我,对不对?
    公寓还维持原来的样子,这一年来,我天天都等着你回去。
    早知道我不结婚的,这给了你理由逃走、还逃的那么远那么远。
    我们重头来,好不好,言季……
    他的话辽远、像梦境,从某个陌生的时空传来,每一字一句,都包含了什么东西──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听着有些酸。
    可是,我想跟他说,横亘在我两之间的事情不是谁跟谁回去就能解决的,这里有我的根、我的兄弟,秦钧尽管去一心一意的爱着萧言季,可我不行,我是萧仁煜。
    曼谷这里,不存在着萧言季这个人。
    他醉的几乎要睡着了,我买了单之后就搀扶着他上楼回客房;这七天来我极力避免跟他单独进房,可是他现在醉了,醉到不醒人事,此时此刻照顾他是不能推托的。
    好重!他体格本就比我魁梧,幸好电梯就在附近,我只好又推又拉又挤的勉强带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让他自己摔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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