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我们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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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神我们单挑-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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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卓哈喇子流了一车座子。
  明远又连着唤他好几声,始终那个状态,害怕了,一脚急刹车停在高速上,Lyn惊叫:“What!”天已全黑,车窗两边的车飞镖似的穿梭,凡是高速上停车的都是活腻的,还敞开车门,劳斯兰斯本来就宽再开车门几乎占去整个车道。明远跑到后车座,托起唐颖卓的头,怎么拍他也没反应,深度昏迷,危险了。劳斯兰斯顺高速逆行回医院,身边Lyn叫破喉咙:“NO!William!NO!NO!”他手中的方向盘像手柄游戏机被猛烈地转来转去,极品飞车没这惊险,才发现自己身负绝技而且一直深藏不露连自己都不知道。
  一片树林,五颜六色的核桃都结树上了,常识里接受不了,飞着飞着越来越多的核桃迎面扑来,牛眼大小的拳头大小的打瓜大小的脑袋大小的,这地方是块儿宝地种什么都结果,结果还厚实,仰头一看头顶就有一个小西瓜似的猴脑形状但心里知道这是核桃,心里这么一想身子就飘上去了,到近处展眼一看,哟,这不地球仪吗?怎么当成核桃了……地球仪也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常识在潜意识里强烈抗议。少见多怪,农民就是农民,看到树上结地球仪就不认识太平洋了?指不定敲开还能吃呢!本想抱两个地球仪回去尝尝,一路走一路摘一路扔,不知怎么到了林子尽头却两手空空,回头一瞅都跨越崇山峻岭了,算了,改日再摘吧。
  看到过一片海,应该说是一条海峡,对岸很近,好像也就四五百米的距离,有一个石头神像立在海边,是一男的,自由男神,长得倍儿漂亮,眼熟,好像跟哪见过,不是长得漂亮就生往上唬,真眼熟,还不是眼熟那么简单,似乎就在几世以前和他坐过同桌来的,飞过去瞧瞧……飞,这海峡看着窄其实飞起来宽了,等飞到岸上早忘了要来干嘛,男神那茬儿早消散在迷失境了,就觉得好像在找一东西,十分百分千分万分亿分重要的东西,还说不出是个啥,恼得人无所适从!
  看到过五彩霞光里万亩良田,黄绿、葱绿、粉绿、墨绿、黑绿色块儿井井有条不失随机天然,澈蓝的一条水欢腾流淌在田间四通八达,映照云的影子、飞鸟的行踪,不晓得这一双眼睛附着在什么生物上或飞行物上,斜着飞、侧着飞、倒着飞、俯冲、抬头、悬停、回旋、坠落、冲天……根据经验判断自己是在一架遥控摄像机里坐着,但没有晕机的感觉,又觉得是自己的身体通过控制空气的流动而变换飞行模式——几百世之前我深信我曾是一只苍蝇杀马的。
  渐渐地眼皮透射光感,一种状态接受了以后就不那么情愿变化,才动动眼皮就听见有时钟秒针滴答滴答在响,睁了眼,回忆里好像这一世都是几万亿劫之前的事儿了,忒远古了,我不要在这一世醒来,看着什么都觉得别扭,局限的空间里有窗户框有房顶有门有电视,没有不认识的东西,看着都眼熟,百叶窗也眼熟,呼吸机,太眼熟了,曾经和这玩意儿打过不少交道,心电图,脑电图,氧气筒……这些都是低等科技。壁画上的飞天见过没,那不是一拍大脑门子画着玩儿,记得满天都是那玩意儿,记得只要留着一个基因就能重组一个生命,哪坏了都不用治,直接拔根儿头发交给医生,然后交待一句我姓啥叫啥躺进一种机器里无痛无痒化为微尘,几个小时后一个新的你就在大试管儿里喘气儿了,无老死,不生不灭,不增不减,胶布上粘着一根儿头发——你前世给你留的念想。
  这房间格局怪,左边的都在右边,右边的都在左边,脑袋里本来就浆糊,刚一睁眼头几分钟有点懵。
  唐颖卓刚醒的时候,明远在旁边沙发上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6 章

  唐颖卓感觉良好,把氧气管和吊瓶都拔了,起来翻冰箱,泡个碗儿面,正吃着明远醒了。
  明远紧张地坐起来:“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把液体拔了?”
  唐颖卓稀里呼噜地忒儿喽面条,嘴里含糊地说:“——饿了。”
  明远站起来:“我去叫医生!”
  “没事儿没事儿,不用叫了,好了。”唐颖卓撕开一个火腿肠,泡汤里,自言自语说:“米线这玩意儿真不扛饿,这才多大一会儿就消化没了。”
  明远停了一下,说:“你都睡一天了。”
  唐颖卓嚼火腿肠的嘴不动了,第一反应抬头看时钟,凌晨一点多,瞅着明远说:“真的假的?”
  明远轻轻一笑:“假的,刚才给你洗胃了。”
  唐颖卓继续嚼火腿肠,发现自己穿着一身病号服,脚丫子光着踩地,明远穿的是毛巾衫、睡裤和拖鞋,百叶窗合着。
  唐颖卓问:“Lyn回去了?”
  “嗯。”
  “这个病房,是你隔壁?”
  “对门。”
  “哦。”唐颖卓又撕开一个火腿肠。
  明远问:“你现在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没事儿了。”
  明远说:“你怎么发现的?”
  “黑店?”
  “嗯。”
  “看眼神,我开过。”
  “……”明远揉揉眉心,“要是当时没发现会怎样?”
  “绑架一般不会,不过有你在就没准儿了,女的就不用说了,一天之后躺在野外,发现身上值钱的都没了,听说有特狠的连值钱的脏器都没了。”
  明远点点头,又问:“那你开黑店都干什么?”
  “我开的店和这种不一样,比如一盘菜市价三十,要他五十,他不给就把他钱包里的钱全没收,一脚踹出去。”
  “呵呵,纯粹一地痞。”
  唐颖卓说:“礼拜一就是那么认识的。”
  明远问:“礼拜一叫什么?”
  “礼拜一啊!”唐颖卓转过脸看看他:“……你说真名?”
  “是啊。”
  唐颖卓眯着眼睛仰着脖子想了半天:“好像叫刘景民吧,挺文的那么个名儿。”
  明远问:“炊帚呢?”
  “炊帚叫郭玉成。”第二根儿火腿肠下肚,饱了。
  “哦。”明远停了一下,又问:“你真没什么感觉了?”
  唐颖卓转过脸儿来,瞅着他:“……什么?”
  明远摸摸胃:“这儿啊。”
  唐颖卓故意往上摸,摸摸心脏:“没了。”
  明远站起来,走到门口。
  唐颖卓忙说:“嗳嗳,别走啊!”
  咔嗒一声——门反锁。
  唐颖卓眼睛瞪得贼大:“干、干什么?”
  明远向沙发那边努努嘴。
  咕咚——唐颖卓咽口水,咽完口水乖乖到沙发上等着。
  明远脱了套头毛巾衫,穿着一条睡裤走过来,八块儿腹肌清晰完美,唐颖卓腰里的东西当时直了,这双眼睛好像在哪儿见过了,不用看,绝对不是在这一世,不能确定在哪一世还是哪些世,以前那些世果然都是轻盈伏笔,匆匆来匆匆去只为互相道个安,头发丝干系没有,后来又在不同的时空碰着了,彼此笑一笑也许是为了留个好印象,这一世酝酿了特么的几百亿劫的孽缘终于露馅儿了,蓄谋已久,说白了赶着来投胎不就是为了互相艹一艹么。
  ——谁有不同意见?
  明远抬着他的下巴刚要吻,唐颖卓说:“等等,把手机关了。” 
  明远微怔,掏出手机调成静音。
  “我手机呢?”唐颖卓目光所及之处并没有看到。
  “在这儿。”明远变魔术一样把他手机变出来了。
  唐颖卓问:“你翻我手机了?”
  明远笑了一下:“没什么女人,除了铁扇公主。”
  “切~你知道密码么你。”唐颖卓一把将手机夺走,拔了电池,扔。
  明远身子压倒势地爬上去,野生猫科食肉动物。被他摁在沙发上发疯地啃着,闭着眼想着是明远就快活,微微睁眼看着他投入的表情和轻颤的睫毛尖儿就更快活。明远吻着吻着忽然停了,睁开眼看看他,局促的呼吸挥散强烈的兴奋因子,急不可耐地把他裤子脱了扔了埋下头吮冰棍儿——天!唐颖卓倒吸一口凉气,脚趾瓣乍开,麻爽中仿佛看见了巴拿马香蕉,满脑袋彩色泡泡,一边乐一边掐自己胳膊别是个梦吧,麻爽至有喷射之势,巴拿马香蕉变成蔫头海狮——脚趾使劲儿往里抠着,明远不抬头,吞了,唐颖卓三分钟空白,空白完后特想问他一问题,刚才输的液能输进蛋蛋里吗?
  卫生间有淅沥水声,然后冰箱灯亮了又灭了,明远拿着一个小纸盒坐在唐颖卓腰边,抠开塑封,控出一支药膏,拧开屁股带尖儿小盖儿,翻过去一扎,挤出透明胶体抹在中指上,转过身来撩起唐颖卓上衣后腰,食指和无名指扒开,中指打圈儿抹菊花上。特风凉。
  唐颖卓问:“什么呀?”
  “润滑油。”
  “病房怎么还有这玩意儿?”
  “嗯。”
  中指带着胶体伸进去了。
  “疼么?”
  “疼。”
  “疼么?”
  “疼。”
  同样的动作重复一遍,再拧开屁股带尖儿小盖儿,挤干胶囊里的透明胶体抹在自己身上,连盒带盖儿一起扔茶几上果皮篓,细致儿抹,往匀了抹,俯在唐颖卓身上一只手握着一只手撑沙发上,先做一串浅度单手俯卧撑,低头问:“疼么?”
  “疼。”
  再浅点,还是一串单手俯卧撑,又问:“疼么?”
  “疼。”
  “疼你妈了B。”
  双手深度俯卧撑——爆菊力道。
  身子底下人细碎细碎,碎成水了,嚎成一条线了。
  沙发巾堵嘴。
  ——就当让黑店黑了。
  天快亮时明远睡了,沙发有点挤,唐颖卓完全可以到床上睡,犯贱么,一条腿给他压身子底下,不敢动,怕他醒,稀罕都稀罕不过来呢,醒了就跑了,醒了就是别人的了,明远手机一闪一闪没动静,闪了四五遍,太远,茶几上呢,够不着,唐颖卓最后看一眼时钟,八点四十,也晕过去了。
  再一睁眼,墙上时钟指针正好一百八十度翻转,下午三点二十了,估计明远也是刚醒,趴在身边看手机呢,一条毯子盖着下半身,衣服东一件西一件,门上可视电话显示有未接来电,门外有一点琐碎的嘈杂。
  唐颖卓稍微动了动,明远转过脸儿来,说:“醒了。”
  唐颖卓问:“有不少未接来电吧?”
  “嗯。”明远迅速穿上衣服,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问:“你没事儿了吧?”
  “没事儿了。”
  “嗯,那我先走了。”
  门哐当一声,明远走了,唐颖卓“哦”了一声,继续晕过去睡,不久护士来量体温杀马的量完接茬儿睡,睡到晚上八点饿醒了。一推门,门没关,蓬蓬头直接撞对面病房门上,俩保镖抱着膀子瞅着他咬牙槽骨。里面听见咣一声撞钟似的,开门的是成标标,瞳孔缩成小米粒:“呀!四颖昨吗?”
  ——标哥这才一天没见你就快不认识我了。
  唐颖卓在硕大玻璃窗上瞄两眼自己反射出来的影子。
  “我哥在么?”
  成标标一身女佣制服小围裙又扎上了:“明董在休息,不要人探访。”
  “哦,成天王这是忙啥呢?”
  “我仄不四煮夜宵嘛!”
  “多煮点。”唐颖卓瞅冷子钻进去奔沙发上躺,忘了沙发在相反方向,差点躺地上。
  “哎呀!”成标标没留神,给他撞得身子一趔趋:“随叫垒进去啦!”
  唐颖卓已经躺沙发上了。明远醒了,蹙着眉眯着眼还不知从哪一世穿回来的。
  成标标站在门口双手攥拳,歇斯底里地跺脚:“垒真四太可恶啦!明董都被垒吵醒叻!”
  “是你太吵了好不好,说话声叽里呱啦的。”唐颖卓瞪他一眼,扭脸儿对明远说:“是吧。”
  明远手指在太阳穴上划圈儿,倚着床头坐起来:“几点了?”
  唐颖卓说:“快九点了。”
  成标标连忙关上门,走过去:“明董,临再稍等几分钟,夜宵马丧就煮好了。”
  唐颖卓问:“啥馅儿的?”
  成标标回头瞪他一眼,跑到电磁炉旁边去看锅。
  “呀,都把厨房的家伙事儿拿来了?”
  成标标拿着勺子在小陶瓷锅里搅和着:“夜宵呢要七刚煮粗来的才好哇。”
  唐颖卓聚睛一看,小锅里飘着十来个小馄炖:“成天王你这么搞下去病人不都让你伺候瘦了才怪呢。”
  成标标扭着小蛮腰一边捞夜宵一边得意地说:“不费呀,仄些明董一个人七够了。”他把夜宵捞到一个小瓷碗里,放个勺子端上来:“明董,七夜宵啦!”
  唐颖卓到锅里一看,只剩半锅馄炖汤:“有木搞龊?”
  明远往那边斜一眼,对成标标说:“标标别闹了。” 
  成标标一副蒙受好大冤枉的表情:“临没梭有人要来,所以我没做别人份啊!” 
  明远回头对唐颖卓说:“要不把这碗儿给你吧。”
  成标标惊叫一声:“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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