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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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的情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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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现出人意料,是个中好手,而我看起来则像只童子鸡,还没等到他插'进来,我就射了一次,一次失误。之后又射了一次,第二次失误。再后来他把我翻过来,沉重地压在我背上,我不知道他在我屁股后面搞些什么花样,反正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礼花。
  不知过了多久,他总算从我身上爬起来,给我们都点了支烟,我累坏了,一支烟抽完才发现我还保持着屁股撅起的淫'荡姿势。我稍微花了点时间找回对腰的控制,然后就软在床垫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弗兰克帮我摁灭了烟头,坐起来,手搁在我背上。
  “我们下去吃晚餐吧,晚餐只供应到八点半。”我依然有气无力地趴着,没搭理他,于是他改口道:“也许可以叫人送到房间来。”
  “不,我不想让人家看到我被干'得半
  死倒在床上。”
  “你可以去浴室里躲一会儿。”
  “你他妈非要吃晚餐吗?我不吃晚餐,从来不吃。”
  “为什么?”
  “保持身材。”
  “如果你经常运动就不用担心身材了。”
  “我以为你是个严肃正直的人。”
  “我是的。”
  “那就把手拿出来。”
  


    ☆、第 18 章

  作者有话要说:太好了,因为LZ的三观也歪掉了=_=|||
  以及LZ觉得吴廷喜挺好玩,于是夹带了私货。
  十八
  我也曾想写点真的“带劲”的东西,不是对露易丝说的那种,不是为了取悦编辑或者读者,而是真的有分量的东西。我甚至想过也许我就是厄内斯特海明威第二。但是后来我认清了现状,我没有那种天赋,不够敏锐,缺乏热情。
  我以为我会恨弗兰克,在西贡的最后一个晚上,我觉得我不可能原谅他了,结果我却和他上床。我老是想起那个肠子流出来的孩子,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妈妈,但是再见到吴廷喜我也没有愤怒得哆嗦,还吃了他家厨子烧的好饭菜。现在我坐在他的沙发上,听他讲故事,他讲到兴奋处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袖珍录音机嘶嘶地转动,我在笔记本上胡乱画着,目光已经偷偷飘向院子里,那个男宠在和他的猫玩耍。院子里只有一人一猫,和一排棕榈树。奠边府重新陷入了战火之中,而顺祟只剩下一架吴廷喜的专用飞机。
  “美人,”吴廷喜走到窗边,颇为巧妙地挡住了我的视线,“可惜年龄似乎有些大了,人大心大。”
  我不置可否。
  吴廷喜把手插'进口袋里,等他再拿出来时,手中握了一把枪。纯金的袖珍手枪,他本质上是个粗豪的军人,不过也偏好这一类精致的艺术品,尤其是同时又具备有杀伤力。
  他抬起手臂,瞄准了少年。我惊得站起来,越过他的肩膀我看到那个男孩,他站在院中,身形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线条优美,皮肤光洁,仰起脸注视着我们。
  吴廷喜的面容变得冷酷,我看不出他的年龄,比起白人来,他们老得慢,也许三十多岁,也许四十多岁,而再过十年,他也还会是这个样子——如果他能够再活十年的话,那大概没问题,他吸取了他叔叔的教训,没有留下侄儿,也没有兄弟。
  他的嘴角绷紧了,我突然意识到这不是心血来潮,他的情绪镇定、沉着,像个伺机已久的猎手。但是最终他放下了枪,男孩也低下了头,走进房子里。
  这个插曲打断了吴廷喜的讲述,他仍旧看着院子里,嘟哝道:“他不害怕,你看到没有,记者先生,他脸上没有惧色。”
  “是啊,他知道这是个玩笑。”我忖度着回答道。
  “这是个玩笑吗?”吴廷喜回过头,一副吃惊的天真模样,“他觉得我在开玩笑,嗯?”然后他摇摇头,严肃地说:“不,他是个妖怪。”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他是在说一种东方的迷信,还是说他从这个男孩身上感受到的性的吸引具有毁灭性?他们经常把性感的女人叫做狐狸精。
  “你知道这种事吗,妖怪附身在人的身上,平
  常时候尽可以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路,和别人没有不同,但是他们却会吃人,或者吸取人的元气。我的父亲,他有一个姨太太就是这样。对付这类妖怪没有别的办法,只有把她绑在大太阳底下,用鞭子抽打,直到住在她体内的妖怪受不了了,自己钻出来。”
  “那被妖怪寄住的人呢?”
  “如果他们运气好,可能活下来,但是那个女人,妖怪没有放过她,她死了。”
  是被你父亲打死了,我心想,起身告辞。
  吴廷喜点点头,“你出去的时候告诉佣人,要穆嘉到我这里来。”
  但是我把书房的门打开,穆嘉就站在门外,他很少对别人笑,因为这样容易招来祸事,所以他只是朝我点点头,就径直走进房间,很轻巧地跪到软榻上,脚收在屁股底下,“将军,我来了。”他对吴廷喜微微一笑,那个笑容让人难忘,差点让我相信妖怪附身的说法了。
  吴廷喜走到他面前,慢条斯理地解开腰带,眼睛离不开他的脸。我不能再待下去,于是关上门,走下楼去。
  回到旅馆后,我给春仁的领事馆打电话,但是接电话的是别人,他告诉我露易丝没去上班。我只好打到马莲女子学校,等着守电话的人转过大半个学校去把安慧找来,最后那个人说安慧不在学校,她请假了。
  我不知道春仁出了什么事,我在架子上取了几份报纸,靠着服务台匆匆看完,报纸上没有春仁的消息,所以大概只是她们中的一个病了,另一个留在家里照顾。
  我把报纸搁回去,这几天我都睡在弗兰克的房间,我们像两个刚刚尝到性'爱滋味的小年轻,只要不出门就腻在一起。我还不能说我就此爱上弗兰克了,那似乎不太合情理,但是他能让我心甘情愿躺在他身下,以及做一些别的更为糟糕的事情。
  我学穆嘉那样一进门就跪坐到床上,把弗兰克正在研究的地图拂到地上。弗兰克不太明白地看向我,“你干什么?我搞到了一辆卡车,可以乘卡车南下,只要到达波来古,一切就容易了——啊,你在干什么,嗯?”
  我解开了他的裤子,他应该像吴廷喜那样自己解开,然后把那玩意凑到我嘴边来,就好像我是他的男宠一样,但是他既然完全没有领会,我就只好自力更生了。
  渐渐的,弗兰克也觉得有趣了,他低头看着我,不断摩挲我的头顶和背部,“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窗帘放下来了,屋子里一片昏暝,我甚至看不清弗兰克的脸,但是比起吴廷喜明亮宽敞的书房,我觉得这里有一种催眠的氛围,更容易让人跌入混乱的桃色梦境。
  我放开他,向后倒在床上,嘴很酸,“吴廷喜和那个男孩……”
  弗兰克很可爱地睁大了眼睛,我滔滔不绝:“吴廷喜说他是妖怪,有个妖怪住在他的身体里,必须把他放在太阳底下用鞭子抽,那个妖怪才会出来,放过他。”
  弗兰克很快领会了我的意思,他屈起我的腿,缓慢地进入我身体里,答道:“没关系,我知道一个别的办法。”
  


    ☆、第 19 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感情戏写起来不开心……
  十九
  卡车属于顺祟的一位商人,要去归仁进一车西药。这样我们可以沿着公路南下,穿过田野和平原,穿过树山林,我打了个哆嗦,我为什么会同意这个冒险的主意?难道我们真的很急着离开顺祟吗?战火又没有烧到这儿,这儿也没有食物短缺,我们为什么要冒险开车在城际公路上,成为游击队的靶子呢?
  我想我们很容易就会做出错误的决定,我们本来想乘法国人的飞机离开,但是飞机不来(或者说无法降落),而正好又有一辆卡车上还有空位,那么为什么不搭呢。
  另一个原因是顺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这片土地上正在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战争,将决定国家未来的命运,在春仁,人人关心战事,法军的占领区扩大还是缩小,在北方打了胜仗还是败仗。但是顺祟,这座小县城里坐镇着一位将军,却是如此风平浪静,像个世外桃源,让人麻痹,觉得战争还离得很远,游击队和法国人都没什么好担心的。
  因此次日早上,我们出城的时候没有把危险放在心上。
  我的心情不错,出城之后是一条宁静的山间小路,天气很好,树木葱茏,沐浴在春光中。司机是个越南少年,名叫农森,身量不高。我们都戴着头盔,道路崎岖,帽檐不断地磕在他的额头上,很快他就厌烦了那玩意,把它丢在后座上,这条路他跑了多次,每次都很小心,只在白天上路,没出过事,也许祸事就是不会落在他头上,他是个幸运儿。
  我和弗兰克抽着烟,农森也抽,但只抽自己卷的,他嫌我们的烟太淡了。
  下午四点来钟我们进了一座小县城,安顿下来,这座城市只有一条像样的街道,唯一的一家旅馆就在这条街上。农森把卡车停在旅馆前面,占了半边街道。
  我和弗兰克在街上逛了逛,结果发现没什么可逛,也没什么可买,弗兰克在邮局里买了一打邮票,很可能是很多年前日本人在这里的时候发行的旧邮票,因为我从来没见人用过,上面印着一朵山茶花。弗兰克用其中一张写了封明信片,寄给春仁的我。天知道这有多浪漫,我敢说薇薇安会喜欢这一套。事实上我也觉得很有趣。
  回到旅馆后,我又给领事馆打了一个电话,露易丝依旧没去上班,接电话的男人变得敏感起来,他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问我是谁,找露易丝有什么事。
  我握紧了话筒,旅馆门口农森正拧着一根橡皮管子冲洗卡车,水声大得令我听不清电话,于是我把话筒换到另一边,紧紧压在耳朵上。
  “我是文森特道奇,你也许知道我,我是个记者……”
  “我记得你,”男人答道,“你找露易丝有什么事,需要我传话吗?”
  “呃,谢谢,不过我想还是自己和她讲比较好。”
  “随便你。”男人听起来有些急躁,不过还是耐心地举着话筒,顿了一会儿,他补充道:“不过她最近不会来上班。”
  “为什么?”
  “呃,她请假了。”
  “她妹妹呢?”
  “她也在领事馆工作吗?”
  “她在马莲女子学校。”
  “那我怎么会知道?”他大概咬了一下上唇,声音听起来不确定,“呃,听着,如果你找露易丝是为传达,呃,某种消息,那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
  晚霞落在街面上,对面的建筑都是一个式样,像衰老了的妓'女,阳光扑扑地从她脸上掉落,呈现出哀凉的景象。
  弗兰克转过身来:“把车交给这样的雇员真叫人放心。”
  “我老是找不到露易丝,她没去上班。”
  “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她从来不请假,哪怕是节日。”
  “也许是想把假攒在一起休。”
  “拜托别装模作样,你我都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她也许被暗杀了。”
  “她是干什么的?她是个情报贩子,他们都很聪明,很懂得避风头,天生长着探测危险的雷达。况且现在的情报界就像是股票交易市场,你只需要买进卖出,为什么要去杀了股票经纪人?”
  “那么就是被捕了。”
  “也可能只是生病了。”
  “接电话的人问我是不是有消息要卖,没人会在电话里这么问,除非是卖弄小聪明,好跟警察通风报信。”
  “是吗,那说明警察还没有抓到她。”
  “她是个好女孩。”
  “我们去吃晚饭吧,旅店的老板答应为我们烧一只鸽子。”弗兰克走进旅馆,“我们的谈话总是围绕着女孩,不是这个就是那个。”
  晚餐果然是烤鸽子,味道很好,但是我们只求填饱肚子,然后就匆匆上楼。这里晚上不供电,只有煤油灯,上楼的楼梯狭窄,房间也很小。山区的夜晚很冷,山风呼啸而下。我只在自己的房间里待了一小会儿,就去了弗兰克的房间,在顺祟我们一直都是这样,像是在别人眼皮底下玩某种小把戏,我们甚至会在窗边做'爱,透过百叶窗看街上的人来人往,实际上没有什么危险,没人能看到屋子里,也没人能听到什么动静,但就是会让人觉得刺激。
  但是今晚我们没做'爱,主要是因为床单看起来不干净,我们甚至不
  愿意脱衣服睡觉。我说我可以用手,“在六连的时候,我们经常这么做,真奇怪你竟然没和我们一起,我能让你很舒服,他们说我的手‘像只小百灵鸟’。”
  我像驯兽师那样,很灵巧地挑起弗兰克的怒火,可惜他并不像老虎一样笨。
  虽然他是真的竖起了耳朵,但是毕竟理智尚存,“你在故意要让我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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