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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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饶了我吧-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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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冲却是要疯了,他把手伸到身下,去握自己肿胀的那只。 

突然就被翻了过来,许冲冲激灵一下从拼音字母的魔咒中惊醒,看到自己的小弟弟像一根粉红的小水萝卜傲然挺立,下一秒,被大灰狼含在口中。 

许冲冲把两只手臂都挡在脸上,哭泣着释放。李澈去浴室漱了口,绞了一条热毛巾回来给他轻轻擦拭干净。余韵未过,在热毛巾的刺激下许冲冲又绷紧了身体,“啊啊”叫了两声开始哭骂。 

“你混蛋,说话不算数……你就是西游记里的老妖精,说什么想吃想吃唐僧肉,其实就是想和唐僧干那事,你欺负人,一定会遭报应的……” 

李澈人生头一次被人骂的哭笑不得,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莱卡内裤,被撑出的小帐篷都能让只兔子躲雨了,可是,你明明很舒服的,不舒服的人是我啊。他站在浴室的喷头下没撸几下就射了出来,把自己滚烫的额头抵上冰凉的瓷砖,想了想,抑制不住低低的笑出声来。 

许冲冲哭骂着渐渐睡去,与此同时,李赛赛在睡梦之中莫名地打了个喷嚏。 


第二天早晨李澈起床的时候,许冲冲还在熟睡。他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抽了支烟然后洗漱的功夫,就听到大门“砰”的一声。忙不迭地跑到前厅一看,散落在地上的小家伙的衣服鞋袜都不见了,自己放在茶几上的手包拉链大开,翻开一看,大概两千多的现金,一张不剩。 

“小兔崽子,真是本性难移啊。”李澈看看表上班快来不及了,顾不上多想,赶紧换衣服去了。 

许冲冲在同伙那里躲了两天,想着那凶神那么有钱,应该不会为区区两千五百元钱追杀他,再说他又欺负了自己,哼,就当精神损失费了。 

揣着钱兴冲冲地回家,没进屋就“奶奶、奶奶”地欢叫,老太太上下打量打量,见人全须全尾的,放心地叹了口气,起身给他下面条去了。看着他头也不抬地吃下去一大碗,慈爱地摸摸他的头说:“冲冲,一会儿丫丫醒了,带她去打预防针吧,上次奶奶岁数大忘记了,今儿周六只有上午半天,过了就不给打了。” 

许冲冲抱着丫丫出门,小姑娘其实已经一岁多了,只是身体弱,看起来很小。她几天没有见到爸爸了,盯着许冲冲依依呀呀地说个没完,也听不明白她说什么,他“嗯嗯”地敷衍着出了院门,就看见凶神的儿子正在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李赛赛其实纠结了好久才下决心过来,他实在是忘不了那个小女孩儿,时不时耳边就响起她的哭声。今儿个揣上了李澈给的这个月的零花钱,正想侦查一下那个黑社会在不在家,谁想被逮个正着。 

许冲冲看看只有李赛赛一个人,心里踏实了。走上前踢了踢对方的小腿肚子说:“干嘛来了?又想打架啊?” 

赛赛没有爸爸在身边,还真是有点怵头这个小混混,但是他一抬头突然看见了许冲冲身上的白色帽衫,惊讶地指着说:“你怎么会穿我的衣服?” 

那天临走的时候许冲冲见自己的上衣实在没法穿了,顺手拿了件衣架上的衣服,虽然有点大,但很精神,所以他一直穿着,没想到被正主儿一下子认出来了。 

“凭什么说是你的啊?穷人就不能穿这样的衣服啊?”许冲冲心虚,但嘴还硬。 
赛赛不说话,敲敲他的左胸,许冲冲费了半天劲念了出来:“慧远中学,LSS”。 
“这是我学校足球队的常服诶。” 

小混混的脸红了。 


关键时刻还是自己闺女贴心,小丫丫突然张开双手,骨碌骨碌转着小眼睛冲着李赛赛笑:“抱抱,抱……” 
李赛赛的小心灵像冰棍儿在三伏天的太阳下融化,接过花朵一样颤巍巍的小肉团儿,浑身荡漾着爱意,许冲冲就坡下驴,赶紧推着他说:“快走快走,防疫站要下班了!” 

两个人坐在一堆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之间,就像外星人一样被参观,许冲冲习以为常,李赛赛却有点毛毛的,故作镇定地逗着丫丫乐,突然又想起了衣服的事。 
“你还没说呢,这衣服咋回事?” 
即使低了头,赛赛还是看到了许冲冲通红的耳根。 

李赛赛同学连续三年考试总成绩全校第一,初中部的学生会主席,校足球队的队长以及数不清的各种荣誉光环,这就意味着,他智商很高。一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小混混,嘿嘿,赛赛心里冷笑:纸花猫! 

戳了戳许冲冲的肩膀,赛赛同学语气强硬:“问你话呢?快说!” 


许冲冲想打人,你奶奶的明明是你老爸耍 流 氓,现在却弄得老子抬不起头来,他猛地抬头,映入眼帘李赛赛那一张酷似凶神的脸,又泄气了,窝窝囊囊的回答:“前两天晚上砸车,又被你爸逮住了……” 
“然后呢?” 
“逮你家去了!” 
“再然后呢?” 

许冲冲不语,妈的父子两人一个赛一个的坏!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别怪我不客气! 
“唉,”他凑近李赛赛耳边,“你爸爸有病,你知道吗?” 
“哦?”赛赛很平静。 
“我觉得吧,你爸爸已经病入药膏儿了!” 

赛赛愣愣地看了得意洋洋的许冲冲几秒钟,忽然放声大笑,他把丫丫交给莫名其妙的许冲冲,捂着肚子就差满地打滚儿了,“冲冲,哎呦冲冲,你不让人活了!是 病入膏肓 吧!” 


〃病入药膏儿”后来成了李赛赛一辈子调戏他“后妈”的笑柄,每次提起,许冲冲都会绯红着他俊俏的小脸儿,委屈地看向李澈,于是李澈默许并鼓励儿子这种对长辈的不敬行为,当然,后话啊,后话。 

小丫丫又一次救了爸爸,轮到她打针了。两人手忙脚乱地哄着哇哇大哭的小姑娘出了门,许冲冲伤自尊了,闷头走,丫丫突然指着前方:“当当,当当。”小姑娘每次打完针,许冲冲都会带她来麦当劳喝几勺草莓奶昔安慰她,李赛赛想了想,跟了进去。 

利落的占了个座儿,李赛赛问:“吃什么?” 
许冲冲恶声恶气地说:“她要草莓奶昔,我要全家桶!” 
赛赛想说这里是麦当劳啊,看看对方的脸色,没敢,乖乖排队去了。 

许冲冲小心地让丫丫吮着小勺里的奶昔,赛赛小心地看着他的脸,鼓足勇气说:“那个,我爸爸是不是欺负你了?” 
“他敢!”许冲冲眉毛都立起来了,但赛赛觉得可信度不高。鉴于眼前这人的学识和智商,他觉得有必要动用当年他为了弄明白爸爸的问题从网上查的资料,虽然他很怕这人听不懂。 

“我爸爸是喜欢男人,那是性取向的问题,但那不是病。一百个男人里面,至少有百分之……” 


李赛赛掰开揉碎了给许冲冲上了二十多分钟的科普知识课,对方一面吃一面哄着丫丫玩儿,不置可否。他绝望地想爸爸我可是真努力了,怪你运气不好。突然间,许冲冲开口了。 

“那,咋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是百分之几里的?” 
“那还不简单,比如我,一想到要跟男人亲嘴儿做那事就恶心的不行,那我肯定是大堆儿里的,如果你……” 

许冲冲猛地抱起丫丫疾走出门,李赛赛没瞧见他苍白的脸,当然也无法听到他的内心独白:“完了许冲冲,完了,你都被那人吃了小 鸡 鸡了不但没恶心,还舒服地哭出来了,你完了,你是小堆儿里的……” 


许冲冲不死心,他猫在哥们儿李晓的出租屋里看了一整宿的片子,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甚至女人和女人,最后结果,没结果,他吐了。 

回家的路上,他拐进一家小卖部买烟,老板正死盯着电视看,叫他两声都不理,许冲冲也跟着看,于是就瞧见李赛赛他爸正对着记者的话筒巴拉巴拉说。十分钟过后他头痛欲裂的走出来,忘了买烟,却牢记了三件事: 
一. 他们这片老城区,要拆迁了。 
二. 负责拆迁重建工作的是君诚集团下属的君诚房地产公司。 
三. 君诚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叫李澈,就是李赛赛他爸。 

奶奶也看电视了,晚上愁得睡不着觉,因为据邻居讲,他们这十几平米的小屋,得给人房地产公司不少钱呢。再说,拆了以后住哪呢,这座城市已经没有平房可租了,楼房又怎么租得起,让这老少三代可咋好啊。 

冲冲扶着奶奶睡下,他轻轻抚着老人的背连声说:“没事,奶奶没事,我有办法,睡吧,睡吧。” 

奶奶一生孤苦无依,靠捡破烂儿为生。五十岁那年捡到了自己,六十八了自己又没心没肺地捡回了小丫丫。看着老人的白发,想想自己这些年干的勾当,许冲冲良心发现,哭了。末了,他抹干了眼泪,决定豁出去了。 

他妈的,李澈,哪怕你那东西硬起来比我胳膊还粗还长,老子也认了,能给奶奶和丫丫弄出套房子来,我就算被你插 死,也认了。 


李澈其实并不想揽这个棘手的活儿,这片老城区人口密度太大,收入水平低,这就意味着即使政府补贴,还是挣不到什么钱,说不定还惹一身麻烦。但这是集团的决定,也就是说是方君诚的决定,李澈无条件服从。 

二十年前方君诚把自己从深渊里拉出来,至今从未放手,无论遇到什么情况,无论使出什么手段,死活不让他后退哪怕半步,于是一路前行到现在。曾经一起混的伙伴,一个横死街头,两个在狱中服刑,剩下的不知所踪,只有他李澈,还过着有尊严的正常人的生活,都是因为方君诚。 

“咱们在开发区的生物制药园区市政府给了太大的优惠,所以这个忙是一定要帮他们。”方君诚递给李澈一杯水,微笑着说:“只是你要多操心了。” 
他是个看上去非常温和的男人,四十多岁,脸色有些苍白。只有李澈知道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他放下水杯扣好门,轻轻把方君诚搂在怀里,柔声说:“不用解释,我明白。现在就是来跟你汇报我们接下来的计划。” 

方君诚摇头,解开李澈的扣子把耳朵贴上他结实的胸膛,倾听他强劲的心跳。自打两年前他突然发病,心脏里装了两个支架后,和李澈在一起时已经不再做激烈的性 事,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好久,方君诚起身扣好李澈的扣子。 

“再找个人吧,刚三十七岁的男人就独守空房,我每天晚上想起你就觉得凄凉。” 
“别,”李澈忙摆手,“可别再逼着我结婚了,我已经对不起赛赛他妈了,可不想再害人。” 
方君诚笑,摸他的头,“谁让你找女人,我是说男人。喂,老实说,最近有没有中意的?” 

李澈的脑海里许冲冲的脸噌地蹦出来,他低着头小声说:“有一个,就是有点傻。” 
“傻不怕。当年你都傻出边儿了,还不是让我给调 教出来了。” 
“那不一样。”李澈抓过对方的手边亲边说:“你是拿屁股调 教我,而我现在是要调 教他的屁股,两码事。” 

方君诚大笑,脸上有了点血色,李澈看的有点失神。 
“快走快走,”他拿起李澈的包,把他推出门。 
“等收拾好了,带来让我瞧瞧啊。” 

懵懂无知的小屁股此时正蹲在李澈家的车库外面,一边抽烟一边在地上画圈圈。今天风很大,吹乱了他新剪的头发,不过再乱也乱不过他的心。随着烟头儿的明明灭灭,前几天看过的片子里的镜头不断闪现,又想起惊鸿一瞥的李澈的下 体,他觉得无论采取哪种姿势,自己都必死无疑。刚来时满腔的慷慨悲壮之情此时早已随风而去,剩下一副小心肝儿被自己脑补出的惨烈吓得乒乓乱跳。 

李澈和几个部门的经理开完会,又一起吃了饭,回家的时候大概九点。许冲冲小小的身影团在车库门前,在车灯的照射下慢慢站起身,挪着蹲麻的腿给李澈让路。李澈把车开进车库停好,心里略微有些明白他的来意,冷笑:“也就这麽大点儿出息了!” 

“大哥……” 
李澈没有理睬,进楼按开电梯,许冲冲在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像张纸片飘进来,低着头递给他一个信封。 
“大哥,上次拿您的钱。对不起,我一时糊涂…… 

李澈接过信封没说话,这时“叮”的一声电梯停了,他走出去掏钥匙开门,却发现许冲冲还跟在他身后。 
“还有什么事?” 
许冲冲低头不语。李澈开了门进去,眼瞅着就要被关外边了,他挤进了半个身子,还是垂着头,不说话。 

李澈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望着自己:“说话时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基本的礼貌。” 
只片刻,许冲冲还是垂下了眼帘,又长又密的睫毛如像蜂鸟的翅膀不易觉察地颤动着,脸涨得通红。 
“大哥,让我进去吧。” 
“进去做什么?” 
轻轻揪住李澈的西服下摆摇了摇,许冲冲艰难地回答:“洗澡,还有,上拼音课……” 

李澈猛地把人拽进来撞上门,黑暗中两个人的喘息声清晰可辨,他轻轻用手指刮了刮许冲冲的鼻梁,凑到他耳边哑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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