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悉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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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悉听幸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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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可爱的盯着我,“那么好?都可以不用上课咯?下周就要期中考了呢。”

我还是把脸撇到了一边。

期中考?在我生命里更是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事情了。我的脑子就像福尔摩斯的脑子,只记有用的东西,而那些有用的东西,百分之八十是与江城有关的。

还有剩余的百分之二十,是用来盛装与悲伤有关的回忆的。

“听说,咱们学校转来了一位天才哦。”宁雅见我没反应便扯开话题。她总是能知道很多事情,我终于还是回了头,“哦?是么?”

她见我有了回复就来了兴致,“当然咯,虽然我是没有见过,但是听说他的街舞跳得很棒。很奇怪呢,像这样的学校,应该只招收。。”宁雅似乎想到了什么,话到一半又憋了回去。

“只招收尖子生和垃圾生。”我补充完毕。

她面上有些尴尬,幸好这个时候服务生将点好的菜端了上来,这才遏止了一点点郁闷。

其实我根本不介意别人怎么看待我,因为从我记事开始生命里就只有那屈指可数的几个人了,世界尽在掌控却仍旧单调空虚。

这餐饭吃得索然无味,甚至让我觉得恶心。

看着宁雅那么津津有味,我也没再说什么,随便夹了些菜喝点绿茶。

江城的消息没有再在我的手机屏幕上出现我现在都开始怀疑手机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的。宁雅在我前排的前排专心的听着讲课,我却望着屏幕呆呆的发呆。

放学的时候我打了电话过去,接听的却是秘书的声音,她说了什么我根本听不进去。挂了电话就一个人准备回家,回绝了宁雅的邀请,我决定,今天步行回家。

大街小巷都喧闹着要进入一个繁华的夜景,每一次我都隔离了江城的车的褐色玻璃窗户,看不清楚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颜色。

周围的人群是那么的陌生,仿佛我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不与他们并肩接踵,不与他们共同行走。

只是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忽然发现,原来自己也是可以在他们的中间,像个正常的人那样融会贯通的。

特别选择了人比较稀少的道路走,静静的,刚刚微亮的路灯,将夜的朦胧和暧昧都展现得丝毫不漏。

周围的人渐渐的越来越少,我全然不知道身后那两个诡异的人影已经跟随了我很长的时间。或许因为我胸前的高端手机,或许是我的LV包包,总之他们跟着我到了一个巷子的拐角然后把我堵住了。

“有钱人真是要了命的嚣张啊,今天我们逮了一个又来一个。”站在离我最近地方的红色头发男孩笑得那么奸邪。

“这个手机很值钱吧?”他将手伸了过来,我一个巴掌将它打开。

“靠!怎么和刚才那个丫头一样凶!”他挥手示意旁边的男生过来,似乎是真的生气了。

可是我却完全没有一点害怕的感觉,就像我面对丁玎的时候一般镇定。

“喂,红头发,你太没有素质了吧?”身后猛的响起了爆炸性的声音,如同一道闪电,随着声音的落地一个人影就闪到了我面前,将我挡了个严实。

“混蛋!”周围几个男生冲了上来,甚至都没有英雄救美的基本开场白,比如你先走这里留给我之类云云。他扔下跨肩的大包,撩起了袖子就挥舞起了手脚。

看得出来是有过一定训练的人,就这样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那帮只知道叫唤的笨蛋。

坏蛋都是一个本质,打不赢就跑。我却将那个红头发的迎面拦住,那个男生空出了手将他揪回来,其余的统统一哄而散。

“宫杉,你我都一条道上的,何必和自己人过不去呢?”红毛近乎哀求和献媚。我到是有了一分小小的惊诧,男孩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与坏蛋争食的同流,尴尬的甩了他一个巴掌。

“你们这些整天游手好闲的人和我什么时候是一条道路上的了?走远点,别让我再看见你!”叫宫杉的男孩刚要松开拽住他领子的手,却被我抓住了。

“那个女孩在哪里。”

两个人同时莫名其妙。

宫杉莫名其妙是理所应当的,毕竟他什么也不知道。红毛似乎想抵赖,他摇着脑袋,“什么女孩啊?”

我拿起手机,“你们抢了她的这个,还是把她关起来准备勒索?”

宫杉听了我的话立刻反应过来,他火冒冒的喊,“红毛!你竟然还绑架了别人?小抢小摸就算了,这可是犯法的!”

他似乎为了那犯法两个字有点心虚,随即安静下来,“我没有绑架,只是,只是她太闹,我失手将她打昏了。”

“你说什么?那个女孩现在在哪里?再拖下去会出人命的!”红毛男孩的表情忽然变得诡异起来,“哼,这个城市就是这样的人太多,我们才会连生存的地位都没有的!宫杉,兄弟我提醒你,不要觉得自己读了几本书去了个重点就忘了本性。你永远和我们一样,不过是这个城市最街头的垃圾而已!”

他甩开自己的手,转身飞也似的跑了。

“喂!”我几乎是带着郁闷的心情喊出来的,旁边的男生没有反应,我看着红毛跑到巷子的尽头消失了。

“可恶。”我捏着手机的手出了丝丝细汗。“不用追了。”旁边的人又开了口,他似乎还没有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我等着他的下句话,只见他将包包拾起来,拍去了无助的尘土挎回了身上。

“他们的基地我知道,那个女孩应该在那里。”他走在了我的前面,很果然的给我带路。可是我又不认识那个女孩,我不应该去管这些事情,其实根本与我无关。

可是我跟着他走了,他与宁雅一样,让我震惊。

这个城市,究竟还有多少是我看不见摸不到的呢?像这样的神话,或者他们自己的话,这样的垃圾,还该被多少时光所埋没呢?

未完待续。

转变的世界

我已经离晚餐的时间迟到了尽半个小时,可是,除了婆婆的电话,江城都没再管我。

我心情烦闷的随着宫杉到了那个废弃的小工厂,满是破旧的钢筋和搅拌桶,还有风一碰就会飞起来的灰尘。

“跟着我,不要摔了。”宫杉的话平静异常,我想他大概也在这样的地方生活过所以那么轻车熟路。

跟料想的差不多,很容易的我们找到了那个昏迷的女孩,她的头发不再爆炸,顺顺的披散开,带着一些夸张的颜色躺在地上。那些叮叮当当的东西似乎被洗劫一空,就剩下那身非主流的衣服空荡荡的昏迷。

“喂,喂,醒一醒!”宫杉开始摇晃她的同时把那些绳索解开来。

我看着她的额头上干涸的血迹,冷冷的说,“丁玎,她不叫喂。”

宫杉几乎是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抬起来瞪我的,“你!认识她?你们是朋友么?”我不置可否的背过身。

什么叫朋友呢?朋友是不是带着小小的八婆来探询关于我和她世界的一切的宁雅?还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后把所有我本来设定好的结局搞得残破不堪的丁蓝?或者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奄奄一息却在不久前将我的头发拽起来的丁玎?

他见我没反应立刻站起来,“你是冷血啊?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即使不是你的朋友也是你认识的人啊,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吧?”

“我的手机只打有必要的电话。”他更是迷茫,冲到我面前。“你!”作势要打我的模样,地上的人忽然咳嗽了一声,他停下了挥舞起来的手臂。

“渴,我,我要喝水。”她喃喃而语。宫杉打开自己的包,取出一瓶纯真年代,小心的打开,将清澈的水倒进瓶盖再抬起她的头,将水喂进她干渴的嘴里。

我想等她力气恢复了,是不是该给他两个耳光,或者揣他几脚。

结果她睁开眼睛之后就开始哭泣,哭得那么悲伤,好象全世界都将她抛弃了一般。宫杉失措的一只手拿着瓶,一只手举着盖,丁玎靠着他起伏的白色T…shirt泪流满面。

“不要,不要哭了,好么?”宫杉放下手里的东西,将她扶起来,她用衣服邋遢的擦掉眼角的泪,定了神才看见站在一旁冷若旁观的我。

“你?memo?”惊讶的语气。

“回去了。”我转身欲走,宫杉和丁玎同时叫住了我。我只能停下来。

“你能去看看我哥哥么?他住了院,却一直喊着你的名字。”丁玎的话诚恳坚定。我有些摇晃,丁蓝住院了?为什么?

“为什么?”我只把最后三个字说了出来。

“旧伤复发。医生说他的颅脑损伤似乎更严重了,memo。我没有求过谁,请你去看看他好么?”

这就是所谓的爱么?为了它可以不顾一切?我回头,“为什么会颅脑损伤。”

丁玎抿着嘴,泪流出来。“妈妈,妈妈带着我一起入赘丁家后,出了一场事故,哥哥,哥哥他为了保护我,受了很重的伤。”

原来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那,丁蓝竟可以将这个暴力野蛮的人视如己出?

我忘记了,其实我也是这样被带进江家的,虽然我乖戾不说话,平静的接受一切,但我却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疼痛。

如果有一天,江城为了我而受到伤害,我想我会杀了我自己。

没有理由再去拒绝,宫杉将丁玎带到附近的小诊所先包扎和清理了伤口,接着我们一同乘了计程车,向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丁蓝出发。

世界对我来说是很奇妙的东西,我不过离开了一小段时间,仿佛所有的角色都兑换。甚至,是完全颠倒。

其实我想如果可以,我要把丁蓝这个人,从我的心和脑子里全部剜掉。包括他那与江城不无二样的微笑。

纵使这样做也不能改变已经定格的结局,但至少能弥补一点点心力憔悴的悲伤。

医院的夜晚宁静异常,我关掉手机,跟着丁玎的脚步。

乘电梯到高层的加护房,我刚走出电梯门就看见病房外的保镖。丁玎的模样让那么强壮的他们都着实失了慌。

宫杉显然不知道自己是和什么人走在一起,一个是这个城市商城界新星的妹妹,一个是这个城市汽车制造顶头人的。。

的什么呢?我自己都不清楚了,妹妹?女朋友?爱人?公主?或者仅仅是借宿在那里的一只可怜的无人看管的猫咪?

丁玎示意我进到病房里,我迟疑了片刻,宫杉这个时候站到了我面前,他支吾小声说,“那个,那两个人我好象打不过啊,你不要惹麻烦。”

我蔑视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少见多怪。”接着从容的走进病房。

这个世界,我想在我推开这个病房大门的时候就转变了。变得不再以我为中心,其实,我想我该继续回到城堡里不再遇见任何人,或者那些人即使强迫我去遇见了,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Memo,世界,真的转变了,你知道么?

未完待续。

被埋葬的回忆

墙头的灯是温和的没有任何讽刺味道的黄色,我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不发出一点声响。

丁蓝安静的睡着,不留一点疼痛的痕迹。我看见旁边那些仪器也跟着他的呼吸平静的波动着,床头的马蹄莲洁白盛大。这里像是总统的卧房。

可是点滴还在继续。一滴滴冰凉的打进丁蓝的身体里,我能感到那血液里的冰凉。

走到他的身边,我在椅子上坐下来。

他的脸颊还会疼么?被我那么无情的打了之后。很清澈的面容现在被周围的白色衬托得那么无力,我凝望着他,忽然觉得,原来,memo真的是一个混蛋。

而这个混蛋,还天天自以为自己不是混蛋骂着别人混蛋。

深呼吸,我站起来,准备告诉丁玎我可以等丁蓝清醒了再来却发现了他枕头下压着的一个笔记本的边角。

伸手轻轻将它抽取出来,是一个简单的本子,没有花哨的封面,甚至,我能嗅到本子因为存放时间过长而带来的潮湿气味。

怎么会有这样格格不入的东西出现在这里?我坐回椅子,翻开了这个本子。

纸面有一点泛起黄色,扉页打开后是两个硕大的钢笔字,丁蓝。

铿锵有力,我想大概是日记本吧,但是为什么会这样老旧呢?仿佛好几年前的东西一样,而且还受了很大的潮。

如果是日记,应该好好珍藏才对吧?

就像回忆。

我想谁都没有赋予我阅读的权利,可是我不需要权利。所以我打开了回忆,这本属于丁蓝的回忆。

本子的前面被撕掉了很多页,扯得乱七八糟没有边幅。里面带字的页数也寥寥无几。我跳过那些模糊的字句,在一页字里发现了那让我几乎惊诧的字。

粉蓝。

谢粉蓝。

虽然我不知道姐姐的真姓,可是那是粉蓝,一定是。日记这样写着:粉蓝,我们都有一个蓝。所以我们理所应当会在一起,会很幸福的在一起。对么?你告诉我,城市的喧嚣,人群的嘈杂并不适合你,你想在那飘舞的樱花下,喝清甜的凉水说自由的话。粉蓝,你知道么,为什么我不愿意强迫你的原因。

因为我的妈妈就是这样离开我的。她需要自己的世界和空间,在带着我跟着爸爸在迷乱的城市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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