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不是最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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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不是最残酷-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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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流动的光,让人目眩神迷!!轻轻拈起它,殷瑾撰在手心,冰凉的,比眼泪还要凉,比冷却的心,还要凉……另只手握住盒子,翻
                  来覆去地看,没有任何留言,也许,他来不及写上留言,就兴冲冲地过来找他,只为翻看到他与柴千的通话记录,所以,他过来了,亦
                  不计较他瞒著他与柴千见面的事。没想到一过来,见到的竟然是那样一幕……刻意忽略掉心底的抽痛,殷瑾搂住柴千,右手里紧握著那
                  只水晶花朵,无法温暖的冰凉,慢慢从手心,流进心里。────── ──────中午11时,两人来到牧怀明的办公室。敲了敲门
                  ,听到应声,殷瑾推门进去,手上拿著钥匙和一些资料,放到他桌上。“公司的资料都交接好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也不要再找柴千。我们跟你,已经彻底没有任何关系。”殷瑾冰冷的语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牧怀明望望他,又看到他身後的柴千
                  ,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千,那是你的东西,我都收好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希望你……不要恨我……”他站起来,推著一个行礼箱
                  ,放到他面前。柴千突然笑了,伸出手搂住殷瑾的腰,“我为什麽恨你?你以为我真的那麽在乎你呀?真好笑呢!”
                  “告诉你吧,现在,我跟殷瑾才是恋人,你算什麽呀?哼,我早都忘记你是谁了!”柴千得意的笑容,搂在殷瑾腰间的手,以及殷瑾没
                  有反对的态度,让牧怀明彻底震惊了。他瞪大眼,看看殷瑾,又看看柴千,突然一把抓住殷瑾的手,急声问:“这是真的吗?你们……
                  在交往?这怎麽可能?!”
                  “当然是真的!”柴千一把扯开他的手,拉过殷瑾,“你别乱碰我的人,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你……殷瑾,你喜欢柴千?你真的……”牧怀明瞪著殷瑾,想让他亲口说一句,殷瑾没作声,柴千突然搂过他,吻了上去。当著牧怀
                  明的面,柴千热情地拥吻著殷瑾,舌头窜了进去,在他口内肆意翻搅,吸吮,殷瑾没有推开他,也同样热情地回应著他。双手搂上去,
                  拥抱著柴千,殷瑾显得比他还要激动,两人拥吻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牧怀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惊讶的眼神也慢慢变得黯淡,
                  终於後退几步,颓然坐倒在沙发上,低沈暗哑的声音缓缓道:“你们走吧……我没什麽好说的了。”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柴千有些得
                  意,拉起行礼箱,他冲牧怀明笑笑,“那麽,我们改天见罗,牧先生。”挽住殷瑾,他们一道走了出去。一路上殷瑾都不出声,柴千在
                  想心事,也没说什麽。到家了,殷瑾就去厨房煮饭,刚买好的菜放在水龙头下冲著,冲了好一会,殷瑾望著水柱,定定地出神,好像有
                  哪里不对,可是他又说不上来。柴千,跟以前好像有些不同了。不,不止是他,自己也是。大家都变了,变得连自己也觉得陌生。他不
                  能去想,一旦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就会觉得,这真的是自己吗?他,还是殷瑾吗?刚刚柴千在想什麽,他不是不清楚。柴千心里,
                  还是没有忘记那个男人,而自己,成了他报复那个男人的工具!他知道的,可是,他还是乖乖地配合他,演给那个男人看。的确,他们
                  是情侣了,可这事根本没必要在牧怀明面前大肆宣扬吧?柴千,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恨他,正证明你还爱他。你在意他,更甚过我,
                  不是吗?也罢,这只是一时的,待时间一长,你会忘记他的。牧怀明那个男人,不值得你付出这麽多,他一点也不值!只有我,才是真
                  心爱你的人啊,柴千。────── ──────这几天,殷瑾都在忙著找工作,翻报纸,看广告,写履历,面试,忙活了半个月,
                  什麽都做了,可合适的工作仍是遥遥无期。有好几次,面试完的时候,他甚至觉得很有希望的了,可是到最後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可殷瑾还是没想到,这是牧怀明在搞鬼。他的确是有些人脉,牧怀明的老爸是电子行业不容小觑的人物,所以,当殷瑾想在这一行再
                  谋生路时,牧怀明自然不会给他机会,他等著殷瑾走投无路,再回来求他的那时候。那时,他就能再次获得接近殷瑾的机会,他直到现
                  在,还是没有死心。每日下班回来,都听到殷瑾有些唉声叹气,柴千只好劝慰他,找工作的事先别急,凡事总是开头难嘛,慢慢来就好
                  。这天,柴千下班了,换下工作服,从公司出来,一如既往地沿著中兴路走过对面街去买菜,突然,听到有人在叫“抢劫啊!我的包…
                  …有人抢劫!”转头看到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地上,另一个戴鸭舌帽的年轻男子正向他这边跑来,“让开!”那人冲他叫,可柴千最看不
                  惯这种欺负老弱的男人,伸手截住他,就要扯他手里的包,那人惊慌中大叫“让开!臭小子不要多管闲事,要不老子捅死你!”说著就
                  从衣兜里摸一把匕首,朝他扬了扬,柴千更恼火了,一把抓住他手腕,向外一翻,那人痛得大叫,匕首就应声而落,掉在地上。他放开
                  手,那人坐在地上哇哇叫痛,柴千捡起掉在一边的包,往回走,没料想那人好像恼羞成怒,捡起匕首从後面扑过来,柴千吃了一惊,刚
                  想反击,刀子已经扎了下来,感到大腿上一痛,长长的刀子扎进了一半,鲜血沿著血糟涌出来,越流越多。那人後退两步,也不再抢那
                  包,转身跑掉了。妈的!怎麽会这麽背?!低咒一声,他拖著受伤的腿,慢慢走过去,把包递给站那发愣的女人,那女人接过包,看了
                  他一眼,目光接触到他腿上的伤口,立即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转身跑了。她是怕待会到了医院会叫她付医药费,她会更不画算。
                  现在的人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柴千苦笑一声,自己没事做什麽好人?看到了吧?好人没好报,这就是真理。最後还是好
                  心的行人叫了车把柴千送到医院,接到电话後,殷瑾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柴千已经包扎好了,大腿上缠著雪白的绷带,脸色也有点泛
                  白。看殷瑾一脸焦虑的样子,他微笑安慰他,“不要紧的,只是小伤,医生说也不用住院了,只要打一个星期的消炎针,每天过来换药
                  就行了。”
                  “不行!我看还是住院好,你这伤走来走去更好不了,先办一周的住院手绪吧。”殷瑾坚持如此,柴千也不好再怫他的意,只好点点头
                  ,又想到一些事,有些忧心忡忡。请了一周的假,待柴千伤愈出院时,也接到公司的电话,告诉他已经请了接替的人,叫他不用去上班
                  了,半个月的工资也会替他打到卡上。这麽一来,两人都失业了,家里的气氛一时变得凝重起来,压抑的感觉让他们连话都变得很少,
                  柴千在看电视,殷瑾说累了,就先回房睡觉去了。家里的积蓄不多,柴千住院时又花了些钱,殷瑾有种真切的压迫感,为生活所迫,他
                  几乎真的想要回去求牧怀明了。但是,就在两人犯愁之际,殷瑾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市里一家大型电子公司打来的,他们说在网上看
                  到了殷瑾的履历表,叫他周五去参加他们的笔试。殷瑾高兴极了,怀著紧张的心情,笔试他顺利通过了,接著是面试,殷瑾觉得自己有
                  点紧张,但是表现还算过得去。三天後,他接到电话,让他下周开始正式上班。殷瑾高兴极了,这天晚上,他跟柴千两人买了酒来庆祝
                  ,柴千还订了个蛋糕,说是补上他生日那天的遗憾。两人刚点上蜡烛,就听到敲门声,柴千说,我去开,你是寿星,你好好坐著。打开
                  门,是厉炼站在门口,手里还捧著一大束鲜豔的玫红三色瑾,柴千有些惊讶,说“厉先生怎麽来了?里面请,我们正打算庆祝呢。”说
                  话间,厉炼走进来,殷瑾见了他,面上神色很不自然,语气也有些僵硬了,“你来干嘛?有什麽事?”
                  “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吗?瑾,你还真是无情啊。”放下花,他慢悠悠地坐下,好像在自己家一样随便,毫不拘束,“我们是好朋友
                  ,来看看你,有什麽不对?再说,柴千也是旧识,听说他受伤了,我来看看老朋友,不行吗?”殷瑾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话来。
                  本来已经打算彻底忘记他,在那样强硬地分手之後,本以为这个男人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他的厚脸皮还真是旷世少有,居然
                  这样随随便便地又找上门来,他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心啊?!“怎麽样?柴千,伤好点了没有?”他微笑著跟柴千搭腔,柴千对他和
                  殷瑾的关系也不明究里,只以为他们是认识的朋友,也没多想,冲他笑笑,回道:“已经痊愈了,多谢厉先生关心。”
                  “别叫什麽厉先生,这麽生份!这样吧,我比你大了十几岁,你叫我厉叔好了。”厉炼说得有板有眼地,柴千也当了真,应承道:“那
                  好,厉叔,只要你不嫌我把你叫老了,那我以後都叫你厉叔。”
                  “没问题,有这麽帅的男孩子管我叫叔,我面上都添了三分光彩啊。”厉炼打趣地说,又指指桌上的蛋糕,顺口道:“今天谁生日?有
                  蛋糕吃啊,看来我真是有口福呢。”
                  “是瑾过生日啊,他生日那天都没有好好庆祝,这是帮他补的。”柴千一边说一边掏出火机,点起蜡烛来,厉炼也来帮忙点,蜡烛颇细
                  ,先点的已经快燃到底了,可後面的还没点著,两人有些手忙脚乱。殷瑾僵硬地坐在一旁,看著两人忙著点火的样子,心里有些莫明其
                  妙的悲伤。终於点好了火,关上灯,闪闪的烛光照耀著三人的脸,柴千提议说唱生日歌,殷瑾反对也没用,厉炼和柴千径自扯著粗嗓门
                  唱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一边唱还一边用手打著拍子,一脸陶醉的白痴模样,两人还真是相像。殷瑾突然觉得眼眶
                  湿润了,闪闪的烛光变得有些模糊,什麽都看不清楚……低下头,拭去眼中的泪,他机械地笑了笑,说,“好,我要许愿了。第一个愿
                  ,希望柴千能早日找到趁心的工作,第二个愿,希望我们三个都平平安安,幸福地生活下去。第三个愿……”
                  “第三个愿不要说出来!”柴千突然叫道,“说出来就不灵了,要在心里默默地想,就可以了。”殷瑾低下头,双手合十,在心里默默
                  地念。第三个愿,希望你能原谅我,厉炼。一直很想对你说声,对不起。可是,我不敢说,只怕我说了,你会更加恨我。如果一直恨我
                  ,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那你就恨我吧。睁开眼,一口吹熄蜡烛,有一瞬间的黑暗,什麽也看不到,心里也是冰凉的。开了灯,拔掉蜡
                  烛,切好蛋糕,三人各吃了一块,都说饱了,柴千收了东西,擦净桌子,又顺口道:“晚饭的碗还没洗,我先去洗碗了,瑾你陪厉叔坐
                  会。”
                  “别,还是我去洗吧,你坐著。”不等柴千反对,他就向厨房走去。厉炼心知他是不想跟自己独处,心里有些苦涩,可也只能笑笑,这
                  种事,他早想到了。这又算得了什麽?即使他们当著自己的面亲热,他都早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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