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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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记-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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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私吞了,居然这么少。你平常有法活吗……”
  钱北彻底把身体转过去抱住大熊,瘦削的背对着沙朗,闷闷地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你有意见?”
  “我敢有意见啊!”沙朗把零碎们摊在茶几上,一屁股坐到沙发里把人往自己那里拖,调整姿势让钱北坐在自己两腿之间,连人带熊一起搂进怀里。“这个是胃药吧?多久的毛病了,严重吗?怪不得平常不吃饭,原来根儿在这儿呢。”
  钱北把熊放开,然后跟刚才靠熊似的靠进沙朗宽厚的怀里,一拱一拱地找了个舒服地儿,“胃病,不过不严重。”
  “过两天去查一下,饭桌上像节食的大姑娘一样,打人的时候倒劲道十足。啧啧,我怎么这么命苦哇,看起来温柔贤良,实际上冷漠暴躁,一点气不顺就使用暴力——北北你这是病!”
  “……”
  “说实话,你打过小P孩吗?”
  “你?当然打过。”
  “我指的是帆羽!”
  “他?当然没有。”
  “……”沙朗挫败了一会儿,接着说,“你看看桌上什么有用。”
  钱北随意翻了翻,突然手指停在一个挂坠上,而后烫到了一般缩回手,“没用。都扔掉吧。对了,我还要告诉老李夫妇,今天去不了了……”
  “老李是水果摊的合伙人?”见钱北没否认,沙朗安然地拿了一只草莓送到他嘴边,“昨天晚上我告诉他你不干了。放心,他高兴的很呢!哈哈,保护费全免、麻烦人物消失,他放鞭炮都来不及!”
  钱北撑着身子想挪开,被沙朗一把拉回来抱了个满怀,压倒在沙发的瞬间他差点让草莓卡到嗓子。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放大的脸,第一次发现这个男孩子很帅,是那种还没有成熟的、邪气的清俊脸庞,鼻梁挺挺的,嘴巴抿成漂亮的弧线,眼睛眯起依稀成了狭长的丹凤眼……
  夏……非?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只听砰的一声,沙朗一头栽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好半天才爬起来。
  钱北胸膛急促地起伏。他左右环顾地茫然许久,玉石坠子蓦然闯入眼帘,刺得他如受伤的小兽爬了几步坐到轮椅上。
  “对不起……我只是和你闹着玩……”沙朗揉着摔肿的面颊,郁闷地望天。
  “快点,都中午了,收拾这么久。”钱北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向卫生间的方向移去。
  “哦。”
  提着大袋子的沙朗兜了一圈扔掉垃圾,停在门口,从兜里拿出了那只坠子。无暇的白玉雕成指甲盖大小,正反两面各有一个字,不仔细分辨都很难认清,还好字并不复杂。一面是“炎”,另一面似乎是“齐”。
  他的心脏鼓鼓直跳,愣愣地冲着那玉石发了一会儿呆,而后若无其事地重新揣进口袋,咧开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打开房门。
  “北北……中午吃什么?”
  从卫生间出来的钱北明显心情低落,眼角下倦意颇深,微微发红。他像是没听到似的反应了许久,才对眼巴巴的沙朗解释道:“都行。只是我做的不好吃。”
  “我觉得还不错呢。”当初那顿挨了一拳的午饭在记忆中还是很美味的,当然主要是美人下饭的缘故。
  “那是帆羽做得。”
  站在冰箱前面翻蔬菜的沙朗身形一顿,转过身看着钱北,“那你平时自己都吃什么?”
  “煮面。清水,挂面,或许还有点葱。”钱北貌似坦诚地回答。
  沙朗咽了一口唾沫。他总不能说自己做过煮面和炒饭,比老婆还多一样本事吧。果断地拿出几样红红绿绿的蔬菜,大概可以剁碎了一起炒……
  “我来,之前帆羽还小的时候还不是天天炒菜做饭,味道不佳可经验丰富。”接过洗好的土豆青椒,抄起菜刀,只见刀光影动,三下五除二就把它们切成细细的丝,看得沙朗张目结舌:酒店大厨都没有此等刀工!
  还没来得及出声赞美老婆大人的谦虚美德,忽听噼啪油滴飞溅的声音响起,沙朗连忙出手拉住钱北,让他撤离危险区。
  “等一会儿就好。”钱北示意放开,而后挥着铲子上阵,沙朗只能傻愣愣地看着他把酱油醋料酒味精盐依次排好,开盖后一瓶瓶往锅里倒。白烟冒过后,黑乎乎的物质在钱北的不懈搅动下成型。
  抽鼻子闻了闻,钱北麻利地把菜装盘,愧疚地说:“额,似乎糊了。”
  沙朗将浸了冷水的毛巾敷在他的胳膊上,心悸地扫了一眼装在瓷盘里的不明物质,怪不得帆羽小小年纪就精通厨艺,纯属被迫无奈。
  “北北,以后做饭的事归我了,你歇着去。”
  “真是不好意思。”钱北拍了拍沙朗挺直的小腰板,轻轻滑动着离开厨房是非之地。被留在原地的沙朗把锅碗瓢盆过滤了一遍,断定自己和它们并非一国,于是当机立断地拨通了手机,叫外卖。
  
  钱北完全和家庭主妇的角色挂不上钩,心有余而力不足做的一塌糊涂。厨房进不得,至于那些擦擦洗洗的家务则被完全禁止——看到轮椅上的人费劲地弯腰擦地,沙朗心肝肺都疼了,宁愿自己跪在地板上做勤劳女工状也不让钱北动一个手指头。其实按照沙朗的原本计划,是要把钱北当成瓷人娃娃供起来,一天三炷香早晚拜三拜,什么都不干专心受宠就好。可是顾念到钱北的自尊——尤其是身体残缺后更加敏感的心思——又不敢真的把他当做废人养。
  金屋藏娇的美好愿望破灭,这一点沙朗无奈地接受。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他们有同居之事却无同居之实,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看得见碰不着,害得沙朗连连上火,邪火从小腹一直烧到额头。除了钱北这个特殊的幸存者之外,其他人皆为池鱼,战战兢兢地生怕得罪了活阎王。
  三天后,在沙朗的精心安排下,钱北去异度酒吧管理账目。酒吧里上上下下谁人不知他的来历,都不敢正眼瞧这位准夫人,恭恭敬敬点头哈腰。钱北一到异度,就深深感受到沙朗的触角影响深远,自己纯属狐假虎威,跑到沙朗后院享清福。他不用动脑子也猜得到沙朗吹胡子瞪眼的训话,可怜了一帮孩子跟着受苦受累。
  很快地做好账目,玩了一会儿游戏后天色渐晚,钟表显示7:00。既然那人还没来接,与其独自回去面对一室冷情,不如在酒吧多呆一会儿。同处了一周后,倒有一个叫安晓的调酒师主动和他说话,钱北无聊,加上表面性情温和,很快酒吧的人就和他亲密起来,在背着沙朗的情况下。
  “老大有事脱不开身,让嫂子等一会儿。”安晓想帮忙推轮椅,钱北礼貌地摇头拒绝。至于那个嫂子的称呼,他经历了从无力到无视的过程,近乎麻木。
  察觉到旁边的人似乎有点焦急,钱北问道:“有什么事,看把你急的。”
  “我女朋友想我陪她一晚上,结果今天倒不开班,人又这么多……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安晓提到女友的时候眼睛闪过喜悦之情,不一会儿又恢复了落寞。
  钱北拉住了他的胳膊:“我可以替你。”
  “真的?可是老大……”
  “不管他。”
  安晓见识过老大在钱北面前的百依百顺状,心中的大石落地,要不是老大的余威犹在恨不得给救命恩人一个大拥抱。
  9:00。
  沙朗一路骂骂咧咧急行如飞,好不容易赶到了酒吧,临进门前不解恨地为一路大骂下了个结论:“一群蠢货!害老子整天为你们拾到烂摊子,连老婆都不顾了!我容易吗我!”
  兔牙蔫头蔫脑地点头。“您受苦受累。”
  横冲直撞地进入酒吧后就往后面冲,风风火火地没走两步就被兔牙拉住了。转头怒目,见属下怯生生地往人群后的吧台一指:“人在那儿……”
  “什么?!我的老婆,居然在色狼群聚的酒吧抛头露面,被不知名的某男某女占便宜?!干脆挂个牌当花魁得了!”
  此言一出,石化了一圈人。
  沙朗虎躯一震,拨拉开遮挡视线的人群,暧昧流转的灯光里他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呆板的制服穿在钱北身上似乎惹上了某种禁欲般的诱惑气息,乌黑短发呈现出淡淡的金华,白皙清秀的面容一览无余。修长灵巧的双手熟练而流畅地动作着,酒不醉人人自醉,这不是调酒,是红果果的勾引!
  不过,他这时的样子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就好像这才是他真实的一部分,虽然他的真实令沙朗难以揣测不敢琢磨。
  他的眼睛扫过来,清凉的眸子定在沙朗身上,同时扬起一个浅笑。
  沙朗悻悻地坐在钱北前方,接过他递来的酒,清淡冷冽,像极了他。强硬地拉住钱北的胳膊指责:“快跟我回去,勾引人啊你!”
  钱北拿空酒杯敲了下色迷迷的某只,绷着脸道:“滚远点,方圆十里之内色狼寥寥仅你一头。”
  “好好,我是色狼,回家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天补全这一章~~~上午实在写不下去十三章了,囧,偶的效率啊~~
羞羞脸不好意思管亲要脚印了。。亲都是好孩子。。




14

14、第十三章 出行 。。。 
 
 
  美人在抱,瞄过那近在眼前的俊秀侧脸,转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流窜的霓虹让他莫名的激动起来,浮想联翩之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你发烧了?”坐在他腿上的人挪动了几下,换来沙朗一声急促的喘息,“我没事。别动,坐好……”
  沙朗打心眼里佩服自己坐怀不乱的本事,若不是顾念着钱北的别扭性子,当场压倒吃干抹净才是他的风格!想到今天刚得到的装有特效药的小瓶,不由得两眼放光,下半身蠢蠢欲动,费了好大劲儿才抑制下来。
  既期待又兴奋,还带有一些忐忑不安,大概就是他现在的心情写照了。
  被赶出浴室的沙朗听着隔着一道门传来的哗哗水声,鬼鬼祟祟地溜到卧室,摆好两个一模一样的玻璃杯子,倒满花茶。掏出隐藏已久的小瓶,将几滴棕黄色的液体滴入其中一杯,摇匀。为了区分它们,沙朗特意将搅拌的小勺放在问题茶的一侧。至于效果嘛,黄了了曾瞪着大眼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这种花大价钱买到的药物具有良好的口碑。光是想象一下,沙朗就禁不住鼻血长流了。
  大功告成之后脱浴袍上床,眼巴巴地瞧着门口,摆出后宫妃子等待临幸一般望眼欲穿、香肩半露的诱人姿态。
  好不容易盼到姗姗来迟的陛下,沙朗连忙接过毛巾帮他擦拭半干的头发,殷勤地说:“这里有刚泡好的花茶,睡前喝一点。”
  钱北皱眉,推开了杯子,“我现在不想喝。”
  沙朗本来就翘的嘴变本加厉地嘟起,从后面把人搂住,鼻音浓重地哼哼道:“北北就喝一点~来嘛来嘛,菊花茶解毒养颜,而且话说吃什么补什么……”
  钱北当即转头堵住了那张开开合合惹人生气的嘴巴。忙着夺回主动权的沙朗依旧思考一个严峻的问题:这药是灌还是不灌了?正在他迷惘之际,钱北结束了这个意犹未尽的亲吻,端起刚刚的茶水一饮而尽,眼底嫣然一片。
  沙朗喜不自胜的吞下另一杯,关掉床头灯的一刻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奸笑。
  
  “一杯马蒂尼。”
  钱北抬眼微微一滞,而后若无其事地倒酒,低低地说:“穆先生,有事通过陈叔带话便可。您亲临此地未免过于显眼。”
  来人细高挑身材,相貌英俊,举手投足优雅稳重,自打进门便吸引了不少目光。他从容地举杯,淡淡一笑,“五年没见,几乎认不出你了。斯人已逝,这句话倒是不错,可是有人仍旧惦记着本该死去的齐宇罗,你真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和疯子没两样。”
  “呵,当初是你帮我离开的,如今却劝我回去?”
  “我并非要把你推进火坑,而是想你远离危险。炎容组的势力越来越大,一旦他的人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你就休想安安心心地过日子。离开梅景镇,和那个小混混彻底断绝关系才是上策。他会毁了你。”
  钱北深吸一口气,“炎夏非走火入魔也好丧心病狂也罢,姓齐的早就死了,他们的瓜葛与我无关。”他语气减缓,拉住了对方的手腕,“穆翔,这些年欠你的债钱北半生难偿,我只求你最后一件事,看在多年的交情份上,不要伤害那个孩子。”
  “你爱他?”穆翔语带讥讽,“我不信。”
  “他是我重要的人。”
  “你爱炎夏非么?”
  钱北低下头,搅动着猩红的液体,“我正在忘记他。”
  穆翔探出手指拂过那张半隐于阴影的面庞,轻微的湿意从指尖传来,“宇罗,你啊。从今以后我不再打扰你。我讨厌和炎容组扯上关系,不过将来有了麻烦尽管找我。”
  “嗯。”
  “我该走了。”
  “穆翔,再见。”钱北轻声道,目送男人起身,头也不回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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