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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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链-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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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啊!冲啊!”大伙的声音随着脚步的深入越来越小,失望无限增加,这哪里是仙足第一大国的宫廷?哪里是天下财富的聚居地?简直就像走进了沙漠里的一个废弃的宫殿。



“前面有人!”



“抓住他们!一定是他们洗劫了宫里的珍宝。去把属于我们的财富抢回来!”曼德怪眼圆瞪,两个眼球好像要凸出来,带着士兵们冲了过去。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个子肩上扛着一大袋东西,跑得慢了,被带到曼德面前。



“二王子!这是我们的人!”



“说!你是谁的部下?”



“二王子!我们是博特的部下!”尖嘴猴腮跪在地下,手里还抓着一只砸瘪了的金酒壶,一只手紧紧捏着身边的黑绒线口袋,一双眼贼溜溜的转动着。



“博特人呢?”



“他们往南门撤出去了!”



“这只老狐狸!给我追!”



曼德早就不喜欢他的这个外公,给人一种看不透的阴险,没想到他的目的这么简单就是借助他们兄弟做幌子掠夺宫里的财富。



“二王子!我呢?”尖嘴猴腮不知死活的提醒。



“你?”曼德一刀砍过去,尖嘴猴腮的手没松开口袋,但是已经脱离了身体。



“啊……”尖嘴猴腮嚎叫着,身体弹跳起来,在地上不停翻滚着,其惨状不但没有引起人的怜悯,反而有人在他身上踹了两脚,一刀飞过血液飘飞,叫声嘎然而止。



“找死!敢抢我们的财宝!”



“二王子!这里有人!”



奥茨推开一扇虚掩的黑亮木门,喊道。



“哦?”曼德迈着胜利的步伐,趾高气扬的走过来,推开令外半扇,得意的站在红宝石门槛上,瓮声瓮气的道:



“邑罗亲王一定在里面!把他们全都给我赶出来!我倒是要看看邑罗亲王是何种人物?有没有长三头六臂,到底长了几个胆子,竟然敢残害我父王,阴谋夺取我恒剑江山!”



曼德平生第一次这么慷慨激扬,也是第一次把话说的这么顺溜,不打一个结。



“我不是邑罗!我不是邑罗!”邑罗唯恐暴露不了自己,坐在黑熊椅上,嘴里不停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曼德围着邑罗转了三圈,抱着双臂歪着头看了又看,突然张开小嘴笑得浑身震颤,所有人被他的笑声迷惑了,士兵们尴尬的露出似笑非笑的怪相。



“不是邑罗?不是邑罗你也配坐这么高档的椅子?本王子从出生以来还没坐过这么高档的椅子呢!”



曼德的笑声一刀切断,铁青着脸,一脚踢过去,‘咚’,邑罗一个狗啃泥扑在地板上。



“噹噹噹……”椅子在黄金地砖上磕磕碰碰半天,最后还是如同不倒翁似的摇晃着,没有倒。



“这椅子还真是个好东西!”曼德下意识的跳了跳被踢疼的脚,在地上跺了跺,然后走过去小心翼翼摸索着坐在椅子上,前后左右摇了摇,点着头满意的道:



“这个以后就是我的了!”



196第八章归一祭台



 196卷十四恒剑烽火第八章归一祭台



“给我滚出去!全都给我从我的宫殿里滚出去!滚!”



宫人们唯恐慢一步被鬼缠住了,缩着脖子,提着心悬着胆,鱼贯从房间挤出来,邑罗忍着痛在宫人中爬着,在战场上他都没有如此无助过,没想到今天受了圣雄和密尔的侮辱不说,还被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给践踏尊严。



作为一个战士他不怕死,不怕砍头,可是圣雄就是掌握了他的心理,不怕死的不让他死,要尊严的偏偏凌辱他的尊严。



死不可怕,怕的是死不得也活不好。此时的邑罗就像土里的蚯蚓,浑身柔软,自杀的能力都全盘丧失,他的铮铮铁骨让圣雄用内力一寸寸震断,手连握拳的能力都没有,更别谈拿把刀自杀了,就是刀刃在面前,他也没有能力把脖子凑过去顺利的结果自己。



假拉斐也在拼尽全力爬着,争先恐后的,身边还有三个曾经整圣雄整得最狠的,现在都成了爬行动物。



“把他们提起来,扔出去!”曼德偏偏头,那些早就不耐烦的士兵们拎小鸡似的把五人往外面拖,故意提起来悬在空中一放手,听着他们落地的声音,看着他们龇牙咧嘴,但是强忍着不敢喊叫的样子相当享受。



“这样子还敢冒充圣雄陛下!”小兵觉得不解恨,在邑罗屁股上踢了一脚。



“二王子!博特的兵马已经撤走了!只抢回了他们拿不完丢弃的珍宝!”三三两两的士兵跑了进来,手里提着几个被利器戳破的袋子。



“老狐狸!”曼德跺着脚,骂道,还不解气,一脚踢到邑罗背上,邑罗被踢得飞了起来。



“金西呢?他是不是也抢了珍宝跟着博特跑了?”



“二王子!我来了!可惜没有二王子速度快!抓住邑罗那个窃国贼了吗?”曼德话音没落,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接过了他的话。



“这就是!”曼德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一直偏向他哥哥的谋士可爱而又亲切。



“金西!博特那老狐狸抢劫了宫里的珍宝逃跑了,还是你顾大局,我以后不会亏待你的。”



“是吗?博特这老东西,辜负了我们的信任,我们错看了他!咦!大王子呢?难道他也跟着博特跑了?”



“他被我杀了!”



“杀了?好好!杀了好!以后江山就是您一个人的,没人能和您争!从今以后天下太平了!”金西点头称是。



曼德没料到,信任的人背弃了自己,平日猜疑的人却在关键时候和他站到了同一条阵线。



“二王子!不!现在是王子了!”金西点点头,道:“天亮了,我们该请出全城百姓,昭告天下,除去邑罗这个狗贼!”



“好!杀掉所有邑罗的党羽,把邑罗带到归一祭台,请出全城百姓!”



突然意识到什么,曼德对金西低声耳语,“我们一晚上为什么没看见一个百姓?”



“百姓胆小啊!晚上怕事,不敢出门!”



“那倒是!如果我是百姓我也会关着门窗不出来的!”



曼德在军师的安慰下,总算收回了他唯一的一点智力,大摇大摆的领着士兵拖着邑罗往归一祭台而去。



“曼德!邑罗为什么看着怪怪的?”



“吓的!一直没爬起来!”



金西心里的一种不详再次浮现,他慢下了脚步,走在邑罗后面,认真的端详了一下邑罗,邑罗的眼神里没有一点愤慨,屈辱,就连痛苦也看不见一点。



“出大事了!”金西最担心的事终于出现了,他闷头一闪,闪出了曼德的人群。一声奇异的乌鸦叫再次传来。



曼德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街道两旁的树上屋檐上什么都没看见。



“金西!我怎么这两天老是听见乌鸦叫?可是一只乌鸦都没看见!是不是不吉利?”曼德转头,刚才还在身边的金西不见了。



“金西人呢?”曼德问身边的士兵。



“刚才还在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他妈的,关键时候一个得力的人都看不见,好在我已经得到恒剑江山了,什么帮手也不要了,那些人只知道要好处,封赏。”



曼德念头一转也没有深想,反正他就是天下第一王了,还要帮手干什么?



前方道路上冒出几个头来,曼德一喜,心里踏实了,百姓就是他的后盾,有了百姓的支持承认,他的江山就牢靠稳固了。突然间道路边出现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跟着他们的队伍移动,大家的脸上都没有表情,一点声响都没有。除了凌乱的脚步声接触地面,似乎感觉不到人群的存在。



半个小时以后,归一祭台下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万众瞩目中,曼德有点飘飘然。



曼德站在帝王讲演台上,任风吹动自己的衣角,发梢,脸上如沐春风。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环视了四面的臣民,道:



“恒剑帝国的父老乡亲们,你们知道吗?你们被愚弄了!”



曼德顿了顿,再次傲然的看了看臣民,接下来道:



“被谁愚弄了?被这个绑在断头台上的冒牌圣雄愚弄了!八个月的时间里,你们以为统治恒剑的还是我们的圣雄陛下?错了!是这个人,而这个人,他是谁呢?



他不是别人!他是邑罗亲王!有人说邑罗亲王不是已经死了吗?还举行了盛大的葬礼!不!你们被骗了!邑罗亲王的坟墓里什么都没有,那是这个狡猾的邑罗设的一个计!目的就是为了愚弄民众!谋夺恒剑的江山!



也许你们会问,我们的圣雄陛下到哪里去了?让我来告诉你们!”曼德故意顿了顿,低下头似乎无限悲伤似的,道:



“圣雄陛下……”



曼德刚要伸出手,突然天上花瓣飘落,一股股香气在空中散漫……



197第九章叛逆的下场



 197卷十四恒剑烽火第九章叛逆的下场



“哇……”人群解冻似的第一次发出声响,却是异口同声的惊呼。



“天降祥瑞!天降祥瑞!”议论声嗡嗡嗡沸腾起来,沉睡的民情苏醒了。



“啊哈哈……天意!天意!上天开眼了!大家看见了吗?上苍把光环洒到我头顶上了!我代表天意处死这个冒牌圣雄,这个谋权纂位的叛逆!”



曼德捧着满满两捧花瓣,举在外翻的鼻子下狠狠的吸了几口气,眯缝着双眼沉醉道:“真香!”



“我以上天的名义,下令处死这个残害圣雄的叛徒!来人!剥开他的假面具,让天下人看看他的真面目!”



曼德把手上的花瓣高高举起,在头顶上松开,花瓣在阳光里带着芬芳雨露,飘然而下,他伸出食指指着歪着头的邑罗道。



“唰……”侩子手明晃晃的尖刀在阳光里闪着光,在众人注视下刀锋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有胆小的早早的闭上了眼睛。



“天啦!没有血!真是假的!”



“看见了吗?这就是面具,没有生命的面具!你们见过不流血的肌肤吗?”



“他是谁?到底是谁?剥开他的面具!骗子!骗子!”



民意再次被激发,一张张愤怒的脸,一声声激烈的声讨,一只只高举的拳头,一个个爱国的灵魂。



“撕开他的面具!揭开他的面具!让天下人看看这面具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面孔!”曼德第一次感受到民情的力量,整个人都生机盎然起来,鼓动着他的臣民。



“唰……”再一次闪光划过,左脸的伪装也去掉了,侩子手闪着双腿得意的表演着他的技艺。



“邑罗!邑罗!”



“对!是邑罗!我早就说过这个骗子就是邑罗!这是一个十足的冒牌货!我们是不是该杀了他替天行道?”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人声鼎沸,高举的手在燃烧的热情中来回晃动。



“杀了他!杀了他!替天行道!”



侩子手听到曼德的命令,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轻松一笑,右手利索的一挥,邑罗双眼上翻脑袋靠在柱子上,脖子上一道细细的血柱望天直冲九十度,淅淅沥沥的如同雨天屋檐下汇集的雨水。



“闪开!闪开!”



正当大地一片沉寂时,人群后面传来一声利喝,一群士兵拦开人群,一个英姿飒爽的军人笔直着腰杆,急冲冲的望归一祭台快步走去。



“代尔亲王……”



“父王!”



代尔冲过去,身边的侍卫已经把那个惺惺作态的侩子手砍成了肉酱,已经有士兵割开绳索,代尔抱着父亲,手紧紧堵着那个正在流血的喉管。



“快去请医生!请瑞卡医生!”代尔抱着父亲,哽咽起来。



“父王!你这是怎么了?我亲自把你送进坟墓里,亲手埋葬了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王!您为什么要自取其辱?这到底是谁的阴谋?是谁要如此作践你?”



代尔右手被血浆淹没了,红彤彤的,阳光照过来,血红血红,分不清哪是强光,哪是血液。



“父王……”代尔的头埋在父亲怀里,痛苦无法用言语表述。



“将军!亲王已经没气了!”瑞卡小跑着赶过来,把了把脉,翻了翻邑罗的眼皮,沉重的而无奈的望着代尔,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以示安慰。



代尔浓黑的眉毛凝结成一块,往鼻梁的川字上挤,他缓缓放下父亲的尸体,仇恨的目光狠狠的射到曼德那双狮目上,想变成一把尖刀把那双贼眼挖出来。



曼德刚才的好口才不见了,心神在代尔明净的注视下已经乱了,头脑里再次成了一团乱麻,千丝万绕,心也虚了。



“哪里来的怪胎?玩的什么阴谋诡计?谁派你来扰乱恒剑的秩序?你有什么资格站在帝王台上?”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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