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破鞋来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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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破鞋来抢亲-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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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平最恨人家质疑她的专业了,尤其裴家牧场这些年会落到这步田地,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客户们对女人执事的不信任。

  「我相信妳。」他的眼中满是对她的信任,甚至连他的灵魂也烙印着对她的信任。

  灿烂的阳光为这一人一马镀上一层黄金色泽,这一瞬,裴清忽然有种错觉,似乎幸福也是这种颜色呢!

  看着她,阿那炅的眼光渐渐变得深邃,两人之间的气氛意外的有些紧绷起来。

  「你……」裴清心慌意乱。

  阿那炅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在不断的升温,让她不安极了。

  「呃?」她呆呆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天哪,她的衣衫不知何时竟然半敞了呢!

  只见她贴身的半旧肚兜都湿透了,完全没有遮蔽的作用,相反的,若隐若现的更添三分诱惑的意味呢!

  真是要命!

  她手忙脚乱的想掩起衣襟,可愈慌张就愈是手忙脚乱。

  「清儿……」阿那炅的眼光更炽热了。

  「我、我要去刷马了!」裴清牵着那匹大黑马,逃也似的往更深的水里去了。

  「哈哈哈哈……」身后传来阿那炅嚣张的大笑声。

  莫名的,裴清心中除了一点点的害怕,还有一点点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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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几天的赶路,距离柔然王庭愈来愈近了。

  想到即将回到家乡见到久别的父母妻儿,想到即将能睡到暖暖软软的床,即使是训练有素的柔然战士也开始有些骚动起来。

  这天,又到了黄昏扎营的时候,裴清坐在营火前,怔怔的望着远方出神。

  地平线的那头是她出生、成长、生活的沙城,那里有她誓言要保护的裴家牧场。

  可或许明天、后天,或许更久一点,她就要彻底远离故乡,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了……

  想到这儿,她不禁有些恍惚。

  「清儿,你怎么了?」她那副样子让阿那炅十分担心。

  「呃……」裴清抬起头,看到阿那炅熟悉的身影。

  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的声音、他的味道,以及他的呵护……

  而在他温柔的对待下,她当初立下的誓言已经摇摇欲坠。理智提醒裴清,再这么下去,她就要违背自己的誓言了。

  不,不行!她在爹灵前发过誓,会好好保护裴家牧场,她绝不可以……

  内心天人交战着,让裴清的额角冒出了冷汗。

  「清儿,你不舒服吗?」阿那炅更担心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饿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你想吃些什么呢?」他宠溺的道。

  「我想吃鱼,行吗?」

  「好,我这就给你捉鱼去。」阿那炅不疑有他,亲自到河边去捉鱼。

  这些日子以来,裴清的目光停留在这个重新学会大笑的男人身上愈来愈久了,她的内心深处满是犹豫,她……

  裴清出神的望着他的背影。

  「大哥他很在乎妳的。」耳畔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啊?」她转过头,才发现是阿那淡。

  「大哥虽然外表粗野,但他其实很好相处的。」阿那澹微笑的道。

  「嗯。」裴清点点头。

  相处短短十数天,她已经发现阿那炅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个蛮子有着很大的不同。

  「大哥他很爱你。」阿那淡忍不住替大哥说话。

  「我知道。」这一路上,他的言语、他的眼神和他的一举一动,无不在表明他的心迹。

  「留下来吧!」看出她似乎有些动摇,阿那淡打铁趁热道。

  「我……」真的可以留下来吗?裴清不禁犹豫了。

  我---裴清在爹灵前发誓,即使要牺牲生命,我也会誓死捍卫裴家牧场……昔日的誓言在她耳畔响起。

  不,她不可以,她……

  「大哥他会是个很好的爹。」阿那淡的声音又一次传入她耳里,就像锤子敲击着她内心最脆弱的一块。

  爹--孩子!

  如果她那无缘的孩子还活着的话,也快六岁了吧!不知他(她)会长得像她还是……

  裴清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按在小腹处,一种柔软却空荡荡的感觉提醒她,那里曾孕育的生命已永久的消失了。

  她触电也似的挪开手,脸色惨白至极。

  「你的脸色好差,有什么不对吗?」阿那淡担心的问,很担心她会突然昏过去。

  「没……」什么。

  「阿那淡,你来做什么?」她还没来得及回答,阿那炅已出现在他们身后了。

  看见他们「亲密」的挨坐在一起,阿那炅满是醋意,也不顾自己手上还抓着鱼,一把丢开,硬生生的介入两人之间。

  「我只是在告诉大嫂,你会是个很好的爹而已。」看见大哥吃醋的表情,阿那淡促狭的说。

  他的声音大得整个营地都能听见了,顿时窃笑声四起。

  「啊?!」裴清的脸色由惨白转为艳红,阿那炅古铜色的脸也蒙上一层暗红。

  「小弟敢问大哥,这鱼是不是要拿来烤的?」阿那澹故意糗他。

  「鱼?」看着空荡荡的双手,阿那炅一怔,转头看了看才发现那两条鱼已经跌在地上滚得一身灰了。

  「哈哈哈哈……」四周爆起一阵笑。

  「我、我去烤鱼。」英勇如阿那炅亦不禁结巴了。

  「做我大哥的女人会很幸福的。」阿那淡冷不防的凑到她耳畔说了这么一句。

  「呃?」裴清一怔,抬起头正好看见阿那炅认真烤鱼的样子,不由得痴迷了。

  有一剎那,她想要逃跑的念头消失了,可下一刻理智再次回笼。裴清告诉自己,早在爹死后,她就失去追求幸福的权利了。

  「难道你想守着家里的牧场孤老一生?」阿那淡忍不住问。

  「我……」她真能忍受这样的生活吗?光只是想想,她就觉得有些害怕。

  一条烤得香喷喷的鱼送到她面前已经好久了,可她还是一副怔怔的样子,让阿那炅很是担忧。

  「你怎么了?」他仍带着烤鱼香气的手指,温柔的抚过她的额角。

  「没什么。」她终于回过神。

  裴清接过鱼,本想敷衍的咬一口就好,没想到他烤的鱼意外的好吃,吸引起她的注意。

  「真香!」她忍不住称赞。

  「只要你喜欢,我愿意为你烤一辈子的鱼。」阿那炅深情的看着她,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她望向他的眼眸里泛着一层水雾。一辈子,这是多么遥不可及的一个字眼,却又是那么美的幢憬呀!

  在场的人谁也不忍打扰这美好的一刻,纷纷在阿那淡的示意下悄悄退开。



第七章

  好象等了一辈子那么久,邻床终于不再传来翻来覆去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轻微的鼾声。

  他--终于熟睡了。

  时间已近黎明,理智提醒裴清,这时才行动已经有些晚了,但是,明天就要到达柔然王庭了,到那时她更找不到机会逃走了。

  这是她仅有的机会,绝对不能错失良机!

  裴清在心中打定主意,当下屏着呼吸,悄悄的坐起身。

  这些天她一直是和衣而眠的,本意是为了防备可能会有的侵犯,此时却正好让她省去穿衣的麻烦。

  溜下床时,她的脚下踩到了什么,「咯吱」一声轻响,在静夜里显得特别响亮。

  「唔……」邻床上传来翻身的窸窣声,伴随着一串让人听不懂的呢喃。

  裴清吓得屏住呼吸,缩在角落一动也不敢动。

  幸好,那只是他的梦呓而已。

  她吐出一口长气,感觉整个背渗出一层冷汗。

  她小心翼翼的往门边移动,眼看只剩一臂之遥就可以顺利逃出了--

  「清……清儿不要走!」蓦地,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吼。

  他发现了?!裴清僵在原地,只觉一股凉气自脚底直窜到头顶。

  「别离开我,清儿别……」

  呢喃声断断续续的,裴清这才知道阿那炅只是在梦呓。

  她忍不住回头。

  长夜即将过去,帐中的烛火几乎快熄了。

  裴清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心里已勾勒出他的坚毅面容。

  他爱她呀!她从他的梦呓中又一次意识到这个事实。

  当昔日的心结在他的柔情蜜意中渐渐解开时,她的心里不再觉得恐惧和厌恶,相反的,一种截然不同的滋味悄然升起。

  「唔……别走,求你……」他似乎正在和噩梦搏斗,梦呓里满是焦急与痛苦。

  在她的印象中,阿那炅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坚毅不屈、顶天立地,仿似没有什么能够打倒他。

  可此刻被噩梦侵袭的阿那炅,脆弱得就像当初那个被她从死尸堆里救起的年轻男子啊……

  待裴清回复理智时,她的双腿已经将她带到阿那炅的床边。

  「阿……」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抚上那张因噩梦而扭曲的面容,像是想安抚他的痛苦似的,温柔的贴覆着。

  「清儿,不要拋下我啊……」突然,阿那炅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的。

  被他攫住的双手很痛很痛,可裴清的心却是清朗的,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这个男人。

  「阿那炅……」她情不自禁的喊出他的名字。

  「清儿,我……我这是在作梦吗?」阿那炅才刚从噩梦中醒来,却发现自己又跌进了一个美梦里。

  「就将这当成一场梦吧!」她引导着他有些冰凉的大手,让他贴上她泛着红晕的脸颊。

  「不,这不是梦!」阿那炅激动的道,「即使这是梦,我也要它成为真实。」

  「阿那炅……」

  裴清早巳忘了幸福的滋味,可这男人以他的霸道与执着,将幸福用双手捧到了她的面前。

  「叫我炅。」他要求。

  「炅~~」裴清轻喊出他的名字,竟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个字的发音。

  「清儿,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刻,就是刚才睁开眼看见你站在我面前、握着我的手的那一刻。」阿那炅感性的道,言语再真切不过,「跟我回王庭吧!永远别再离开我了。」

  「我……」理智又一次主宰了裴清。

  裴家牧场需要她捍卫,而他也有对部族的责任,他俩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了。

  「要命,你的手像冰块一样冷!」阿那炅怜惜不已,大手一伸将她拉上床榻,将她裹进充满他体温的被子里。

  阿那炅一直以来都习惯裸睡,即使为了顾及同帐内的裴清,也只是勉强套了条长裤罢了。

  裴清虽然衣着整齐,可是那种身子挨着身子的亲密感觉仍让她觉得不自在,而那股包裹住她的男性气息,更是让她惶恐到了极点。

  「你……」她挪动身子,想找一个不那么尴尬的位置。

  不料──「唔……」耳边传来阿那炅的申吟声。

  「你怎么了?」她关心的问。

  「我……」他是有苦说不出呀!

  当年他「强暴」她的事,让她至今仍对他心怀恐惧,如今他又要如何向她解释男人的冲动呢?

  阿那炅苦笑着。

  「你不舒服吗?」她欲转过身去察看他的不适,不料却造成更大的亲密摩擦。

  「唔……该死的!」阿那炅忍不住诅咒,多年的禁欲让他的反应较常人更为强烈。

  他努力想克制自己的欲望,可这毕竟有违人类的天性,就像用修堤筑坝来阻挡洪水一样,表面上看起来虽然安全,但堤下的水却是日渐高涨,稍有不甚就有溃堤之虞。

  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这种折磨中苦苦挣扎,情火炽烧时,他只能靠策马狂奔、到河中浸凉水等方式强行压下熊熊燃烧的欲火。

  因此,阿那炅下意识的就要冲出帐去浸凉水。

  「你要做什么?」一双小手拉住了他。

  「我、我……」他的脑子全然被沸腾的情欲所控制,一时竟想不出借口。

  一不留神,被子从他身上滑下,显露出他再也掩饰不住的亢奋。

  「你……呃……」裴清靠坐着的高度正好对上他的男性,她的眸子顿时圆瞠。

  「我、我……」阿那炅也被这突发情况吓住了。

  想起她曾有过不愉快的经历,他很怕自己的样子会吓坏她,可是他的兴奋又无法及时消退,一时间进退两难,尴尬极了。

  「这对我而言并不陌生,你不用担心会吓着我。」冷不防的,裴清来了这么一句。

  「呃?!」阿那炅又是一怔。当年的她是多么纯真呀!可现在的她居然说对男人不再陌生了?

  该死!究竟是哪个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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