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禅阴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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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禅阴阳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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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帆忙止住了,笑话,让双儿知道他去不务正业,他还能去的成?口中言道:“对付一两个小鬼,不带法器也罢。”



马老板信心更足,脸上的笑容想收都收不住。他的亲戚说了,要能捉鬼成功,也答谢他纹银五两。刚才一时兴起让伙计去雇车正后悔的肉疼,现在好像五两纹银已拿在手上,精神焕发。



他们去的地方叫金山口,出县城往西南行十五六里就到。



一路上听马老板说,他的这个亲戚姓刘,叫刘能,外号刘大脑袋,祖上是个参客,以前常年在关外深山老林里找人参,日子过的极苦。后来走了狗屎运,在山中无意挖到了一块狗头金,就此发了家。回到家乡后,买房置地,坐了地主,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只不过为人相当吝啬,也不知道这次怎么这么大方,居然出了十两银子找天师驱鬼。听马老板的话,对他的这位亲戚是相当的鄙夷,想来富是富了,他们没沾到什么光。不过他的话让江帆心中‘咯噔’了一下,吝啬的人能出如此的高价,看来这趟买卖不好做啊!实在不行,看看就走,哪怕不给银子,就为了长个见识。



十几里路,马车行走也就小半个时辰,不知不觉就到了。



金山口是一个小山村,在一座峡谷的出口处,两旁是崇山峻岭,只在山脚下有一片平地,绿树成荫,一条小河从村子中间流过,景色秀美,颇有些小桥流水人家的意思。一下车,江帆就看到一座占地极大的宅院,建在一山坡上,和四周的大大小小的平房、草屋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用说这就是刘大脑袋的家了。



马老板引着江帆来道门前,和看门的仆人说明来意,仆人进去,不一会刘大脑袋出来了。



这刘大脑袋不愧是刘大脑袋,他人已是极胖,那一个大脑袋长的快赶上身躯的宽度了,脸上的肉多的几乎要垂下来,眼睛被肉挤的极小,几乎成一条线,看不出是睁着这还是闭着。穿一身藏红色长袍,头上还戴了一个大大的员外帽,行动还算利索,几步就到了门前,上下审视地看了江帆两眼,似乎不相信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师,终于还是双手抱拳深深一躬:“天师救命,救救俺一家大小四十九条人命。”



江帆忙上前一步,双手搀扶道:“刘……员外请起,你放心,有本天师在此,一定保你家大小平安。”



刘能顺势起身,一边往里让一边道:“天师驾到,自然让屑小鬼徒退避三舍。请!请!请!”



江帆四面张望,这处院落,高墙深宅,比起前世所见王家大院也不在以下。



到正厅分宾主落座后,江帆问道:“刘员外请本天师来驱鬼降魔,敢问你们看到的鬼在哪里?又是何模样?怎样行凶?”



刘能晃着大脑袋道:“俺家世代良善之人,从不干为非作歹之事,虽说为人有些小气不假,但该花的钱一文不少的花,不该花的钱也一文不出。祖上挣得这一份家业不容易,俺等后辈子孙要谨小慎微,不该大手大脚啊!”



江帆听得这番话,对这个刘能倒是产生了好感,古语有云:“富不过三代。”一个富家子弟能如此想很是不易了。不过不知道他这番话和请他来抓鬼有什么联系。



只听刘能接着道:“三年前,俺的这位马老弟也听说过这件事,俺的管家赵畏三老父过世,请了假回去奔丧,向俺借十两银子,俺们两家也算是世交,俺的太爷爷和他祖上曾经在一起当参客,俺就给了他十两。奔丧回来后,俺发现赵畏三变得沉默寡言的,不出半个月上吊死了。为此他的家人告到官府,说俺家逼死人命。天地良心,俺给他的十两银子都没要过,逼他作甚?后来官府老大人秉公办理,办了他家人一个借尸敲诈的罪名。还是俺求的情才免去了当堂的四十大板。不过从那以后,家里就多了许多怪事,先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厨房的碗碟排着长队蹦蹦跳跳地往外走,哗哗的,整整齐齐,一看见人就齐刷刷平倒在地上,有的时候,后半截看到人,后面的都倒了,前面的还在一步一颠地走呢。这些年俺们请过不少道士和尚的,都说这叫‘闹凶’。”



‘闹凶’这个词江帆也听说过,就是一些瓶瓶罐罐的自己响的现象,他在他姥姥家里就亲眼见过,但‘闹凶’闹成这样的,还真的闻所未闻。平常在农村这种现象出现的比较多,乡下人对此也不奇怪,一般找把菜刀用力在‘闹凶’的地上一砍,再恶狠狠骂上几句也就过去了。这叫‘恶鬼怕恶人’,人鬼之间拼的是一个煞气,人的煞气足,鬼自然回避。鬼所趁者,人心也。



“这个好办,找把刀去厨房四处砍一砍就好了!”



“天师说的是,前面的天师也是这么做的,可拿菜刀砍了,也骂了以后,下一次连厨房里的锅碗瓢盆,菜刀、筷子,甚至水缸都摇摇摆摆地排着队动起来。”



“后来呢?”江帆听的有趣,这比演杂技有意思的多。



第十章 青春娇艳的花朵



 第十章青春娇艳的花朵



刘能苦着脸道:“出了这种事,家里请的帮工、家仆、厨子纷纷辞工不干,偌大一个家业就剩下一些买来的家奴。后来,消息传出去,就连附近的乡人都纷纷搬走了,俺家可是良善之人啊!先后请了好多的天师,法师,洒狗血、喷屎尿,开坛做法,都没一点效果。上次不远千里从龙虎山请来的张天师开坛作法,焚符、烧香,请神,好一顿折腾,结果最后张天师从法坛上一头载下来,跌了个头破血流。从那以后,再没人敢来了。”



怪不得要出十两银子,原来请都请不来人了。江帆恼怒地看了马老板一眼,这老小子,感情什么都知道就是不说,不知道他还隐瞒了什么。马老板一直低着头喝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什么都不做拿了钱走人实在是说不过去。



呵呵一笑,江帆站起身道:“刘员外,先领我在贵宅转转如何,让我看看贵宅的风水。”



刘能忙也站起来,嘴里连连说道:“应该,应该,不知天师想先看哪里?还有敢问天师贵姓?家在那里?万一……俺们也好有个交代!”



“敝姓江,万一?万一什么?”江帆奇怪地问。



马老板放下手中一直端着的茶杯,插话道:“刘员外的意思是万一你回去的晚,也好给贵宅带个话,让家里放心不是。”



江帆知道肯定不是这个话,心中暗自琢磨,万一什么呢?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嗯,应该是这样,否则这个马老板也不会插话插的这么紧。一边走一边装作毫不在意的问道:“还有什么?你请的那些个天师就没有一个起作用的?龙虎山的张天师我认识,法力是十分高强的!”他那里认得什么张天师,只不过刘能特特地提出这样一个人来,肯定是他认为最厉害的,江帆现在就是要耍诈,诈出更多的消息来。从直觉上,他认为这个刘能和马老板都还隐瞒着什么没有交代。这个马老板在街面上混的人,人精的很,从他嘴里套话可不好说,刘能听上去还算是一个实在人,没准还能问出什么事来。



“作用?!有,很是有,多啦!”提起这,刘能更来了一肚子气,“就是都他娘的没好作用。换一个天师来做法,家里就多一桩怪事,前前后后换了三四十个,就多了三四十个怪事,这还不包括死了的那两个。也就是张天师做法后,怪事少了点。”



“噢!死了两个。”江帆看看身边的马老板,只见马老板手中依然端着茶,一口一口地抿着,脸色微红。



“是啊,要不说呢!后来俺们根本就不敢再请人,生怕请过来事情没解决了,反而多了一堆的麻烦,还不定多出什么怪事来呢!这也就是他马二叔稍话说江天师手段过人,才敢请,一般人我们也请怕了。”



哦,原来不是刘能上门求的人,是他给人家报的信。‘无利不起早’看来这位马老板肯定是在其中得了什么好处。江帆又瞪了马老板一眼。马老板正入神地看树上的两只小鸟打架,看的很兴奋,后脖子都激动的泛红。



看来这趟买卖不仅不好办,而且闹不好要出人命的,江帆心中泛起嘀咕,脚步不知不觉慢下来。



刘能见江帆伫足,也停下道:“说句冒犯的话,江天师,您若真有本事,自然一切好说。俺先给您赔不是了,你若是来骗两个钱花的,俺现在就给你一百文钱并派人礼送你回去,决不坏你名声。俺实在是怕了,你不要害了俺一家还把你搭进去啊!。”



马老板再装不下去,急赤白脸说道:“老哥,你这么说可不是打我的脸?我亲眼见的江天师算命,那真是分毫不差,这才给你荐过来。你信不过我不要紧,你不应不信人家江天师,要不让江天师给你起上一卦你就知道了。”



江帆本想就坡下驴回去了,没想到马老板的反应如此大,这一下他反而不好走了,无论怎么说他也算是马老板介绍过来的人,以后还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太扫人家的面子。见刘能的目光扫过来,微微一笑道:“既然来了,就为刘员外起上一卦,准不准的就当是一个乐子。”



他的这番话给自己留着余地,但听在刘能耳中就不一样了。不是真人不露相,没有点真功夫敢这么说?



刘能忙给二人作揖道:“那里是不相信二位,实在是请人请怕了,二位也看到了,我这院里除了人之外那里还有什么活物?现在是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可我这院子里养什么死什么,以前养的鸡鸭鱼马驴狗都死绝了,就连这院里的树也会是半死不拉活的,那里有一点春天的味道。这树上的鸟是外来的,要是我家养的估计也早死了。现在每天我就爱坐在屋前看这几只鸟,看到它们才感觉这院子里还有点生气,可是我连喂都不敢喂啊!”说着说着眼泪就要掉。



江帆和马老板赶忙又是一番劝解。



刘能擦擦眼道:“江天师说要起一卦,俺就厚着脸皮有劳江天师一下了。”



江帆,马老板对视一下,嘿嘿,看来刘能还是不相信,还是要试一试。江帆想的更多,这刘能也不是他想像中的那么实在的人啊!



刘能挥挥手,一个仆人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一茶杯,盖着盖。刘能指着茶杯道:“就请江天师猜猜这茶杯里放的是什么?”



江帆傻了,猜东西,这可模棱两可不得,里面放的是什么就是什么,这可如何是好?



场面一下冷了下来。



江帆脑子急速转动,猜东西肯定是不行,还得用老办法,他叫猜东西,我就来个夜观天象,看看能不能混过去。



江帆犹豫道:“唔~昨夜,昨夜,本天师夜观天象,发现……”



没想到刚说了几个字,刘能渐渐变冷漠的脸变成了一副诧异,哈哈一笑道:“江天师不愧是神算啊,俺就说他二叔不会骗俺的。这柞树只在关外生长,没想到江天师居然也认得,柞叶,柞叶,一点不错。”



江帆一愣,也哈哈一笑道:“柞树我是不认得,但心中暗暗盘算,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昨夜这样一个词,让刘员外见笑了。”



马老板紧张的脸也放松下来,打趣道:“幸好江天师算出来了,要不然连我自己都以为我是个小人了。”



刘能脸色微红,笑道:“他二叔快别说了,让俺真的不好意思了。”



江帆对刘能的印象更深了,此人绝不像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事先安排好了一切,但言谈话语间却直来直去表露的至诚无疑的样子,哼哼,看来自己要多加小心了。



院里院外,房前屋后走了一圈,虽说江帆不懂风水,但也看得出这里的风水不错。宅院依山而建,门前绿水悠悠,屋后青山碧碧,起码不是一副穷山恶水。再说风水坏的地方谁会在这里建屋子啊。



“嗯,不错,你这房子风水不错。”江帆站在宅子后面的山坡上道。



“是啊!”刘能叹口气道:“俺家搬到这里算上俺四代了,前几代都是一番风顺的,要不然这家业也不会越来越大,可谁成想到了俺这一代现在居然成了这个样子……要不是祖上传下来的,俺真想搬走得了。”



“你们家门前的这条路什么时候修的?”江帆忽然问道。



“这条路以前一直就有,我想想……大约三年前重修过一次。对了,那个时候赵畏三还活着,这条路就是他主持着修的。”



江帆隐隐觉得这条路修的有些怪,一般而言修路,尤其是为自家修路,都是到了自家门前的时候路是越修越宽,而且是向山外走的肯定比向山里走的路要宽一些。而这条路正好相反,向山里的路很宽,到了刘家宅院的时候突然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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