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绚烂英豪终极篇作者:醉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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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英豪终极篇作者:醉雨倾城-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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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朝宇含笑,狠狠砸了他的後背一拳:“想哭就哭呗,哭完了就像个爷们儿那样,把自己的那份责任办了,我媳妇儿还等你的简报呢!”


绚烂英豪8旌旗盛宴(最终篇)92
  
  
  庭审很快就因为涉及到几个大家族的内斗而陷入了无法控制的局面,法官宣布无限期休庭,犯人押回看守所,等待检察机关重新取证调查。卓淳始终没有什麽表情,记者们围著他采访,他只说了一句:“月翔只是个才满二十岁的孩子,碎尸虐杀,需要吗?”
  秦月朗对“虎鲨”後面说了什麽完全没有印象,卢立本紧急调动十名亲卫队员到法庭接应,几乎拼了命才保护著秦月朗离开法庭。十五分锺之後,司法部紧急下达命令,彻查迷你巧克力别墅凶案真相;广电局及各地方政府则下达了媒体封口令,改由特侦组、国安部和司法部定时联合召开新闻发布会向社会公众公布进展。皇室、朱雀王室带头向秦家和卓家双方当事人发了慰问函,呼吁各方保持克制,静待调查结果。
  在苏暮宇红著眼睛回到副官办公室,开始整理整个事件的简报的时候,秦月朗和卢立本终於在亲卫队员的掩护下甩掉了所有盯梢的记者,转到了距离元帅府不过四个街口的一条大道上。本来想直接回家,没料到秦月朗忽然开口:“停车。”
  开车的卢立本愣了一下,後面的秦月朗声音没有一丝变化,冷冷地,不容置疑:“停车。”
  卢立本深知他已经认了真,如果不立刻满足,他完全可能拉开车门就飞出去,所以只能叹了口气,打灯靠边停车。
  秦月朗推门走出去。早晨明朗的天空不知什麽时候已经阴沈下来,微微飘雪,他径直走进路边的甜品店,吩咐那个正无聊地玩打地鼠游戏机的小店员:“手工冰激凌,要四个球的大杯,加双份的巧克力和红豆,水果只要新鲜的猕猴桃和橙子,罐头的都别用。”
  小店员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完全没想到会有人在这样的天气里要这麽大份的冰品,一面做一面善意地跟这个英俊的帝国军人说:“这麽冷,吃太多冰品不好吧?”
  秦月朗眯起眼睛,看著停好车正走进来的卢立本微笑:“来两份。”
  於是十分锺以後,卢立本不得不得捧著一大份夏天都嫌多的冰激凌和秦月朗一起站在街边,就著寒风和雪花用塑料小勺吃。後者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大口大口地吃冰激凌,直到牙齿和嘴唇都冻僵了,潇洒地把剩余的大半杯都扔进垃圾桶,双手插在裤兜里,斜斜靠在车门上,看著卢立本继续吃。蜂蜜色头发前亲卫队长苦笑,给秦月朗看只剩一小半的冰激凌杯,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期望坏脾气的爱人也能允许他把这东西扔了,可是秦月朗却摇头:“浪费不符合你的风格,亲爱的。”
  卢立本无奈了,认命地又挖了一大勺,刚送到嘴边却被秦月朗握住手腕,後者那双绝美的眼睛里都是笑意:“是不是我说什麽,无论多难,你都会帮我做到?”
  四下无人的飘雪的街道,卢立本一改平日正派严谨的风格,向前一步,几乎碰到秦月朗的脸颊,一字一句地说:“只要我能,死生不计。”
  秦月朗吻他的嘴唇:“那麽,嫁给我怎麽样?”
  卢立本正在热心地回应这个吻,却为这句话瞬间石化,眼睛瞪得大大的,含混而惊诧。
  秦月朗双手紧紧扳住爱人强悍有力的肩膀,狠狠吸咬他的舌头和嘴唇,弄得名为卢立本的石像双颊晕红,脑子也开始缺氧:“你……知道……这是……不可……能……呃……我们需……要……长官的……”
  秦月朗浑身上下都燃烧著少见的狂野。他依仗著身高优势和卢立本的毫不抵抗把他顶在了车前盖上,狠狠地问:“我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你只要说‘我愿意’就行了,别的事我问你了吗?”
  真是不讲理的小少爷!卢立本看著铅灰色的天空中乌云涌动,细雪越来越急,风卷著冰碴抽在脸颊上,身下没有熄火的车子温暖地震动著,身上压著他这辈子爱过恨过错过了失去了又终於重逢了的爱人,他闭上眼睛,摇摇头:“不好,为什麽不是我娶你呢?秦少爷?”
  话音未落,身手极好的前亲卫队长挺腰转身,瞬间就脱离了秦月朗的掌控,并且把他禁锢在了怀里:“喂,要不要嫁给我,月朗?”
  秦月朗斜了他一眼:“秦家的家主又不能改姓,哼!”
  如果不是这样,其实秦月朗也不会如此执著吧?卢立本微笑吻他最骄傲最深情最执著的爱人,然後轻声说:“我愿意,我爱你,月朗。”
  秦月朗吃惊地看著卢立本,完全没有料想到最死心眼最古板的家夥居然这麽容易就为他放弃掉了所有的原则。他戳戳卢立本的胸肌:“你是认真的吗?你不会反悔吧?”
  卢立本郑重举手发誓:“如果我再负你,就让我立刻被雷劈死。”
  仿佛老神仙真的听见了他的话,一道紫色的闪电撕破云层,落在远方高楼的避雷针上,就像是科幻电影。接著轰隆轰隆的雷声爆炸般响起,冻雨冰雹卷著大雪,瞬间席卷天地。
  秦月朗的眸子幽幽有光:“不要回家,我们去注册。”
  卢立本紧握他的手:“我们现在就回去打报告,请姐夫签字,给我们祝福,好不好?”
  “用不著,”秦月朗勾起嘴角,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一页纸递给卢立本看,“江扬早就被我折腾得没脾气,同意了,至於你麽……喏,我有一份盖好了公章的同意书,只要姐夫的签字就好了……”他说著抽出跟江瀚韬那支一模一样的签字笔,唰唰地签了个跟江瀚韬一模一样的名字上去,得意洋洋地笑:“我帮姐夫签文件,已经有十多年的经验了!”
  卢立本不由笑了,转身坐正,一脚踩上油门:“走,结婚去!”
  朔风把甜食店门口的宣传支板掀翻又吹出去老远,小店员缩著肩跑出来捡回去,慌慌张张关紧了店门。
  末日般漆黑的街道上,街灯一盏一盏地亮起,夜间流光溢彩的霓虹却全灰扑扑的,长长的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一阵卷著冻雨的大风吹折大松树的枝杈,劈里啪啦地摔在地上,惊飞一大群黑色的乌鸦,呱噪地唱著不祥的调子。
  从注册处走出来的秦月朗和卢立本站在阴冷恐怖如同世界末日的大街上,各自打开一罐刚刚从自动售货机里买来啤酒,手臂交叉,一饮而尽。他们都湿透了也冻透了,可是他们的心却热得像火──纵然明天就是死生契阔,总是有过这样一天。两个几乎爱了彼此一辈子的人,望尽千帆,转过万重山,终於就这样,在一起。
 
绚烂英豪8旌旗盛宴(最终篇)93

  江立接到了哥哥江扬的电话,保密线路里,惯常冷静理智的大哥气急败坏地讲述了他“为老不尊”的小舅舅是如何用一大盒冰淇淋把脑子吃坏了然後立刻跑去注册结婚的故事。他警告江立一定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否则,这种血雨腥风的时刻,江元帅一定会把秦月朗吊在地下室里阴干的。
  江立给小舅舅发了条短信敲诈封口费,然後继续写他的工作报告。王达在法庭上翻供之後没多久,就有一票新闻记者包围了江立所在的外交部办公楼,他不得不从消防通道和地下车库提前逃离,回家办公。刚进门没多久,江元帅的私人座驾就开到了门口,又过了两个小时,江夫人也焦头烂额地从国会办公室回到了家里。一家人用这种方法聚在一起,还只能看著大儿子打来的视频电话,真是十分凄凉。江立知道所谓的“翻供”是一场针对江家的偷袭,但他们无法提前阻止,只能奋力反抗。
  接连好几天,为了避开记者,江立早饭都来不及吃,总是提前一个小时到办公楼。前台码放的各大报纸的前三个版面基本都是这一件事,就连电梯里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十分古怪,江立莫名烦躁起来,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小心应对。直到有一天,他刚坐进椅子里就被从不这麽早来办公室的部长叫去谈话,从“不要畏惧流言蜚语”开始,一直说到要给他休息的机会,舒缓压力,做些轻松的工作。江立从小听父亲跟人谈话,智商奇高,又在政府部门里工作了这些年,怎麽会听不出话里的玄机,只能笑著谢谢部长的关心,然後借口被记者吵得没睡好,要回家补觉,匆匆离开了办公楼。
  秦月朗正在前面的花园里打电话,皱著眉头和现在掌管秦家实业的代理人打电话,见小外甥回来了,便一把拉进厨房,摁在椅子前面。他歪著头夹著电话,冷静地吩咐对方做事,手却在小笼屉上忙来忙去,一会儿就端出了一盘榆钱、一盘薄薄的馒头片和两份蒸肉。挂了电话,他笑道:“早晨没吃饭吧,补上。”
  江立叹了口气:“我被停职了,命令大概很快就下来。”
  秦月朗戴著一次性手套把蒸肉外面的荷叶撕开,将肥瘦相间的肉切成了一片一片的,依次码在馒头片上,铺上了清香的榆钱作为中和,再压肉片和馒头片,然後递到江立嘴边:“榆钱是朋友昨天空运送来的,大冬天,难得吃到这麽新鲜的,还不是真空标本。”
  碧色眼睛的小狐狸赌气咬了一大口,一面烫地哈气一面愤愤地说:“我下岗了!”
  “工作这东西,横竖是给别人干的,”秦月朗又做了一份,咬一口,舔舔嘴唇,“喂饱肚子,才是自己的事。”
  “这次的事情太棘手了,议会正在弹劾妈妈……”江立从未这样忧郁过,“要不是吃著这东西,我一定要狠狠攻击某些人不顾大局、趁乱打劫、浑水摸鱼谋私利的行为!”
  卢立本刚从外面回来,探头笑道:“什麽?谁?”
  江立喟叹:“你们已经开始蜜月了吗?”
  秦月朗刚试图用一块肉堵死小外甥的嘴,卢立本就匆匆叫了十几个人在前後门接应,自己披了一件大衣出去。秦月朗高声叫他:“你还有传召吗?”
  卢立本比两个手势,秦月朗脸色立刻变了,吃了一半的早饭也扔在那里。江立去盛豆浆,恰巧没看见,只以为两个已婚男士又去卿卿我我了,一面把蒸肉都吃光,一面盘算著自己的调职“申请”要怎麽写。早晨的时光总是那麽温柔安静,保姆带著江立的女儿、已经过继给了苏朝宇和江扬的“小意外”出来玩,快一岁的小女孩正含糊不清地要什麽东西,江立走过去,她便看著他,开心地笑,小脸如大理石般光滑微凉。她要摸摸江立的胡茬,又觉得那触感很吃惊,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解,嘴巴一抿一抿的,若不是已经算作哥哥的女儿,江立发誓要让她立刻叫爸爸的。
  勤务兵送走了所有要上班的人,开始忙著擦地板、准备午饭、收拾花园,玩玩闹闹地干活。以前不上班的时候,江立总是起得很晚,就在这种细小却不恼人的声音里窝在大厅的躺椅里看书喝咖啡,直到午饭时间。他从来没有这样低落这样害怕地孤独地坐在餐厅里吃这样美味的东西,深刻的别扭和思念涌上心头,他很想给那个被指控杀人越货的海蓝色头发的年轻人打个电话,说说官场那些愤懑,但他知道,自己的手机肯定早就被监视了,任何一个号码都会让现在的局面变得更坏。
  他本想去逗逗江铭,却想起来,她肯定是哭累了在补觉。昨天晚上是一个著名奇幻电影的三周年纪念,出品公司做活动包场,在雁京最大的影院的IMAX荧幕上连播四部。江铭是这个电影的忠实粉丝,刚好有一个跟江家关系很好的皇亲邀请,於是高高兴兴地和对方家里十四岁的小少爷一起去参加纪念活动,又看了通宵夜场。尽管他们身边始终有三四个亲卫队和一个管家,但是早晨出版的八卦小报就已经把这件事说得很难听了,一路有人追著她的车拍照。江铭回来忙著把照片存入硬盘,无意在网上搜到乱七八糟的新闻,气得哭起来,谁也不搭理,弄得家里气氛十分沈重。
  跟哥哥一样有一头琥珀色小卷发的江立只好走到客厅里去,被静音了的电视无声地播放著节目,向来不爱看电视的江立走过的时候瞥了一眼,赫然看见了妈妈。
  妈妈出现在电视里这件事,对於江家的孩子来说,从小就是一种类似於“天黑了要睡觉”和“饿了应该吃点儿东西”的基本认知。但是今天,江立看见惯常铁腕强势的妈妈显得十分疲倦和无奈,虽然依旧是笑著,从容地说著话,但记者们兴奋地举著话筒向前伸的样子,标明这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新闻发布会或者某事件的宣传活动。江立找不到遥控,直到他看见新闻主播的口型。
  漂亮的女主播肯定是专业训练过的,口型标准,因此江立虽然只翻过凌寒哥哥的几页读唇教程,却也知道新闻的内容了。
  在海神殿事件重新被提上讨论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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