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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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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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官!也就是因为夏天接了这个电话,做了两方面的的顺水人情:一方面应了许爱群的要求,为她推荐了一个行警,解了她的急;另一方面,将正在一家企业当保安的本村堂侄夏征——也就是在本书开篇里夏天梦境中看见的“三古头”带给许爱群面试,结果双方满意。接着,夏征便辞了原来的工作,到湖贝支行当起了行警。然而,几年之后,随着市民银行总行个别领导上演政治秀的需要,不寻常地突然大幅更换行警,导致被裁掉的行警们成群结队上街聚集,夏天也因此缠上了一些是非。这使得夏天两边都吃力不讨好,真的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这是后话。

    却说当日夏天刚放下电话,计划员熊自伦走进办公室,将当天的头寸表给夏天。

    对夏天说:“今天好紧张啊!可能要透支5000万元。”

    听熊自伦如是说,夏天马上拿起头寸表看了起来。不一会儿。夏天问熊自伦:“应收利息和逾期贷款怎么比昨天增加那么大?”

    熊自伦说:“不知道。”

    夏天看了一眼熊自伦:“不知道?一天增加了5000万逾期贷款,在支行的计划统计方面来讲是小事吗?”

    熊自伦说:“他们没有告诉我,我当然不知道了!”

    夏天说:“搞计划统计不是等着别人告诉你什么,而且你要去发现什么,分析什么。你看你的工作,昨天与营业部扯皮,前天与储蓄科对不上数,今天不知道情况。你还想使自己的工作为领导的决策服务吗?我看你是让领导没有办法放心。”

    熊自伦努着嘴走了。

    夏天看着熊自伦的背影,在心里说:“真是一头没有教好的蛮牛。”

    市民银行的“三清”工作(清收旧贷款、清收欠利息、清收拆借资金)会议,在总行召开。总行班子成员全部参加了会议。各支行所有的计划信贷人员、行长都在第一天的大会上到场。

    这次会议是在这样的形势下召开的:全系统的逾期贷款上升到40亿元,逾期率上升到68%,应收利息8亿元;有八个支行透支,透支金额少的上千万,多的近亿元。而全系统在存款方面。也呈现下滑趋势:当期比年底下降了三亿多元。资金成本也在不断上升,经营成果不容乐观。

    副行长罗艺作清收工作的报告。

    他在总结了市民银行成立以来的“两清”工作后。谈到全行问题时强调:“我们这个行。有几个脆弱:生存能力脆弱;随时都有可能关门;社会基础脆弱,是个先天不足的早产儿;发展能力脆弱,天天被动地应付保开门,就这项花费了大部分领导的精力;盈利能力脆弱,只眨眼功夫,就从盈利变为亏损了;协调能力脆弱。明知可以办妥的事,在我们行就很难办到。同志们,我们再这样下去,就很难有所作为了。”

    在这次会议上。古丁力、吴清、冯老刀都做了有准备的发言,气氛相当紧张。

    会议要求总行机关从古丁力开始,都要力量下沉,包点到行,除了日常工作外,要到包点行上班。

    安排下到湖贝支行包点的是总行副行长何人友女士。

    湖贝支行参加总行“三清”工作会议回来后,立即组织了系统的贯彻。

    王显耀从会议室抬了一张桌子放进自己的办公室,然后,把中层干部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开会,便开始部署“三清”工作。

    会议开始时,王显耀指着新搬进来的办公桌说:“这是给总行何行长到我们支行蹲点用的。何行长来,大家要热情啊?”

    他看了一眼他的同事们,继续说道:“总行的‘三清’工作会议,不少同志都参加了。这次会议,对我们湖贝支行影响很大,有长、中、短期的任务压在我们的肩上。开完会后,我连续几个晚上没有睡好觉,总是感觉应该做点什么。你看,任务就摆在眼前:总行要求八个支行的透支,要在七天内消灭。我们行今天是7000万透支余额,你能不急吗?消灭完以后,你要保证更长时间不透支,保持良性循环,走上正常经营。这个要求,说起来简单,动起来却三年都忙不完。”

    王显耀看了一个个参加会议的部下说:“是不是大家都不好睡?我看未必,你们听听,对面信贷员办公室不就笑声朗朗?他们是不是弄到了1000万存款,在按捺不住笑了起来?老夏,下午你去落实一下。”

    说完,把视线转向夏天,而夏天被行长点名则表现得极不舒服。

    王显耀继续说:“摆在我们面前的中心任务是:开拓存款户的工作要抓紧见到实效,我的设想是用两个月实现这一目标;‘三清’的问题,老夏和东海两个同志,你们也要有短、中、长三个目标任务,不能来空的。譬如,这两天,你们应该完成深圳浩荡公司的股权抵还旧贷款、兴盛印刷包装(深圳)公司的抵押物拍卖款回转收贷的工作,这就是阶段性的任务,不能拖。接下来,第二批的依法清贷工作要立即展开。我强调一点,像刚才信贷员办公室的笑声,应该尽量的少,要把任务压实在他们肩上,要赶他们下去。人都呆在上面,高谈阔论,笑声朗朗,旧贷款能自己回来吗?”

    夏天看那王行长,真的发火了,越说越激动,心里想:“是该整治一下这帮难兄难弟了!”

    王显耀在看着夏天的反应。

    不一会,王显耀拿着一张纸,说道:“我通报两件事,一是纪律方面的通报。我们抓纪律教育也有一段时间了,总的感觉还可以。但是,也有一些同志不自觉,还在上班炒股票,有的同志打了卡就到证券部去了。今天早上黄蔓延、谢友、刘云英又去了。这次要实施处罚,你能在外创收,拿给行里用用。我要说的另一方面是:中层以上干部要带头遵守纪律,无论是打卡,还是个人形象,都要带头。我对中层干部没有成见,也不反对你们从股市上赚钱。但是,既然我们在一起承担了工作责任,就要相互负责。第二件要通报的事,是我们通过联系政府部门,与财税局协调,不少企业就要到我们行开户了。这对我们行来说,是带有全局性、根本性的大事,营业部要以优质的服务配合上去,展现市民银行的风貌。不容许出现柜台工作拖后腿的情况。”

    谭飞燕听到王行长讲到她辖下的工作,看了行长一眼,得体地点了点头。

    ……

    开完会,夏天回到办公室,总行安排下来当信贷员的黄华林、乔一族已经等在办公室里,拟办理报到手续。

    夏天详细了解了两人的学习情况和过去的经历,拿出了两张信贷人员登记表,让他们各自填好。

    然后,看了填在表上的他们的毕业院校和专业,并向他们介绍了支行目前信贷工作的重点是清收旧贷款,任务很重,每个人要靠业绩说话。

    夏天问黄华林:“你有信心干好这个工作吗?”

    黄华林点点头,说:“有信心。”

    夏天又看了乔一族的简历,再将视线转移到他脸上,还没有等夏天开口,这小子自己先说开了:“我没有读多少书,混了个嘉应大学的大专文凭。”

    夏天说:“你们的工作改天再安排,现在先熟悉一下环境。”

    这时,黄华林说:“夏经理,我跟你商量件事,行不行?”

    夏天问:“什么事,你说。”

    黄华林说:“我刚从学校出来,身上没有带多少钱,这几天在总行也花得差不多了,来到这里要断顿了。能不能先预支点工资?”

    夏天问:“你需要多少钱?”

    黄华林说:“有个五、六百就够了。”

    夏天说:“好吧!你到财务莫成秀小姐那里拿一张借款单,我给你签个意见,交王行长批一下吧。”

    黄华林随即办了这事,在报到当日便向湖贝支行借了600元买饭吃的钱。

    黄华林——这位在报到第一天就厚着脸皮向上司借钱买饭吃的主儿,日后也许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未完待续。。)    在行长办公室,夏天正在向王显耀汇报昨天与卜一定交谈的情况。夏天说:“不论存款的利差怎么样扯皮,贷款的抵押没有办妥是大问题。我的看法是:我们就不要计较有没有存款配套,贷款手续都要重新办一次,日后打起官司来,才有胜算。”

    “可以按照你的意见操作。”王显耀说。

    夏天继续汇报说:“上次向你介绍过的兴盛印刷包装(深圳)有限公司的贷款抵押物——深圳日胜珠宝有限公司位于赛格科技园六楼的630平万米房产,被人民法院另案拍卖。我们也到国土局交涉过了,国土局承认是他们的失误。现在,我们向人民法院申请执行回转。但问题是,这个房地产,昨天已经被拍卖行卖出。我们是要它的拍卖款呢,还是不承认它拍卖的合法性?我们如果要钱相对简单,但是贷款时评估价639万元。现在只卖到200多万,而贷款本金就是450万元;如果要房产还给我们,与各方面牵扯的问题就多了,而且以现在的行情,日后我们自己处理抵押物,也不见得足值。现在就是两难局面。”

    王显耀考虑了片刻,对夏天:“既然行情是这样,我们自己处理也不可能卖出更多的钱,不如就申请卖房款给我们算了。这样,法院、国土局方面也顺,我们日后要依靠他们的事还很多,不要得罪他们。”

    夏天说:“好的,那我们就正式给法院一个意见?”

    “你去办。”王显耀说完,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还有一个什么事呢?”

    夏天听说行长还有事,双眼看着王显耀的脸,只见王行长想起来了:他先是看了一下夏天,然后把双眼的视线放在他自己的笔记本上。说:“噢,对了。老夏,你上次谈到的你到办事处工作的事。我当时也倾向于你去,你有这个能力打开局面,也能独担一面。但是这半个月下来,看到这七、八亿的老贷款本息,对你调动的事,我连想都不敢想了。你也知道,信贷这摊子,你一走。我找谁去?”

    夏天听了王显耀的讲话,加了些许埋怨的意思说:“王行长,你这是砸我的饭碗。你想想,在老支行的信贷这摊已经不可能做出什么很大的成绩出来的了。而且信贷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岗位。你现在用我,我感激你看得起我。而你也知道我在辛苦努力,这还问题不大。但是。我们市民银行的工作。有一个市里怎么样看总行,总行怎么样看你,你怎么样看我们的问题。我们过去在农村工作时听到一个笑话:文化*革命中期,乡、镇改成了公社。一次,公社革委会主任作报告说:‘今年上半年,在公社革委会的正确领导下。全社早稻减产。’台下一片哗然。实际上主任说得没错,那意思是说,如果不正确领导,损失就更大了。我平心静气地想。这和我们目前的工作有相同的地方,我们不论多努力,欠息增长的速度远远快于收回的速度是改不了的事实。你想,呆在这样的屋檐下,下雨的时候能全身而退吗?”

    王显耀笑着安慰夏天说:“那我们两个就绑在一起了,要死就死在一块。”

    “不,你是不会死在这里的。”夏天说:“以你的工作经历和专业,总行也知道你来湖贝是勉为其难,大不了就调回总行。搞不好几年后弄个市民银行纪委书记当当也有可能。但是,我就不同了,有机会到办事处去创业、打开局面而不去,守住行里这会像馒头一样发酵的几个亿不良资产,三年后就是十来个亿了。你说,总行会说我什么好呢?说你为什么哪么有本事,数年下来把几个亿变成了十个亿?”

    王显耀显然按捺不住笑了起来,笑完后对夏天说:“我看你也是老党员了,我们之间也没有必要唱高调。你还是要收心,就在信贷这摊子给我独挡一面了。”

    夏天苦笑着说:“真拿你没办法。”说完离开了行长办公室。

    下午,夏天正在办公室与宝安皇龙大酒店的黄忠惠通电话,询问他过去曾经谈过的拟将酒店整体转让后全部还清贷款本息的计划的落实情况,听到黄忠惠大倒苦水,说对方如何狡猾云云。电话还没有讲完,王显耀来到夏天办公室,听到夏天在与黄忠惠协调还贷款事项,在等待夏天把话讲完。而夏天看到王行长的到来,对黄忠惠说:“改天我们几个去一下你那里,详细商量一下。好吗?”

    黄忠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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