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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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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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夏天觉得应该见见他,征求他的意见。于是,就有了拜见罗文虎老师之举。

    夏天找到罗文虎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夏天打开门,没有进,看了罗文虎一眼,说:“罗老师!”

    罗文虎先是端详了夏天片刻,然后站起身说:“夏天?来!坐,坐,坐。”然后走到办公室门边,与夏天握了手,拉夏天进来。

    夏天进到办公室,在罗文虎的对面坐下。

    “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罗文虎问。

    夏天说:“我来深圳已经两年了。先是在一个市级公司里担任三个职务,忙得一塌糊涂。也不知道你在深圳。最近听到姚中平说起你在人民银行,总想来拜访你。”

    “不要说拜访,老校友,要来就来,不要客气。你是在哪个公司工作?”罗文虎问。

    “在特区总公司。我是上两个月离开公司,调到梅林金融服务社搞信贷。”

    “就是那个离休的申虎挂总经理的金融服务社?”罗文虎问。

    夏天说:“老师;你很熟悉啊!”

    罗文虎答道:“申虎原来是广州旧银行留下的职员,跟教过你们《工商企业经济活动分析》的sh籍的黄老师是同一批入行的,他是老银行了。怎么样,你工作还顺吗?”

    接过罗文虎的话茬,夏天便把两个月来发展业务占全社的三分之一,本来打开了局面,但一个月内走马灯似的来了三个信贷经理,甚至开起了夫妻店,而自己成绩不但得不到肯定,还招来不少是非。最近,已经两边活动,准备到湖贝金融服务社去任职的情况跟罗文虎介绍了一番。

    罗文虎听到湖贝金融服务社,好像没有什么印象,反问了一句:“你是说湖贝金融服务社?还没有开业吧?”

    “是还没有开业,正在筹备,我见到了他们的领导班子,好像相互有缘。”

    罗文虎说:“我看看他的老总是谁。”说完,拿起桌上的红色电话机,拨了一个号码,电话通后,罗文虎说:“王处长吗?我是罗文虎。我问你一个事:湖贝金融服务社谁牵头?”

    王处长在电话里说:“庄宇,bj人,原来在中国银行,老牌中央财经学院毕业生。”

    “好的,谢谢你啊!”罗文虎放下电话。然后对夏天说:“一般说来,bj人比较好处,你可以去试试。”

    夏天向罗文虎提出了一个要求:“老师的名片能不能给我两张?”

    罗文虎说:“可以,但是,你要看对方的想法怎样。有的人很害怕与人民银行有关系的人,你就不要给这种名片;有的人喜欢与人民银行有关系的人,这样给他才可以更成功一些。”说完,拿了两张名片给夏天。

    正在这时,罗文虎的办公室门口来了一人,嚷着嗓门说:“老罗,走了,行长叫开会呢。”

    罗文虎笑着对来人说:“这是我的学生夏天,来看我。”然后对夏天介绍说:“这是我们纪委的罗书记。”

    夏天与两个领导打过招呼,顺势离开了罗文虎的办公室。

    刚下楼,科机又响起来了。夏天来到蔡屋围小店复了电话,原来是建华公司的柳树经理科的。于是,他骑着自行车到了红岭宾馆,上了五楼,见到柳树。这时,夏天已经拟把建华公司往湖贝金融服务社拉了,便和柳树谈起开户的相关事宜。

    就这样,夏天在两个金融服务社工作着,那个忙乎状可想而知。这天,不到八点,他来到梅林金融服务社打了员工卡,便到了深纺大厦找到冯人文,商谈华侨城400万定期存款能否转在湖贝金融服务社的问题。以后又到了宝华公司,看它有没有贷款条件消化这笔存款。半天下来,答案都是否定的。

    夏天想:人们可能只看到信贷人员吃香的、喝辣的一面,没有看到我这样拉郎配做贷款的窘境,日后如能把这段历史写下来,我就定这种信贷人员叫:“金融媒婆”,或叫“钱托”。

    下午,夏天骑上自行车,到了建设银行铁路支行,直接到行长室见到叶行长,夏天对叶行长说:“我十分感谢您对我的工作的支持。我在特区总公司工作期间,你帮了我的大忙,我真诚的谢谢你!”

    叶行长问:“听你这么说,你现在不在那里了吗?”

    夏天答道:“作为老乡,我不瞒您。市里要我当特区总公司的老总,我觉得不可为,于是,立即到金融服务社上班去了。”

    叶行长听完,立即打了一个电话给信贷科:“喂,阿龙啊,过来一下。”

    叶行长说的阿龙,是信贷科的黄科长。不一会,黄科长来到行长室,说:“行长。”

    叶行长说:“特区总公司的夏天已经调走了,你那200万贷款,要抓紧收回来。”

    黄科长说:“好。”转而问夏天:“你到哪里发财?”

    夏天笑着说:“我想到你这里上班,就是给你扫地都行,但是你又不要我。现在我只能在金融服务社混日子。”

    黄科长点着头说:“有想法,金融服务社是发财的好单位。”

    夏天真诚地对黄科长说:“不要取笑我了。你能不能给我一套建行的信贷管理制度,也好让我学习你们两招,让我学习后少犯错误,可以吗?”

    叶行长说:“阿龙,你找一套给他吧,现在,想学习的人不多。”

    于是,夏天跟着黄科长到了信贷办公室,拿了一套《建设银行信贷管理制度》。

    不一会,他骑车到了宝丰大厦,来到发展银行营业部的信贷部,找到老部下伍立中,两人谈了嘉应激光公司的事。后来,夏天说:“你有没有现存的信贷管理制度,让我也好学习、学习?”

    伍立中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夏天将它装在公文包里。

    不一会,又来到工商银行罗湖支行,找到当信贷科长的姚中平。姚中平介绍了深圳环保机电专营公司在梅林金融服务社取得贷款,与夏天的关系相对贴心一点。夏天向他介绍了准备离开梅林而到湖贝金融服务社的想法。姚中平表示支持,他说:“人挪活,树挪死,深圳那么大,不顺就走,没有必要留恋。这里不像我们老家,为了一个位子,写信、告状,没完没了。”

    夏天提出要工商银行的管理制度,姚中平二话没说,拿出一部完整的深圳分行的操作规程给夏天。

    不一会,夏天来到中兴路,上了今日之家公司二楼,见到庄宇总经理,将梅林金融服务社的营业执照复印件和三个银行的管理制度都交给了他。

    庄宇首先打开营业执照,看后对秦现虹说:“老秦你看,梅林金融服务社的执照,总经理申虎,法人代表也是申虎,我们也这样办。”

    然后,庄宇很客气地感谢夏天帮忙。

    夏天说:“不用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就科我。”

    庄宇说:“好。”

    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夏天、樊婷夫妇看到特区总公司的不确定性,准备为樊婷物色新工作岗位,以因应可能的变化。

    1994年2月26日有两个金融单位在人才市场设点招聘,一个是湖贝金融服务社,一个是深圳农村信用合作社。上午,夏天与樊婷来到市人才市场,到了湖贝金融服务社的招聘档口,樊婷提供了一份资料,要了该服务社的一个名片。夏天也给了一个自己的梅林金融服务社工作的名片给姓陈的经理。

    下午,特区总公司的财务部长找到樊婷,对樊婷说:“你要安心工作,不要考虑移交那件事了。”

    樊婷估计与夏天和公司领导的协调有关系,便说:“谢谢部长关心。”

    1994年3月5日,湖贝金融服务社人事部的陈士清经理一口气科了夏天三次。夏天复机后,陈士清经理在电话里对夏天说:“你能否在下午四时,到今日之家酒店二楼面谈?”

    夏天说:“好的。”

    下午,夏天依时来到中兴路旁的今日之家公司,上到二楼。

    在湖贝金融服务社的临时办公室里,坐着“四条汉子”。经介绍,坐在中间的是庄宇总经理,旁边的是秦现虹副总经理,王抗日办公室主任、陈士清人事部经理。

    在这四人中,值得一提的是:秦现虹副总经理虽然没有什么金融工作经验,但他却有人脉关系。庄宇历经四年筹办这家金融服务社,始终办不妥《经营金融业务许可证》,几经条件交换,硬是由秦现虹自个儿办了下来。原来,他有一个在bj当红的副部级金融干部的哥哥秦现彩,而且如日中天,前景看好。这哥哥就一个电话,便让深圳特区人民银行分行同意核发湖贝金融服务社的《经营金融业务许可证》。为此,庄宇投桃报李,报请董事会聘请他担任本社副总经理。

    五人在一起,谈得很投机,夏天觉得倒是一个机会。

    庄宇说:“你最近关心一下我们的开业准备工作,给我们搞一套金融服务社的资料,包括梅林金融服务社的营业执照复印件,我想看看;另外,搞一套信贷规章制度等资料回来。”

    夏天说:“没有问题,五天内行吗?”

    庄宇说:“可以。”

    临走时,湖贝金融服务社四人站起来一一与夏天握手。庄宇、秦现虹分别拉住夏天的左右手,说:“欢迎你加入我们的队伍,共同为湖贝的发展作出贡献。”

    夏天说:“我会用行动证明:你们选用我是正确的选择。”

    正说着,深纺集团审计部的冯人文科了夏天,夏天忙用湖贝金融服务社的电话打过去。冯人文对夏天说:“华侨城的400万存款想进来。”

    夏天问道:“能不能拖上十天八天,到另一个金融服务社存款?”

    冯人文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变到另一个金融服务社去?”

    夏天说:“我想换个位子。”

    冯人文说:“这样的话,可能要再商量。”

    接完电话,夏天说:“不好意思,这是一个400万存款的客户。”

    陈士清说:“我们这里可以进存款了,你就搞到这里来吧!”

    夏天说:“我争取、争取。”

    话说梅林金融服务社因夏天与余森闹了别扭,余森因为还想增加贷款,不断找陈平,而陈平则反复暗示:要在夏天的事有了结果后才能增加贷款。这样,余森便更加起劲地向申虎施压。

    一天上午,周专一找到夏天,要夏天实事求是写一个汇报,又跟夏天说:“在这件事情上,刘真为说了很多公道话,他是一个好同志。”

    下午,申虎也找到夏天,他说:“我原来想,在信贷部搞审、贷分离,你负责审查这摊。但是,现在你与企业闹了别扭,你要写一个检查。”

    夏天说:“这件事原来是三人研究同意的。现在他们不承担责任,那么我负全责。要说有错,假如是我一人决定,也只是个方法有错。一个信贷人员,对贷款监督支付是正常工作手段,也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的事。十多年来,我在信贷员的岗位上,以银行的名义终止过指令性的粮食贷款、农副产品收购贷款。你是老银行,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试想,这样做要有多大的气魄?后来,县革命委员会的一个副主任把官司打到gd省人民银行,省里明确表态,说我是对的。这样一来,县里只能在我升官的路上卡我,但在专业领域我是过硬的、好样的。就说这件事吧,贷款没有办妥抵押,就把款用光了,你到时怎么找他办妥手续?他的贷款还要还吗?”

    申虎听了夏天的说法,说:“也许你是对的,但是谁来证明你的清白呢?所以,你还是要写个检查。”

    夏天生气地说:“我讲一个实在的笑话:特殊时期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孩子。但是小有小的好,我十岁那年,就以学生代表的名义当了我们**的村官,叫大队革委会委员。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大家批判**,我也跟着喊口号。后来,长大了才知道**临死前说:‘好在历史是人民写的。’你想过没有,正如你原来的设想,如果安排我搞贷款审查把关,那么,陈平、柯少基吃什么?就拿与我这事最没有直接关系的柯少基来说吧,你知道他五年前是干什么的吗?他的人事档案现在在哪里?”

    申虎觉得夏天提的问题有点尖锐,但还是固执地说:“现在是讲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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