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游情少- 第10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宝宝想说什么,却已身不由主浮起,一圈白光圈着她后移,后移。



衣明朗看着她远去,渐渐变小。



他立在原地,看着她大声说:“宝宝,衣明朗罪恶累累,请原谅他对你多年的纠缠,忘了他。”



刹那间,宝宝泪水夺眶而出。



她大脑一片混乱,听到自己大声重复两个字:“明朗,明朗,明朗……”



我为什么会哭?难道我真的对他有爱,为什么都不知道呢?



“宝宝,你是为我流泪吗?衣明朗这辈子知足了,知足了!”



衣明朗对着她挥手,用最大的声音告诉她,他很知足。



他看着宝宝从视线中消失。



世上最悲痛的事,不是生死别离,而是我爱你你却无动无衷。



世上最悲痛的事,不是我爱你你却无动于衷,而是我爱你你却倔强地不肯承认。



世上最悲痛的事,不是我爱你你却倔强地不肯承认,而是我爱你却不能给你未来。



世是最悲痛的事,不是我爱你却不能给你未来,而是我爱你却要你忘记我。



五块花田上的花瓣纷纷扬飞,“明朗爱宝宝”五个字支离破碎,消失殆尽。



漫天花瓣飞舞,七彩了天地之间。



无数无数的飞花旋绕着一个孤单,沧桑,无限忧伤的少年。



他的泪水如无线珠子滑落,伊人梨花带雨去,孤情从此成双对。



他的长发如根根柔丝飞扬,十万青丝十万爱,此情可待成追忆。



是的,他不能给宝宝未来,他要不停地去决斗,首战就是地球,平分秋色的对手正在逼近。他若是胜了,还有很多很多个星球等待征服。他若是败了,他将无容身之处,死路一条。因为爱,所以放。这个问题考虑很久很久,终于一朝悟道,放弃是一种升华的爱。



是的,我还有一颗神圣伟大的心,只为宝宝。一步错,万劫不复,这是命。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选择永远不出生,只有没有我,才会没有事。是的,只有这样才能没有事,一点事都没有,霸业,杀戮最后终会倦。亲情,生命随时结束,父母不能保证给孩子完整的家,故意让孩子来世上受苦。友情,没有人能真正进入别人的心。爱情,让人疯疯傻傻,哭哭笑笑,酸酸甜甜,宛如玩偶。



正值衣明朗沉默伫立之际,一线白烟自他头顶冒出。随即他面前出现一位形象优美的男人,约二十五、六岁,一身白衣,上装透明,自左肩至左胸绘有黑色花卉,大气庄敬,绝不妖异。他是书魔,他从占据体内出来,一定是有话要说。



他首先一阵笑,满意的笑。



“衣魔师你做得很好。没有女人的束缚,你便无所顾忌。”



衣明朗没有为他的称赞浮现一点愉容。



他淡然说:“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说。”



“鸣花王自己武功盖世,能力卓绝,他亲自征服大宇宙不是更能扬威他的名望?”言外之意,为什么偏要选他人代为征讨?



突听“啪”的一声脆响。



血,自衣明朗嘴角溢出。他任它流,这种巴掌他挨得太多了。血的味道他最喜欢了,尤其是从自己嘴中流出的血。因为书魔在生气。哼,有时惹书魔气一气是他第二大快乐。



“衣魔师,为我们伟大的鸣花王服务是至高荣幸,对鸣花王你只有服从的义务没有提问的权力,除此你什么都可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书魔冰冷的眼睛凝视他,严肃地口吻再次示以警告,“鸣花王早年无数征战,无有不胜,终于戴上宇宙鸣花王的桂冠。现在他有资格命令任何人为他服务。鸣花王将自己大半智慧心血录成书籍传授予你,你就是王的弟子和重臣,你所思所想的就是如何完成王的心愿,其他事情少想为好。”



“鸣花王自己也修炼魔法书上的魔法。为什么他可以随心所欲爱女人,我不能,为什么为什么……”



沉积在心中很久的疑问与愤怒再也忍不住,瞬间爆发。



于是,“啪啪啪啪……”



他遭遇最为强劲的掌掴。反常的是,他的脸颊没有肿胀没有血瘀。但是从嘴中溢出的血染红了他的前幅,黑色的衣服两胸前印有雪白的长条花饰,现在是触目惊心的红,鲜红欲滴。别人看不到他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除了痛还有耻辱。世人只道他是唯我独尊的地球之王,哪里知道他连一只野狗都不如,野狗还有最珍贵的自由,他是什么,他就是为人做嫁衣的工具。



他昂然挺立。他没有还手的能力。



书魔是鸣花王的精神与灵魂的分支,他是无形的,只是暂时幻化为看似真实的人,这个人不是鸣花的形容。你看得到摸不到。也不是他在掌掴衣明朗,是法术在做类似掌掴的行为,他施的法术。他也相当于鸣花的最忠实的部下。



心情平静时,衣明朗叫他白先生。很多年,他就是白色的装束。



“衣魔师,不要问太多的关于伟大鸣花王的为什么。记住不胜就是死,你没有退路。你要知道你连自杀的能力也没有,除非到了那一天。”书魔郑重地不容反驳的强调,复又化做轻烟进了占据体。



“除非到了那一天。”这一天是哪一天,衣明朗心中清楚。



倔强的少年经常受到凌辱。他早已习惯。时常,宁愿受到惩罚也要书魔勃然大怒一番,看着他恼火的样子真是痛快。鸣花王或者书魔之所以不直接控制他的大脑以减少很多麻烦,是因为被控制的大脑毕竟不如自由状态下灵活。



原计划用四年时间统御海内外数千个大小派系,结果魔斗士神威无敌,一年不到的时间便完成计划。这样值得庆祝的事情,鸣花王也未露出他的形象,一个影子也不显示一下。五把刀从未见过这位伟大的他。多么讽刺,五把刀为一位从未见过面的所谓的王犯下累累罪恶……



衣明朗思绪缓飞。他孤单的身影无限落寞,为满地残花更增七分肃杀悲凉。



突地,一声呼唤打断他的静思。



西门血喜凭空冒出来,立在他身前。



“老大,那个……”西门血喜话说一半止住,脸上的焦急顿时退去。



他看到他嘴巴周围以及胸前大片的血迹。这里没有敌人,这里是红月亮的一个花朵世界。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痛浮上他的面庞。虽然他是大荒四杀之一,可与衣明朗相处多年,也有情同手足的感情。他曾是杀人不眨眼的强盗,但他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事实上,五把刀彼此之间感情很好。他们都是男孩子都是同龄人,从陌生到熟络只是片刻时间。



“老大,你这是何苦?”血喜痛心地带着关爱地责备,抓着他的双肩摇撼他。



“我高兴。”衣明朗断然回答,偏头目视遥远的天际,“什么事?”



血喜微叹一声,老大的脾气与他的温婉的外貌一点都不符。



他说:“伊诺王后又开始疯狂地砸东西了。”



他们都知道伊诺是鸣花的妻。他们尊称她为伊诺王后。



但是,衣明朗很多时候都叫她师母,因为伊诺是那样的柔弱婉娩,像他早逝的妈妈,那个如她一样年轻的妈妈,这让他不禁对她有着别样情愫。他没见过母亲,却有她的画像,天天都看,有空就看,晚睡前必看,晨起后必看。呵,你不能说他是病态。他本就是一个温顺腼腆又执着的孩子,追思遥想母爱无错,一点错都没有。



他毫不犹豫,回寝宫清洗一下,换过衣服,直奔伊诺的居所。



他怨恨鸣花王,却对她无恨,一点都不恨,有的只是深刻的单纯的爱,从见她的第一眼开始。大约十一个月前,他奉鸣花之命在路上截获她,然后将她安置在红月亮的某个花朵世界。那里,除了她与房子等生活设施,再无第二个人,她怎能不常常发疯?这是鸣花的意思。衣明朗等人不是常去。其实,红月亮有很多空间是有丰富生物的,包括人。但是鸣花不许,绝对不许,他是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他向他的妻保证过,等地球完事后,就带她回去,不是回她的吉鲁故乡,而是回他的狄罗总部。这,又叫伊诺怎能不沉郁?



正文 第二章 七十二



花开两头,暂表一枝。傅足等一行十个伙伴在山水之间追逐着赶向目的地——红月亮。恐惧对于他们是陌生的词汇,尽管之前遇到鸣花王之风暴的袭击。笑声对于他们是老朋友,永远不会褪色的朋友。



湖边,枯树几棵,残叶几片。平原,荒草无际,偶尔有几点傲寒的野花,朔风中摇摆却不凋谢。山峦连绵至天际,灰色是大山此刻唯一的装饰。



这样的景致是无边凄凉的。



但是,一群笑声的到来将这种悲凉成功驱逐至天外。



远远地,流宗拉着傅足狂奔,遥遥领先于其他伙伴。小色现在比较懒,总是或坐或躺于雪宝宽阔柔软的背上。一路上,他几乎与雪宝耳鬓厮磨未停止过。



“放手!”傅足大叫,“你这家伙自从我见到你没发现你安静超过一分钟,多动症加神经分裂症啊你!”他不理解流宗的疯狂犹在仙铭之上。仙铭还能让他安静安静,两人动逸结合,好不惬意。哪里像这个疯子是整支队伍的炸药。



后面的队伍中,除了仙铭,个个都高兴有加,他们可以得到片刻安静,真是万分之一的幸运。



“仙铭你怎么郁郁寡欢啊?”旁岩明知故问。



“是啊是啊,仙铭你不高兴我们好难过哎。”大伙异口同声揶揄。



“坏蛋,都给我闭嘴!”仙铭一肚子郁闷,发音系统中流出的语气大大不温柔。



哼哼,说话带火药味,兄弟们,上!



大伙一拥而上。



仙铭双手抱头,在七手八脚的蹂躏下,他孤掌难鸣。



“喂喂,不要打我家仙铭亲亲啦。”小色仗义执言。无奈他的话在大伙耳里是阵风,悄悄地来,悄悄地走,不留下一点痕迹效应。



“喂喂!你们都不想混了怎么的?”傅足回首,看到可怜的仙铭如猫群中的小老鼠,惨兮兮,让人心中痛痛的,呵呵。他大声训他们,无奈这帮后来者都成了老油条,再也不听他的了,呵呵。



流宗口中“嚯嚯嚯”地坏笑。他揽着傅足不让他过去救援。



“傅傅,不看他,我们看湖,美丽的清清的湖。”流宗揽着他转身,向湖边走去。



“流宗,你父母真是天才,居然生出你这样的怪胎宝宝。”傅足睁大眼睛端详他,想要在他脸上找出怪异之点。听说像这样多动的人眼睛如性格一样,宛如贼眼,东转西转。他的视线紧盯着他的眼睛。



流宗嘻嘻笑,面朝他,让他认真地仔细地瞧个清楚。



傅足叹息一声,这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没有贼眼一般东转西转的。



“傅傅,满意我的形象吧。”流宗说着小鸟一样依在他怀中,整个重量加在他身上。嗯,不怎么舒服,换个姿势。眨眼间,他换了三四个姿势。最终还是拉过傅足的手臂绕过自己的脖子,按照自己的意愿让傅足将他搂着,紧一点再紧一点。



“哎呀,行了,哪家男孩子像你这样?”傅足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敲他脑门,失声笑说,“我这只手要被你拉断了。”



“傅傅,你不可以对仙铭偏心,你要对流流好上加好。”流宗扁着嘴说,两只眼睛眨呀眨,一副“我是小小儿童”的样子。



“啊,流流,我头晕,你不要乱抛媚眼好不好?”傅足转过头,不和他鬼眼对视,呃,肉麻兮兮。



流宗咕咕笑。



“傅傅,你有没有女朋友?”



“废话。在地球上,别人如我这样的年龄都早做孩子他爸了。”



“啊?!”失望一叹。“在我们那儿,谁结婚就是白痴。我们流行一辈子恋爱不结婚。有了宝宝送到育婴院,想生多少生多少,大胆承认孩子是自己的,不用避讳。那里人人都是自由终身。”



“神经病,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这里提倡忠贞不渝,白头到老。”



“啊,我没别的意思,我是为你好,玩够了再做孩子他爸才好。”



傅足捣他一拳,走开。



他去凝视湖面,冬风吹过,皱了一湖水。



流宗跑过去,嘻嘻笑,弯身抄水洒向傅足。



“你欠揍是不是?”



傅足搓搓双掌,故作气势挥洒一阵拳脚,然后“啪”一声一记大力教训掌送到某人身上。



只听“扑通”一声,湖中心一个人四肢乱划,口喊:“救命救命……”



哈哈哈——



赶来的伙伴们大笑。



拜芒凌空飞起,去拽他出来。



该死的流宗竟往下一沉,不上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