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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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情少-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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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武纯青一个字也没有听到,他定定地凝视他的小糖安静的面孔。



但是,当兔子、眼睛、巫术,三个词汇搁在一起陈述,他惊讶莫名。



传说三百年前,有个叫司探玄的巫师,本是心地善良之人,用巫术医人治病,除暴安良,受到百姓敬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夜之间变了,变得暴戾无比,用巫术残害百姓为乐,最终被侠士除去。人们说斩草除根,但是他的巫术秘籍空气蒸发一样,无影无踪。在他从善时期,流传顺口溜“街头盲兔现,探玄巫师为善多”。在他从恶时,流传顺口溜“街头盲兔现,探玄巫师为恶多”。意思是,他每施一次巫术,就需要兔子眼睛作材料。



司嫣嫣?司探玄?他们是族人!?



武纯青无声地笑了笑,说:“武纯青这辈子最遗憾的是跟一个巫婆睡觉无数次,最庆幸的是中途与巫婆绝交了。司嫣嫣,我们谁也不欠谁,你在将你的身体第一次交给我的时候你就打算用巫术控制我与金派,是不是?我说怎么总觉得你怪怪的,却又不能确定究竟怪在哪里,只是有时无意中会看到你的眼睛中闪过怨毒的神色,这使我迷惑不解,我除了没有娶你为妻什么的,那时我对你还是很温柔的。你跟我有仇?”



“当然有仇!”司嫣嫣的灵魂尖厉的声音痛诉,“凭什么你武纯青这样的人渣高高在上?凭什么金派地盘上的女人都任你玩弄?”



武纯青嗤之以鼻,淡然说:“对于第一个问题,司嫣嫣你不是有仇视名门心理吧?司门身为微不足道的小派,倘若没有大金派罩着你们,恐怕世上早已不存在司门一派。对于第二个问题,我认为我是个受害者,像你这样投怀送抱的,我不接受还以为我不是男人,在这样的情况下用行动证明我是男人难道不是最佳办法?我承认我爱美色,但从没有下流到强奸过哪个女人,所以人渣若是分档次,我武纯青也是上等人渣。司嫣嫣,记住,像你这种女人永远不会有哪一个男人愿意娶进家门做妻子的。”



“野狗,死到临头还嘴硬!”司嫣嫣的灵魂勃然大怒。突然,她吐出一串模糊不清的句子。



猝不及防,也没有能力防,武纯青惨叫一声,只有这一声,随即闭紧双唇不发一点声音。



你听有喀嚓喀嚓的声音,很碎很密,声声磨耳。绿蚁啃骨头的声音。



武纯青的小腿骨已被啃掉一层。



他的眼睛看着悬空的司嫣嫣的飘渺的影子,只觉她很悲哀,这类女人都很悲哀,为达目的出卖身体,梦想成空便怨天尤人,最最卑贱的雌性动物。



“野狗,我看你能撑到几时,我就不信你是不知疼痛的铁人!”司嫣嫣的灵魂念念有词,加强咒语的力量。她要看到眼前的男人哭着喊着求饶时的卑贱样子。



武纯青实在看不下去昔日柔婉的女人变成这副母夜叉凶神恶煞的丑陋模样,虽然那是若隐若现模糊的灵魂他也能感觉到那副面孔愤怒狰狞的丑态。



他竟不自觉地用温和的口吻说:“司嫣嫣,有一种人渣是硬汉,威武不屈。你念咒语也是要费力气的吧,如果累了就体息一下,顺便平静心态不要面目狰狞的,即使做了灵魂也要漂亮一点。反正我也跑不了的。”



“野狗,少在老娘面前装潇洒!”司嫣嫣的灵魂怒斥。她心里在着急,她的巫术只修炼到探玄秘籍上的一点皮毛,根本不能让绿蚀蚁更进一步施加威力。她恨他恨到灵魂的核心。她恨他失信食言,她不是他口中的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至少她自己认为不是。



她无意中在家中书房翻看书籍翻到一部沉旧的无名书,打开一看竟是探玄巫术秘籍,于是秘密修炼。她本与世无争,但是看着自己的司门家族如此一代更比一代凋零,不禁黯然神伤。看着一个个小帮小派的年轻美貌女子自动自发地投向金派少掌门武纯青的怀抱,于是不禁仿效。



突然,一声娇叱从远方传来:“妖女,哪里逃!”



话音刚落,一条白虹划过,贯穿司嫣嫣灵魂的胸膛。



瞬间,若隐若现的影状灵魂分散,碎碎点点,消失。



正文 第三章 三



咦,哪来的女侠!?若知道是救了一个人渣,只怕后悔不迭。我还是去追我的小糖的好。



武纯青将小糖搂进怀中,闭目睡去。



可惜,一声惊诧地尖叫直钻他的耳膜,纵然他临近昏迷,也能感觉到这声音真的是刺耳无比。呜,怎么一个宁静的死亡上苍也不想给吗?



啊——



惊叫,尖叫,女声。



“姐姐,快看,这具尸体爬着绿蚂蚁在啃骨头!”



“香儿,要死,一双耳朵快被你叫聋了。”



她们正是一袭红衣的花香儿与一袭白衣的明心竹。她们一路游历,路经附近时被花香儿的佩剑——诛邪,引至此处。名剑诛邪原是明心竹的佩剑,花香儿到底是她高徒,于是将自己佩剑赠与徒儿。



诛邪,漆黑的鞘,冰白的剑体。此时,两者合一,握在花香儿手中。



“姐姐,诛邪果然是名不虚传,隔了十多里居然也能闻到妖气。”花香儿兴奋地说,手指一勾,长剑以她手掌为圆心飞转,奏出呼呼清锐的风声,竟盖住了呼啸的自然风。



“香儿,把剑给我,这两位再不救治就没有希望了,当然若是完全康复得要很长时间。”明心竹皱紧眉心说,心中感喟下毒之人好残忍的心,竟然一点一点烂他们的皮肉,这位男子更是惨不忍睹,腿骨与臂骨正在一点一点被毒蚁啃蚀。令人惊异与钦佩的是他们居然俱是安静的面孔,这位男子虽然面容模糊,但是嘴角舒坦的模样透露了他的坚忍的品格。



什么,两位?难道小糖还没有死?哦,不,不要施救,既然女侠你不能令我们很快康复,这样残损的样子岂不是更痛苦?我和小糖一起死也是一件快事,至少黄泉路上有熟识亲密的人相伴不会害怕。



武纯青搂着小糖一动不动地思维,他真想大叫一声,女侠,请你走开,走开!无奈,他真的一点力气没有了,睁开眼皮的力量也没有。



明心竹从徒儿手中的黑鞘中拔出冰白的剑,以气驭剑竖悬于他们身体上方。



只见,绿色成片的从四周聚向剑体,不论毒蚁还是毒液,碰上剑身化作细碎的星星点点,消失。



大约一刻钟,他们的尚为完整的肌体光洁如初,伤口结痂。



小糖的除了脸孔,其它皆斑痕淋漓。武纯青除了手,其它皆凹凸不平。



但是他们活了,呼吸渐渐均匀。



不知他们睁开眼后看到彼此这样恐怖模样会是什么心情?



武纯青一直醒着,他不敢睁眼,他能感觉到洌风拂过腿骨与臂骨的钻心的感觉。他心中在讥笑,人们形容多年的寒风刺骨,他终于领略到。



小糖还未醒。



“姐姐,这样子他们会更痛苦的。”花香儿不敢看他们,心中难过。



“那还有什么好方法?”明心竹叹息。



“杀了他们好过这般鬼样子。”花香儿说着挥剑削向他们的脖劲。



明心竹欲阻已然不及,不禁花容失色。花香儿的剑技可与她一比,因为花香儿除了习剑其余皆不太有兴趣。



突然,不知为何诛邪从花香儿手中脱落,飞空。



花香儿大怒,正欲破口大骂他祖宗狗崽子时分,看到半空有一对璧人现出徐徐降落。她知道是有人在捣鬼。



只听那个男的笑着说:“小丫头,这个男的可杀不得,你杀了他,会让一个男孩子负罪一辈子。”



武纯青大惊,来人是谁,似乎知道他的特殊感情。糟了,听这人的油滑的口吻不会训斥他却准要数落他到头点地。



只见那个女的随意的一挥手。



顿时,武纯青与小糖的肌体在一团柔和的白光笼罩下从头到尾瞬间复原,破损的衣服也复原如初,没有丝毫血迹。



花香儿眼睛睁大到极点,呀,起死生、肉白骨!这两项传说的绝技真的有人精湛。



但是更令她惊叹的是,降至地面的这对璧人中的男子,竟然!



竟然比傅足还美上一分!傅足是标准的苗条型男孩子,而这位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是标准的健壮型男人。嗯,此人已不是男孩子,看得出来,与他旁边的美人无关,而是他一脸邪魅,扬起半边嘴角在笑,此时正在眼睛发亮地徘徊在她与她姐姐之间。嗯,最讨厌这种男猪,就算他再美上一百倍,也还是傅足好,那清清纯纯的外貌与眼神正是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



电光石火间,花香儿将无时无刻不在回想的傅足再次回想一遍,脸上浮上一层温婉的美丽光辉。但是,看到眼前陌生邪男,不由怒从心起,两道秀眉拧起,她伸手一招,意欲从他手中取回诛邪剑好杀了他,这样的邪男见一个杀一个,杀一个少一个,少一个天下姐妹们安全一分。



谁知,那家伙似乎故意与她玩上似的,让诛邪剑轻而易举飞到她手中,突地,又莫名其妙地飞到他手中,然后再在她的招手下飞入她手里,还未拿稳又飞到他手里。



这样数次,那家伙颇觉好玩似的,哈哈笑。那笑容绝对震撼人心。



可恶之极的猪!本姑娘不用剑也照样能杀了你。



花香儿右手五指一并,三柄寒气逼人的飞镖夹在指间。



她正欲挥出飞镖时分。



“香儿,不可鲁莽。”明心竹及时劝阻,她看出这位出色的男子风流却不下流,再者他的功夫远远超过她们,可不能自取其辱。花香儿这孩子太年轻气盛,遇事不知冷静,看来以后要对她进行沉着淡定方面的修炼。



“姐姐,这东西不杀等于是姑息养奸。”花香儿振振有词,声音坠地有声,但仍是收起了飞镖,她听她姐姐的话。



“哇,这个小丫头真像她,但仅就外貌,性格可一点也没有她的温柔。老姐你说她像谁?”帅男看着花香儿笑说,笑问。



“恶,对人家小姑娘不要嘻皮笑脸的好不好!”美女严厉地教训他。



“善,你不知道这小丫头在心里怎么骂我的,简直粗俗不堪。”恶笑眯眯地说。



他正是恶,傅足的第一个朋友,金发蓝眼睛,一袭长黑风衣,敞怀,内穿高领白毛衣,配黑长裤黑皮鞋。衣饰与人的散漫性格刚好搭配,看起来很闲很酷。



她正是善,与傅足有过一面之缘的善,蓝眼睛,金发垂腰,一袭米色长风衣盖住鞋尖,双排扣,系腰带,穿得整齐规矩。看起来很端庄很优雅。



本来恶是不想来地球的,因为可恶的傅足跟他新认识的狐朋狗友们勾结在一起,他不屑和他们在一起。但最终硬是被他老姐善拖了来,因为她很久没看到傅足的真人了,平时恶给她看魔镜中的傅足,虽然一举一动、音容笑貌均能看见听见,但是她不要看这些,她要看真人。她一直跟恶说,她的弟弟要是傅足那该多好,气得恶哇哇叫。



既然来了地球,就先看一下曾经的故居——唱歌墙的所在地。这里正是唱歌墙的所在地,金派的首城飞月城的边界,曾经这里人声喧哗一片热闹不分春夏秋冬,现在却荒芜寂静好不冷清。



在他们愿意的时候,他们就让你看到他们的形象,听到他们的说话。



“你敢说你姑奶奶粗俗不堪,我看你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绣花枕头一堆草。”花香儿秀眉竖起,驳斥,“把剑乖乖地奉上,饶你不死。”



“哈哈哈——”恶大笑,“小丫头,信不信我一个眼神叫你拜倒在我的黑裤子下?”



“恶!”善扬高声音训他。“这里没我们的事了,走吧。”抽出恶手中的剑走到花香儿面前双手送与她手中,温和说:“姑娘心地善良,气度宽广,必不会与这种劣等男人一般见识。”



恶以手覆额哀呼:“老姐,我好歹是你弟弟,不要这么贬损人家好不好?这小丫头特别气人,我跟她斗斗嘴已是很客气的了。你看我对这位白衣美女就是万分的尊重。”



善不与他争论,拉起他的手,欲去。



“善,还有一件事很重要。”恶说。



“什么事?”善问。



“让那小子雪白的头发变黑了,让我们那朋友瞧着也宽心点。”恶指着依然躺在地上的武纯青。



“可以。”善点头。



就在她抬手欲要一挥时,武纯青跳起来,抱拳恳请:“我喜欢白头发,请二位不要强人所难。”语气坚定,代表他坚定的抗议。



明心竹惊呼:“武家侄儿,怎么会是你?”武纯青一直搂着小糖,脸埋在她的发间,她没有看出是他。她急切地走过去,关心地问:“身上还有地方疼吗?”她叫武纯青为武家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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