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情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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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情少-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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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活着。



在盛我敢再度用火流珠袭击旗子的瞬间,魔斗士便扫灭了还未腾起的火苗。



魔斗士的职责是什么?那便是忠心卫主,绝不让主人的尊严受到一丝一毫的玷污。城主楼不能倒,旗帜更不能毁。



水派浪影城,东北方向,有座清丽广阔的庭园,石家庄,它的主人现在叫石妙谛,一个性格温和的年轻人。在他失踪半年多的时间里,庄子被料理的井井有条,生机盎然。这是因为石家庄有一个忠诚而精明的大管家,石安定,年约四十,身材瘦小,有事没事爱捋玩颌下的山羊须,为人亲和,深得庄子上下敬重。他坚守一个原则,只要他在人世一天,石家庄就不会出现凋敝萧条的景象,不管主人在与不在。稍微不同的是,庄中设了一间灵堂,白幔飘飘,气氛有些压抑悲凉。灵堂的供桌上竖着老主人石磐的灵牌。



石妙谛经历一场惊险的太空之旅,精神受到重创,回到庄子后,胡乱吃了点东西,简单冲洗一下,便去卧床休息。他的安然返家,令庄中上下好一阵欢喜,那是不用说的了。不论年纪大小,庄子有了庄主才是真正的一方门户。



睡眠中,石妙谛几乎在受虐,不时惊醒,汗透全身,他做恶梦了,关于他爷爷的粉身碎骨,关于白魔星球的残忍幻境。每次模糊的醒来,都在石安定的安抚下再度睡去。这个亲和的大管家一直陪伴在他身旁,在他惊醒的时候将他拥入怀中,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轻轻哄着他。



这一觉睡得很长,虽然是断断续续的。第二日下午未时左右,石妙谛才真正的醒来,气色不错,眼睛明亮。他醒来,并不是自然醒,而是听到了隆隆的爆炸声,频率很高。之前,他也朦胧的听到一些,由于倦意仍浓,一直没有精力去思考爆炸声源的来由。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人是他熟络的大管家,这个看着他长大的令人温暖的大管家。



“少爷,你醒啦。”



“唔。”



“大管家,哪里的爆炸,响了这么久?”



“哎,少爷,水派的五个周边城市都快沦陷了。不久,天下将大一统,众生将在火派的蹂躏下窒息身亡。”



“啊?!这是怎么回事?”



“少爷,你应该知道那个什么带有雪虎的傅足一出现,天下就动荡起来了吧?你失踪的这半年里,各派纷争,战事不断,其中火派为众矢之的,元气大伤。这不,听说那个火派的少掌门回来了,不知哪来的庞大的军事力量,上午准辰时三刻对水派的五个边城同时发起猛烈反攻,可谓是无坚不摧,所向披靡。但是老百姓们不知中了什么邪,没有怨声载道,反倒游说劝降起来。听说,老百姓这种反常举动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快说啊。”



“少爷,我活了一大把年纪,还没见过这样的战略,那火派的衣明朗竟培植若干年轻又俊美的兵士,非常下作,肆意招惹年轻女子。然后,这些可恶的女子极尽劝降本事,动摇人心。当然,那些兵士不随便滥杀无辜,可能这也是老百性倾向他们的原因。哎,老百性才不管谁来统治天下呢。”



“……哦……”



石妙谛坐在床上,很久才低低回一声。他眼神空洞,神思飘到远处,那个在飞碟上衣明朗的一句话蓦地从记忆中跳出:“按照这种机壁的坚固程度,制造出来的盔甲那是大大好啊,刀枪不入,所向无敌。”本来他想刮些机壁材料带回来研究仿造,最终没有,并非没有机会,不知为什么他放弃了,说他忘记了是不可能的。在返回期间,如果他提出,温善的幽步不会说“不”。他要刀枪不入,他要所向无敌,他的野心是巨大的。不管他的野心是如何产生的,他的能力是足够的。他有如此庞大的军力,人单势孤的傅足能否与之抗衡?……



“我出去看看。”



石妙谛收回远游的神思,眼睛又明亮起来。他掀被下床,动作迅捷地穿衣。



石安定手捋山羊须,眼睛含笑,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精神状态良好的少爷。虽然外面不是太平,他也没有阻止少爷出外的想法,如今的少爷已是一个庄主,非常需要在大风大浪中走动走动。



“妙谛,想死我了!”



一个响亮的中气充沛的声音从门边平地炸起,接着,热情声音的主人就闪过来抱住了正在穿衣的石妙谛。



“啊啊,森原,我也没忘记你呀。”石妙谛高兴地回应来者。他一只胳臂半插在袖子中,被抱住动弹不了。



“森原,让少爷穿好衣服,日后你俩相聚的时间多的是。”石安定用略为严肃的口吻说着。但他脸上笑眯眯地,颇为幸福满足,希望他们多拥抱一段时间。



这个名叫森原的人,比石妙谛早八天降临人世。两人外形相别甚大,他的身架比他又高又壮,相貌也比他粗犷很多,是那种威猛英武型的男子。他是石安定的独子,与石妙谛共同长大,情同手足,彼此直呼姓名。



知父莫若子,石森原很听话地秉遵父亲大人的意思,拥抱石妙谛长达半刻钟。直到一声惊天动地的“阿嚏”打出,森原老兄才知道放开怀中人,大声嚷嚷:“哎呀,你这傻瓜,衣服没穿好也不说一声。惹你感染风寒,我可是罪莫大焉。”说着,帮他口中的“傻瓜”快速地穿好外衣。



呵,我没说,你自己没眼睛吗?这句话,石妙谛当然不会说出来。他感动而幸福地接爱森原老兄的服务,自己的手动也懒的动了。曾经,飞出大气层的瞬间,他真切地设想过“一死了之,一了百了”这样的彻底解脱的情景。那时,他全然忘了人世间还有他的森原老兄陪着他。想到这,他不由地眼眶发热,脱口而出:“森原。”



怎么回事,语声哽咽,眼泪的味道扑鼻而来!正在为他系上华丽腰带的森原老兄一抬头,不禁愣住,旋即笑道:“傻瓜,你想我的心我已经全部知道了,这个眼泪淌得真是浪费啊。以后我会天天抱你的。”他脸上甜蜜地笑着,口中故意说着暧昧的话语,其实心里跟他一样在默默地啜泣,他唯一的亲人,爷爷,也没了,他能不难过吗?



该死的,大管家还在旁边,你怎么这样说话?石妙谛听多了这样的话,未有半点尴尬,只是向门边走去,说:“我出去看看。”他眼睛眨眨,满涨的泪水退潮了,伸手抹去下巴上的一颗泪珠。



森原老兄不请自来。



“少爷,你是否要去吊唁老太爷的灵位?”石安定不紧不慢说道,他对他儿子的不良言语习以为常,因为在他这个老子身边,森原也常是这样调调,譬如:我的好爹爹,你想你儿子多陪你一会儿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地大发我衣服不干净了要洗一洗的论调。



“我现在就去。”



石妙谛与石森原去老太爷石磐的灵堂拜了拜。报仇的希望尽管十分渺茫,终不会放弃。



然后,他们出了庄子。



正文 第二章 二十八



时值冬季,又是阴郁天气,再加从边城弥漫而来的带有焦味的硝烟,使得未时多一点的光线十分沉暗,街道两边的建筑隐隐约约地只见轮廓。



听消息最好的地方便是茶楼,这里三教九流,各色人等,所谈五花八门,总有一种是你最想听到的内容。



石妙谛与石森原在茶楼坐了一会儿,招待了一下宝贵的胃。期间,听到满楼的言论今天出乎常规地有了统一焦点,那就是火派的黑武士如何威风了得,天下大势可以预见。果然,如大管家所言,老百姓的言论大多偏向于侵略军。



再度步行在街道上,任凭寒风拂面,纷乱发丝。



“妙谛,你别沉着脸嘛,有我和你并肩作战呢。只要我们尽力,石家的列祖列宗不会怪罪我们的。”



“不,森原,我不要你和我并肩作战,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一有危险的事,他就要独自应付,坏脾气总也改不了。森原老兄每次都要厚着脸皮跟着他共同扫平险情。记得有一次他骗过了森原,失踪整整七天,害得森原老兄失眠整整七天。这次,森原老兄有点气了,他语气硬邦邦地说:“妙谛,你就不能邀请我跟你一起面对危险吗?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渺小无能的小丑吗?非要我每次厚着脸皮跟着你吗?我就是这样他妈的贱啊!”他愈说愈激动,最后几乎用“吼”的。



虽然森原老兄知道石妙谛是出于一片好心,可是他忘记了他们是朋友们吗?朋友是什么?不就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吗?他怎么就不知道他独自去冒险,叫他的朋友多么担心呢,那是一种比等待死亡还要痛苦的灼心的痛啊。



从没见过森原这样气恼过,他的脸色从白变为红,变为青,变为绿,最后转为彻底的苍白。他不但恼怒,还有受伤。石妙谛大脑有点晕糊了,他纳纳道:“森原,我没有这个意思。”



傻瓜,我都说得这样直白了,你还不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森原老兄粗鲁地扳住石妙谛双肩,将他推后固定在墙上,沉声问:“你说,朋友是用来干什么的?”



“用来谈心的。”



“还有呢?!”



“娱乐伙伴。”



“还有?!”



“还有什么啊?好像没了吧。”



瞧妙谛老兄两束纯真的眼神,一副“朋友的用处莫过于此”的表情,森原老兄只差没当场吐血气昏过去。他强压心头怒气说:“你给我听好,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朋友就是:有、难、同、当!”他将这四个字说得异常清晰、有力、坚定。



接着,他举起拳头作捶打状,狠狠地说:“你再敢背着我独自赴险,看我不扁、死、你!省得我提心吊胆,坐立不安。”谁能理解他这种悲壮的暴力威吓,动机与目的纯洁的痛人心扉,只是让那个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的傻瓜别再做孤胆英雄。



呵呵,这家伙还真可爱,居然用这种方法勒索患难与共的境界。我又不是白痴,我怎会不懂?森原,我不想让你受伤,却偏偏伤害了你。我真是该死。



石妙谛扬起一张灿烂的笑脸,轻轻格开搭在他肩上的森原老兄的大手,紧紧拥抱可爱的森原老兄轻轻晃动。他的头埋在他的颈窝,闭着眼睛,语气幸福地说:“森原,我再惹你生气,你就老实不客气地扁死我,保证不会叫一声痛。”莫名地,他的心抽痛一下,这是为什么?他不愿意多想。大概是因为太幸福了吧。



终于如愿以偿,森原老兄高兴啊,心里忍不住地泪流成河。他抽出双臂反拥住石妙谛,半边脸颊贴在怀中人的头顶上,低语:“小傻瓜,你要早答应我,不就有更多的欢乐储存在记忆中了吗?非要我现出粗鲁的本性才应允,你安的什么心啊?”字义似是责备,可听来语气尽是宠溺。



“长这么大,我第一次看到你粗鲁的样子,很可爱,呵呵。”因为动机可爱,所以粗鲁的言行也可爱。



他们手拉手走在朦胧的暮色中。



森原老兄觉得不亲密,于是伸出臂膀环住石妙谛的肩。



石妙谛转头,看到森原老兄的眼睛饱含深情与柔情。他坦然地全部接收,笑道:“森原,你这种眼神用去勾引女人,准是一勾一大把。”



森原老兄哈哈两声,说:“就是仙女下凡,我也只勾引你一个。”



哈哈哈——



石妙谛大笑,不可抑止。唔,好疼,今天怎么了,为什么高兴时,心就疼得历害?不祥事件的前兆吗?



“妙谛,你见过那个传奇人物傅足,他真的如传讲的那样吗?”



“当然。各方面都很优秀,不过有一点,他怕男人说他太好看。有机会介绍你认识,到时你可不能喜新厌旧啊,呵呵。”



“讨厌的家伙,你是我的唯一,没有人能代替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怎么样,我够好吧?”反问的句子,肯定的语气。



哎,森原老兄的多情真让人受不了。



石妙谛干咳两声示警。



“啊哈哈,痒死我了。”石妙谛跳开两步。



森原老兄追上,魔爪伸到他腋下挠他。



他举手告饶,说:“森原,我再也不示警,成了吧?”



森原老兄停止搔痒,环住他的肩,说:“傻瓜,你乖乖地听话,竖起耳朵接收我的肺腑之言,这样我的魔爪才能安分的。”



石妙谛点头,表示乖乖到底的决心。为什么在我笑着跳开的时候,心又疼了一次。会有什么不吉的事发生?如果有,请不要扯上我的森原老兄。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请幸福之神慷慨地眷恋我和我的森原吧。虽然还有一个偌大的庄园,可它怎能与森原老兄相比呢?



永远记得那个茂雪扬飞的日子,森原替自己挡住致命的一刀,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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