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那么，预选赛a区决赛，诚凛高中对秀德高中，现在开始！”
“请多指教！”x10
长达四分钟的胶着局面，好不容易打破僵局却立刻被对方的长传扣篮压制住气势，全场观众高声欢呼的时候，顾清音的手掌心却被自己的指甲掐出了青痕。
“光是弱到快要找不到人的存在感就吓了我一跳，他居然还能做出那样的传球。”中谷顾问一手撑着腮自言自语着，“原来还有这种牵制绿间的方法，难为他们想得出来，不过该怎么办呢……”
因为吵架吵得多了，顾清音嘲讽起绿间来一点都不客气：“以必中的三分换不一定能进两分，再加上前辈们的进攻和协防，分差只会越拉越大。说再多也没用，不过是绿间还无法信任前辈们而已。”
“所以这场比赛我才不让你上场，虽然你们一直在吵架，但是比起高尾，绿间对你的信任反而更多。”中谷顾问瞥了一眼顾清音的手，“别把手弄伤了，这只是地区预选赛，关东大赛以及全国大赛还在后面呢，你可别因为这种可笑的原因上不了场。”
顾清音干脆把双手插进队服口袋：“是，老师。不过老师想要达到的目的有点难办，我们低估了绿间的实力。”看着站在己方篮筐下的绿间，整个体育馆的人都难掩脸上的震惊，“他的射程已经从半场进化到全场了。”
——
“第一节结束，进入两分钟休息时间！”
“诚凛肯定是先要防住绿间。”中谷顾问每次进行知道的时候语气总是像没睡醒一样，他刚才跟顾清音说话时反而要正常的多，“嘶——嗯……方法也有不少，该怎么对付呢？”
绿间一边擦汗一边抬起头：“教练。”
“嗯？”
“第二节把球全部交给我。”
好脾气的大坪队长脑门上攒了一堆青筋。
宫地把他那双漂亮的剑眉笑成了八字眉：“监督，我能揍他吗？”
就连队里的老好人木村前辈这一次都没制止宫地的暴走：“宫地，能用菠萝砸吗？榴莲也行，我家就是开水果店的。”
顾清音捂脸扭头：“没救了，我早说过这家伙没救了。”
只有高尾笑得差点从长凳上翻过去：“哈哈哈哈哈哈小真你也太我行我素了吧，不过我喜欢哈哈哈哈哈哈哈——”
仿佛没有听到队友们的愤怒，绿间只是一心一意的认真的看着中谷顾问：“不管对方使出怎样的策略，我都会一一击溃。”
“唔……嗯，好吧，今天你的任性次数已满三次。”
“不是吧，监督？”
大坪队长脑门上的青筋好像崩得更明显了：“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顾问同意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上半场随便你怎么玩，但是……如果输了……”
绿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突然有点想收回刚才的话了怎么办……
虽说翠翠……咳，是绿间某个瞬间略怂了一下，但上场之后他立刻又酷炫狂霸拽起来，连续三个三分球把之前一直胶着的分差瞬间拉大。接近两倍的分差让不少观众离席，顾清音的双手却又开始颤抖起来。
绿间，被不断起跳的火神防住了。
“中谷老师，请允许我到看台上去可以吗？”
“嗯？嗯……第四节吧，我还蛮需要你帮我骂绿间两句的。”
“……让我来做坏人您还真是心安理得啊。”
中谷教练依然一副今天我还没睡醒的样子：“嘛，你们平时那么吵我都没管，就是为了现在，你就别给我掉链子了。”
——
“第三节结束，进入两分钟休息时间！”
“啊，接下来的指导就交给你了。”为表示信任，中谷顾问还特地拍了拍顾清音的肩，然后安逸的站在一边当起了甩手掌柜。
顾清音嘴角抽了抽，但是也只能认命的开口：“……还真是狼狈啊，绿间君，对面的跳跳糖让你头疼得很吧？”
绿间安静的喝着运动饮料没有回应，倒是高尾忍不住帮他辩解：“火神那只是个意外啦，反正他现在已经体力不支，没了他诚凛也不过就是只软脚虾嘛。”
“所以说，你们还要保持着这样轻视的态度到什么时候！”顾清音毫不客气的将手中的水泼向五位一直在场上奋战的正选，“现在能清醒一点了吗？清醒了就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那是赢了正邦、跟我们打的不相上下的对手！和成你说火神体力不支，难道我们的绿间比他好很多吗？二三节的节奏被火神带得太快，你们的消耗一样被迫增大，很快绿间就会维持不住原来的起跳高度。”
活动了一下手指，宫地发现他竟然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抓握力下降的：“那我们该怎么办？”
“秀德不是只有一个火神能拿的出手的诚凛，我们的队伍里并不是只有绿间才会防守才能进攻才能得分。和成你格外要注意，控制好场上的节奏不要被诚凛带走，除了终场前的压哨球留给绿间，优先将机会球传给前辈们，但要伪装成将球集中传给绿间的假象，能做到吗？”
“交给我吧。”
“哲也第四节应该也会上场，小心他的唔——”顾清音的瞳孔突然没了焦距，直直的朝着地面倒下去。
高尾伸手去接，却终究迟了一步：“海斗！”
不知使用何种方法进来比赛场地的蒋佑君瞥了一眼高尾：“跟黑子说一声我带走了，不放心我的身份的话可以打电话问你母亲冰见遥。”说完他冲中谷顾问点点头，以公主抱的姿势拐走了似乎是晕倒了的顾清音。
“哎呀，好在意小海斗没说完的话，还有……要不要把小海斗昏迷还被陌生人带走的事情告诉小哲也呢？那个兄控知道了的话一定会方寸大乱吧？好啦好啦，小真你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啦，我会等到比赛结束之后再说的啦。”
“不……”绿间摘下眼镜擦了擦又重新戴上，“我只是觉得那个人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罢了。”
第9章 。1城｜
“装够了就起来吧，他们看不出来不代表你瞒得过我。”
顾清音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却依然赖在蒋佑君怀里不肯出来：“我听到系统的警告声了，如果不装病的话，我真想不出什么可以立刻脱身的方法。我倒是不在意我自己会不会被系统抹杀，但是我怕你会出意外，就像敦一样……”
听着前半句还有点小感动，结果到后半句蒋佑君立刻又拉下脸来：“你这么惦记紫原敦，干什么还要赖在我怀里，麻利的滚起来。”
“我不，哥你都不疼我了。”顾清音哼哼唧唧的在蒋佑君身上乱拱，据高尾说对付高冷傲娇闷骚之类的家伙就是得厚着脸皮跟他慢慢磨，等什么时候他放任你撒娇耍赖了就证明万里长征成功一大半了，“敦现在都不记得那些事了，你干嘛还这么计较，而且你敢说他会突然对我产生兴趣不是因为你当时寄居在他体内残留的潜意识造成的？”
蒋佑君那双即使不含情也能勾魂摄魄的眼睛危险的眯起：“你的意思是，你移情别恋这件事，全都要怪我咯？”
虽然看不到蒋佑君的表情也能从预期中感受到危急的顾清音立刻绷紧了皮：“我才不是那个意思，你看我前后经历好几个世界，即使后来记忆缺失后唯一一个喜欢上的人其实本质还是你，你就不能稍微感动一下下吗？”
“呵呵。”蒋佑君提溜着顾清音的衣领，打算这辈子都不要再提起这个怎么想都心塞得不得了的话题：“秀德和诚凛的比赛还没结束，要去看完吗？”
顾清音很识趣的跟着转移话题：“嗯，即使无法上场，我也想为他们做点什么，不过现在看来我所能做的也只有在看台上加油鼓劲了。”
然而再多遍的‘王者秀德，不挠不屈’也无法为秀德带来胜利，终场哨声响起的时候，被秀德篮球社占据的半边看台上鸦雀无声，常胜之师在遭遇弱者的狙击之后竟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甚至有一年生忍不住哭了起来。
“我们走吧。”顾清音扭头看向这个总是在他最难过的时刻默默陪伴着的男人，曾经两人是好友，是青梅竹马，是亲如一体的兄弟，可现在他却想要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一点再缩短一点，恋人也好爱人也好，想要成为他最亲密无间的存在。也许现在自己的感情远远无法与蒋佑君的付出对等，但是对他的爱意每天都在增加，哪怕只有那么一点点，总有一天会积累成一份完完整整的爱情。
等待多年终于在顾清音眼中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蒋佑君忍不住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嗯，从中午起你就没吃东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刚刚还在妄想的顾清音反而羞涩起来，低头去看响起来的手机：“嗯，正好哲也给我发了短信说社团要聚餐，晚饭不用准备他的份。干脆我们也在外面解决……就当是约会了？”最后几个字声音小的几乎跟自动消音差不多了。
因为‘约会’二字暗地里偷着乐的蒋佑君故意略带哀怨的看他：“就这么不想带我回家？”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顾清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平时来我家蹭的饭还少吗？我真该问你要伙食费，吃我的还不嘴短的家伙。”
蒋佑君也笑了：“虽然嘴没短，我的胃可是被你紧紧抓住了，害得我吃别人做得东西都味同嚼蜡。你说，你是不是该补偿我？”
“你还想要补偿？怎么个补偿法，嫁给你然后给你煮一辈子饭？”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婚期准备定在什么时候，我记得霓虹十六岁就可以领结婚证，如果只看这条制度，霓虹倒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国家。”
“就这家了。”实在听不下去蒋佑君胡说八道的顾清音脸红脖子粗的随意选了一家文字烧店钻进去。
蒋佑君不是很在乎吃什么，一来他并不觉得饿，二来只要是顾清音做的东西，甭管是什么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全部吃下去：“点你喜欢的就好。”
“鱿鱼猪肉牛肉天妇罗蘑菇茄子各一份，谢谢！”
听到最后一种食材蒋佑君明显僵硬了一下：“你明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蘑菇和茄子，故意的吧。”
托着腮看服务生处理食材的顾清音用力点点头：“当然是故意的啦，给你做了那么多年的饭，怎么可能还没记住你的口味，但我就是喜欢看你皱着眉头还硬要吃下去的样子。”
看到顾清音狡黠的像小狐狸偷了腥一样的笑容，蒋佑君所有的不自在全部化为无奈纵容：“你啊……”
气氛正好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人喜欢跑来捣乱，比如说已经数次神（zhu）助（dui）攻（you）的典范黄濑凉太，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此时突然出现还扑到顾清音身上：“！gakupo！”
“笨蛋凉太声音给我小一点啦！就算我已经过气了，你自己还是现役模特呢，身上全是水赶紧离我远点！”
“为什么小黑子和都对人家这么冷淡啦，真是的。”黄濑撅着嘴巴不开心的坐到顾清音身边的座位上，还指了指自己对面的空位，“笠松前辈坐啊的手艺可棒了。”
笠松脑门上堆了一坨青筋，然而因为是在别人的店里他还没办法把黄濑踹出去，看来当队长的人都会老得快，光是忍受眼前这个黄毛就要耗费巨大的精力：“你这家伙，谁允许你擅自做决定了！会给别人添麻烦的！”
“没关系啦和gakupo人很好的。”黄濑抬起手挥了挥，“店长，这里要猪肉洋葱和菜心~”
顾清音早已习惯黄濑的自来熟，此刻他特别心疼明显是成为了这货新监护人的笠松：“有凉太这样的后辈要照顾真是辛苦前辈了。”用来吃文字烧的小铲子指着正对着他和蒋佑君的那份流口水的黄濑，“我叫青音海斗，国中时期跟凉太曾经在同一社团待过，这家伙最擅长的就是得寸进尺，所以如果他惹得前辈生气了的话，尽管动手揍他，不然下次他一定会变本加厉的。”
“真是的不要揭我的短啦。”黄濑用小铲子戳戳还没完全变焦的文字烧，“今天怎么没上场？虽然觉得这么说很对不起小绿间和小黑子，但如果你在场上的话，秀德是不会输的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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